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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是我站得不夠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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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絡因死死抓住高台一角,拚命不讓自己跌落,掙紮著爬回去。

慢慢地拾回劍,形搖晃著站了起來,大著氣盯著溫雲。

柳絡因咬著牙,和其他弟子不同,自小份高貴的是知曉許多匿傳聞的。

比如劍意化形,傳說中劍登峰造極後可將劍意以虛化實,能領悟這個的劍修無一例外都會踏飛昇大道!

勉強開口:“你剛纔那是……劍氣?”

溫雲搖頭:“不,那不是劍氣。”

那隻是一道普普通通的魔法而已。

誰知柳絡因聽到這話後面卻變得慘白,口中不斷呢喃著“果然是嗎”,狀若瘋癲。

片刻後,紅著眼眶執劍再戰。

“吾輩修士,豈可畏不前!”

溫雲從頭到尾都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因為看得出來柳絡因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了。

並不喜歡欺負小朋友。

果不其然,勉強運起殘存的靈力後,柳絡因反而咳嗽著嘔出鮮,這次竟連握劍的力氣也沒了,劍落地時,人亦往後一倒昏死過去。

“絡因師妹!”

“柳師姐!”

底下第一峰的弟子驚撥出聲,很快便有一人提劍飛躍上台,怒喝:“你這賤人!竟敢傷絡因師妹!”

溫雲避開這飛襲而來的劍招,皺眉:“半個時辰不能對我發起挑戰,這是規矩。”

那人卻充耳不聞,隻以淩厲劍招毫不留刺向溫雲要害,而邊上負責裁定的長老竟也移開視線裝著沒看見。

第三峰高台上的沈星海心中一急,高聲道:“師兄!門大比豈能衝,你等半個時辰再攻擂吧!”

誰知那人卻雙目帶恨地瞪過來:“沈師弟!傷的可是絡因師妹!”

沈星海抿,他總覺得這話教人心中不平。

刀劍無眼,劍修相爭傷再所難免,溫師妹是堂堂正正勝了柳師姐的,今日柳師姐敗陣傷眾人便如此憤恨不平,倘若換溫師妹傷呢?

他們會為報一句不平嗎?

然而容不得沈星海為溫雲出頭,某同峰弟子飛到他面前,嗬斥:“沈師弟,你為第一峰的竟胳膊肘往外拐,你不配站這高台!”

沈星海匆忙提劍應對,無暇關注溫雲那邊的境況。

溫雲生氣了。

脾氣雖冷淡,但平時是講道理的。

既然第一峰的人不講道理,那也就不客氣了。

直接收起火杉魔杖,抓起寒鐵髓劍鞘,連魔法也不用,隻用劍招狠狠地回擊對方。

對方的劍快,然而的劍更快!

他瞄準的脖頸心口,便毫不留反擊回去。

平樸無華的劍招在手中變得妙無比,幾乎讓人看不清影子。

三招,劍鞘重重擊向對方膝蓋迫其跪下。

溫雲心平氣和地問對方:“怎麽沒見著謝覓安?被你們第一峰逐出去了?”

跪地的人紅著眼憤怒地衝吐口水:“我呸!就你這下作的賤人也直呼謝師弟的名字!若不是他為了天下蒼生與魔修搏命負重傷,哪得到你這賤人站在這兒!”

溫雲嫌棄皺眉,抬腳用力將他踹出高台。

“滾吧。”

“可惡!你這人竟如此囂張!”

又一人飛上台直接襲來,溫雲角不帶地勾了勾,手持劍鞘毫不留地將人繼續打下去。

看輕鬆寫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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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打狗還來得簡單。

一個

兩個

……

等到台下躺滿了被打落的第一峰弟子後,終於沒有人上台了。

然而仍有人瑟著躲在人群中,大喊:“你不配站在第一峰的台上!”

溫雲聞言,低頭凝向腳下,而後頷首認同。

“你說得對,我不該站在第一峰。”

舉起火杉魔杖,眼神不帶緒地瞥過第一峰諸弟子,而後——

九顆龐大的火球如同流星般墜落墜落到腳下高台!

“轟!”

整個高台終於不堪重負轟然碎裂,不自己魔法影響的溫雲站在那堆化黑灰燼的廢墟上,純白角隨風灑飛揚。

溫雲隨手拾起一塊石頭,而後懶洋洋地坐在上面。

微微抬起下,對著目瞪口呆的眾人出極的笑。

“現在第一峰的擂台沒有了,這兒,是第十峰的擂台。”

所有人看向溫雲的目中都帶著驚懼與不可置信,然而卻無人再敢多言一句。

便安然地坐在石頭上,直到日落時分,一聲鍾磬遙遙傳來。

“門大比結束!”

來人是第一峰的大長老,也是宗門的執事長老。

他面冷淡地踏劍而來,分擲出數枚令牌:“這是去論劍會的信,之後自會有使者前來引導。”

說完這句後,他就轉離。

溫雲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朗聲詢問:“敢問這位長老,我的令牌呢?”

“你?”

他轉居高臨下地瞄一眼溫雲,冷哼一聲:“大比規則早已講清,最後站在各峰高台上的方可得到令牌!我倒想問問,你站在哪兒呢?”

溫雲起指了指腳下石頭,客客氣氣地問:“這兒呢,是我站的不夠高所以您看不見我嗎?”

大長老皺眉:“你這是哪峰高台!”

溫雲:“第十峰。”

“宗門沒有第十峰的台子!”

“哦?”溫雲挑眉,笑著反問:“為何其餘九峰皆有擂台,而獨我第十峰沒有?同是清流劍宗門下,為何事事皆要避開我第十峰?”

上前一步盯著大長老,這人的年紀極大,決計不可能沒聽過葉疏白的事,卻依然如此忘恩負義!

大長老面沉得快要滴水,溫雲卻又上前一步,朗聲再問。

“你敢說清流劍宗沒有第十峰?你敢說你不記得第十峰還有個峰主葉疏白?!”

“……”

這名字一出,大長老被驚得渾冷汗,竟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底下的年輕弟子中有人傳出竊竊私語。

“第十峰的峰主原來是這個名字嗎?可為何我們從未聽說過?”

“不知道,也是溫師妹冒出頭後,我才知曉門竟有個第十峰的。”

人群最後方,葉疏白靜靜注視著溫雲據理力爭的模樣,原本無波無瀾的眸中也約有了變化。

不是擅長口舌相爭的人,然而此刻最直接的詰問反而最殺傷力。

大長老穩住心神,避開溫雲的問話:“並未說沒有第十峰,但是守擂的皆是親傳弟子纔有資格,據我所知你在第十峰隻是雜役弟子,你無資格守第十峰的擂,所以這次不算!”

“且慢。”

青雲降下,一中年男子踏雲而來,面容溫和可親。

大長老驚訝地看向他,退後一步低頭:“掌門。”

竟然是掌門大人!

眾人恭敬之餘也不由在心中暗自嘀咕:莫不是看到柳師姐被溫師妹打傷,特意前來問罪了?

然而柳正虛隻是微微笑著對著眾人點頭,而後認真打量著著溫雲,最後長歎一聲慨:“實乃驚才絕豔的年天才啊。”

他面極其溫和,就像好脾氣的鄰家叔伯般,語氣亦是祥和誠懇:“我觀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實乃天生劍骨的良才,你可願拜我門下修習劍?”

“……”

說實話,溫雲真的很不習慣劍修們的誇人方式,天生劍骨什麽的聽著真別扭。

然而在其他人眼中,到的震撼甚至遠超溫雲方纔火碎高台那一幕。

柳正虛是誰?

他是天下第一劍宗的掌門,也是化神巔峰境的絕世高人!能拜他門下的,無一不是聲名遠徹的天驕人,而得他主收徒的,也隻有二十歲結丹的天才謝覓安!

但是現在……溫雲剛把他親兒打傷了,他卻親自收為弟子?

這派頭甚至比謝覓安還要大。

“看來溫師妹真是攀上高枝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不過溫雲毫無波,且不說就不學劍,對第一峰的人本就毫無好,對跟謝覓安為同門師兄妹更是噁心至極。

正當想要婉拒時,一道低沉男聲響起——

“且慢!”

著玄長袍的越行舟從人群中步出,他不聲地把溫雲擋在後,嚴肅道:“掌門好意心領了,但是溫師妹早有師承,怕是要辜負你的意了。”

柳正虛面一沉,表卻很快恢複了溫和模樣,他笑著微微拱手:“原來是越師叔,難道溫雲是拜到你門下了?但是聽你喚溫師妹……”

“不是。”越行舟端立在溫雲正前方,聲音沉穩:“我修行尚淺,不敢誤人子弟。”

這話讓柳正虛面上有些掛不住,他倆同樣境界,這越行舟到底是在謙虛還是在諷刺他?

不過他面上依舊笑嗬嗬的:“不知是哪位得此良徒……”

越行舟朝著第十峰方向恭敬拱手:“正是我師尊,葉疏白!所以我家師妹亦是峰主親傳弟子,煩請將所得令牌予!”

柳正虛臉終於冷下來了,他一揮手,一道隔絕所有聲音的屏障將他們三人籠罩。

“越師叔怕是在玩笑了,師叔祖他從未出關,何來收徒之說?”

越行舟正:“夢授劍,夢收徒!”

柳正虛氣得直笑:“你覺得我信嗎?”

“劍意化形除了我師尊能使出,天下還有誰能教?”

柳正虛沉默了,他木著臉:“既是如此,那倒是恭喜第十峰又出一劍道天才了。”

他消去隔音屏障,緩緩出笑容,而後親手拿出一塊論劍會令牌遞給溫雲。

“既是已有師承,我卻不好強求,日後若有難,可來第一峰找我。”

底下弟子皆緒激。

“多好的機會啊!掌門這般溫厚寬和,可惜溫師妹已經拜師了。”

“掌門如此惜良才,果然是劍修之典範!清流劍宗在他這樣的手裏何愁不能大!”

然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柳正虛已經攀越上了峰頂,直奔兩位太上長老。

“二位師叔,速隨我去一趟第十峰!”

“為何?”

“隻怕葉疏白本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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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

竟然是掌門大人!

眾人恭敬之餘也不由在心中暗自嘀咕:莫不是看到柳師姐被溫師妹打傷,特意前來問罪了?

然而柳正虛隻是微微笑著對著眾人點頭,而後認真打量著著溫雲,最後長歎一聲慨:“實乃驚才絕豔的年天才啊。”

他面極其溫和,就像好脾氣的鄰家叔伯般,語氣亦是祥和誠懇:“我觀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實乃天生劍骨的良才,你可願拜我門下修習劍?”

“……”

說實話,溫雲真的很不習慣劍修們的誇人方式,天生劍骨什麽的聽著真別扭。

然而在其他人眼中,到的震撼甚至遠超溫雲方纔火碎高台那一幕。

柳正虛是誰?

他是天下第一劍宗的掌門,也是化神巔峰境的絕世高人!能拜他門下的,無一不是聲名遠徹的天驕人,而得他主收徒的,也隻有二十歲結丹的天才謝覓安!

但是現在……溫雲剛把他親兒打傷了,他卻親自收為弟子?

這派頭甚至比謝覓安還要大。

“看來溫師妹真是攀上高枝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不過溫雲毫無波,且不說就不學劍,對第一峰的人本就毫無好,對跟謝覓安為同門師兄妹更是噁心至極。

正當想要婉拒時,一道低沉男聲響起——

“且慢!”

著玄長袍的越行舟從人群中步出,他不聲地把溫雲擋在後,嚴肅道:“掌門好意心領了,但是溫師妹早有師承,怕是要辜負你的意了。”

柳正虛面一沉,表卻很快恢複了溫和模樣,他笑著微微拱手:“原來是越師叔,難道溫雲是拜到你門下了?但是聽你喚溫師妹……”

“不是。”越行舟端立在溫雲正前方,聲音沉穩:“我修行尚淺,不敢誤人子弟。”

這話讓柳正虛面上有些掛不住,他倆同樣境界,這越行舟到底是在謙虛還是在諷刺他?

不過他面上依舊笑嗬嗬的:“不知是哪位得此良徒……”

越行舟朝著第十峰方向恭敬拱手:“正是我師尊,葉疏白!所以我家師妹亦是峰主親傳弟子,煩請將所得令牌予!”

柳正虛臉終於冷下來了,他一揮手,一道隔絕所有聲音的屏障將他們三人籠罩。

“越師叔怕是在玩笑了,師叔祖他從未出關,何來收徒之說?”

越行舟正:“夢授劍,夢收徒!”

柳正虛氣得直笑:“你覺得我信嗎?”

“劍意化形除了我師尊能使出,天下還有誰能教?”

柳正虛沉默了,他木著臉:“既是如此,那倒是恭喜第十峰又出一劍道天才了。”

他消去隔音屏障,緩緩出笑容,而後親手拿出一塊論劍會令牌遞給溫雲。

“既是已有師承,我卻不好強求,日後若有難,可來第一峰找我。”

底下弟子皆緒激。

“多好的機會啊!掌門這般溫厚寬和,可惜溫師妹已經拜師了。”

“掌門如此惜良才,果然是劍修之典範!清流劍宗在他這樣的手裏何愁不能大!”

然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柳正虛已經攀越上了峰頂,直奔兩位太上長老。

“二位師叔,速隨我去一趟第十峰!”

“為何?”

“隻怕葉疏白本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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