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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劍心蒙塵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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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劍心蒙塵否

薑璃雖背對眾人,仰望星穹,可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幕。

微微一怔,她便暗自搖頭,再懶得關注。

“各位師弟師妹,你們瞧好了,等秋師弟介紹我等身份後,那姓蘇的小子,定會像屁股被針紮一樣,火急火燎起身,誠惶誠恐向我們行拜見大禮。”

陶雲池傳音給其他人,唇角微微掀起,眼神戲謔。

無知者無畏。

秋橫空這位故友,明顯沒看出他們這些人的身份。

否則,怕是早坐不住了。

聽到陶雲池的傳音,其他人心中那一絲不舒服消散,都不禁笑起來。

的確,一個來自小地方的修士,認不出他們這些來自天樞劍宗的傳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畢竟,眼界就那麼一點,恰似井中之蛙。

秋橫空也被蘇奕這隨意的姿態搞得愣了一下,旋即心中咯噔一聲,連忙道:“蘇道友,我來為你介紹……”

他想藉此提醒蘇奕,薑璃、陶雲池等人不簡單,不能這般散漫對待。

可不等說完,就被蘇奕隨口打斷道:“你我敘舊,不談其他人的事情,快坐下吧。”

秋橫空臉色一陣變幻,最終心中一歎,也豁出去似的,坐在了一側岩石上,拎著酒壺暢飲了一口。

這樣一幕,讓陶雲池等人胸口發悶,他們還等著看蘇奕受驚之下,向他們行大禮時的惶恐樣子。

不曾想,對方卻一副根本不感興趣的姿態,直接打斷了秋橫空的介紹!

“等著吧,待會這小子肯定得給我等誠惶誠恐的行大禮!”

陶雲池聲音冷笑傳音。

不遠處。

秋橫空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傳音道:“蘇道友,別怪我多嘴,那些男女皆是天樞劍宗的尊貴人物,為首的乃是內門核心傳人薑璃……”

天樞劍宗!

僅僅這個名字,對世間修士而言,便有莫大的震懾力量。

秋橫空相信,如今也在大夏闖蕩的蘇奕,肯定會明白天樞劍宗的分量何等之重,那些傳人的身份何等尊貴。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蘇奕便輕歎了一聲,感慨似的說道,“秋道友,以前的你劍心如鐵,一身傲骨,便是當初和我蘇某人一戰時,也無懼成敗,笑看生死。”

他目光看向秋橫空,“可現在,你卻怎地變成這樣子了?”

遙想當初的秋橫空,被譽為大楚第一劍修,一身劍道造詣打磨得紮實無比。

也是當時唯一一個被蘇奕視作“可堪入眼”的角色。

一個真正的劍修。

可現在,從秋橫空出現,便展露出一副唯唯諾諾,瞻前顧後的姿態,言談舉止之間,哪還有一絲當初的風采?

此時,蘇奕這番話並未傳音,他也不屑傳音,坦坦蕩蕩說出,也落入遠處薑璃、陶雲池等人耳中。

薑璃若有所思。

陶雲池等人則暗自哂笑,秋橫空劍心如鐵?一身傲骨?明顯扯淡。

他們可從沒有看出這些,隻知道秋橫空這個最近加入宗門的外門弟子,卑微如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

秋橫空心潮起伏。

許久,他感歎道:“蘇道友,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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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和大夏修行界相比,我們以前所在的地方,就似一口水井,而我們便是井中之蛙,那時候再自負,也終究是因為無知的緣故。”

“等真正抵達大夏,方纔明白世界之大,自身之小。”

說到這,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蘇奕,道:“我的確變了,這是因為我認識到了從前和現在的差距,認識到了我和這世間頂尖之輩的差距,自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無知無畏。”

說罷,他又長歎一聲,拎著酒壺狂飲不已,形神落寞。

這番話,讓元恒和白問晴也心生一些共鳴。

這大夏修行界,的確是人傑地靈,強者如林,遠不是其他地方可比。

他們也曾感慨,以前如井中之蛙,如今方知世界之大。

可對於秋橫空的話,他們卻並不完全認同。

比如,秋橫空下意識裡,把以前的蘇奕視作和他一樣的“井中之蛙”,這自然是不對的。

非但不對,還大錯特錯!

不過,元恒和白問晴很識趣地沒有辯駁。

秋橫空纔剛和蘇奕見面,應該完全不清楚,他眼前的蘇奕,有多麼的恐怖!

蘇奕拎著酒葫蘆抿了一口,道:“認識到差距,並非壞事,可若一顆劍心蒙塵,以後想要再擦拭乾淨,重現往昔鋒銳之氣,可就太難了……”

何謂劍心?

何謂傲骨?

勇猛精進,無懼生死,無畏成敗,寧折不屈!

一時隱忍蟄伏,可以。

一味隱忍退讓,時間久了,劍心儘是塵垢,一身傲骨都將被消磨乾淨。

到那時,註定泯然眾人。

眼下的秋橫空,或許還未真正丟失那一顆如鐵劍心,以及一身的傲骨。

可現在的他,已經出現這樣的征兆!

這從他神態舉止間流露出的落魄、陰鬱之氣中,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劍心蒙塵?”

秋橫空搖了搖頭,眉梢間浮現一抹自信之色,道:“蘇道友,實不相瞞,我如今已是天樞劍宗外門弟子,相比那些頂尖人物,或許遠不夠看,可我已遠超這大夏世俗中的大多數同輩!”

不遠處,陶雲池不禁笑了,再忍不住說道:“秋師弟,你說的不錯,入了天樞劍宗的大門,已和魚躍龍門沒有區別,即便你現在僅僅隻是個外門弟子,又豈是這天下間那些尋常修士可比?”

這看似是在誇讚秋橫空,實則也是藉此襯托他們這些人的地位和身份何等不凡。

此話一出,陶雲池目光已看向蘇奕。

在他看來,話都已挑明瞭,蘇奕總該意識到他們的身份,想來肯定再坐不住,會誠惶誠恐主動上前拜見。

可讓陶雲池錯愕的是,蘇奕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都懶得瞥他一眼,依舊是那一副視若無睹般的懶散姿態。

這簡直就像媚眼拋給瞎子了,讓陶雲池大感鬱悶,眉梢間都浮現出一抹陰沉之色。

這小子,很不識趣啊!

那些男女也都怔住,他們之前可都料定,當得知他們的身份,這來自偏遠小國的傢夥,定會主動上前拜見。

哪能想到,對方卻依舊一副毫無反應的樣子……

這是尋常修士該有的反應?

那些男女也都一陣鬱悶,很是不解,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愚鈍之輩?

他們可不知道,聽了陶雲池那番話,元恒和白問晴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秋橫空僅僅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也能算魚躍龍門?

這些天樞劍宗的傢夥,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若讓他們知道,雲天神宮內門弟子霍雲生等人,皆在主人面前如土雞瓦狗般不堪,該作何感想?

若讓他們知道,斷龍崖下那頭化靈境黑蛟,連青乙道宗排名第三的化靈境大修士厲妙鴻都敢殺,可在面對主人時,卻謙卑如學生,又該如何作想?

眼高於頂,自視甚高,皆因無知!

或許是伴隨在蘇奕身邊久了,元恒和白問晴面對這種情況時,也都變懶了,懶得去辯駁……

蘇奕倒沒有在意這些。

他看得出來,自己眼中的秋橫空,和以前相比,失去了一種屬於劍修的如鐵劍心和錚錚傲骨。

可秋橫空自己對能夠成為天樞劍宗的外門弟子卻很滿足,也為此很自豪。

這讓蘇奕不免意興闌珊。

人都是會變的。

秋橫空在認識到差距後,已經選擇了一條他自己要求索的路,旁人也無從乾涉。

蘇奕可從不是“好為人師”之輩。

“蘇道友,你現在可曾拜入哪個門派修行?”

秋橫空問道。

蘇奕搖了搖頭,飲了一口酒。

秋橫空猶豫了一下,建議道:“再過三個月,便是天樞劍宗招收門徒的時候,道友的天賦和底蘊,遠在秋某之上,若是參與到考覈中,拜入天樞劍宗內修行,應該不是難事。”

當初,他曾敗在蘇奕手底下,內心對蘇奕的劍道造詣極欽佩。

眼下見到蘇奕還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不免有些替蘇奕不值,故而纔會提出這個建議。

蘇奕一怔,他看得出,秋橫空是發自內心在為自己著想,不由啞然搖頭。

他倒是很希望有人能指點自己修行,可關鍵是……這天下間,有這樣的人嗎?

還不等蘇奕開口,不遠處響起一道冷哼:“秋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天樞劍宗豈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進的?”

說話的,是一個銀袍青年,神色透著不屑。

之前蘇奕大搖大擺躺在藤椅中,將他們這些人全都忽略,就讓他們內心極不爽。

眼下見秋橫空建議蘇奕去參加天樞劍宗的考覈,這銀袍青年頓時就忍不住,出聲譏諷。

秋橫空軀體一僵,被訓斥得有些難堪。

他張嘴要解釋什麼,蘇奕已從藤椅上起身,擺手道:“不必再多說,我對進入天樞劍宗修行,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行了,我們就此別過。”

蘇奕收起藤椅,已沒有興致再聊下去。

沒興致了,還留著作甚?

“大言不慚!”

驀地,那銀袍青年嗤地笑起來,道,“小小一個散修,口氣可不小,竟還敢不把我天樞劍宗放在眼中,不覺得可笑?”

銀袍青年身邊其他人也是一陣搖頭。

之前他們還在為蘇奕無視他們的事情,感到很不舒服。

可現在,都懶得再計較了。

這就是個愚昧無知的可憐傢夥,無疑有辱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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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愚鈍之輩?

他們可不知道,聽了陶雲池那番話,元恒和白問晴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秋橫空僅僅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也能算魚躍龍門?

這些天樞劍宗的傢夥,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若讓他們知道,雲天神宮內門弟子霍雲生等人,皆在主人面前如土雞瓦狗般不堪,該作何感想?

若讓他們知道,斷龍崖下那頭化靈境黑蛟,連青乙道宗排名第三的化靈境大修士厲妙鴻都敢殺,可在面對主人時,卻謙卑如學生,又該如何作想?

眼高於頂,自視甚高,皆因無知!

或許是伴隨在蘇奕身邊久了,元恒和白問晴面對這種情況時,也都變懶了,懶得去辯駁……

蘇奕倒沒有在意這些。

他看得出來,自己眼中的秋橫空,和以前相比,失去了一種屬於劍修的如鐵劍心和錚錚傲骨。

可秋橫空自己對能夠成為天樞劍宗的外門弟子卻很滿足,也為此很自豪。

這讓蘇奕不免意興闌珊。

人都是會變的。

秋橫空在認識到差距後,已經選擇了一條他自己要求索的路,旁人也無從乾涉。

蘇奕可從不是“好為人師”之輩。

“蘇道友,你現在可曾拜入哪個門派修行?”

秋橫空問道。

蘇奕搖了搖頭,飲了一口酒。

秋橫空猶豫了一下,建議道:“再過三個月,便是天樞劍宗招收門徒的時候,道友的天賦和底蘊,遠在秋某之上,若是參與到考覈中,拜入天樞劍宗內修行,應該不是難事。”

當初,他曾敗在蘇奕手底下,內心對蘇奕的劍道造詣極欽佩。

眼下見到蘇奕還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不免有些替蘇奕不值,故而纔會提出這個建議。

蘇奕一怔,他看得出,秋橫空是發自內心在為自己著想,不由啞然搖頭。

他倒是很希望有人能指點自己修行,可關鍵是……這天下間,有這樣的人嗎?

還不等蘇奕開口,不遠處響起一道冷哼:“秋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天樞劍宗豈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進的?”

說話的,是一個銀袍青年,神色透著不屑。

之前蘇奕大搖大擺躺在藤椅中,將他們這些人全都忽略,就讓他們內心極不爽。

眼下見秋橫空建議蘇奕去參加天樞劍宗的考覈,這銀袍青年頓時就忍不住,出聲譏諷。

秋橫空軀體一僵,被訓斥得有些難堪。

他張嘴要解釋什麼,蘇奕已從藤椅上起身,擺手道:“不必再多說,我對進入天樞劍宗修行,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行了,我們就此別過。”

蘇奕收起藤椅,已沒有興致再聊下去。

沒興致了,還留著作甚?

“大言不慚!”

驀地,那銀袍青年嗤地笑起來,道,“小小一個散修,口氣可不小,竟還敢不把我天樞劍宗放在眼中,不覺得可笑?”

銀袍青年身邊其他人也是一陣搖頭。

之前他們還在為蘇奕無視他們的事情,感到很不舒服。

可現在,都懶得再計較了。

這就是個愚昧無知的可憐傢夥,無疑有辱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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