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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煉丹、佈陣、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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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煉丹、佈陣、家書

翌日一早。

蘇奕把纏在脖頸上的一條雪白藕臂拿開,雙臂一撐,便坐起身來,長長吐了口濁氣。

昨晚喝酒似乎有些多,情難自禁了些,以至於和茶錦行**之樂時,好幾次差點沒有把控住雙修的火候。

此時,茶錦兀自在酣睡,鴉青色的雲鬢散亂,香潤的肩半露,明媚絕俗的臉龐上,兀自殘留一抹淡淡的酡紅。

想了想昨晚那一幕幕癡纏,蘇奕不禁揉了揉眉尖。

當時是:

粉蝶探香花萼顫,蜻蜓戲水往來狂。

情濃樂極猶餘興,珍重檀郎莫相忘。

可現在想來,蘇奕不免有些感慨。

正所謂“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還好,自己精通雙修妙法,且道行雄厚,早不是以往可比,否則,怕是根本吃不消這一夜折騰了。

施施然起床,洗漱之後,蘇奕便走出鳴泉閣,就見這山巔位置,雲蒸霞蔚,鬆濤陣陣,放眼一望,晨曦如碎金般灑落雲海,令人心胸一蕩,神清氣爽。

“寧道友昨夜沒睡好?”

蘇奕看見,寧姒嫿坐在一株鬆樹前,正自打哈欠,一臉倦容。

聞言,寧姒嫿清稚若少女的俏臉上浮現一抹嗔羞之色,道:“道友,我覺得以後你在歇息時,可以在這鳴泉閣四周佈下一重隔音陣。昨晚幸虧隻有我居住在附近,若讓別人聽到……”

蘇奕怔了一下,這才品味出話中意思,不禁認真點頭,道:“我倒是疏忽了這些,下次我注意些。”

神色間,渾然沒有一絲尷尬和難為情,那坦蕩的樣子,看得寧姒嫿都不禁一怔。

旋即,她暗自搖頭,不敢再在這種旖旎曖昧的事情多聊,連忙轉移話題,道:“道友,你要的丹爐已備好。”

昨晚宴飲時,蘇奕曾提起,要煉一爐丹藥,寧姒嫿第一時間就把珍藏多年的一尊藥鼎拿了出來。

“好。”

蘇奕點了點頭。

從這天起,蘇奕便在天元學宮清修起來,渾不理會外界風雲。

閒暇時,就指點一下文靈雪、茶錦等人的修行,但大多時候,他的時間皆用在煉製丹藥、陣法、秘符之類的事情上。

……

三天後。

蘇奕在鳴泉閣前開爐煉丹。

總計四十九種五品靈藥為主料,七十二種四品靈藥為輔料,以蘇奕一身五蘊性靈道光運轉丹爐,以丹清宗“九鍛千流丹訣”牽引天地元氣助燃火種。

最終,曆經足足三個時辰的煉製,成功煉製出一爐“兩儀九清丹”。

丹成之時,九色霞光沖霄而起,藥香化作十丈香雲,彌散而開,附近草木之屬,皆瘋狂滋長一大截。

那等異象,看得寧姒嫿、茶錦等人歎爲觀止,如視神蹟。

開爐時,共獲得三十三粒兩儀九清丹,大如鴿蛋,一半為清,一半為濁,就九色毫光氤氳如霧,藥香清冽如冰。

蘇奕自己留下十五顆,其他的皆贈予寧姒嫿等人。

按照他目前修為,每日吞服一顆,直至十五天後,便足以將先天武宗之境錘鍊到大圓滿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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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後。

距離秋葉山九十裡之外的一片群山深處。

峰巒如大戟,排空而起。

其中有著一座形似畫屏,雄渾巍峨的山峰,名喚“玉屏山”,足有千丈高,其上飛泉流瀑,鬆竹錯落,清幽曠絕。

立足玉屏山之巔的蘇奕,身影扶搖騰空,憑虛而立。

“起!”

隨著他袖袍一揮,玉屏山的山腳、山腰、山巔等七十二個區域內,各有一道耀眼神虹沖霄而起,光耀乾坤。

轟!

七十二道神虹在虛空中交錯,映現出如瀑般的符文陣圖,斑斕瑰麗,像瀑布大雨般,將整個玉屏山籠罩其中。

“鎮!”

隨著蘇奕雙手掐訣,登時那漫天的大陣力量宛如潮水般,消失在玉屏山上下每一寸區域中。

“此陣名喚‘五行玄衍’,以五行輪轉之力為符陣根基,搬運山河之勢,衍化周虛之秘。”

蘇奕負手於背,眉目間浮現一絲滿意之色,道,“若是全力運轉,足可輕易滅殺元道修士,就是靈道大修士來了,不付出慘重的代價,也休想破了此陣。”

一側,寧姒嫿震撼失神。

她可不知道,為了煉製此陣,這些天裡,蘇奕幾乎將身上的神材煉掉了七七八八,且在煉製陣旗時,付諸了極大心血,僅僅是煉製手法,就動用了十二種之多,每一種皆是符道一脈的頂尖秘訣。

若不是他擁有“神念”,且前世時曾鑽研過諸多符道秘典,怕是根本就不可能煉製出這樣一套玄妙無比,威能非同凡響的大陣出來。

“走吧,還差最後一步。”

說著,蘇奕身影飄然落在山腳,走進玉屏山底部一個早已開鑿出的隧道深處。

寧姒嫿緊隨其後。

很快,兩者來到山腹深處一個巨大的洞窟內。

洞窟中央處,繪製著一幅十丈範圍的陣圖,繁密的圖案猶如雲紋般,玄妙莫測。

“這是北鬥聚靈陣,映照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大天域星象,勾連地下山脈水勢。”

蘇奕說著,來到陣圖中央位置,袖袍一揮。

嗡!

一塊石碑浮現而出,正是由葛長齡所贈的那一塊以界靈星魂石所煉製的神秘石碑,其上鐫刻有一則預言。

憑此石碑,可鎮壓山河之勢,聚天地靈氣,久而久之,便可讓一方山河化作適合修行的靈秀福地。

轟!

蘇奕將石碑插進大陣中央的凹槽內,頓時,十丈範圍的陣圖悄然發光,無數細密的符籙雲紋宛如活過來般,忽明忽滅。

虛空中,映現出一幅幅玄妙莫測的星象圖案,代表著北鬥之陣。

而從這一刻起,以玉屏山為中心的千丈山河之勢,皆隨之產生劇變,滾滾天地靈氣隨之從四面八方而來,齊齊彙聚於玉屏山,經由五行玄衍陣的力量牽引,湧入山腹深處的北鬥聚靈陣內。

嘩啦啦~~

靈霧翻騰,不斷蓄積,似浪潮般奔湧。

這一幕幕神異的變化,讓寧姒嫿完全呆滯在那。

她這才意識到,蘇奕在符陣一道上的造詣,竟已達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

“由北鬥聚靈陣和此石碑一起,引來天地靈氣,既可以充當五行玄衍陣運轉的陣源,又可以時時刻刻浸潤玉屏山上下的一草一木,不出一年時間,這裡便可孕育出靈脈,讓玉屏山成為一座適合修行的靈山福地。”

蘇奕從北鬥聚靈陣中走出,道,“當然,即便是現在在此山中修行,也可汲取到靈氣,隻是有些駁雜,需要不斷磨鍊才能為己所用。”

寧姒嫿呆呆地看了蘇奕片刻,油然感慨道:“道友真乃神人也。”

這般手段,這般手筆,放眼天下,又有幾人能辦到?

蘇奕卻搖了搖頭,道:“這種手段可根本算不得什麼。”

換做前世,他彈指之間,便可改天換地,將這一方尋常山河,化作一方頂級洞天福地。

眼下這樣的佈局,所耗費的神料眾多不說,充其量僅僅隻能把玉屏山孕養成一座適合元道修士修行的寶地。

交談時,兩人已從山腹中走出,來到外界。

“這是掌控五行玄衍陣的的陣盤,便由你來保管了,以後這玉屏山,便是咱們宗門的立足之地。”

蘇奕拿出一個陣盤,遞給寧姒嫿,“對了,以後宗門的事情,也有勞你費心。”

寧姒嫿感到壓力的同時,又不禁心生歡喜,由此便可看出,蘇奕對她還是極信賴的。

想了想,她說道:“道友,既然玉屏山佈置有五行玄衍陣,乾脆叫‘玄衍道宗’如何?”

蘇奕點了點頭,道:“可。”

“那我們是否要召開一場開宗立派的大典,以宣告天下?”

寧姒嫿問。

蘇奕搖頭道:“算了,不必興師動眾,以後這世間,遲早會知道玄衍道宗的存在。”

寧姒嫿點了點頭,決定接下來便去邀請木晞、濮邑等同盟之友前來,共商宗門之事。

事情就這般敲定。

兩者啟程返迴天元學宮。

蘇奕剛返回,文靈雪就第一時間找上來,憂心忡忡道:

“蘇奕哥哥,你快去看看茶錦姐姐吧,她今日接到了一封家書……然後就變得焦急起來,似乎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蘇奕一怔,當即來到鳴泉閣,就看到茶錦揹著一個行囊,一副打算離開的樣子。

“你這是要做什麼?”蘇奕問。

茶錦怔了一下,低聲道:“公子,我接到家中來信,說我父親遇到了一場變故,性命垂危,我要回家看看。”

她眉宇間愁雲慘淡,儘是憂色。

“什麼變故?”蘇奕挑眉問。

茶錦神色黯然道:“信中隻說,我父親不知因何緣故,被剝奪了郡王的身份和頭銜,以至於一病不起,而我家也因此內憂外患,風雨飄搖,連我哥哥都被人抓走了……”

蘇奕眉頭微皺。

茶錦來自大魏,本身既是大魏第一聖地月輪宗真傳弟子,也是大魏八大郡王之一“沈長空”之女,絕對稱得上是大魏世俗中的權貴子弟。

而眼下,沈長空的郡王身份被剝奪,可想而知,對他們整個宗族的打擊何等之大。

也不怪茶錦此刻會那般憂愁和不安了。

略一思忖,蘇奕做出決斷:“罷了,反正我閒來無事,便和你一起去大魏走一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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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一起,引來天地靈氣,既可以充當五行玄衍陣運轉的陣源,又可以時時刻刻浸潤玉屏山上下的一草一木,不出一年時間,這裡便可孕育出靈脈,讓玉屏山成為一座適合修行的靈山福地。”

蘇奕從北鬥聚靈陣中走出,道,“當然,即便是現在在此山中修行,也可汲取到靈氣,隻是有些駁雜,需要不斷磨鍊才能為己所用。”

寧姒嫿呆呆地看了蘇奕片刻,油然感慨道:“道友真乃神人也。”

這般手段,這般手筆,放眼天下,又有幾人能辦到?

蘇奕卻搖了搖頭,道:“這種手段可根本算不得什麼。”

換做前世,他彈指之間,便可改天換地,將這一方尋常山河,化作一方頂級洞天福地。

眼下這樣的佈局,所耗費的神料眾多不說,充其量僅僅隻能把玉屏山孕養成一座適合元道修士修行的寶地。

交談時,兩人已從山腹中走出,來到外界。

“這是掌控五行玄衍陣的的陣盤,便由你來保管了,以後這玉屏山,便是咱們宗門的立足之地。”

蘇奕拿出一個陣盤,遞給寧姒嫿,“對了,以後宗門的事情,也有勞你費心。”

寧姒嫿感到壓力的同時,又不禁心生歡喜,由此便可看出,蘇奕對她還是極信賴的。

想了想,她說道:“道友,既然玉屏山佈置有五行玄衍陣,乾脆叫‘玄衍道宗’如何?”

蘇奕點了點頭,道:“可。”

“那我們是否要召開一場開宗立派的大典,以宣告天下?”

寧姒嫿問。

蘇奕搖頭道:“算了,不必興師動眾,以後這世間,遲早會知道玄衍道宗的存在。”

寧姒嫿點了點頭,決定接下來便去邀請木晞、濮邑等同盟之友前來,共商宗門之事。

事情就這般敲定。

兩者啟程返迴天元學宮。

蘇奕剛返回,文靈雪就第一時間找上來,憂心忡忡道:

“蘇奕哥哥,你快去看看茶錦姐姐吧,她今日接到了一封家書……然後就變得焦急起來,似乎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蘇奕一怔,當即來到鳴泉閣,就看到茶錦揹著一個行囊,一副打算離開的樣子。

“你這是要做什麼?”蘇奕問。

茶錦怔了一下,低聲道:“公子,我接到家中來信,說我父親遇到了一場變故,性命垂危,我要回家看看。”

她眉宇間愁雲慘淡,儘是憂色。

“什麼變故?”蘇奕挑眉問。

茶錦神色黯然道:“信中隻說,我父親不知因何緣故,被剝奪了郡王的身份和頭銜,以至於一病不起,而我家也因此內憂外患,風雨飄搖,連我哥哥都被人抓走了……”

蘇奕眉頭微皺。

茶錦來自大魏,本身既是大魏第一聖地月輪宗真傳弟子,也是大魏八大郡王之一“沈長空”之女,絕對稱得上是大魏世俗中的權貴子弟。

而眼下,沈長空的郡王身份被剝奪,可想而知,對他們整個宗族的打擊何等之大。

也不怪茶錦此刻會那般憂愁和不安了。

略一思忖,蘇奕做出決斷:“罷了,反正我閒來無事,便和你一起去大魏走一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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