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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吹法螺 擂法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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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吹法螺擂法鼓

眼見無人應答,蘇奕道:“既然沒人反對,那自今日起,大周、大魏、大秦三國境內修行勢力,皆要遵循這個規矩。孟掌教意下如何?”

他目光看向孟靖海。

這次雲台大會乃是天煞玄宗發起,便是處於禮貌,也要問一下孟靖海的意見。

孟靖海略一沉吟,道:“蘇道友所說,正是孟某所希望看到,不過既然要立規矩,自當要劃分一些規章細則,以起到約束之用。”

蘇奕搖頭道:“這些由你們來商討便是。”

他可懶得敲定這些細碎事情。

見此,在場眾人皆暗鬆口氣。

蘇奕這番態度,無疑證明一件事,他對打壓和控製在場這些修行勢力並不感興趣。

否則,以他那恐怖的實力和手段,足可以一一將他們這些修行勢力鎮壓臣服了!

這並非誇張。

須知在場這些大人物,本身便是各大修行勢力最頂尖的角色。

連他們都自忖不是蘇奕對手,更何況是其他人?

君不見,堂堂五雷靈宗掌教鬆長鶴,僅僅在一劍之下,便被鎮壓跪地?

“蘇道友此舉,實乃天下修士之福!”

大魏靈霄劍閣閣主傅雲空讚歎出聲。

他有感而發。

蘇奕不為爭權奪勢,也不圖稱霸之事,所立規矩,也是為了平息戰火,避免天下修行力量相互傾軋,為天下修士著想。

這般胸襟和氣魄,讓傅雲空焉能不感慨?

其他大人物見此,也紛紛點頭稱讚不已。

隻不過,他們內心究竟是否認可傅雲空的話,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僅僅隻是天下修士之福麼……”

蘇奕心中自語,一陣意興闌珊。

正如他所預料,所謂雲台大會,所考慮的隻是這些修行勢力的利弊罷了,根本不是為那世俗中的芸芸眾生著想。

不過,蘇奕也談不上多失望。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隻要這些修行勢力不大動乾戈,對世俗眾生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好事。

“元恒、蘭娑姑娘,我們該走了。”

蘇奕已經沒心思再逗留,拎著手中酒壺,轉身就走。

不過,當經過顧山都和曹瀛身邊時,他忽地頓足,目光望過去。

顧山都和曹瀛軀體齊齊一僵,心中發緊。

“莫非道友有事吩咐?”

顧山都稽首見禮。

他是寶焰靈宗掌教,一位靈相境存在。

可面對近在眼前的蘇奕時,卻感到極大的壓力。

“最近一段時間,血荼妖山可有異動發生?”

蘇奕問道。

他想起兩個月前,曾讓應闕前往血荼妖山地下世界佈設“都天化血陣”,也不知此陣如今,究竟鎮殺了多少來自天獄魔庭的獵物。

顧山都怔了一下,頓時輕鬆下來,思忖道:“異動倒是沒有,不過顧某聽說,那血荼妖山深處的空間裂縫之地,分佈著一座極恐怖的殺陣,殺了不少跨界而來的天獄魔庭修士。”

一側的曹瀛也說道:“我也聽說過此事。”

蘇奕點了點頭。

看來,都天化血陣已經收了不少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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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等返回群仙劍樓遺蹟後,就讓應闕去收拾一下戰利品……

蘇奕目光又看向曹瀛,饒有興趣道:“你身上有一股巫族血脈的氣息,又是來自巫族十二脈的哪一支?”

巫族後裔很神秘,號稱是先天神靈的後裔,擱在大荒九州之地也很罕見。

而據蘇奕所知,巫族分作十二脈,分別執掌一種先天神通,傳承力量源遠流長,古老無比。

曹瀛枯瘦的身影微微一顫,色變道:“道友好眼力!”

他眉梢間儘是驚色,似沒想到蘇奕竟能識破他的來曆。

深呼吸一口氣,曹瀛低聲道:“不過,曹某並非天巫十二脈的後裔,僅僅隻是繼承了‘火巫’一脈的一部分天賦之力。”

蘇奕道:“那你可知道有關‘眾巫神門’的事情?”

眾巫神門?

曹瀛露出疑惑之色,搖頭道:“不瞞道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等事情。”

蘇奕沒有再多問。

前世的時候,他曾闖入過一個巫族大能的坐化之地,看到對方以無上偉力鐫刻在一塊獸骨上的八個巫族秘文,和一幅形似凶禽翅膀般的星空門戶圖案。

經由他反覆推敲,最終斷定,那八個巫族秘文,乃是“原始淨土,眾巫神門”八字。

那一幅形似凶禽翅膀的星空門戶,便是所謂的眾巫神門。

前世時,蘇奕也曾搜尋過不少古老典籍,甚至還找到一些巫族後裔,試圖找出一些和眾巫神門有關的線索。

可最終也隻能確定,這所謂的眾巫神門,乃是通往一個神聖之界的門戶。

在巫族十二脈眼中,那一片神聖之界乃是最初時的“先天巫神”誕生之地,也可稱作是巫族十二脈的“祖地”,據傳疑似藏著巫之一道的終極奧秘。

故而,有“原始淨土”之稱。

而這眾巫神門,疑似並不存在於大荒九州,而極可能位於星空深處!

“蘇道友莫非和我們巫族有淵源?”

曹瀛忍不住問。

“談不上有淵源,隻是略懂一些巫族十二脈的事情罷了。”

蘇奕沒有繼續交談的打算,說話時,就已朝遠處行去。

元恒和蘭娑緊隨其後。

孟靖海上前挽留,但眼見蘇奕去意已決,登時見好就收,怕惹來蘇奕反感。

“蘇大人,我錯了!”

蘇奕剛抵達鬆濤崖坪邊緣之地,一直像個迎賓侍從般的東華劍宗宗主邱天尺,忽地跪倒在此,羞愧認錯。

眾人:“……”

蘭娑更是愣住。

“你乃東華劍宗宗主,所做之事,本就和我沒關係,又何須向我認罪?”

蘇奕淡然道。

“我不該剝奪符雲琅師叔的太上長老職務,驅逐出山門,更不該見死不救,與他劃清界限!”

邱天尺滿面懊悔,一副贖罪般的樣子。

這看得蘭娑都一陣不忍。

可蘇奕卻搖了搖頭,道:“你不是後悔,而是擔心被秋後算賬罷了。”

邱天尺軀體一僵,渾身顫抖起來。

蘇奕一句話,就如利劍般戳中他的心窩!

眼下,誰都清楚蘇奕是何等強大,鬆長鶴不敢去報複符雲琅,但要拿他邱天尺來撒氣,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並且,天煞玄宗孟靖海都不見得會在此事上給予他庇護。

而這時候,若能得到蘇奕原諒,對邱天尺而言,實則就是一種保護。

起碼,足以讓鬆長鶴他們不敢亂來!

邱天尺深呼吸一口氣,苦澀說道:“蘇大人,邱某以前也曾風光過,而今跌入低穀才深刻明白,如我輩這等小角色,欲要在這天地劇變的亂世之中活下來,是何等艱難。”

“您或許認為,邱某是個軟骨頭,奴顏婢膝,嘴臉醜陋,可沒辦法,邱某看似還是東華劍宗掌教,實則地位和身份連天煞玄宗一個傳人都不如。”

“面對五雷靈宗這等強大勢力,我若不劃清和符雲琅師叔的界限,遭殃的定是整個東華劍宗的人啊!”

“若是有的選,邱某怎會做出這等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他聲淚俱下,一副慘然卑微的樣子。

在場眾人聽罷,皆默然不語。

邱天尺的遭遇,誰也不會真正關心,他們真正關心的,是蘇奕的態度。

這便是現實。

弱者的悲歡不重要,強者的態度才重要。

所以纔有勝王敗寇之說。

蘇奕瞥了邱天尺一眼,神色冷淡:“這世上貪生怕死之輩不勝枚數,可別忘了,這世上也從不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輩。路既然是自己選的,那就要承受其代價。”

邱天尺神色變幻不定,苦澀無語,沉默了。

蘇奕原諒他了嗎?

談不上。

因為自始至終,蘇奕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中過!

這無疑纔是最悲哀的。

而目睹這一切,蘭娑內心也是翻騰不已。

的確,有人選擇卑躬屈膝,以求苟活,但也有人淡看生死,寧死不屈!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邱天尺便是如此。

便在此時——

忽地傳來一陣蒼茫悠揚的鼓聲和號角聲。

眾人下意識望去。

就見遠處雲層中,有著一支儀仗隊伍掠來。

為首的,是兩排開道的強者,男女皆有,渾身皆有掩飾不住的妖氣衝出,驚擾風雲。

最前邊的兩人,一個是虯髯老者,渾身覆蓋銀色鱗片,頭生一支雪白獨角。

他雙手握著一個巨大的法螺,吹出一陣陣蒼茫的音律。

一個是昂藏大漢,裸著古銅色的上半身,肌肉快一塊塊賁張,直似青銅汁液澆築而成。

他足有丈許高,一手托著一面大鼓,一手握著白骨鼓槌敲打在鼓面。

法螺聲和鼓聲齊響,震得沿途的雲層如飛絮似的潰散,在天穹開開辟出一條寬敞大道。

而在這支依仗後方,則是一輛寶輦。

寶輦足有十餘丈長,通體似神金打磨而成,在天光下熠熠生輝,而拉動寶輦的,則是一頭龐大如小山般的金色凶獸。

當看清這支妖氣沖霄,奇特無比的依仗隊伍,鬆濤崖坪上那些大人物們都不由一驚。

這是何方神聖出行?

又為何而來?

原本正欲離開的蘇奕,也在此刻轉身,望了過去。

吹法螺,擂法鼓,眾妖開道,橫行天宇。

這陣勢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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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並且,天煞玄宗孟靖海都不見得會在此事上給予他庇護。

而這時候,若能得到蘇奕原諒,對邱天尺而言,實則就是一種保護。

起碼,足以讓鬆長鶴他們不敢亂來!

邱天尺深呼吸一口氣,苦澀說道:“蘇大人,邱某以前也曾風光過,而今跌入低穀才深刻明白,如我輩這等小角色,欲要在這天地劇變的亂世之中活下來,是何等艱難。”

“您或許認為,邱某是個軟骨頭,奴顏婢膝,嘴臉醜陋,可沒辦法,邱某看似還是東華劍宗掌教,實則地位和身份連天煞玄宗一個傳人都不如。”

“面對五雷靈宗這等強大勢力,我若不劃清和符雲琅師叔的界限,遭殃的定是整個東華劍宗的人啊!”

“若是有的選,邱某怎會做出這等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他聲淚俱下,一副慘然卑微的樣子。

在場眾人聽罷,皆默然不語。

邱天尺的遭遇,誰也不會真正關心,他們真正關心的,是蘇奕的態度。

這便是現實。

弱者的悲歡不重要,強者的態度才重要。

所以纔有勝王敗寇之說。

蘇奕瞥了邱天尺一眼,神色冷淡:“這世上貪生怕死之輩不勝枚數,可別忘了,這世上也從不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輩。路既然是自己選的,那就要承受其代價。”

邱天尺神色變幻不定,苦澀無語,沉默了。

蘇奕原諒他了嗎?

談不上。

因為自始至終,蘇奕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中過!

這無疑纔是最悲哀的。

而目睹這一切,蘭娑內心也是翻騰不已。

的確,有人選擇卑躬屈膝,以求苟活,但也有人淡看生死,寧死不屈!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邱天尺便是如此。

便在此時——

忽地傳來一陣蒼茫悠揚的鼓聲和號角聲。

眾人下意識望去。

就見遠處雲層中,有著一支儀仗隊伍掠來。

為首的,是兩排開道的強者,男女皆有,渾身皆有掩飾不住的妖氣衝出,驚擾風雲。

最前邊的兩人,一個是虯髯老者,渾身覆蓋銀色鱗片,頭生一支雪白獨角。

他雙手握著一個巨大的法螺,吹出一陣陣蒼茫的音律。

一個是昂藏大漢,裸著古銅色的上半身,肌肉快一塊塊賁張,直似青銅汁液澆築而成。

他足有丈許高,一手托著一面大鼓,一手握著白骨鼓槌敲打在鼓面。

法螺聲和鼓聲齊響,震得沿途的雲層如飛絮似的潰散,在天穹開開辟出一條寬敞大道。

而在這支依仗後方,則是一輛寶輦。

寶輦足有十餘丈長,通體似神金打磨而成,在天光下熠熠生輝,而拉動寶輦的,則是一頭龐大如小山般的金色凶獸。

當看清這支妖氣沖霄,奇特無比的依仗隊伍,鬆濤崖坪上那些大人物們都不由一驚。

這是何方神聖出行?

又為何而來?

原本正欲離開的蘇奕,也在此刻轉身,望了過去。

吹法螺,擂法鼓,眾妖開道,橫行天宇。

這陣勢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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