“掌門師伯。”
“師尊。”
宋昭一行人踏進大殿,朝著高位上的人恭敬請安。
上方坐著的人,一派仙風道骨,鶴髮童顏,卻帶著不可逼視的威嚴之姿,正是天衍宗的掌門,淩虛道人。
一向孤傲的淩晏如和段羽澤、段羽涅兄弟倆,也收斂了不少,姿態恭謙。
淩虛道人略沉吟一聲應下,目光直接落在了宋昭身上,毫不避諱的打量起來。
就是她引來了已經千年未見的紫雲劫。
“幾重?”淩虛道人開口便是關鍵,築基是修行之路的第一步,即便築基成功,也分伯仲。
宋昭也不藏掖,落落大方的回道,“九重。”
淩虛道人打坐的姿勢都維持不住,直接站了起來,聲音中帶出了幾分急切,“當真?”
宋昭不多話,腳尖一點,金光乍現,腳下一道九重基盤閃耀奪目,每一道都帶著繁複的符節,暗蘊著無儘的威懾之意,靈力生生不息。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離她近的崔季舒眼中閃過一刹那驚豔,如此絢爛的九重基盤,他還是第一次見。
淩晏如面色沉沉滿目複雜,而段羽澤和段羽涅卻是死死盯著腳底的金光大陣,眼眶都瞪紅了。
竟然是九重!
能力低下的一重兩重,平庸的三重四重,稍有天賦的五重六重,天賦上佳的七重八重。
九重,已經極數,這便是天賦異稟。
紫雲劫加九重基盤,還會是廢物嗎?
如果她是廢物,那其他人又是什麼?
段羽涅不由得視線上移,頭一次認真的打量起宋昭來。
“掌門師伯可看清了?”宋昭一邊說著一邊收起了腳下神通。
淩虛道人看得清清楚,抬手來回輕撫鬍鬚,眼底盛出了幾分笑意,“好,好,好,一千年了,想不到上天竟是先青睞我天衍宗。”
這些年,天衍宗也出過不少驚才絕豔的天才,可如宋昭這樣的不世天才,不僅是天衍宗絕無僅有,放眼整個九州大陸,也是再找
天降異象,必有所變。
“你師尊閉關多時,於修行上有不明之事,可來問我。”淩虛道人不禁暗恨,這樣的好苗子怎麼就不是他的徒弟,若是由他親自教導,百年內必將成為大乘以下第一人。
宋昭眼睛亮晶晶的,她有許多不明白的疑問,這些年來積累了不少,一直都找不到人幫她解決遺留問題,如今有掌門師伯親自為她解惑,不亞於是教授給小學生講課。
然而正當她掏出玉牌想要講她記錄在內的問題拿出來問個明白時,在一旁的段羽澤極為不屑的開口,“不過就是靠著丹藥僥倖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淩虛道人的笑意收了個乾淨,“怎麼回事?”
不等宋昭說話,段羽澤搶在前,“她一直都在煉氣三階停滯不前,我身為師兄有心指點一二,便找她切磋,我未曾留手,想是打壓的狠了,她一時負氣,竟是直接吞了九品築基丹強行築基。”
隨著段羽澤說的話,淩虛道人的眉頭就緊一分,在聽到強行築基後,更是惱怒嗬斥,“胡鬨!”
剛生出的惜才心思,立馬消退大半,如此心性,即便天賦再如何驚人,隻怕也走不了多遠。
宋昭將淩虛道人臉上神情的變化都看在眼裡,段羽澤一番顛倒黑白的話,不僅將他所作所為抹了個乾淨,還讓她揹負了一個意氣用事,負氣鬥狠的壞名聲。
難怪他有恃無恐,不過就是仗著她孤立無援罷了。
段羽涅是他的胞弟,自然是和他一體,至於淩晏如,他是大師兄,卻是段羽澤他們的大師兄,不是她的。
宋昭徐徐說道,“今日大師兄找我,我不敢耽擱,接到訊息就趕了過去,到了以後,段師兄便以葉師姐丟失靈寵為由,一言不合就釋放金丹威壓逼迫我認下,甚至還放狠話要讓我身消道隕。”
金丹對煉氣,這不就是單方面碾壓嗎?
崔季舒質疑的看向段羽澤。
段羽澤臉不紅氣不喘,還反過來對宋昭說的話嗤之以鼻,“我知你修為低,隻是沒想到那麼不堪,隻是一點威壓就受不住了,我一番良苦用心,竟是被你曲解成這般,若我要殺你,你能有機會吞丹築基?”
“段師兄的良苦用心,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清楚明白的很。”宋昭正氣淩然,“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事就要同門相殘,那是沒有理智的畜生纔會做出來的事,況且還有大師兄在旁,除非他是一丘之貉,否則是絕不會袖手旁觀。”
一口一個畜生,讓淩晏如幾人臉色非常難看,偏偏他們都不能發作,隻能生生嚥下。
“幾位師兄,我說的對嗎?”宋昭意味深長的反問。
對個屁!
段羽澤活撕了宋昭的心都有了,她絕對是故意的。
宋昭還在繼續,“師兄們不惜做出禽獸行徑來激勵我,我又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即便是我衝擊築基失敗,也不能因為我而辱沒瞭望雲峰之名。”
她神情凜然,態度懇切,彷彿真如她所說的那般,認為段羽澤的所作所為是對她的試煉。
崔季舒眉頭越擰越緊,幾次深呼吸,最後還是壓下胸腔翻湧的氣團。
“你真這麼認為?”淩虛道人反問。
宋昭毫不遲疑的點頭,“當然,我不信段師兄真的會為葉師姐的靈寵就要殺我,也不信大師兄會坐視不管,我相信他們不是那等泯滅人性之人。”
淩虛道人沉吟了片刻,銳利的目光在淩晏如三人身上來回打量。
這件事透著一股古怪,最大的古怪就是宋昭說的那些話,似乎有言外之意,可她情真意切,又不像是在說假話。
況且她又說的合情在理,先不說隻是區區一個靈寵,就是再大的事,段羽澤膽敢弑殺同門,無異於叛出師門,加之還有淩晏如在旁,他做事一向妥帖,也是不會允許段羽澤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胡鬨。”雖然還是這兩個字,但是淩虛道人的語氣卻好了不少,“修煉之事,怎麼能逞一時之氣,即便今天僥倖而成,往後也是後患無窮。
“段師兄的良苦用心,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清楚明白的很。”宋昭正氣淩然,“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事就要同門相殘,那是沒有理智的畜生纔會做出來的事,況且還有大師兄在旁,除非他是一丘之貉,否則是絕不會袖手旁觀。”
一口一個畜生,讓淩晏如幾人臉色非常難看,偏偏他們都不能發作,隻能生生嚥下。
“幾位師兄,我說的對嗎?”宋昭意味深長的反問。
對個屁!
段羽澤活撕了宋昭的心都有了,她絕對是故意的。
宋昭還在繼續,“師兄們不惜做出禽獸行徑來激勵我,我又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即便是我衝擊築基失敗,也不能因為我而辱沒瞭望雲峰之名。”
她神情凜然,態度懇切,彷彿真如她所說的那般,認為段羽澤的所作所為是對她的試煉。
崔季舒眉頭越擰越緊,幾次深呼吸,最後還是壓下胸腔翻湧的氣團。
“你真這麼認為?”淩虛道人反問。
宋昭毫不遲疑的點頭,“當然,我不信段師兄真的會為葉師姐的靈寵就要殺我,也不信大師兄會坐視不管,我相信他們不是那等泯滅人性之人。”
淩虛道人沉吟了片刻,銳利的目光在淩晏如三人身上來回打量。
這件事透著一股古怪,最大的古怪就是宋昭說的那些話,似乎有言外之意,可她情真意切,又不像是在說假話。
況且她又說的合情在理,先不說隻是區區一個靈寵,就是再大的事,段羽澤膽敢弑殺同門,無異於叛出師門,加之還有淩晏如在旁,他做事一向妥帖,也是不會允許段羽澤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胡鬨。”雖然還是這兩個字,但是淩虛道人的語氣卻好了不少,“修煉之事,怎麼能逞一時之氣,即便今天僥倖而成,往後也是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