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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45章 他命硬,克妻又克親。

第145章 他命硬,克妻又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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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祈禱沒有靈驗。

“砰!”

殿裡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隨後是賀蘭殷的怒吼:“王誠,滾進來!”

完了!完了!

王誠白著臉,匆匆推門進去,一進去,就看程紫惠幾近赤、裸地躺在地上,一臉的絕望。

這模樣太不體面了。

賀蘭殷也知道,隨手扔下被子,蓋到了她身上。

“抬下去!”

他冷麪下令,王誠不敢耽擱,速速喊來了侍衛。

程紫惠也把自己裹進了被褥裡,就這樣狼狽地被侍衛們抬了回去。

殿裡很快安靜下來。

王誠跪在地上,不停磕著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賀蘭殷沒有息怒,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指著床下跪著的人,滿面痛色,怒道:“你們都騙朕!都騙朕!”

桑岐裝暈騙他,程紫惠裝桑寧騙他,而他王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騙他。

他隻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陛下息怒,奴才該死!”

王誠已經把額頭磕出了鮮血,沒一會,鮮血就流滿了他的臉。

看著很是可怖。

但賀蘭殷一點沒心軟,滿眼失望地說:“你當朕什麼女人都可以是嗎?桑寧纔沒了,你就讓別的女人爬朕的床!王誠啊王誠,你太讓朕失望了!”

他失望至極,也就容不下他。

就像陳進,他忠誠歸忠誠,但沒保護好桑寧,也被他疏遠了。

“叫蘇延進來。你那麼想給朕安排女人,就去敬事房吧。”

他翻臉無情,還是要把人趕走。

王誠不想失寵,一邊彭噴磕頭,一邊哭道:“陛下息怒,奴才知錯了,求陛下看在奴才伺候多日的份上,再給奴才一個機會。陛下,陛下——”

他還想求饒,但殿門推開,蘇延帶著侍衛們進來,不給他機會了。

“快,把人拖出去。”

蘇延一直留意著殿裡的動靜,聽到皇帝點了自己的名字,便知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當機立斷帶了侍衛們進來,斷絕了王誠複寵的可能。

侍衛們跟他交好,也行動迅速,機會難得,蘇延能上位,以後也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王誠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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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被侍衛們拖了下去。

“陛下,陛下再給奴才——”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侍衛們捂住了嘴。

殿裡再次恢複安靜。

蘇延忙扶著皇帝下床,小聲說著:“陛下,奴才讓人重新收拾床鋪,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您去沖洗一下。”

他招手叫來手下的小太監蘇小滿。

蘇小滿生得唇紅齒白,機靈俊俏,皮膚更是白得發光。

賀蘭殷掃他一眼,覺得他太女氣,身板也瘦弱得很,不算多喜歡,卻也沒表現出來。他對身邊人的外貌向來是不挑剔的,隻管忠不忠誠,聽不聽話。

像王誠,人三十了,模樣也一般,他還是用了很久的。

奈何他今日犯了大錯。

他該慶幸自己沒尋到紅繩鈴鐺,且顧惜著桑寧的身體,沒有亂來,不然,他真的寵幸了程紫惠,絕對會殺了他。

但沒亂來,也是沾了她的氣息。

他很嫌棄,在浴桶裡泡得頭昏腦漲、痛不欲生。

他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昭寧殿

桑岐是這麼想的:他以後再也不跟賀蘭殷喝酒了。太危險了。賀蘭殷喝醉了,就是發情的豬,見誰都想啃一口。太可怕了。

他躺在床上,擼著貓,把它當妹妹了:“桑桑,你在那邊過得好嗎?哥哥想你了。這敬都啊,越來越沒意思了。”

同心一人去,坐覺敬都空。

他閉上眼,祈禱著:妹妹,到哥哥夢裡來吧,讓哥哥再見你一面,讓哥哥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妹妹,對不起,哥哥沒能保護你,妹妹啊……

也許是他心誠則靈,還真的做了一個夢。

夢裡妹妹眼睛紅腫,哭得梨花帶雨:“哥哥,救救我,救救我。我被人囚住了。我好害怕。我好難受。你快來救我。”

他被驚醒了,回味著夢裡的內容,以為妹妹在棺材裡,纔有被人囚住一說。

哎,他可憐的妹妹,才十八歲,還是個小女孩呢,放她一人躺在棺材裡,無怪乎她會說害怕。

他這麼想著,第二天一大早,就讓人跟皇帝傳話,要出宮去看妹妹。

賀蘭殷宿醉醒來,頭痛欲裂,本想睡個懶覺,一聽桑岐要去看桑寧,也就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去了他的昭寧殿,準備跟他一起去。

他痛失所愛,還是自己的皇後,要輟朝十天的。

桑岐見到他,就想到了昨晚的事,陰影很大,就委婉勸退了:“陛下,臣看您面色憔悴,還是多多休息吧。不然到了妹妹墳前,妹妹看到了,也會擔心的。”

賀蘭殷聽了,像是巴不得,悵然問著:“她會擔心朕嗎?”

桑岐點頭說:“會的。妹妹最善良了。”

至於妹妹曾做下的惡行,那都是自己教唆的,妹妹是無辜的。

他覺得老天無眼,便是要報複,也該報複到自己身上。

賀蘭殷聽著他的話,苦笑道:“她若善良,也該可憐可憐朕,到朕夢裡來。”

他自她死後,一直沒夢到她,真真是遺憾啊。

桑岐聽了,很想說出自己做的夢,但又怕他問起來沒完沒了,便閉了嘴。

君臣二人正要上馬車,就見公主扶著太後過來了。

太後聽說了昨晚的事,為程紫惠難堪,當然,自己也覺得難堪,聽說王誠還為此失了寵,捱了罰,就更難堪了。她是個慈悲人,不想別人因自己的言行而利益受損。

她難堪到覺得沒臉見皇帝,但聽到皇帝又要出宮,就過來了。

“陛下,你任性多日了。”

她這些天跟大臣們一直都在包容著皇帝的任性,無論是他悲傷至極,連躺了三天棺材,還是要封桑寧為皇後,他們本著死者為大,都縱容了。

但縱容多日,也該夠了。

“你是皇帝,天下人都以你為表率,你看看你現在,整日往宮外、寺廟跑,像什麼樣子?”

她板著臉訓話,餘光還看向了桑岐,覺得他就是佞臣,不該留在皇帝身邊。

聽說還改封了昭寧君,賜住了昭寧殿,皇帝真是瘋了!

“皇兄,桑姐姐走了,你就不要這樣一次次打擾她了。”

賀蘭惠跟太後一柔一剛勸著他。

賀蘭殷並沒有被勸動,冷著臉回道:“朕再陪她一日,便會去律州視察。朕記得自己的職責,不需要你們提醒。”

他說出這話,言語間儘是皇帝威儀,太後跟公主聽了,面色僵了下,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他是皇帝,皇帝權威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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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昭寧殿,準備跟他一起去。

他痛失所愛,還是自己的皇後,要輟朝十天的。

桑岐見到他,就想到了昨晚的事,陰影很大,就委婉勸退了:“陛下,臣看您面色憔悴,還是多多休息吧。不然到了妹妹墳前,妹妹看到了,也會擔心的。”

賀蘭殷聽了,像是巴不得,悵然問著:“她會擔心朕嗎?”

桑岐點頭說:“會的。妹妹最善良了。”

至於妹妹曾做下的惡行,那都是自己教唆的,妹妹是無辜的。

他覺得老天無眼,便是要報複,也該報複到自己身上。

賀蘭殷聽著他的話,苦笑道:“她若善良,也該可憐可憐朕,到朕夢裡來。”

他自她死後,一直沒夢到她,真真是遺憾啊。

桑岐聽了,很想說出自己做的夢,但又怕他問起來沒完沒了,便閉了嘴。

君臣二人正要上馬車,就見公主扶著太後過來了。

太後聽說了昨晚的事,為程紫惠難堪,當然,自己也覺得難堪,聽說王誠還為此失了寵,捱了罰,就更難堪了。她是個慈悲人,不想別人因自己的言行而利益受損。

她難堪到覺得沒臉見皇帝,但聽到皇帝又要出宮,就過來了。

“陛下,你任性多日了。”

她這些天跟大臣們一直都在包容著皇帝的任性,無論是他悲傷至極,連躺了三天棺材,還是要封桑寧為皇後,他們本著死者為大,都縱容了。

但縱容多日,也該夠了。

“你是皇帝,天下人都以你為表率,你看看你現在,整日往宮外、寺廟跑,像什麼樣子?”

她板著臉訓話,餘光還看向了桑岐,覺得他就是佞臣,不該留在皇帝身邊。

聽說還改封了昭寧君,賜住了昭寧殿,皇帝真是瘋了!

“皇兄,桑姐姐走了,你就不要這樣一次次打擾她了。”

賀蘭惠跟太後一柔一剛勸著他。

賀蘭殷並沒有被勸動,冷著臉回道:“朕再陪她一日,便會去律州視察。朕記得自己的職責,不需要你們提醒。”

他說出這話,言語間儘是皇帝威儀,太後跟公主聽了,面色僵了下,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他是皇帝,皇帝權威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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