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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 我與天地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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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我與天地皆痛快

同一時間,分佈在不周山中的其他仙道勢力,也收到了來自萬靈教下達的最後通牒。

在八月十五日即將拉開帷幕的仙王夜宴之前,要麼臣服,要麼覆滅!

天璿淨土、天樞淨土、以及其他一些仙道勢力,皆為此震動,憂心忡忡。

一場風暴,也就此開始醞釀。

……

在仙界,不周山極為有名。

此山綿延八萬裡之遙遠,群巒起伏,山中分佈著許多堪稱一等一的名山福地。

像瑤光、天璿、天樞三大淨土盤踞之地,個頂個是頂級的福地,仙脈彙聚,鐘靈毓秀。

同樣,不周山中,也散落著許許多多的凶險禁地。

一些禁區,連那些修仙勢力也不敢靠近。

除此,不周山最奇特的地方在於,山中許多地方,分佈著摺疊的空間位面。

有的空間位面宛如秘境世界,有的則是危險無比的死地。

就是仙道人物在不周山中闖蕩,也極可能不小心闖入某個未知的空間位面中。

過往無儘歲月中,類似的事情發生過不知多少次。

據傳,不周山之所以擁有許許多多隱秘的空間位面,是因為不周山的混沌本源中,生有一株萬界樹!

此樹又被稱作空間神木,早在太荒時期,就被視作仙界“六大神木”之一,和昆吾神樹、蒼梧神樹、建木、扶桑樹、萬道神樹並稱於世。

不過,古來至今的歲月中,沒人見過萬界樹,以至於有關萬界樹的事情,也成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聞。

而在如今的不周山中,萬靈教儼然已是第一道統,號稱麾下有八萬妖兵,三百仙君、以及數十位仙王!

萬靈教之所以能夠擁有如此強盛的勢力,一是和他們在過往歲月中不斷招攬仙界天下的妖道強者有關。

二是萬靈教背後,站著一位神明!

僅憑這一點,就讓許多厲害的妖道大人物趨之若鶩,紛紛選擇投誠在萬靈教麾下。

到如今,若隻論所擁有仙王級高手的數量,當世一些巨頭勢力,都無法和萬靈教相比!

這,就是神明的影響力。

而至今這些年,萬靈教秣馬厲兵,頻頻出手,不斷對外擴張地盤,已將矛頭指向不周山三大淨土和其他一些仙道勢力。

但凡瞭解點訊息的人都清楚,萬靈教這是要吞併不周山其他勢力,徹底將不周山占為己有!

……

時間流逝,匆匆兩個月時間過去。

金柳城。

仙界一座不起眼的小城池。

城中並無仙道勢力,最強大的修行勢力,也僅僅隻有一位羽化真人坐鎮。

天穹陰暗,堆積著厚厚的一層烏雲,雖然是白天,卻和昏暗的夜晚一般。

“看這天象,怕是要下好大一場雨。”

一座酒樓中,蘇奕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而後就繼續享用桌上的一碗雲吞麪。

雲吞麪熱騰騰的,湯很鮮美,麪條也很筋道,撒上一些辣子,吃起來尤為過癮。

酒樓食客眾多,一些修士高談闊論,顯得很熱鬨。

“不管那沈牧是生是死,在當今仙界,他可是出儘了風頭,絕對稱得上如日中天!”

“的確,以仙君修為,就能和仙王對抗,這等存在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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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傳說,遍尋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

“聽說了嗎,有傳聞說,那沈牧極可能是永夜帝君的轉世之身!”

“荒謬!若是永夜帝君,怎可能會消失在黑霧大淵?”

“也對,沈牧再厲害,和當初的永夜帝君相比,相差還是太遠太遠了……”

類似的議論,不斷響起。

蘇奕自顧自吃著雲吞麪,置若罔聞。

事實上,在前往不周山的這一段時間裡,他一路上所經過的那些城池中,隻要有修士彙聚之地,必然會談起他的名字!

到如今,他早已聽得耳朵快生繭。

不過,從側面也可以看出,那一場針對他的大追殺,在仙界掀起的波瀾是何等浩大。

都已過去數月時間,天下各地兀自都在議論這件事。

唯一讓蘇奕感到意外的是,有關他是永夜帝君轉世之身的訊息,也不知是誰散播出去,近段時間開始在仙界各地不斷流傳。

不過,蘇奕也根本不在意。

“師尊,大道求索之路既然如此凶險艱辛,我們為何還要去求索大道,找尋個地方,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忽地,一道聲音引起蘇奕興趣。

那是一個才十歲左右的男孩,衣著樸素,皮膚黝黑,一臉認真地在向身旁一個老者請教。

老者鬚髮如銀,僅僅隻是個踏足登天之路的同壽境界王。

聞言,他心不在焉道:“那你當初為何要選擇修行?”

“我……”

男孩想了想,道,“我隻是想變得更強壯一些,不再被那些比我年齡大的傢夥欺負我。”

老者笑道:“你看,修行可以讓你變強,這就是世間大多數人求索大道的原因。”

頓了頓,他繼續道:“誠然,求索大道很凶險,也很艱難,可這世上的事情,哪有順風順水的?你就是去安安穩穩過日子,同樣會遇到可堪、波折和挫敗,這就是人生。”

老者抿了一口酒,“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能與人言者無一二,你現在還小,等長大了自然明白,相比求索大道時遇到的困苦,最讓你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在該努力的時候,選擇了放棄。”

男孩眉梢間儘是不解,可最終忍住沒追問,而是問起另一個問題,道:“師尊,大道路漫漫,修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老者登時沉默了。

許久,他說道:“有路可求索,總比無路可走要好一些,不是嗎?”

男孩惘然。

這是何意?

蘇奕心中卻憑生一絲觸動。

這句話,並非大道妙諦,很通俗易懂,可落入他耳中,卻在他心湖掀起了一層漣漪。

大道之上,有路可走,的確是一樁萬幸的事情!

因為他曾多次體會過什麼叫無路可走!

王夜,苦苦求索成神之路而不得。

觀主,苦苦求索羽化之路而不得。

連他身為蘇玄鈞時,僅僅隻求索一條界王之路,都無法實現,不得不選擇輪迴轉世!

這就是無路可走的困境,太痛苦,太煎熬!

而今細細想來,那些前世經曆,之所以無路可走,幾乎都和諸神有關!

他們忌憚輪迴,不容輪迴重現於世,曾在人間界掀起浩劫,打碎羽化之路,也曾擊毀玄黃星界的界王之路。

連在仙界,那一場仙隕時代的浩劫,都是由諸神掀起!

對諸神而言,無法容忍輪迴,更無法容忍那些有機會成神的人去撼動他們的神位!

“師尊,我時常為修行之事困惑,可該如何是好?”

男孩再問。

老者笑著指了指男孩的腦袋,道:“多想無益,唯有去親身經曆,才能解開你的困惑。我現在告訴你許多大道理,你就能過好自己的一生麼?”

這時候,蘇奕長身而起,來到那老者身前,道:“閣下之前那番話,於我也心有觸動,受教了。”

說著,朝老者拱了拱手,這才轉身而去。

老者一怔,一頭霧水。

自己說的那些話,可都是勸慰小孩子的!

這年輕人又怎會心有觸動?

都這麼大人了,難道還過不好自己的人生?

想了想,老者認真叮囑男孩,“孩子,看到了嗎,那就是一個沒有在修行上取得大成就的人,否則,不至於到現在連我講的那點粗淺道理都不懂。你啊,可千萬別學他。”

男孩鄭重說道:“師尊,我記在心中了。”

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

……

嘩啦!

走出酒樓,天穹堆積已久的烏雲頓時下起瓢潑似的大雨,整個天地,頓時被雨幕所籠罩。

雨水砸在地上,濺起陣陣水霧和細碎的水花,落在屋簷上,就如密集的鼓點響起。

蘇奕隨手撐起一把傘,信步走在長街上。

過往兩個月時間,他一直在琢磨證道聖境的事情,無論是在野外風餐露宿,還是在城中流連閒逛,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都是和破境有關的事宜。

可惜,一直不曾勘破最後一層紙,無法迎來那一場破境的契機。

直至後來,他乾脆就不想了。

猶如漂泊在外的旅人,在趕路的途中,該修煉時就修煉,該遊玩時就遊玩,跋涉在山河之間,穿行在繁華如水的城池之中。

漸漸地,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完全活在一種“自我”的天地中。

直至之前,在酒樓吃完一碗熱騰騰的雲吞麪,聽了那一對師徒的一番對話,莫名其妙地,蘇奕心生一絲觸動。

並非是頓悟,也並非是打破了瓶頸,也並非是那老者的話語有多麼的高深。

僅僅隻是一種心血來潮般的感覺。

就像觸景生情,靈光一閃。

而後,蘇奕自然而然地捕捉到了一絲證道的契機。

就那般奇妙。

可蘇奕清楚,這一切,和自己過往兩個月的思忖、經曆和沉澱有關。

若沒有這種心境上的積累,斷不可能有此時的靈光一閃。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仿似瓢潑,天地間都是嘩嘩的響聲。

蘇奕步履變得輕快起來。

唇邊也有一絲笑意在浮現。

興之所至,他乾脆丟掉手中的油紙傘,大步在雨中漫步,雨水澆灌全身,而他卻悠然自得。

不曾閃避,也不曾用修為去抵擋,就那般痛痛快快地,迎著那一場大雨,大步走向前方。

這一天,蘇奕於金柳城外,破境證道,一舉邁入聖境。

當時,大雨如瀑。

好雨知時節,天地知我意。

我與天地,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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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在仙界,那一場仙隕時代的浩劫,都是由諸神掀起!

對諸神而言,無法容忍輪迴,更無法容忍那些有機會成神的人去撼動他們的神位!

“師尊,我時常為修行之事困惑,可該如何是好?”

男孩再問。

老者笑著指了指男孩的腦袋,道:“多想無益,唯有去親身經曆,才能解開你的困惑。我現在告訴你許多大道理,你就能過好自己的一生麼?”

這時候,蘇奕長身而起,來到那老者身前,道:“閣下之前那番話,於我也心有觸動,受教了。”

說著,朝老者拱了拱手,這才轉身而去。

老者一怔,一頭霧水。

自己說的那些話,可都是勸慰小孩子的!

這年輕人又怎會心有觸動?

都這麼大人了,難道還過不好自己的人生?

想了想,老者認真叮囑男孩,“孩子,看到了嗎,那就是一個沒有在修行上取得大成就的人,否則,不至於到現在連我講的那點粗淺道理都不懂。你啊,可千萬別學他。”

男孩鄭重說道:“師尊,我記在心中了。”

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

……

嘩啦!

走出酒樓,天穹堆積已久的烏雲頓時下起瓢潑似的大雨,整個天地,頓時被雨幕所籠罩。

雨水砸在地上,濺起陣陣水霧和細碎的水花,落在屋簷上,就如密集的鼓點響起。

蘇奕隨手撐起一把傘,信步走在長街上。

過往兩個月時間,他一直在琢磨證道聖境的事情,無論是在野外風餐露宿,還是在城中流連閒逛,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都是和破境有關的事宜。

可惜,一直不曾勘破最後一層紙,無法迎來那一場破境的契機。

直至後來,他乾脆就不想了。

猶如漂泊在外的旅人,在趕路的途中,該修煉時就修煉,該遊玩時就遊玩,跋涉在山河之間,穿行在繁華如水的城池之中。

漸漸地,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完全活在一種“自我”的天地中。

直至之前,在酒樓吃完一碗熱騰騰的雲吞麪,聽了那一對師徒的一番對話,莫名其妙地,蘇奕心生一絲觸動。

並非是頓悟,也並非是打破了瓶頸,也並非是那老者的話語有多麼的高深。

僅僅隻是一種心血來潮般的感覺。

就像觸景生情,靈光一閃。

而後,蘇奕自然而然地捕捉到了一絲證道的契機。

就那般奇妙。

可蘇奕清楚,這一切,和自己過往兩個月的思忖、經曆和沉澱有關。

若沒有這種心境上的積累,斷不可能有此時的靈光一閃。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仿似瓢潑,天地間都是嘩嘩的響聲。

蘇奕步履變得輕快起來。

唇邊也有一絲笑意在浮現。

興之所至,他乾脆丟掉手中的油紙傘,大步在雨中漫步,雨水澆灌全身,而他卻悠然自得。

不曾閃避,也不曾用修為去抵擋,就那般痛痛快快地,迎著那一場大雨,大步走向前方。

這一天,蘇奕於金柳城外,破境證道,一舉邁入聖境。

當時,大雨如瀑。

好雨知時節,天地知我意。

我與天地,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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