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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原創網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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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中場休息,周火無心照料自家選手,挖心撓肝的恨不得就地掏出個地洞來穿到聖劍休息室看看他們是什麼神態。

“被咱們拿了三個賽點,我特別好奇他們現在還能討論什麼?”周火是認真的很好奇,“不如請我這個營銷鬼纔過去討論討論,這個賽後怎麼公關,小組賽控分把自己控死在八強,這個公關問題真不是什麼人都能解決的,我這裡正有一套用不到的輸比賽公關稿可以免費贈與他們……”

連拿兩局,老喬臉色也放鬆了許多,嘲道,“你老東家NSN昨天彩排的時候不是毒奶了自己一波,說沒準八強會涼,想要跟你這個前經理要公關稿嗎?不給NSN給聖劍?”

“寧予外賊,不予家奴。”周火搖頭,大手一揮,“NSN用不到這個,他們不配輸。”

時洛笑了下,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的兩個熱帖貼在了自己雙手手背上,走到一旁拿自己外套摸了摸,拿了一盒煙出來。

“別飄,小心讓二追三。”縱然知道這機率很小,老喬還是不敢太放鬆,他看向時洛和宸火,“還行嗎?我說實話……你們這局真是死熬過來的,中間稍微一點問題就會崩盤,其實沒那麼穩。”

“知道。”宸火點頭,“我也說實話,不知道時洛還頂不頂得住,但我真是要手斷了。”

宸火看向幾人,“但還能撐。”

“下局換套路,我們又不是隻準備了這一點。”餘邃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的熱水喝了兩口,“開場給他們打懵了影響了他們的心態就行了,下場換個打法玩玩。”

數據分析師同餘邃對視一眼,點頭,“OK,但壓力還是在你這裡,你扛得住就行。”

一屋子人,時洛頭次沒避人,直接在屋裡點了煙,低頭深吸了一口。

細看一下,能看出時洛的兩隻手疼的正發顫。

不是太想贏,其實不會開場兩局這麼拚命的。

周火時不時的瞟向直播屏,心裡有點著急。

為什麼還沒放?

為什麼還在放讚助商廣告?

按照上一場中場休息的時間來算,現在完全可以放自家視頻了,為什麼到自己家這邊就拖拖拉拉個沒完?是不是針對自己家?一會兒開場了都放不完,自家選手一進隔音房,屁也看不見了,還有什麼用?

周火頻頻看向同步直播屏,數據分析師憐憫的看了看這個頭一次進世界賽的人,走到周火身邊無奈低聲解釋:“不怪導播,怪你家選手好不好?”

周火蹙眉看向數據分析師,數據分析師攤手,“人家讚助商既然讚助了,你這一個BO5裡面就得把人家的廣告全放出來,本來可以有四箇中場休息放廣告的,可你家開場打了個二比零,萬一你家選手下場又贏了,那就沒第三箇中場休息了,你想讓賽事組放讚助商鴿子?賽事組敢嗎?”

數據分析師撇撇嘴,“不敢,但他們敢放你鴿子。”

周火:“……”

數據分析師無奈的看著直播屏,“但你還不能說啥,是你們強行縮短了人家的廣告時間,隻能把廣告全擠在這裡一起放出來了,怪誰?”

“怪我……”周火千算萬算沒料到還有這一說法,憋氣,“怪我家選手太不講道理……我自作自受。”

周火氣的胸口疼,又不能跟眾人說,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廣告不間斷播出,待工作人員來提醒選手上場時,廣告還在投放。

周火放棄,苦笑了下,不指望自己趕製的視頻還能被放出來了,隻能當沒這會兒事,面帶微笑喊著加油聲送幾個選手出休息室。

開場打了個二比零,現場中國賽區的粉絲已經開始橫著行走了,中場時間裡歡呼聲加油聲就沒停過,Free這邊的裁判員領著選手重新入場時特意讓眾人在進隔音室前停了下,好意讓幾人看看場內自家粉絲的熱情和瘋狂。

而就在此刻,巨幕上漫長的廣告終於播放完畢,宸火的臉突然出現在了巨屏上,場內粉絲開始瘋狂尖叫。

裁判也愣了下,“你們也有賽前視頻嗎?”

宸火一臉迷茫,“……沒啊,呃……”

宸火臉色變換,“前幾天,周火讓我錄個視頻,說是下下個月俱樂部一週年年會的時候會用的,所以讓我不用害臊,可以說點真情實感的話,該……不……會……是……”

宸火表情僵硬,“所以,你們,也錄了嗎?”

Free其餘三人:“……”

Puppy把手拍在臉上,悔之晚矣,“……我錄了。”

時洛反應迅速,回頭看向裁判,“導播間在哪兒?或者你們場館的電控室在哪兒?”

裁判頭次看見路子這麼野的選手,嚥了下口水,滿臉寫著拒絕,“Evil,你馬、馬上要八強出線了,你大好前途,別在這時候違紀被禁賽……”

裁判求助的看向餘邃,希望Free的隊長可以維持一下紀律,但不想一向在大賽上淡然的餘邃臉上竟閃過了一抹不自在神色,細看一下,餘隊長耳朵居然有點紅,對視時眼神還迅速避開了。

裁判駭然,“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說的話很難聽嗎?呃……不過你們放心啦。”

裁判擔心選手影響心情,還寬慰道:“臟話的話,導播組肯定幫你們消音的。”

“就是不難聽,纔不好意思讓他放出來……”宸火看著巨幕上自己直接懟在鏡頭上的素顏,絕望閉眼,“頭髮這麼亂,我|操周火的爸爸……”

裁判頭次看這全員惡人隊這麼慌亂,好心提議道,“不然你們去隔音房吧?進去就聽不見了。”

四人遲疑了下,還不太想走。

每個人都隻錄了自己的部分,並不知旁人說了什麼,這會兒竟還隱隱有點好奇。

反正尷尬大家一起尷尬,要死一起死,幾人都想看看誰能最丟人。

十分鐘後,Free對陣聖劍八強賽第三局,正式開始。

隔音房中,等著比賽開始的Free四人這場沒再相互搞對方心態。

周經理剛纔搞了一波終極心態,幾人還在消化,暫時沒精力顧得上彼此。

倒計時結束,這次四人沒第一時間往外衝。

換了個套路,這局眾人不再打快攻,餘邃自宸火開始,依次給眾人套光子盾。

賽前視頻中。

宸火看著鏡頭看了許久,自己先彆扭的笑了下:“艸,好幾把尷尬啊……錄這玩意兒。”

“先對餘邃說,餘邃……”

宸火看著鏡頭停了下來,又隔了好一會兒,笑了下,揉了揉眼睛,慢慢繼續道——

“突然想起來……你年紀其實比我還小。”

“我明明是你哥,但……沒照顧過你,這幾你能讓我沒心沒肺的走過來……反而多虧你了。”

“雖然你沒奶過我,但你就是我最好的醫療師。”

“總之……算了,說Puppy了。”

“Puppy,我之前總說你直播蹭大家熱度,那句話是假的,別走心。”

“雖然我知道你也不會走心。”

“時崽……”

“我也不知道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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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為啥從你剛入隊就整天掐,我其實沒煩過你。”

“還有就是跟你說個秘密,當年咱倆吃烤串打起來……確實是我把你點的串串全吃了,你點的太合我胃口了,唉……本來不想說出來的。”

“就這樣吧,我去叫Puppy來?”

賽場上,Puppy遵照戰術安排開始劃水,珍惜子|彈,不莽不衝,在後方開著鏡當個安靜的眼睛,給眾人適時報點。

聖劍被Free活活折磨了兩場,這場開場後神經高度緊張,準備破釜沉舟就跟Free正面剛了,但開場拚了一波臉後發現Free突然不衝了,穩紮穩打,上一場還宛若地獄閻羅的Evil選手居然還去地圖邊緣偷圖了。

Puppy給時洛報報點,對方一來Free四人馬上集合,打退就散,不窮追不拉扯,沒人了就繼續偷圖,東一塊西一塊,不慌不忙。

賽前視頻中。

Puppy無奈的看著鏡頭,“我最怕這種環節了,說什麼啊?”

“先是餘邃。”

“就……不誇他什麼了,餘渣男有多好,大家其實都清楚,隻能說……”

“不是你,當初我不會天南海北的跟你走。”

“謝了,多虧你,我現在可以有個能完全放鬆,可以沒事兒就直播,安心打比賽的俱樂部。”

“再說宸火。”

“平時總說你缺心少肺,其實我知道……你不是。”

“那年我被聖劍賣了,餘邃在玩自閉,我們聯絡不上,那段日子多虧你了。”

“整天想辦法讓餘渣男開心,想辦法隔著半個歐洲照顧我……謝了。”

“時洛……”

“認真說一次吧,唉好尷尬。”

“時崽,想跟你說……”

“最難熬的那段日子……我們幾個在歐洲不好過,你在國內應該也不舒坦。”

“從你進戰隊那天,我對你和對宸火他們就是一樣的了。”

“你從來就不是外人。”

賽場上,Puppy提醒時洛又有人要來包他了,時洛點頭示意已經聽到了,飛快道:“不用來,就倆人,我這邊自己可以清理。”

“你確認?”餘邃同宸火正在守聖劍前排的人,“別死,知道麼?”

“清楚,不用過來。”時洛精神高度專注著,靠著耳機內細微聲響判斷對方位置,蹭在掩體後丟了一個淨化皿下去,未免暴露位置快速轉到另一掩體後,架槍準備守對方一波。

同一時刻地圖正面餘邃宸火和聖劍的醫療師和一突擊手也碰到上了,真正意義上的二對二,餘邃給宸火補好狀態直接開打,殺了一個突擊手後迅速後撤。

時洛這邊遇到的是一突擊一狙擊手,兩人慢慢逼近時洛。

Puppy提醒道,“餘邃那邊打完了,讓他過去?你帶個醫療師更安全一點。”

時洛神情專注,低聲道,“……不用。”

時洛掐好時間和位置,突然移了一個身位開|槍,迅速打掉了聖劍包抄二人組身上的光子盾,時洛再次躲回掩體內。

隊聊頻道,宸火也道,“不然餘邃過去?”

餘邃給宸火重新補好狀態,“誰是指揮?”

宸火老實閉嘴。

時洛給突|擊|槍上子|彈,“我能行……別分心給我。”

賽前這個套路已經試了多少次磨了多少次了,每次要開始的打二加一加一套路要分一個突擊手出去單獨清毒的時候,都是時洛走單。

原因無他,餘邃和宸火到底配合多年,細節上默契度要比和時洛強一點。

Puppy這局前期的任務就是省錢加當眼,嘴閒了下來就忍不住插空道,“渣還是餘邃渣啊……就為了保住中央地圖,眼睜睜的看著小男朋友一對二,不去救。”

聖劍突擊手聽出來時洛這邊隻有一個人,不再周旋,和狙擊手隊友直接圍了上來,時洛聽到灌木叢中的腳步聲迅速反應過來,飛速轉身繞後,直接開槍,一串連發中了三槍,自己也中了一槍。

聖劍的選手細節也已拉滿,選擇包抄時洛的位置正處於Puppy狙擊範圍的斜坡裡,Puppy根本沒法幫時洛補槍。

時洛身上盾已經碎了,幸好對面並沒醫療師,時洛屏息,仗著自己反應快走位迅速,沒再多加消耗對方,自己反而迎了上去,迅速收掉了對方突擊手,頂著一個血皮極限操作又趁著對方狙擊手換彈的時候收掉了對方狙擊手。

Puppy鬆了一口氣,“nice!團滅,最先複活的還有十五秒!”

時洛邊下淨化皿邊問,“我可以過去補血補盾了嗎?”

隊內語音中餘邃道,“不行,現在沒法補。”

地圖中央已被宸火插秧般下了八個淨化皿了,聖劍前排複活後必然先來乾擾喪心病狂侵占地圖的宸火,時洛在地圖邊緣,走到地圖中心和聖劍複活的人時間差不多,過來完全是送人頭。

一切都是為了贏,被戰術放養了也很正常,時洛自己勉強撐著個脆弱的小血皮,在地圖邊緣也爭分奪秒的在下淨化皿。

餘邃視線掃過遊戲介面隊友狀態欄,掃過自己宸火Puppy滿滿的血狀態,又掃過最遠處時洛那小小短短的一段血條。

聖劍前排馬上就要去突餘邃和宸火的臉了,自己這邊馬上也會來人,時洛現在這狀態基本是一碰就碎,未免被對方狙擊手遠程照顧,時洛淨化皿下的非常小心,能不暴露身位儘量就不暴露身位,宛若在懸崖上走鋼絲,聖劍率先複活的人果然去衝正面了,激戰之中時洛保護自己小小血條的時候聽到餘邃指揮間隙低聲說了一句:“Evil挺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時洛看著自己短短的血條,怔了半秒後快速道,“打你的,我沒問題。”

賽前視頻中。

巨幕中的餘邃穿著私服,困惑的看著鏡頭,“有什麼話最想對時洛選手說?我有話一會兒練習賽打完了自己跟他說不行麼?”

“你們還是要公開放出去的對吧?不放?行……我就當我信了。”

“……”

“最想對時洛選手說的話……”

賽前視頻中,餘邃靜了好一會兒。

比賽遊戲中。

Free前期放了太多煙霧彈,比賽進行到將近十分鐘時戰術意圖才逐漸顯露,聖劍已隱隱意識到——Free化用了聖劍之前的老戰術,用遊擊戰來慢慢耗儘對方資源,待對方彈儘糧絕後直接開始屠城。

這戰術本就是捆綁著Free上個戰術來的,在幾個選手前兩場疲憊不堪的情況下,開始打節奏相對慢一些的消耗戰是最明智的辦法。聖劍應變速度非常快,知道要被消耗後瞬間也開始節衣縮食,看樣子是想反彈儘糧絕一波,Free這邊幾人並不慌張,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一波一波的消耗聖劍。

兩邊都有意節省資源,打起架來越發精細,地圖中央的一波對拚打了一分鐘才結束了,聖劍折損一醫療師,剩下一突擊手迅速後撤,但又沒走遠,附骨之疽一般盯著狀態不佳的餘邃宸火兩人。

“補狀態。”Puppy提醒,“他們狙擊手複活了,盯著你們呢,時洛……”

Puppy蹙眉,“先別動,不然你一露頭準死,艸,聖劍這招絕啊,他們狙擊手不動了……我確定不了他位置,他是故意的,故意不暴露位置,想把時洛卡死在掩體那!”

Puppy氣的噴臟,“媽的,他們還專門找了個我沒視野的坡裡!”

時洛給自己的槍上滿子|彈,“無所謂,我賣了。”

時洛這邊,熟悉的悉悉索索聲音再次響起,聖劍方纔被時洛殺了的突擊手複活回來了。

聖劍狙擊手不知在何處,時洛不能貿然動作,身上還隻剩一點點血,縱然單殺能力比對方突擊手強也沒辦法。

這個摸過來的聖劍突擊手,就是聖劍的隊長。

之前頻頻挑釁,好幾次是這人挑的頭兒。

時洛輕輕咬牙,他寧願把自己人頭送給對面狙擊手也不願意便宜這個逼。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靠越近,時洛精神高度集中,看著眼前掩體設想無數週旋辦法——

但心裡清楚沒什麼用。

自己血太少了。

隻有一點點。

腳步聲又靠近了,時洛輕輕挪動,不經意掃了己方地圖一眼,時洛怔了下。

己方地圖,代表著自家醫療師的白色光標,正在向自己快速靠近。

時洛在地圖邊緣偷圖,距地圖中央非常遠。

非常非常遠。

“其實這個可以賣了的。”場外解說驚歎於兩隊周密的戰術操作,在發現餘邃正向時洛靠攏後搖頭道,“雖然現在中間壓力不大,餘邃可以不用在地圖中央了,但他倆這距離也太遠了,就時洛一個人頭……完全沒必要去保了。”

另一解說點頭,“性價比不高,這也太遠了。”

解說都能看出來,餘邃必然更清楚。

但從時洛這邊看過去,己方地圖中,那一點白色光標還在左右繞行,儘力避開聖劍那個已經消失了的狙擊手,在一點、一點、一點的向自己的位置而來。

宸火正在精打細算的同他對面的狙擊手玩你一槍我一槍遊戲,掃了一眼地圖也道,“費這力氣呢?不都說賣了嗎?”

地圖中,白色光標穿木繞水,還在移動。

隊內語音頻道餘邃開麥,“今天這是全員開始指揮了?我說過要賣麼?”

時洛小心的防備著聖劍的隊長突擊手,一邊不由自主的一直盯著地圖看。

己方醫療師的光標仍在移動。

餘邃纔是指揮,餘邃沒說過要賣。

餘邃剛纔說的原話是:

“Evil挺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時洛深呼吸了下,提醒自己,這特麼比賽呢,別因為賽前看了個視頻就矯情了。

縱心中理智到極點,看著那小小的光標,時洛眼眶還是忍無可忍的紅了。

賽前視頻中。

巨幕中,餘邃靜了好一會兒,對著鏡頭道:

“以前你跟我說,越喜歡,越心疼。”

“……我對你也是這樣。”

“這一年……訓練最苦最累的時候,光看著同隊介面裡你的id,都會心疼。”

“想說的話有很多,我沒有最想說的,隻有後悔沒早說的。”

“賽季初……我本該一回國就去找你的。”

比賽場上,鬼鬼祟祟的聖劍突擊手終於鎖定了時洛的位置,開槍的前一刻,聖劍突擊手被鬼魅一般跋山涉水而來的Whisper一匕首抹了脖子,收了人頭。

斜坡中,餘邃將時洛短短的一點血條慢慢治療滿,給他套上了六棱三面光子盾。

餘邃說了要過來,就是要過來的。

這次他沒食言。

時洛竭力壓下喉間哽動,待餘邃將自己狀態打滿後,深呼吸了下,第一時間衝出了斜坡。

雙方纏鬥已有二十分鐘,Free剩餘經濟五千六,聖劍剩餘經濟四千五。

三十分鐘,Free剩餘經濟四千一,聖劍剩餘經濟三千七。

四十分鐘,Free剩餘經濟兩千五,聖劍剩餘經濟兩千三。

五十分鐘,Free剩餘經濟一千三,聖劍剩餘經濟八百。

比賽足足熬到了一小時,Free剩餘經濟三百,聖劍剩餘經濟一百。

兩邊周旋了整整一個小時,地圖都好似狗啃一般,淨化皿下的雜七雜八,地圖內宛若迷宮。

Free這邊不再動用僅剩的經濟資源,正式開始冷兵器作戰,聖劍即將要被八強送走,聖劍幾人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黔驢技窮之下開始演戲,效仿Free之前練習賽一般,也不再用槍|械,假裝自家經濟已經耗光,誘使Free消耗掉最後的經濟。

但Free這邊多了個心算堪比計算機的時洛。

“裝你媽。”

時洛也換了匕|首,不管不顧直逼聖劍轉生石,聖劍幾人本想強清Free一方地圖迫使Free回防的,見狀無法,絕望之下隻能再次開|槍。

兩撥混戰沒打完,聖劍一方耗儘最後的一百經濟,是真的一發子彈都沒了。

至此,聖劍徹底退回冷兵器時代。

聖劍所有槍|械成了燒火棍,醫療師也沒經濟再買任何光子盾,所有職業優勢已經全部消失,聖劍幾人隻能紛紛拿出長匕|首垂死掙紮。

餘邃看著對面四人手中的匕|首,面無表情。

現役所有選手,還沒有那個選手玩匕|首玩的過餘邃。

單方面的屠戮正式開始。

時洛宸火Puppy幾人有意無意的不再死拚,將聖劍選手留給了餘邃。

餘邃抽出長匕|首。

方纔的賽前視頻中。

時洛看著鏡頭,緩緩道:“前幾天采訪,都說我狂……”

比賽地圖內,餘邃的遊戲角色白色手套染血,一匕|首捅死了聖劍隊長。

時洛說:“我不是狂,我隻是想徹底做個了斷。”

比賽地圖內,餘邃殺了另一突擊手。

時洛說:“過去的事,好像總有個坎兒在那擺著……我過不去,你們幾個好像也還有點過不去。”

比賽地圖內,餘邃繼續拿了聖劍的狙擊手的人頭。

時洛說:“把聖劍摁死在八強,咱們算是對過去徹底收尾,行嗎?”

比賽地圖內,餘邃乾脆利索的將聖劍醫療師迅速結果,繼而一匕首插進了聖劍轉生石。

比賽結束,Free3-0零封聖劍。

兩年顛沛,七百個日夜過往,難以洗刷的恥辱,刻在職業生涯裡的烙印,這一月來聖劍頻頻的挑釁……這一瞬間真的就過去了。

Free幾人摘了隔音耳機,滿場山呼海嘯般“刪號!刪號!刪號!”聲瞬間穿透隔音房撲面而來,宸火和Puppy爽的嗷嗷直叫,一邊跟著喊“刪號”一邊朝著另一側隔音房面容灰敗的聖劍選手揮手致意。

餘邃起身看向時洛,兩人對視,眼中都帶著萬千星光。

我能為你毛頭少年一般,在世界賽上同另一整個俱樂部的人打一場億萬人見證的刪號戰。

我也能為你跋山涉水,一步步走到你身旁。

我還能為了你,洗儘心口的塵和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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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盯著你們呢,時洛……”

Puppy蹙眉,“先別動,不然你一露頭準死,艸,聖劍這招絕啊,他們狙擊手不動了……我確定不了他位置,他是故意的,故意不暴露位置,想把時洛卡死在掩體那!”

Puppy氣的噴臟,“媽的,他們還專門找了個我沒視野的坡裡!”

時洛給自己的槍上滿子|彈,“無所謂,我賣了。”

時洛這邊,熟悉的悉悉索索聲音再次響起,聖劍方纔被時洛殺了的突擊手複活回來了。

聖劍狙擊手不知在何處,時洛不能貿然動作,身上還隻剩一點點血,縱然單殺能力比對方突擊手強也沒辦法。

這個摸過來的聖劍突擊手,就是聖劍的隊長。

之前頻頻挑釁,好幾次是這人挑的頭兒。

時洛輕輕咬牙,他寧願把自己人頭送給對面狙擊手也不願意便宜這個逼。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靠越近,時洛精神高度集中,看著眼前掩體設想無數週旋辦法——

但心裡清楚沒什麼用。

自己血太少了。

隻有一點點。

腳步聲又靠近了,時洛輕輕挪動,不經意掃了己方地圖一眼,時洛怔了下。

己方地圖,代表著自家醫療師的白色光標,正在向自己快速靠近。

時洛在地圖邊緣偷圖,距地圖中央非常遠。

非常非常遠。

“其實這個可以賣了的。”場外解說驚歎於兩隊周密的戰術操作,在發現餘邃正向時洛靠攏後搖頭道,“雖然現在中間壓力不大,餘邃可以不用在地圖中央了,但他倆這距離也太遠了,就時洛一個人頭……完全沒必要去保了。”

另一解說點頭,“性價比不高,這也太遠了。”

解說都能看出來,餘邃必然更清楚。

但從時洛這邊看過去,己方地圖中,那一點白色光標還在左右繞行,儘力避開聖劍那個已經消失了的狙擊手,在一點、一點、一點的向自己的位置而來。

宸火正在精打細算的同他對面的狙擊手玩你一槍我一槍遊戲,掃了一眼地圖也道,“費這力氣呢?不都說賣了嗎?”

地圖中,白色光標穿木繞水,還在移動。

隊內語音頻道餘邃開麥,“今天這是全員開始指揮了?我說過要賣麼?”

時洛小心的防備著聖劍的隊長突擊手,一邊不由自主的一直盯著地圖看。

己方醫療師的光標仍在移動。

餘邃纔是指揮,餘邃沒說過要賣。

餘邃剛纔說的原話是:

“Evil挺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時洛深呼吸了下,提醒自己,這特麼比賽呢,別因為賽前看了個視頻就矯情了。

縱心中理智到極點,看著那小小的光標,時洛眼眶還是忍無可忍的紅了。

賽前視頻中。

巨幕中,餘邃靜了好一會兒,對著鏡頭道:

“以前你跟我說,越喜歡,越心疼。”

“……我對你也是這樣。”

“這一年……訓練最苦最累的時候,光看著同隊介面裡你的id,都會心疼。”

“想說的話有很多,我沒有最想說的,隻有後悔沒早說的。”

“賽季初……我本該一回國就去找你的。”

比賽場上,鬼鬼祟祟的聖劍突擊手終於鎖定了時洛的位置,開槍的前一刻,聖劍突擊手被鬼魅一般跋山涉水而來的Whisper一匕首抹了脖子,收了人頭。

斜坡中,餘邃將時洛短短的一點血條慢慢治療滿,給他套上了六棱三面光子盾。

餘邃說了要過來,就是要過來的。

這次他沒食言。

時洛竭力壓下喉間哽動,待餘邃將自己狀態打滿後,深呼吸了下,第一時間衝出了斜坡。

雙方纏鬥已有二十分鐘,Free剩餘經濟五千六,聖劍剩餘經濟四千五。

三十分鐘,Free剩餘經濟四千一,聖劍剩餘經濟三千七。

四十分鐘,Free剩餘經濟兩千五,聖劍剩餘經濟兩千三。

五十分鐘,Free剩餘經濟一千三,聖劍剩餘經濟八百。

比賽足足熬到了一小時,Free剩餘經濟三百,聖劍剩餘經濟一百。

兩邊周旋了整整一個小時,地圖都好似狗啃一般,淨化皿下的雜七雜八,地圖內宛若迷宮。

Free這邊不再動用僅剩的經濟資源,正式開始冷兵器作戰,聖劍即將要被八強送走,聖劍幾人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黔驢技窮之下開始演戲,效仿Free之前練習賽一般,也不再用槍|械,假裝自家經濟已經耗光,誘使Free消耗掉最後的經濟。

但Free這邊多了個心算堪比計算機的時洛。

“裝你媽。”

時洛也換了匕|首,不管不顧直逼聖劍轉生石,聖劍幾人本想強清Free一方地圖迫使Free回防的,見狀無法,絕望之下隻能再次開|槍。

兩撥混戰沒打完,聖劍一方耗儘最後的一百經濟,是真的一發子彈都沒了。

至此,聖劍徹底退回冷兵器時代。

聖劍所有槍|械成了燒火棍,醫療師也沒經濟再買任何光子盾,所有職業優勢已經全部消失,聖劍幾人隻能紛紛拿出長匕|首垂死掙紮。

餘邃看著對面四人手中的匕|首,面無表情。

現役所有選手,還沒有那個選手玩匕|首玩的過餘邃。

單方面的屠戮正式開始。

時洛宸火Puppy幾人有意無意的不再死拚,將聖劍選手留給了餘邃。

餘邃抽出長匕|首。

方纔的賽前視頻中。

時洛看著鏡頭,緩緩道:“前幾天采訪,都說我狂……”

比賽地圖內,餘邃的遊戲角色白色手套染血,一匕|首捅死了聖劍隊長。

時洛說:“我不是狂,我隻是想徹底做個了斷。”

比賽地圖內,餘邃殺了另一突擊手。

時洛說:“過去的事,好像總有個坎兒在那擺著……我過不去,你們幾個好像也還有點過不去。”

比賽地圖內,餘邃繼續拿了聖劍的狙擊手的人頭。

時洛說:“把聖劍摁死在八強,咱們算是對過去徹底收尾,行嗎?”

比賽地圖內,餘邃乾脆利索的將聖劍醫療師迅速結果,繼而一匕首插進了聖劍轉生石。

比賽結束,Free3-0零封聖劍。

兩年顛沛,七百個日夜過往,難以洗刷的恥辱,刻在職業生涯裡的烙印,這一月來聖劍頻頻的挑釁……這一瞬間真的就過去了。

Free幾人摘了隔音耳機,滿場山呼海嘯般“刪號!刪號!刪號!”聲瞬間穿透隔音房撲面而來,宸火和Puppy爽的嗷嗷直叫,一邊跟著喊“刪號”一邊朝著另一側隔音房面容灰敗的聖劍選手揮手致意。

餘邃起身看向時洛,兩人對視,眼中都帶著萬千星光。

我能為你毛頭少年一般,在世界賽上同另一整個俱樂部的人打一場億萬人見證的刪號戰。

我也能為你跋山涉水,一步步走到你身旁。

我還能為了你,洗儘心口的塵和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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