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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5章 那一抹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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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5章那一抹血光

血昇死了。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他怎麼就敢?!”

韋雲難以置信。

七煞天庭的真傳弟子,一位躋身逍遙榜三十一的絕世妖孽,擱在上五洲境內,也幾乎是五人敢招惹的存在。

哪怕和同樣來自天帝級勢力的角色對抗,也會顧忌彼此背後的道統,不會下死手。

而除了天帝級勢力,誰敢對付血昇?

絕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柳天辰倒吸涼氣。

他之前提醒過蘇奕,把血昇的身份和來曆說了一清二楚,並且建議對付隱忍。

故而,在他眼中,蘇奕殺血昇絕不是無知者無畏!

可也正因如此,才讓柳天辰感到震撼。

遠處,莫蘭河雙手悄然緊攥,心神顫抖。

殺天帝級勢力的絕世妖孽!!

這簡直就是捅破天的舉動,別說文洲,放眼永恒天域其他洲界,誰敢這麼做?

可也不知為何,當目睹這血腥一幕時,莫蘭河內心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刺激和痛快。

就像打破了禁忌,挑戰了世人不敢逾越的規矩,讓莫蘭河都有熱血澎湃之感。

一如回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時!

傅靈芸的想法很簡單——

李道兄好霸道的做派!

僅此而已。

“你……你竟敢殺我派真傳?”

那手握黃金大戟的灰衣男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格外猙獰可怖。

作為護道者,卻眼睜睜看著所護之人殞命,哪怕他此生註定無法返回外界,可他的親友、背後的宗族,註定會遭受連累!!

“為何不敢?”

蘇奕輕輕拍了拍手指間的灰燼,“七煞天庭都敢刺殺我,為何我不能殺人?”

“你——找死!”

灰衣男子暴怒,眼睛發紅,揮動黃金大戟,朝蘇奕殺來。

鐺!!

尚在半途,莫蘭河縱身阻截。

可僅僅一瞬,他就被劈飛出去,吐血不止,傷勢愈發重了。

他兀自一咬牙,決意再次出手。

反正此次進入九曜禁區已有去無回,他不介意以命相搏,儘力為李牧塵爭取一線生機!

這個曾被他看輕的年輕人,如今已真正讓他折服。

之所以願意赴死,也不僅僅隻因為宗門祖師的命令。

而在於,他想這麼做!

“殺!”

莫蘭河嘶吼,完全不顧會遭受九曜禁區的天地規則反噬,毫無保留的出手。

一身劍意,沸騰如燃!

可這一瞬,忽地有一道血光一閃而逝。

而後,莫蘭河吃驚發現,灰衣男子忽地一手捂住咽喉,渾身劇烈顫抖起來,滿臉寫滿錯愕和駭然,似乎遇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還不等莫蘭河想明白,灰衣男子的軀體忽地轟然崩碎,化作漫天血水飛灑。

最詭異的是,灰衣男子所遺留的永恒本源,竟是化作點點星辰光澤,消失不見。

就像雪融於水,消失在這枯寂荒涼的天地間。

這一幕,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怎麼回事?

一位戰力如此強橫的天君,怎會突兀間就暴斃了?

甚至,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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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本源都消散一空?

所有目光都看向一個人——

蘇奕!

蘇奕則搖了搖頭,直接否認了,“不是我做的。”

任誰都清楚,這話沒毛病。

一個逍遙境劍修,再逆天也殺不了天君。

可,無論是韋雲、柳天辰,還是莫蘭河,心中都清楚,那灰衣男子的死,註定和蘇奕分不開關係!

隻有傅靈芸如釋重負般,道:“死了就好,他死了,我們就不會死了。”

“說得好,正是如此。”

蘇奕忍不住讚了一聲。

遠處,柳天辰神色複雜,怔怔不語。

七煞天庭的真傳弟子,說死就死了。

一位天君更是死得離奇之極!

這一切,帶給柳天辰極大的震撼。

韋雲則驚出一身冷汗,暗呼慶幸。

之前他曾提議,不必什麼見到爭鋒,直接就要大打出手,去搶蘇奕的造化。

可現在他才意識到,之前若自己出手,下場怕是不會比那灰衣男子好到哪裡!

“還對決麼?”

蘇奕目光看向柳天辰。

柳天辰連忙搖頭,滿臉苦笑,“李兄就別作弄我了,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一葉障目,不見神山。”

說著,他將儲物袋拿出,隔空拋給蘇奕,“這其中是兩塊星隕石,在離開九曜禁區之前,我會再補上六塊。”

之前,柳天辰曾和蘇奕約定,若他輸了,會拿出八塊星隕石。

如今他已認輸,自然願賭服輸。

“你拿回去吧。”

蘇奕抬手將儲物袋還過去。

柳天辰愕然,“這是為何?”

蘇奕道,“贏得心中不安,輸得光明磊落,這樣的劍修,值得讓人高看一眼。”

贏得心中不安,是說在那一場九曜道會上,柳天辰贏了之後,沒有心安理得,反而提出要再戰一場。

這般心性,實屬難得。

輸得光明磊落,則是指柳天辰此刻的舉動。

相比起來,柳天辰隻是文洲第一劍宗的真傳,身份和地位遠無法和那血昇相比。

可在蘇奕眼中,柳天辰的品性和舉止,足可甩血昇一條街!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之前柳天辰出聲製止了身旁護道者韋雲的出手!

柳天辰自然也明白蘇奕話中的意味,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李兄太高看我了。”

蘇奕笑了笑,道:“於我眼中,這世上值得尊重的,從不在道行高低,更不在身份尊卑,有你這般風骨者,哪怕是凡夫俗子,我也打心眼裡會高看一籌。”

柳天辰不由心生觸動,歎服作揖,“李兄之風采,我不如遠矣!”

一側,韋雲神色複雜。

作為一個活了很久的天君,此刻見識了這李牧塵的所作所為,他內心都憑生慚愧之意。

一個逍遙境劍修,竟有如此見識和胸襟,與之對比,自己之前的舉動,無疑太掉價。

“莫長老,拿著這一株道藥,快去療傷。”

蘇奕取出一株從星隕石中開出來的稀罕道藥,遞給莫蘭河,“莫要拒絕,接下來我還需要莫長老為我護道。”

莫蘭河點了點頭,接過道藥,轉身來到那一座星墳底部盤膝而坐,開始療傷。

他清楚,也是這一次共患難後,李牧塵這個小輩才真正從內心深處接納了自己。

這讓他感到欣慰,也有與有榮焉之感。

很奇怪,一個逍遙境劍修而已,可卻讓他有一種敬重如尊長般的感覺。

能被對方認可,甚至讓他由衷的高興,一點都不感覺有什麼不對的!

蘇奕看了一眼像迷糊蟲般立在那一動不動的傅靈芸,最終選擇自己親手打掃戰場,清理戰利品。

“李兄,你……真的不擔心被七煞天庭報複?”

柳天辰道,“雖說我和韋雲都不會泄露此事,可憑七煞天庭的手段,隻需施展一些神通秘法,就能推演出一些真相來,到那時……”

蘇奕反問道,“擔心有用麼?”

柳天辰頓時語塞。

一側,韋雲忍不住道:“你不怕我們泄露訊息?”

他感覺太奇怪了。

換做其他人殺了血昇,早籌謀著該如何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抹除一切蛛絲馬跡了。

可這李牧塵倒好,就像沒事人似的,並且還有閒心去蒐集戰利品!

蘇奕隨口道,“你們會這麼做?”

“當然不會!”

柳天辰不假思索迴應。

“那不就行了。”

蘇奕已收拾完戰利品。

不得不說,血昇不愧是七煞天庭的真傳,身上寶物眾多,個個價值不菲。

僅僅隨身攜帶的永恒精金,就多達上萬塊。

除此,還有不少療傷、修煉所需的神藥、用來化解危機的秘符寶物等等。

反倒是那作為護道者的灰衣男子,一個天君存在,除了那一把天君級的黃金大戟之外,竟沒多少家底!

不過想一想蘇奕就釋然了。

作為護道者,明顯已做好“有來無回”的準備,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提前把自己一身的寶物留給自己的宗族親友。

到最後,蘇奕一揮袖,把那八塊還沒有開掉的星隕石也收了起來。

沒人注意到,他還趁機收起了一塊毫不起眼的染血矛鋒。

之前,正是咩咩姑娘出手,以一股神識力量裹挾這塊由“化星鐵”煉成的戰矛碎片,瞬息殺了那天君境的灰衣男子!

隻不過,咩咩姑娘出手極為隱蔽,連同樣是天君的韋雲、莫蘭河都沒有察覺到。

做完這一切,蘇奕一屁股坐在莫蘭河附近,拿出酒壺,笑道,“你們還不走?”

遠處,柳天辰苦笑道:“實不相瞞,之前雖然欽佩李兄的胸襟和氣魄,可我內心依舊擔憂不已,唯恐離開時,會不小心就丟了性命。畢竟,若我和韋雲都死了,訊息或許才能真的掩蓋下來。”

韋雲一怔,少主也太實誠了吧,怎麼把這份私心和擔憂都說了出來?

誰曾想,蘇奕不禁笑起來,“人人皆有私心和擔憂,而你明明擁有星曜令牌,本不該擔心這些,說走就走,可卻還是這麼做了,隻能證明,你的確很在意身邊護道者的安危。難得!”

韋雲一呆,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心緒翻湧,憑生感觸。

他一個護道者,在來九曜禁區時,就已沒打算活著離開。

誰能想象,柳天辰竟還如此顧惜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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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療傷。

他清楚,也是這一次共患難後,李牧塵這個小輩才真正從內心深處接納了自己。

這讓他感到欣慰,也有與有榮焉之感。

很奇怪,一個逍遙境劍修而已,可卻讓他有一種敬重如尊長般的感覺。

能被對方認可,甚至讓他由衷的高興,一點都不感覺有什麼不對的!

蘇奕看了一眼像迷糊蟲般立在那一動不動的傅靈芸,最終選擇自己親手打掃戰場,清理戰利品。

“李兄,你……真的不擔心被七煞天庭報複?”

柳天辰道,“雖說我和韋雲都不會泄露此事,可憑七煞天庭的手段,隻需施展一些神通秘法,就能推演出一些真相來,到那時……”

蘇奕反問道,“擔心有用麼?”

柳天辰頓時語塞。

一側,韋雲忍不住道:“你不怕我們泄露訊息?”

他感覺太奇怪了。

換做其他人殺了血昇,早籌謀著該如何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抹除一切蛛絲馬跡了。

可這李牧塵倒好,就像沒事人似的,並且還有閒心去蒐集戰利品!

蘇奕隨口道,“你們會這麼做?”

“當然不會!”

柳天辰不假思索迴應。

“那不就行了。”

蘇奕已收拾完戰利品。

不得不說,血昇不愧是七煞天庭的真傳,身上寶物眾多,個個價值不菲。

僅僅隨身攜帶的永恒精金,就多達上萬塊。

除此,還有不少療傷、修煉所需的神藥、用來化解危機的秘符寶物等等。

反倒是那作為護道者的灰衣男子,一個天君存在,除了那一把天君級的黃金大戟之外,竟沒多少家底!

不過想一想蘇奕就釋然了。

作為護道者,明顯已做好“有來無回”的準備,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提前把自己一身的寶物留給自己的宗族親友。

到最後,蘇奕一揮袖,把那八塊還沒有開掉的星隕石也收了起來。

沒人注意到,他還趁機收起了一塊毫不起眼的染血矛鋒。

之前,正是咩咩姑娘出手,以一股神識力量裹挾這塊由“化星鐵”煉成的戰矛碎片,瞬息殺了那天君境的灰衣男子!

隻不過,咩咩姑娘出手極為隱蔽,連同樣是天君的韋雲、莫蘭河都沒有察覺到。

做完這一切,蘇奕一屁股坐在莫蘭河附近,拿出酒壺,笑道,“你們還不走?”

遠處,柳天辰苦笑道:“實不相瞞,之前雖然欽佩李兄的胸襟和氣魄,可我內心依舊擔憂不已,唯恐離開時,會不小心就丟了性命。畢竟,若我和韋雲都死了,訊息或許才能真的掩蓋下來。”

韋雲一怔,少主也太實誠了吧,怎麼把這份私心和擔憂都說了出來?

誰曾想,蘇奕不禁笑起來,“人人皆有私心和擔憂,而你明明擁有星曜令牌,本不該擔心這些,說走就走,可卻還是這麼做了,隻能證明,你的確很在意身邊護道者的安危。難得!”

韋雲一呆,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心緒翻湧,憑生感觸。

他一個護道者,在來九曜禁區時,就已沒打算活著離開。

誰能想象,柳天辰竟還如此顧惜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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