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之前,江千雪已經跟皇甫淵逛過一次這裡了,所以並沒有多少興致,倒不如說她一開始對所謂的花燈節就沒有什麼興趣,隻是遷就皇甫淵纔跟著逛。
感覺到江千雪沒有多少興致,面具少年也沒有在江千雪已經接觸過的項目上多逗留,隻是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吆喝過去的時候,鬆開江千雪的手上去買糖葫蘆。
當然,他也沒忘記給江千雪下的術法,給了江千雪一點自由和活動範圍,但不能離開他超過五米距離。
少年離開的空隙,江千雪面前突然彈出係統介面,這會她纔想起來自己好像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係統欄上的資訊了。
全是因為皇甫淵的關係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本以為等來的是一個乾脆的死亡,結果卻是毫無作用可言的戰五渣,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要不是遊戲係統一直指認皇甫淵,江千雪怕是在初遇皇甫淵的第二天就把他扔掉,連愧疚之心都沒有,她就是那種人。
拋開那些不說,遊戲係統主動彈出來的現象很少見,應該是觸發了什麼隱藏任務。
不等江千雪看清係統欄上的畫面,面具少年突然出現在面前,手裡還拿著一串糖葫蘆。
面具少年出現的瞬間,係統介面像是故障一樣突然消失,江千雪也因此沒有注意到攻略人物解鎖欄上的(46)字樣。
在江千雪的認知裡,她也纔剛遇到皇甫淵一個,攻略欄上的解鎖進度應該是(15)纔對,不僅平白無故出現的其他三人,還比原設定多出了一個可攻略角色。
除非她觸發了隱藏角色,否則無法解釋被更改的攻略角色的總數。
以上的前提是在江千雪看到係統版面,現在因為面具少年的乾擾,推遲了她看到這些資訊的時間,也讓她失去了對局勢的絕對控製權。
“給。”面具少年將一串糖葫蘆遞到江千雪面前。
江千雪微微皺眉,沒有接的意思:“我不喜歡……”
話還沒說完,面具少年就將糖葫蘆強行塞進她手裡,這一失禮的舉動,讓江千雪的眉頭皺得更緊。
為什麼會有這種強行把自認為喜歡的東西強塞給別人的傢夥?雖然很多影視劇和小說裡,女主都很喜歡這種小零食,這種零食不知不覺成為了推動情感的道具,甚至形成一種刻意的印象和情節,這其中也包括了這款乙女遊戲。
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糖葫蘆,選擇權侷限於此,真是可怕。
江千雪沒有要嘗一口的意思,一是她先前已經跟皇甫淵吃過一些東西,現在並不餓。
二是她對糖葫蘆不感冒,即便勉強吃了一口,也還會剩很多。
皇甫淵在場的話就不用擔心這種問題,畢竟那傢夥會很自覺幫她解決掉她吃了一點就丟掉的東西,不過那傢夥嘴上還是會罵她浪費糧食就是了。
“你在想別人。”面具少年冷不伶仃的話,讓江千雪隱隱有不安的感覺,但很快又被不悅的情緒給覆蓋。
“我想誰和你無關,你應該反思你的態度問題。”江千雪冷著臉捏緊串著山楂的木簽,“沒有人能強迫我做選擇。”
如果不是因為人流過多,又不想引起注意,江千雪會直接把那串討厭的糖葫蘆捏碎。
“你不喜歡的話,隻能說明物品本身有瑕疵。”面具少年抬手拿過江千雪手上的糖葫蘆,那露出來的眼睛微微彎起,像是在淺笑一樣,如果忽略他接下來的那句話,這一定是個可以刷好感值的畫面。
“既然你不滿意,那就把根源問題解決,殺了那個賣糖葫蘆的人如何?
這麼一句話,點燃了江千雪的怒火。
“吼?拿人命來威脅我?你怎麼肯定我一定會為了讓那人活下來而遷就你?”江千雪這回徹底被激怒了,能讓她匱乏的情感有所波動,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人也很厲害。
蠢貨纔會遷就瘋子,遷就不一定會換來好的結果,甚至還有可能成為對方控製自己的手段。
江千雪不是某些乙女遊戲裡善心氾濫的低智女主,也不是影視劇裡柔弱聖母的傻白甜女主,她的性格足夠冷靜,腦子足夠清醒,也有足夠的能力反抗。
現實裡不會跟虛擬世界描述的一樣美好,江千雪清醒自己的定位是惡毒女配,她的妥協不會換來童話一樣的收尾,隻會變成面前這個面具少年之後束縛她自由的鎖鏈。
情感匱乏者最不擅長對付的,往往是情感氾濫者,不論是哪一種,都很討厭,很棘手。
面具少年沒有說話,隻是抬手控製凝聚的靈力對準剛剛買給他糖葫蘆的小販後頸,就在他想一招致命的時候,剛凝聚的靈力就被打散。
“我說過,沒人能強迫我做出選擇。”江千雪緊緊抓著面具少年拿糖葫蘆的那隻手的手腕,眼中滿溢位的是殺氣。
面具少年餘光看見周圍靈力形成的牆,一下子就猜出來江千雪用術法將他們和其他人隔開,這也是她為什麼不想引人注意,還貿然動手的原因。
那些言情小說情節裡不公平的選擇橋段,不會出現在江千雪身上,她有足夠的能力反抗這種不公平。
情感匱乏者漠視他人的死亡很正常,但江千雪比那些人多了一層道德觀念,雖說歸根結底是為了給自己減少麻煩,也比那些偽善者好上幾倍。
“你想打架?那換個地方。”江千雪很少動怒,即便是皇甫淵也沒有見過她這般模樣。
面具少年沒說什麼,任由著江千雪帶他瞬移到郊外的空地上,剛站住腳,江千雪就鬆開抓著他的手,下一秒拳頭就往他腹部揮去。
拳頭揮在少年身上時,少年連躲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悶聲挨下這揮過來的一拳。
隻是這一瞬間,江千雪就意識到即便她再怎麼攻擊這個少年,他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就像一個隻遵循目的去行動的機器一樣。
“你……”江千雪剛想要說什麼,就被少年開口打斷。
“對,你缺件像樣的衣服。”面具少年抓緊江千雪的手說著不明不白的話,語氣是病態般的瘋狂。
在江千雪鬆開手的短短幾秒鐘,少年腦內劃過千萬個想法,甚至擬化了江千雪動手的種種可能,他本能躲過那毫無技巧可言的一拳,但卻被擬化的場景恍惚了思緒。
他想:真要動手的話,以他對江千雪的瞭解,她用體術的概率比靈術高,用體術的話就需要靈活的動作,加上江千雪現在身上沒有帶冷兵器,純體術的情況下,這身衣裙一定很礙事吧?
要是能換一身方便利落的衣服就好了,衣服,對啊,衣服。
像是一下子理清了思緒一樣,面具少年才抓著江千雪的手,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要帶她去做一件合身的衣服,他認定江千雪是需要的。
被少年的舉止給驚到江千雪,一時間忘了自己原本要說的話。
瘋子,這個沒有人性可言的瘋子。
即便是江千雪,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以往隻在心理書籍案例和小說劇情裡纔有的人設性格,即便是穿越進乙女遊戲裡,她也一直以為這種事離她很遠,現在看來,還是她太過樂觀了。
現在的問題是,她根本不認識面前這個少年,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招惹他的。
“我們認識嗎?”江千雪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少年突然湊到她面前,直視她的眼睛。
江千雪並沒有避開,而是正面和少年對視,害羞和不自在的情緒江千雪沒有,雖然她也知道正常人都會有意避開正面對視,但這個瘋子不算在正常人隊伍裡吧?
“認識?現在也應該算,不過真正認識的時間線是在後面,理論上現在我們也纔剛見不久而已。”少年用手托著下巴,歪頭說著語句不通的廢話。
“你,來自未來?”江千雪很敏銳的在面具少年的話裡,捕抓到對她有用的資訊。
聽起來很荒繆的事,但既然她都能穿越到乙遊世界,那麼重生和穿越時空的事,也合乎情理。
隻是不理解為什麼未來的她,會招惹那麼一個瘋子。
少年並不意外江千雪能猜出他話裡的意思,隻要不是思維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到些什麼,更何況江千雪有那麼敏銳的觀察力:“你總是那麼聰明,戲耍了我一次又一次。”
每次他以為要把“鳥兒”關進“籠子”裡時,“鳥兒”總是利用巧妙的計謀讓他以為的成功毀之一炬,她總能挑戰他的忍耐力。
“我不覺得我會主動靠近一個瘋子。”江千雪想通過套話,套出未來的一些資訊。
究竟未來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她被一個瘋子纏上,甚至讓這個瘋子不惜穿越時空來找她?
要說是仇人,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差距,面前的人想殺了她隻是揮手間的事,她還能出現在未來,就說明這個人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也可能是因為他不是主角,拿她沒有辦法,這樣似乎就能說通仇殺又不成功的原因了。
至始至終,江千雪都沒有往情感方面猜測,這是錯失改變未來的第二關鍵點。
“你確實不會主動湊近一個瘋子,尤其是沒有辦法按照你的要求殺了你的瘋子。”面具少年笑著看向江千雪,“但你能‘創造’一個瘋子。”
聽到少年的話,江千雪稍微愣了一下,創造?這傢夥是什麼意思?她親手“創造”了一個瘋子?怎麼可能?
“為什麼要跟我坦白?”意識到不對的江千雪開口問面具少年。
不是說未來的事不能過度透露嗎?這不按她看過的小說劇情的發展,讓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如此有恃無恐的把回答說出來,說明他很自信她未來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而且也沒有受到秩序的懲罰,那她未來可能真的親手“創造”了一個瘋子。
不過也有可能是假的,畢竟沒人規定不能說謊。
“因為即便我不坦白,你也遲早會知道,就像你從我胡言亂語的話裡,知道我要傳遞的資訊一樣。”面具少年笑著攤開手,態度十分輕鬆自若。
他不隱瞞的原因,除去是因為自信不會被髮現,還因為瞭解時間秩序的死規則。
真是恐怖,江千雪這樣的觀察力和意識已經遠遠超出了其他人,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法在未來徹底避開他,並將他成功“塑造”出來。
說到底,也是因為時間規則的摻和讓她鬆懈疏忽大意,或者跟她自身性格也有關係,潛意識的覺得不危險和不可能的事,最後都會成為之後的必要條件之一。
當一個人已經知道未來的某一件要發生的事時,未來是一個已經定形的存在,不管她做何種選擇,都隻是往那個未來接近。
這就是一種,另類的絕望
現在的問題是,她根本不認識面前這個少年,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招惹他的。
“我們認識嗎?”江千雪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少年突然湊到她面前,直視她的眼睛。
江千雪並沒有避開,而是正面和少年對視,害羞和不自在的情緒江千雪沒有,雖然她也知道正常人都會有意避開正面對視,但這個瘋子不算在正常人隊伍裡吧?
“認識?現在也應該算,不過真正認識的時間線是在後面,理論上現在我們也纔剛見不久而已。”少年用手托著下巴,歪頭說著語句不通的廢話。
“你,來自未來?”江千雪很敏銳的在面具少年的話裡,捕抓到對她有用的資訊。
聽起來很荒繆的事,但既然她都能穿越到乙遊世界,那麼重生和穿越時空的事,也合乎情理。
隻是不理解為什麼未來的她,會招惹那麼一個瘋子。
少年並不意外江千雪能猜出他話裡的意思,隻要不是思維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到些什麼,更何況江千雪有那麼敏銳的觀察力:“你總是那麼聰明,戲耍了我一次又一次。”
每次他以為要把“鳥兒”關進“籠子”裡時,“鳥兒”總是利用巧妙的計謀讓他以為的成功毀之一炬,她總能挑戰他的忍耐力。
“我不覺得我會主動靠近一個瘋子。”江千雪想通過套話,套出未來的一些資訊。
究竟未來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她被一個瘋子纏上,甚至讓這個瘋子不惜穿越時空來找她?
要說是仇人,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差距,面前的人想殺了她隻是揮手間的事,她還能出現在未來,就說明這個人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也可能是因為他不是主角,拿她沒有辦法,這樣似乎就能說通仇殺又不成功的原因了。
至始至終,江千雪都沒有往情感方面猜測,這是錯失改變未來的第二關鍵點。
“你確實不會主動湊近一個瘋子,尤其是沒有辦法按照你的要求殺了你的瘋子。”面具少年笑著看向江千雪,“但你能‘創造’一個瘋子。”
聽到少年的話,江千雪稍微愣了一下,創造?這傢夥是什麼意思?她親手“創造”了一個瘋子?怎麼可能?
“為什麼要跟我坦白?”意識到不對的江千雪開口問面具少年。
不是說未來的事不能過度透露嗎?這不按她看過的小說劇情的發展,讓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如此有恃無恐的把回答說出來,說明他很自信她未來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而且也沒有受到秩序的懲罰,那她未來可能真的親手“創造”了一個瘋子。
不過也有可能是假的,畢竟沒人規定不能說謊。
“因為即便我不坦白,你也遲早會知道,就像你從我胡言亂語的話裡,知道我要傳遞的資訊一樣。”面具少年笑著攤開手,態度十分輕鬆自若。
他不隱瞞的原因,除去是因為自信不會被髮現,還因為瞭解時間秩序的死規則。
真是恐怖,江千雪這樣的觀察力和意識已經遠遠超出了其他人,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法在未來徹底避開他,並將他成功“塑造”出來。
說到底,也是因為時間規則的摻和讓她鬆懈疏忽大意,或者跟她自身性格也有關係,潛意識的覺得不危險和不可能的事,最後都會成為之後的必要條件之一。
當一個人已經知道未來的某一件要發生的事時,未來是一個已經定形的存在,不管她做何種選擇,都隻是往那個未來接近。
這就是一種,另類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