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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秋闈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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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秋闈武比

連名字都不說?

清秀少女不禁笑了,道:“公子莫非是哪個身份非凡的貴胄人物,擔心說出名字後,被我們攀高枝麼?”

蘇奕道:“我是擔心牽累到你們。”

“牽累?”

清秀少女怔了一下,道,“該不會你惹出了什麼禍吧?要不說來聽聽,或許我們有辦法幫到你。”

蘇奕笑了笑,道:“談不上禍患,我自己便可解決。”

眼見清秀少女還要再問,白袍青年阻止道:“師妹,這位公子有難言之隱,你莫要再問了。”

頓了頓,他溫聲對蘇奕道:“公子若需要幫助,隻要我們能幫得上忙,必然不會推辭。”

話語平和,卻帶著一股自信之意。

蘇奕何等人物,早就看出,這一對師兄妹並非偽善之輩,身上有一股很難得的正氣。

若他推斷不錯,這兩人到現在為止,應當還不曾遭遇過太大的挫折和坎坷,內心還殘留著一股行俠之氣。

這讓他也有些感慨,就是不知道,以後的歲月中,曆經世事毒打之後,會否還能保持這種俠肝義膽的秉性。

路上,蘇奕雖不曾詢問,但通過這一對兄妹的打探,已讓他知道,白袍青年名叫傅清遠。

清秀少女名叫穀采凝。

兩者來自位於大周洪州境內的星崖學宮。

……

清瀾江畔,秋溟渡口。

當蘇奕三人抵達時,就見遠處大江浩渺,水勢湍急,驚濤拍岸,浪潮如雪,煞是壯觀。

秋溟渡口一側,停泊著一艘樓船,足有三十丈長,桅杆如林,帆影幢幢。

“清遠兄,采凝姑娘,你們可算來了!”

樓船上,一個身影高大軒昂的黑衣青年笑著揮手,“快上船說話,再過盞茶時間,就要出發了。”

白袍青年傅清遠笑著抱了抱拳,和蘇奕、穀采凝一起登上了這艘樓船。

“清遠兄,這位是?”

黑衣青年目光看向蘇奕,笑問道。

傅清遠笑道:“一位路上結交的朋友,和我們一樣,皆是要前往玉京城,於是便結伴而來了。”

說著,他為蘇奕介紹道:“這位是崆峒學宮的核心傳人閻文甫,年輕一代的風雲人物,年僅十九歲而已,就已踏足宗師之境,極受崆峒學宮重視。”

黑衣青年矜持地笑了笑,道:“清遠兄謬讚了,你們跟我來,這樓船之上,還有不少和我們一樣,要參加‘秋闈武試’的同道,待會我來介紹給你們認識。”

說著,當先帶路,朝樓船頂部行去。

這艘樓船共有三層,最上層修建著飛簷鬥拱的殿宇和玉台,憑欄遠眺,可將清瀾江的風光儘收眼底。

此時一座殿宇內,早已坐了十餘名年輕男女,正在飲酒交談,氣氛熱鬨。

當閻文甫帶著蘇奕三人抵達,也是引起了許多目光注意。

坐在上首的,是一個頭戴羽冠,身著明黃玉袍,劍眉星目的青年,含笑請他們一一入座。

不過,殿宇中的席位已是不多,隻剩下位於靠近殿宇大門的席位,略顯偏僻。

對此,閻文甫略有歉意,低聲道:“清遠兄,咱們來晚了一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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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將就一下。”

傅清遠笑著點了點頭。

蘇奕自然也不在意,他本就是適逢其會,隨遇而安便可。

當即,一行人落座。

“公子,那坐在上首的,名叫溫玉衝,乃廬陽學宮年輕一代第一人,極為有名,才二十餘歲而已,就已擁有宗師三重的修為,據說當今陛下已答應,隻要溫玉衝在此次‘秋闈武比’中躋身前三之列,便冊封他一方諸侯!”

穀采凝低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欽佩。

她說的,便是那頭戴羽冠、劍眉星目的青年,此次宴會,也是由此人發起。

在座那些青年男女,在和溫玉衝交談時,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絲敬色。

蘇奕嗯了一聲,拎起酒壺自飲自酌,目光則偶爾看向殿宇外,就見遠處大江浩渺,天色青黛,仿似潑墨畫卷般,賞心悅目。

“對了,這秋闈武比是什麼?”

蘇奕飲了一杯酒問道。

穀采凝怔了一下,眼神古怪,“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年輕人了,連秋闈武比的訊息竟都不關注……”

說著,她還是耐著性子,把秋闈武比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每隔三年的八月初一,大周就會舉行一場秋闈武比,由此來選拔年輕一代武者中的頂尖人物。

屆時,天下十大學宮的弟子,以及六大州境內的年輕一代佼佼者,皆會參與到其中。

若能在秋闈武比中躋身前五十名,便可得到大周朝廷的賞賜和冊封。

躋身前十者,更有機會進入大周皇室內效命。

而排名前三的武狀元、榜眼、探花,無疑最為煊赫。

不止有機會被當今周皇接見和冊封,還能夠進入潛龍劍宗修行!

像這大殿中坐著的那些男女,來自大周各個地方,皆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為的便是前往玉京城,參加這一場秋闈武比。

瞭解了這些,蘇奕不由奇怪:“現在纔是四月十五,距離八月尚有一段時間,怎地這麼早就要前往?”

穀采凝聞言,最終確定,這看起來俊秀非凡的傢夥,原來真的是不知道秋闈武比的規矩。

想了想,她說道:“想要參加秋闈武比,還需經過一次次的篩選和考覈,最終能參與其中的,隻有三百人。這樣的考覈,下個月中旬就開始了,一直會持續到八月初一。”

蘇奕這才恍然。

便在此時,一側的席位上傳來一聲嗤笑:“有意思,連秋闈武比都不知道,卻列席這大殿之內,這位朋友莫非是來混吃混喝的?”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寶藍長衫的高瘦青年,此時正把玩著一個酒杯,面露揶揄嘲弄之色。

顯然,剛纔蘇奕和穀采凝的對話,皆被他聽到耳中。

蘇奕沒有理會,穀采凝則皺了皺眉,道:“魏賢,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被叫做魏賢的藍衫青年撇了撇嘴,道:“我哪裡有不尊重,我隻是沒想到,這世上竟會有這般孤陋寡聞之輩,但凡武者,誰不知道秋闈武比?”

說罷,他搖了搖頭,一副懶得再計較的姿態。

穀采凝頗有些不悅,可卻無法反駁。

大周的“秋闈武比”,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盛事,身為武者,卻不知道此事,的確顯得很另類。

蘇奕笑了笑,舉起酒杯,對穀采凝道:“我借花獻佛,敬姑娘一杯,多謝路上相助之恩。”

穀采凝眉開眼笑,舉杯與之對酌。

另一側,黑衣青年閻文甫壓低聲音問道:“清遠兄,和你們一塊前來的那少年,究竟是誰,為何連秋闈武比都不知道?”

傅清遠苦笑了一下,也低聲道:“閻兄莫介意,嗯……你就當那位公子是一位路人便可。”

他也沒法解釋什麼。

“路人……”

閻文甫笑了笑,登時就不再關注蘇奕了。

沒多久,這艘樓船啟程,沿著浩浩蕩蕩的清瀾江,朝上遊駛去,此去玉京城,約莫六十餘裡地。

不過由於清瀾江水勢洶湧湍急,又是逆流而上,乘坐樓船也需要兩個時辰才能抵達。

殿宇中,那身穿寶藍長衫的魏賢忽地乾咳一聲,道:“諸位可曾聽說前些天,蘇奕劍斬陸地神仙的那一戰?”

登時,大殿眾人的心神被吸引了。

就是坐在上首的溫玉衝,也笑著開口道:“這一戰,可是轟動天下,鬨得沸沸揚揚,誰能沒聽過?”

有人感歎:“說起這蘇奕,著實是一個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存在,據說……他今年才僅僅十七歲……”

眾人心緒起伏。

談起蘇奕,就是穀采凝、傅清遠、閻文甫三人,也都流露出不一樣的神色。

隻有蘇奕坐在那,淡然如舊。

有人忍不住問:“魏賢兄來自袞州,莫非曾見過這蘇奕?”

之前還曾嘲諷過蘇奕孤陋寡聞的魏賢,此刻卻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不瞞諸位,魏某的確曾有幸目睹過那位蘇公子的風采。”

眉宇間,隱隱帶著一絲傾慕之色。

這番話,頓時吸引了在座眾人注意。

“哦,你快說來聽聽。”

坐在上首的溫玉衝饒有興趣道。

穀采凝都忍不住豎起耳朵。

就是蘇奕都怔了怔,以前時候,這傢夥見過自己?

眼見眾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魏賢內心似得到極大滿足,當即慨然道:

“猶記得,那是在袞州西山茶話會上,我和父親一起,立在西山腳下,曾見到蘇奕和六皇子殿下一起,登臨西山之巔……”

他侃侃而談,口沫橫飛,把西山茶話會一戰描述了一遍,聽得眾人心潮澎湃,驚歎連連。

唯獨蘇奕眼神古怪。

這傢夥若是在西山腳下的話,又哪可能看到茶話會上的戰鬥?

無疑,這小子在吹牛。

“唉,可惜當初距離太遠,我也僅僅隻看了個大概,沒能親自參與其中,著實遺憾。”

說到最後,魏賢一聲長歎。

穀采凝終究沒忍住,問道:“魏賢,那你說說那蘇奕長得何等模樣,是否如傳聞中那般可怕?”

“膚淺,你們女人為何總關心男人的外表?”

魏賢瞥了穀采凝一眼,正氣凜然道,“身為武者,更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這蘇奕是如何變強大的?”

穀采凝被訓斥得不免有些訕訕,內心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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闈武比”,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盛事,身為武者,卻不知道此事,的確顯得很另類。

蘇奕笑了笑,舉起酒杯,對穀采凝道:“我借花獻佛,敬姑娘一杯,多謝路上相助之恩。”

穀采凝眉開眼笑,舉杯與之對酌。

另一側,黑衣青年閻文甫壓低聲音問道:“清遠兄,和你們一塊前來的那少年,究竟是誰,為何連秋闈武比都不知道?”

傅清遠苦笑了一下,也低聲道:“閻兄莫介意,嗯……你就當那位公子是一位路人便可。”

他也沒法解釋什麼。

“路人……”

閻文甫笑了笑,登時就不再關注蘇奕了。

沒多久,這艘樓船啟程,沿著浩浩蕩蕩的清瀾江,朝上遊駛去,此去玉京城,約莫六十餘裡地。

不過由於清瀾江水勢洶湧湍急,又是逆流而上,乘坐樓船也需要兩個時辰才能抵達。

殿宇中,那身穿寶藍長衫的魏賢忽地乾咳一聲,道:“諸位可曾聽說前些天,蘇奕劍斬陸地神仙的那一戰?”

登時,大殿眾人的心神被吸引了。

就是坐在上首的溫玉衝,也笑著開口道:“這一戰,可是轟動天下,鬨得沸沸揚揚,誰能沒聽過?”

有人感歎:“說起這蘇奕,著實是一個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存在,據說……他今年才僅僅十七歲……”

眾人心緒起伏。

談起蘇奕,就是穀采凝、傅清遠、閻文甫三人,也都流露出不一樣的神色。

隻有蘇奕坐在那,淡然如舊。

有人忍不住問:“魏賢兄來自袞州,莫非曾見過這蘇奕?”

之前還曾嘲諷過蘇奕孤陋寡聞的魏賢,此刻卻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不瞞諸位,魏某的確曾有幸目睹過那位蘇公子的風采。”

眉宇間,隱隱帶著一絲傾慕之色。

這番話,頓時吸引了在座眾人注意。

“哦,你快說來聽聽。”

坐在上首的溫玉衝饒有興趣道。

穀采凝都忍不住豎起耳朵。

就是蘇奕都怔了怔,以前時候,這傢夥見過自己?

眼見眾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魏賢內心似得到極大滿足,當即慨然道:

“猶記得,那是在袞州西山茶話會上,我和父親一起,立在西山腳下,曾見到蘇奕和六皇子殿下一起,登臨西山之巔……”

他侃侃而談,口沫橫飛,把西山茶話會一戰描述了一遍,聽得眾人心潮澎湃,驚歎連連。

唯獨蘇奕眼神古怪。

這傢夥若是在西山腳下的話,又哪可能看到茶話會上的戰鬥?

無疑,這小子在吹牛。

“唉,可惜當初距離太遠,我也僅僅隻看了個大概,沒能親自參與其中,著實遺憾。”

說到最後,魏賢一聲長歎。

穀采凝終究沒忍住,問道:“魏賢,那你說說那蘇奕長得何等模樣,是否如傳聞中那般可怕?”

“膚淺,你們女人為何總關心男人的外表?”

魏賢瞥了穀采凝一眼,正氣凜然道,“身為武者,更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這蘇奕是如何變強大的?”

穀采凝被訓斥得不免有些訕訕,內心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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