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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0章 三拳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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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0章三拳失憶

蒲鉉呆了呆,點頭道:“那……就這樣吧。”

說著,他捂住嘴劇烈咳嗽,鮮血都從指縫中流淌出來,一副隨時會倒下的虛弱樣子。

這一瞬,武擎目光挪移,多看了蘇奕一眼,似沒想到這小小的逍遙境年輕人說話,竟能勸住蒲鉉。

“老祖,那傢夥分明就是在嘴硬,根本就撐不住了!”

梁山忍不住道,“咱們為何不……”

啪!

梁山腦袋捱了一巴掌,眼前直冒金星。

武擎殺氣騰騰,“光想著撿便宜,這是劍修該有的心性?”

梁山語塞,心中那叫一個委屈。

什麼叫撿便宜?

明明占據上風,為何不殺了對方?

可他不敢頂嘴,隻能忍著。

武擎拿出一壺酒,一口氣喝了大半壺,擦了擦嘴,眼眸盯著蒲鉉,想說什麼。

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一把抓住武擎的衣襟,大步而去。

自始至終,不曾再說一句話,一個字。

就那般離開了。

雖然猜不透這位礪心劍齋天君劍修為何會這麼做,可當看到他和梁山消失,還是讓欒雲忠、秦素卿徹底鬆了一口氣。

相比起來,別說他們兩個,就是宗門那些老傢夥一起來了,也不夠看!

因為,那是一位天君級劍修!

哪怕一道意誌力量,都能震懾天下大多數修行勢力!

“奇怪,那暴躁小老頭怎麼就這麼走了?”

蒲鉉自語,“我這一身傷勢可真沒有一點偽裝,如假包換啊。”

蘇奕走上前,看著渾身淒淒慘慘的蒲鉉,傳音道,“他好像認出你的身份了。”

蒲鉉眼眸眯起來。

“既然他選擇罷手,意味著肯定另有考慮,這纔是我勸你不要再動手的原因。”

蘇奕輕聲道,“畢竟,能認出你的身份,卻沒有下死手,隻憑這一點,或許無法證明那小老頭是敵是友,但起碼足可以證明,在對待你這件事上,他心有顧慮,不敢亂來,如此,足夠了。”

蒲鉉唇角扯動了一下,認真道:“其實,我是可以把他們都留下的。”

蘇奕翻了個白眼,“在我眼中,一個意誌法身而已,不值得這麼拚。”

蒲鉉一怔,笑起來,“良言一句三冬暖,我這心裡忽地暖烘烘的。”

誠如蘇奕所言,他的確有辦法留下武擎和梁山,但卻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自身的大道根本都會重創。

但,他並不介意這麼做。

畢竟,他本就死過一次,之所以能活出新生,是來自蘇奕的再造之恩。

蘇奕覺得不值,自有其道理。

但為蘇奕拚命,他覺得值!

其實,蒲鉉沒有告訴蘇奕,早在那一幅墨寶能夠被蘇奕輕鬆動用的時候,他已經猜出了一些真相。

這也是為何在活出新生後,他會願意跟隨蘇奕一起行走的原因!

“道友,你傷勢如何?”

秦素卿上前,俏臉上儘是擔憂,飛快把一些療傷丹藥取出,遞給蒲鉉。

如此卓絕出眾的白衣男子,卻渾身是血,傷勢慘重,讓秦素卿擔心壞了。

蘇奕拿出酒壺喝了一口,“心有善念,天必佑之,蒲鉉一心行善,福大命大,死不了。”

秦素卿瞪了他一眼,哪有這麼說風涼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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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鉉卻笑嗬嗬道:“蘇道友之言,大善!”

秦素卿撇了撇嘴,很是無奈,但看向蒲鉉的眼神則愈發溫柔了,隱隱帶著崇慕之色。

之前,若不是蒲鉉出手,他們這些人怕是都早已遭殃了!

欒雲忠也走上前,雙手抱拳道:“多謝蒲鉉前輩仗義出手!”

這位天玄道庭的老劍修,完全被蒲鉉的實力震撼到了,連稱呼都發生變化。

這就是修行界,實力為尊,達者為先。

更別說,蒲鉉乃無量境道行,比欒雲忠足足高了兩個境界!

一境之差,就已天壤之別。

何況是相差兩境?

“我可不是什麼前輩。”

蒲鉉自嘲,“無非是一個詭靈而已,若道友瞧得起,叫我蒲鉉便可,莫要拘泥於什麼前輩晚輩的禮節。”

他心中暗道,你們和蘇道友平輩論交,我豈能在輩分上大他一頭?

這是萬萬不行的!

欒雲忠和秦素卿都答應下來,但兩人對蒲鉉明顯愈發敬重了。

蘇奕看在眼底,隻笑了笑。

一行人抵達青峰渡口,秦素卿取出一千顆永恒精金,投入那巍峨古老的時空門戶內。

頓時,金光瀰漫,神輝四溢,掀起一連串的時空漣漪。

直至一千顆永恒精金燃燒乾淨,那時空門戶內已經湧現出一條時空隧道。

路上時候,蘇奕已經瞭解到,前往青峰洲的接引渡口,花費相對便宜一些,隻一千顆永恒精金便可。

即便如此,對尋常永恒人物而言,也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像欒雲忠辛辛苦苦積攢多年,才隻積攢不到三千顆永恒精金。

“這秦姑孃家境怕是不簡單了。”

蘇奕暗道。

他注意到,秦素卿花費一千顆永恒精金時,毫不猶豫,眼神舉止都很隨意從容。

但,蘇奕並未說什麼。

天玄道庭好歹也是青峰洲的頂尖勢力之一,秦素卿身邊又跟著欒雲忠這樣一個神遊境大圓滿護道者,身份註定不是一般可比。

當即,一行人走進接引渡口,身影瞬間便消失不見。

青峰渡口附近的命運長河下方,一隻磨盤大小的雪白蟾蜍趴在水流中,惋惜地歎了口氣。

作為這方圓三萬裡水域的主宰,當青峰渡口附近發生戰鬥時,第一時間就被雪白蟾蜍察覺到。

原本,它還想在關鍵時刻出手,掀起命運浪花,一舉弄死那個暴躁天君的意誌法身,如此就能賣出一個人情。

誰曾想,那白衣劍修根本不給它機會!

沒人知道,之前在蘇奕問蒲鉉需不需要幫忙時,這位一直蟄伏在河底深處的蟾蜍大妖是何等激動,差點直接衝出去,大喝一聲“讓我來”!

可惜,助人為樂的機會一瞬即逝,讓這雪白蟾蜍一想起來就捶胸頓足,痛心疾首。

“也不知下次何時才能再見到那位身帶道經的存在了……”

雪白蟾蜍心中哀歎,身影悄然間消失。

……

命運長河浩渺無儘。

直至離開青峰渡口盞茶功夫後,武擎忽地頓足,袖袍一揮,一座道台凝聚而成。

他隨手扔垃圾似的把拎著的梁山扔了出去,他自己則一屁股蹲坐在道台上,怔怔不語。

這位礪心劍齋十三山之一的山主,秉性暴躁的劍修天君似乎有心事般,神色一陣變幻。

一側,梁山膽顫心驚,不敢開口,唯恐再被這位老祖一巴掌打在後腦勺。

許久,武擎聲音沙啞,“說說,你為何會來到這破地方?”

梁山連忙如實稟報,“前一段時間,咱們宗門下山遊曆的一名弟子傳信,說在青峰洲遊曆的時候得知了一樁秘辛,那樁秘辛和一幅墨寶有關……”

半晌,梁山總算把事情來龍去脈說完,“我和柳上川執事猜測,那一幅落入金靈老魔手中的墨寶,極可能和咱們礪心劍齋的某一位祖師有關,纔會一起前來,不曾想……卻遇到了這樣一場變故。”

說罷,梁山滿臉的苦澀。

武擎一直坐在那,沒有吭聲,直至聽完,他忽地抬頭道:“忘了剛纔那一切。”

梁山眼睛瞪大,“啊?”

武擎眼神冰冷,“忘了,才能活命,忘不掉……”

他抬手一指那奔湧流淌的命運長河,“自己跳進去!”

梁山渾身一僵,察覺到武擎老祖並非開玩笑,禁不住道:“老祖,我……”

砰!

武擎一巴掌抽在梁山腦袋上,“忘沒有?”

梁山腦袋發懵,神魂劇痛,下意識雙手抱頭,齜牙咧嘴道:“忘了!”

砰!

武擎又一巴掌打過去,“再說?”

梁山眼前天旋地轉,快要昏厥,“真的忘了!”

砰!

武擎又一巴掌打落,“現在呢?”

梁山坐在那,滿臉的痛苦,眼神惘然道:“啥?”

武擎滿意道:“行了。”

連續三巴掌,他已把梁山神魂中的一段記憶打碎抹除掉,再不會有人知道,之前在青峰渡口附近發生的事情。

梁山驚慌道:“老祖,您……您為何打我?這又是哪裡?我記得自己剛纔在樓船上等人……”

武擎冷哼道:“廢物!被人冷不丁打暈過去猶不自知,若不是老子,你早死了!”

梁山一呆,“當時的我,被人偷襲了?”

一想到這,他驚出一身冷汗。

武擎撣了撣衣衫,起身道,“走吧,跟我回宗門,回去後你自己前往礪心崖閉關思過,一千年內,不得出來!”

梁山聳拉著腦袋,苦澀領命:“是!”

武擎邁步而去。

隻是,在這位脾氣暴躁的天君劍修心中,一想到剛纔所見那個白衣劍修,就泛起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有悲慟、有歡喜、有擔憂。

少年時,武擎被一位大劍修帶往礪心劍齋修行。

那人性情古板、嚴厲,在傳授他修煉劍道時一絲不苟,每當他犯錯,就會打手心。

少年武擎從來不怕疼,哪怕打得掌心淌血,猶自滿不在乎。

隻是,有一次當不經意看到那個大劍修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失望時,少年武擎忽地心疼的厲害。

從那時起,他再不敢懈怠,像變了一個人般,刻苦修行。

他曾發誓,此生再不會讓那位大劍修失望!

那位大劍修叫金玄。

是開派祖師的真傳弟子。

也是少年武擎的劍道引路人。

兩者雖無師徒名義,卻有師徒之實。

而在剛纔那白衣劍修身上,武擎看到了那位大劍修的影子。

沒人知道,那一刻,他這樣一位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天君劍修,差點忍不住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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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變幻。

一側,梁山膽顫心驚,不敢開口,唯恐再被這位老祖一巴掌打在後腦勺。

許久,武擎聲音沙啞,“說說,你為何會來到這破地方?”

梁山連忙如實稟報,“前一段時間,咱們宗門下山遊曆的一名弟子傳信,說在青峰洲遊曆的時候得知了一樁秘辛,那樁秘辛和一幅墨寶有關……”

半晌,梁山總算把事情來龍去脈說完,“我和柳上川執事猜測,那一幅落入金靈老魔手中的墨寶,極可能和咱們礪心劍齋的某一位祖師有關,纔會一起前來,不曾想……卻遇到了這樣一場變故。”

說罷,梁山滿臉的苦澀。

武擎一直坐在那,沒有吭聲,直至聽完,他忽地抬頭道:“忘了剛纔那一切。”

梁山眼睛瞪大,“啊?”

武擎眼神冰冷,“忘了,才能活命,忘不掉……”

他抬手一指那奔湧流淌的命運長河,“自己跳進去!”

梁山渾身一僵,察覺到武擎老祖並非開玩笑,禁不住道:“老祖,我……”

砰!

武擎一巴掌抽在梁山腦袋上,“忘沒有?”

梁山腦袋發懵,神魂劇痛,下意識雙手抱頭,齜牙咧嘴道:“忘了!”

砰!

武擎又一巴掌打過去,“再說?”

梁山眼前天旋地轉,快要昏厥,“真的忘了!”

砰!

武擎又一巴掌打落,“現在呢?”

梁山坐在那,滿臉的痛苦,眼神惘然道:“啥?”

武擎滿意道:“行了。”

連續三巴掌,他已把梁山神魂中的一段記憶打碎抹除掉,再不會有人知道,之前在青峰渡口附近發生的事情。

梁山驚慌道:“老祖,您……您為何打我?這又是哪裡?我記得自己剛纔在樓船上等人……”

武擎冷哼道:“廢物!被人冷不丁打暈過去猶不自知,若不是老子,你早死了!”

梁山一呆,“當時的我,被人偷襲了?”

一想到這,他驚出一身冷汗。

武擎撣了撣衣衫,起身道,“走吧,跟我回宗門,回去後你自己前往礪心崖閉關思過,一千年內,不得出來!”

梁山聳拉著腦袋,苦澀領命:“是!”

武擎邁步而去。

隻是,在這位脾氣暴躁的天君劍修心中,一想到剛纔所見那個白衣劍修,就泛起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有悲慟、有歡喜、有擔憂。

少年時,武擎被一位大劍修帶往礪心劍齋修行。

那人性情古板、嚴厲,在傳授他修煉劍道時一絲不苟,每當他犯錯,就會打手心。

少年武擎從來不怕疼,哪怕打得掌心淌血,猶自滿不在乎。

隻是,有一次當不經意看到那個大劍修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失望時,少年武擎忽地心疼的厲害。

從那時起,他再不敢懈怠,像變了一個人般,刻苦修行。

他曾發誓,此生再不會讓那位大劍修失望!

那位大劍修叫金玄。

是開派祖師的真傳弟子。

也是少年武擎的劍道引路人。

兩者雖無師徒名義,卻有師徒之實。

而在剛纔那白衣劍修身上,武擎看到了那位大劍修的影子。

沒人知道,那一刻,他這樣一位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天君劍修,差點忍不住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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