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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他們是要合葬一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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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殷沒想到桑岐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要離開,還是要帶桑寧的屍骨離開。

他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不可能!他休想!他不會讓他帶走她的!她曾說他會英年早逝,那麼,等他早逝了,他們是要合葬一處的!

但他沒有說出口。

這些憤怒的、激動的話到了嘴邊,是一種靜水流深般的哀慟:“你把她帶走了,朕怎麼辦?嗯?桑岐,你讓朕怎麼辦?”

她的墳塚是他最後的念想。

他們真殘酷啊,連這點念想也不給他留了。

“陛下開恩。”

桑岐磕著頭,重複道:“陛下開恩。請您放臣帶妹妹回桑州安葬。”

賀蘭殷聽得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你們、你們都見不得朕高興。”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坐到了軟榻上,往後一仰,閉上眼,低喃著:“你們都見不得朕高興。你們都見不得朕高興。”

他發了癔症一般,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

太後看得很擔心,催問著:“風國師呢?怎麼還沒來?”

她一聽兒子回宮,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請風雀儀了,就怕兒子傷心太過出了事。

“我出去看看。”

賀蘭惠忙出去看人來了沒。

太後則走到兒子身邊,一邊摟著情路坎坷的兒子,一邊冷聲對桑岐說:“昭寧君,你且退下,此事以後再說。”

她現在很不滿,覺得桑岐的話就是在兒子心臟捅刀子,果然,這對兄妹不懷好意,就是想要她兒子的命。

桑岐還真不是不懷好意,而是為妹妹的聲音所擾,想帶妹妹回桑州。

正如他跟太後所言,敬國非故土,妹妹定然是懷念故土,才夜夜給他托夢。至於說什麼救她,他就忽略了,實在不敢想人有可能還活著。

“太後明鑒,臣不敢相瞞,想回桑州,實乃妹妹托夢所言。妹妹離家數年,不幸命喪敬都,一直懷念故土,遂托夢於臣,想要魂歸故土。”

桑岐說到這裡,再次朝著賀蘭殷磕頭:“還望陛下成全。”

賀蘭殷怎麼成全他?

他成全了他,誰來成全他?

他痛失所愛,又痛失她的遺骸,僅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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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什麼都沒有了。

“你妹妹,你妹妹,你口口聲聲說你妹妹——”

賀蘭殷坐起來,扶著漲痛的額頭,喝道:“你可知你妹妹根本不是你妹妹?你跟朕扯什麼魂歸故土?”

桑寧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是他桑岐的親妹妹,怎麼可能想回到桑州?便是她給他托了夢,也不該托到他身上。

他跟她是夫妻,哪怕他們是死後才結成的夫妻,但她冠了他的姓氏,是他賀蘭家族的人。

賀蘭殷冷眸看著桑岐,在心裡道:所以,桑寧,如果你想魂歸故土,那就托夢給朕。隻要你給朕托個夢,朕就放你們自由。

“陛下,陛下——”

桑岐不知他所想,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賀蘭惠拽走了。

賀蘭惠剛走出殿外,沒看到風雀儀的身影,又走回來,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就把桑岐拽走了,一邊走,一邊說:“昭寧君,你喝醉了。走走走,我讓人給你煮解酒湯喝。”

她說著,瞧了眼楚獻,後者很有眼力見,很快上前幫忙,把桑岐攙扶走了。

桑岐就這麼被迫離開了。

太後讓人把慕容儷也拖了下去。

殿裡安靜下來。

賀蘭殷看向母親,保持最後的冷靜,委婉趕了人:“天色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

太後哪裡有心情休息?

她拍著他的肩膀,一臉慈愛地勸慰:“阿隱,好孩子,誰都不想這樣的。事已至此,你就——”

賀蘭殷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讓我靜靜吧。”

太後:“……”

她還想勸慰,嘴唇張了張,卻是不知說什麼了。

有些時候,語言是很蒼白無力的。

有些傷痛,也唯有時間才能撫平。

太後沉沉歎息一聲,轉身離開了。

當她走出殿外,還是不放心兒子,一面派人去催風雀儀,一面又讓人叫王誠過來伺候。

王誠不久前被賀蘭殷貶去了敬事房,以皇帝不近女色的脾性,妥妥的閒差。相比禦前太監,除了閒散,還意味著失去帝寵,意味著遠離權力中心。

“是。”

小太監蘇小滿一臉恭敬地應下了,但當太後離開,並沒有通知王誠。

他跟師傅蘇延好不容易湊到禦前,怎麼可能給王誠重獲帝寵的機會?

蘇延還在殿裡,正為皇帝奉茶:“陛下,喝點茶吧。”

賀蘭殷趕了一天的路,路上,一口水沒沾,這會嘴唇都乾得起皮了,模樣憔悴而狼狽。

他沒有接茶杯,靠著軟榻,陷入了自我懷疑:“你說……真的是天譴嗎?朕起兵反叛,縱然是為了黎明百姓,但確實殺伐過重,所以,上天懲罰了朕?”

蘇延聽了,忙跪下說:“陛下萬萬不可有此想法。燕國暴政,致使天下民不聊生,您起兵反叛,乃是正義之舉。您起事以來,勢如破竹,所過之處,無不拜服,可見是天命之子,怎麼可能會有天譴一說?”

“是嗎?”

賀蘭殷自嘲一笑:“既然如此,上天為何奪朕所愛?為何對她如此殘酷?”

奪他所愛便罷了,為何還要焚燬她的屍體?

蘇延磕頭道:“天各有命,生死有時。陛下,節哀啊。”

賀蘭殷沒說話,擺手讓他退下了。

蘇延沒敢退很遠,就退後幾步,沒再說話,當空氣了。

殿裡再次安靜下來。

賀蘭殷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向了內室,躺到了床上,扯了被子,矇頭睡去了。

他好累。

他知道自己應該去見桑寧的,但他不敢去見她了。

他沒有保護好她,也沒有保護好她的屍體,他根本接受不了她的屍體被焚得面目全非。

夜很長。

思念如烈酒,燒得人時而昏沉、時而清醒。

當第二天的太陽冒出頭——

蘇延去內室伺候皇帝起床,就見皇帝還躺到床上睡著,曾經烏黑的頭髮變成了雪色的白髮。

“陛下、陛下,您的、您頭髮——”

蘇延驚叫著捂住了嘴:天,陛下一夜白頭了!

賀蘭殷被吵醒了。

他醒來後,聽到了蘇延的話,掃一眼自己的頭髮,扯了下唇,露出蒼白的笑,自嘲道:“如今倒是天子不英雄,十八人已老了。”

“陛下——”

蘇延看著那一頭白髮,滿眼痛心地磕頭:“陛下節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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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離開,並沒有通知王誠。

他跟師傅蘇延好不容易湊到禦前,怎麼可能給王誠重獲帝寵的機會?

蘇延還在殿裡,正為皇帝奉茶:“陛下,喝點茶吧。”

賀蘭殷趕了一天的路,路上,一口水沒沾,這會嘴唇都乾得起皮了,模樣憔悴而狼狽。

他沒有接茶杯,靠著軟榻,陷入了自我懷疑:“你說……真的是天譴嗎?朕起兵反叛,縱然是為了黎明百姓,但確實殺伐過重,所以,上天懲罰了朕?”

蘇延聽了,忙跪下說:“陛下萬萬不可有此想法。燕國暴政,致使天下民不聊生,您起兵反叛,乃是正義之舉。您起事以來,勢如破竹,所過之處,無不拜服,可見是天命之子,怎麼可能會有天譴一說?”

“是嗎?”

賀蘭殷自嘲一笑:“既然如此,上天為何奪朕所愛?為何對她如此殘酷?”

奪他所愛便罷了,為何還要焚燬她的屍體?

蘇延磕頭道:“天各有命,生死有時。陛下,節哀啊。”

賀蘭殷沒說話,擺手讓他退下了。

蘇延沒敢退很遠,就退後幾步,沒再說話,當空氣了。

殿裡再次安靜下來。

賀蘭殷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向了內室,躺到了床上,扯了被子,矇頭睡去了。

他好累。

他知道自己應該去見桑寧的,但他不敢去見她了。

他沒有保護好她,也沒有保護好她的屍體,他根本接受不了她的屍體被焚得面目全非。

夜很長。

思念如烈酒,燒得人時而昏沉、時而清醒。

當第二天的太陽冒出頭——

蘇延去內室伺候皇帝起床,就見皇帝還躺到床上睡著,曾經烏黑的頭髮變成了雪色的白髮。

“陛下、陛下,您的、您頭髮——”

蘇延驚叫著捂住了嘴:天,陛下一夜白頭了!

賀蘭殷被吵醒了。

他醒來後,聽到了蘇延的話,掃一眼自己的頭髮,扯了下唇,露出蒼白的笑,自嘲道:“如今倒是天子不英雄,十八人已老了。”

“陛下——”

蘇延看著那一頭白髮,滿眼痛心地磕頭:“陛下節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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