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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大夏暴君:下手從不畱情
  4.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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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香閣很大。

李承陽沒有聽渺渺的話,還是跟了上來,坐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閣中正北,搭了一個小木台。

台上,一位翩翩公子正自慷慨激昂。

此人正是楊拓,太常寺卿的兒子,南山書院的學生,京城著名的才子!

台上的楊拓,儼然一副眾人領袖的姿態:“我等讀聖賢之書,當行此大義之事!”

“諸位受邀前來,便是看得起我楊某人,為表謝意,在下特意請到渺渺姑娘,為諸君彈奏助興!”

話音落下,便有人笑道:“還是楊兄面子大啊,渺渺姑娘可是有些日子沒有撫琴了。”

又有人說道:“豈止,聽說武安侯長女嶽安娘於楊兄也早已出雙入對,當真令我等羨慕啊!”

聞言,李承陽立時便眯起了雙眼看向楊拓。

但也僅僅隻是看了一眼,目光便又開始四下梭巡了起來……真是奇怪,為何不見舒縉雲和方纔那個小妞兒?

楊拓聽了這話,卻是哈哈一笑,目光看向坐在台下的渺渺,卻發現渺渺一雙美眸正四處搜尋,也不知是在找誰。

楊拓心頭頓時泛起一股酸意,眉頭微皺,又喚了一句:“渺渺,你不是說得了半闕好詞,想要借今夜之機補全麼,好好彈奏一曲,本公子定會為你了此心願。”

渺渺這才反應過來,起身朝著眾人盈盈一拜。

起身之時,目光卻是突然射向大廳角落,定格在了李承陽的身上,心頭便是一聲暗罵,這個冤家,果然跟來了。

他今夜既來,那半闕詞自然可以補全,隻是又不知道要怎麼折騰自己了。

想到這裡,俏臉便是一紅,又朝著楊拓微微欠身:“承蒙楊公子厚愛,隻是補足那半闕詞之事……卻是不必了。”

楊拓立時捕捉到了這一細節,隨著她的目光看去,眉頭便是一皺:“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李承陽這會兒正在東張西望,搜尋著自己的目標,根本就不知道楊拓這話問得是自己。

不知,自然便不會答。

楊拓的眉頭立時皺得更緊:“楊某人似乎並未邀請閣下,還請閣下速速離去!”

渺渺就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看了楊拓一眼:“楊公子,這位是慕容公子,那半闕詞,便是他贈與渺渺的!”

她故意說得十分大聲,隻想為自己的情郎找回場子。

聽到此言,李承陽方纔轉頭看向渺渺,然後就笑嘻嘻的答道:“花銀子買的,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眾人立時露出鄙夷的目光。

渺渺的性子卻是跟她的身材一樣火辣,聽了這話,立時爆炸:“什麼買的,明明就是你為我所作……慕容陽,你不要臉,我還要呢,趕緊把那半闕詞補全!”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渺渺姑娘這是急了眼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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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莫要說笑,人家都承認是買的了,自然是沒那本事補全的。”

“說了半天,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好詞,還請姑娘道來,在下願意鬥膽一試,但求能博姑娘一笑。”

“怎地,你要補出那半闕詞賣與這位慕容公子?”

這番話說得渺渺滿面通紅,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可那冤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便是把心一橫,開口吟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眾人立時安靜了下來。

這半闕詞,果然非同凡響!

渺渺便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渺渺得此半闕佳詞,如獲至寶,日夜吟唱思慮,隻可惜無論如何也補不出下半闕來,誰若能補全,但有所求,渺渺無不應允。”

說這話時,一雙妙目緊緊的盯著李承陽。

李承陽知道她這是在逼自己找回場子,可就是故意不搭話,隻是笑眯眯的看著渺渺。

但其他人卻是按捺不住了。

誰不想成為渺渺的入幕之賓?

隻是這詞確實難補……

就跟場中絕大部分人一樣,楊拓的眉頭也已經緊緊皺起,但渺渺那看向李承陽的期盼眼神,又讓他很是不爽。

冥思苦想片刻,他硬著頭皮吟道:“明月高掛桂枝頭,輕吟妙詞,我自煩憂。閣中何人抒壯誌?佳人美酒,邀君共酬!”

聽了楊拓補的這下半闕。

渺渺微微皺眉,明顯不怎麼滿意,但還是朝著楊拓欠身一拜:“楊公子果然高才。”

然後又滿是挑釁的看向了李承陽。

這妮子,真是拿她沒辦法……

李承陽便是一聲苦笑,站起身來,尚未開口,楊拓就笑道:“這半闕詞,確實妙不可言,常人絕作不出來。想必慕容公子也是攢了許久的錢,購得了下半闕,纔敢再來吧?”

話音落下,便是一陣鬨堂大笑。

李承陽也笑道:“楊公子果然聰明絕頂,一下就猜出來了,既然如此,不如你把錢退我,我把那半闕詞給你?也不多,就幾百兩而已。”

楊拓又道:“在下可沒有那麼多錢,也做不來這欺世盜名之事。”

話音落下,廳中笑聲更甚。

渺渺眼睛都紅了,又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看著李承陽。

“唉……”

李承陽就是一聲長歎,又朝著渺渺撇了撇嘴:“這半闕詞可是我化重金買來的,你可不能食言哦!”

後半句話,卻是朝著渺渺說出。

渺渺立刻使勁的點了點頭:“隻要詞好,你想怎麼樣都行!”

話音落下,滿座嘩然。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李承陽又是微微一笑:“那你可聽好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比楊拓補的那半闕高出何止一個檔次?

猛然間,整個大廳再次安靜了下來。

渺渺低吟數遍,眉眼之中便露出難以抑製的興奮:“好詞,絕妙好詞!”

楊拓一張俊臉瞬間就脹成了豬肝色。

李承陽又是哈哈一笑:“姑娘謬讚,謬讚了!”

突然,楊拓陰冷冷的說了一句:“這詞是你買的?”

“呃……買的。”

李承陽毫不在意的答了一句,渺渺立時惡狠狠地的瞪了他一眼。

但他的目光,卻是已經飄到了另外一邊。

楊拓卻是喜上眉梢:“既是買的,那便做不得數。”

渺渺眉頭大皺,一邊順著李承陽的目光看去,一邊說道:“慕容,你趕緊在作一首更好的!”

再作一首更好的?

開什麼玩笑?

就聽李承陽“哦”了一聲,然後隨口吟來:“一剪梅花萬樣嬌。斜插疏枝,略點眉梢。輕盈微笑舞低迴,何事尊前,拍手相招。”

“夜漸寒深酒漸消。袖裡時聞,玉釧輕敲。城頭誰恁促殘更,銀漏何如,且慢明朝。”

還真又是一首絕世佳作!

將眼前佳人比作千嬌百媚的梅花,還暗含向其示愛之意。

如此之應景,怎麼看都是有感而發……

大廳之內,氣氛有些古怪,無數道目光都聚焦在了李承陽的身上。

也包括那位半途出現在閣樓二層的蒙面麗人。

而此時,與她目光相交,李承陽立刻扭頭,舒縉雲還沒出現,高力士也沒動手,眼下不能打草驚蛇!

扭過頭來,剛好又看見渺渺含情脈脈、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便又是微微一笑:“難得來一次,我再買一首送給你如何?”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渺渺卻是興奮得滿臉通紅,又使勁點了點頭。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

“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待得李承陽吟出第三闕詞來。

大廳中再無一人敢出一口大氣。

渺渺卻是樂開了懷,羞紅了臉:“你要我給你洗衣服,你也總得給我先贖了身啊!”

李承陽便笑道:“哈哈哈,莫要誤會,買的,都是買的,我其實連學堂都沒上過幾天。”

他說的是大實話,儘管老師是顏子卿這樣的大學者,但他以前為了逃課,什麼法子都想絕了。

再除開上課睡覺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他怕不是連一天都沒認真學過。

但這句話,無疑是打了在場所有人的臉。

尤其是楊拓。

便見他緊緊咬住牙關,死死的盯著李承陽。

渺渺卻還不肯罷休,笑嘻嘻問道:“敢問公子,這些妙詞,都是從哪兒買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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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拓補的那半闕高出何止一個檔次?

猛然間,整個大廳再次安靜了下來。

渺渺低吟數遍,眉眼之中便露出難以抑製的興奮:“好詞,絕妙好詞!”

楊拓一張俊臉瞬間就脹成了豬肝色。

李承陽又是哈哈一笑:“姑娘謬讚,謬讚了!”

突然,楊拓陰冷冷的說了一句:“這詞是你買的?”

“呃……買的。”

李承陽毫不在意的答了一句,渺渺立時惡狠狠地的瞪了他一眼。

但他的目光,卻是已經飄到了另外一邊。

楊拓卻是喜上眉梢:“既是買的,那便做不得數。”

渺渺眉頭大皺,一邊順著李承陽的目光看去,一邊說道:“慕容,你趕緊在作一首更好的!”

再作一首更好的?

開什麼玩笑?

就聽李承陽“哦”了一聲,然後隨口吟來:“一剪梅花萬樣嬌。斜插疏枝,略點眉梢。輕盈微笑舞低迴,何事尊前,拍手相招。”

“夜漸寒深酒漸消。袖裡時聞,玉釧輕敲。城頭誰恁促殘更,銀漏何如,且慢明朝。”

還真又是一首絕世佳作!

將眼前佳人比作千嬌百媚的梅花,還暗含向其示愛之意。

如此之應景,怎麼看都是有感而發……

大廳之內,氣氛有些古怪,無數道目光都聚焦在了李承陽的身上。

也包括那位半途出現在閣樓二層的蒙面麗人。

而此時,與她目光相交,李承陽立刻扭頭,舒縉雲還沒出現,高力士也沒動手,眼下不能打草驚蛇!

扭過頭來,剛好又看見渺渺含情脈脈、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便又是微微一笑:“難得來一次,我再買一首送給你如何?”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渺渺卻是興奮得滿臉通紅,又使勁點了點頭。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

“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待得李承陽吟出第三闕詞來。

大廳中再無一人敢出一口大氣。

渺渺卻是樂開了懷,羞紅了臉:“你要我給你洗衣服,你也總得給我先贖了身啊!”

李承陽便笑道:“哈哈哈,莫要誤會,買的,都是買的,我其實連學堂都沒上過幾天。”

他說的是大實話,儘管老師是顏子卿這樣的大學者,但他以前為了逃課,什麼法子都想絕了。

再除開上課睡覺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他怕不是連一天都沒認真學過。

但這句話,無疑是打了在場所有人的臉。

尤其是楊拓。

便見他緊緊咬住牙關,死死的盯著李承陽。

渺渺卻還不肯罷休,笑嘻嘻問道:“敢問公子,這些妙詞,都是從哪兒買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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