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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9章 末法終結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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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9章末法終結之戰

也是劍修?

這個問題本身就有一種答案。

被視作槐黃國江湖第一劍客的蕭之軒,自稱是劍修!

蘇奕頷首道:“不錯。”

蕭之軒拍了拍背後劍柄,“作為劍修,有所為,有所不為,談不上厲害,能以平常心對待凡夫俗子,很難得!”

蒲鉉罕見地沉默了。

從這蕭之軒身上,竟讓他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顯得很不可思議,凡俗人間一劍客而已,身上卻似乎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力量。

旋即,蒲鉉想起蘇奕之前那句話,這蕭之軒和其他三人不一樣!

“難得?”

蘇奕笑了笑,“我隻知道,無論是命運長河上,還是命運長河外,世俗凡人纔是世間最大多數,世間修道者,同樣大多數來自凡塵,自然也包括我。”

他喝了一口酒,“而在我眼中,凡人和修行之人隻有強弱之別,而無尊卑高下之分。”

蕭之軒道:“在你眼中,天帝在前,也如此?”

天帝!

一瞬,蒲鉉眼眸眯起來。

這蕭之軒竟然知道天帝,這無疑意味著,對方根本不是什麼凡塵江湖一劍客!

蘇奕道:“佛門還講一個眾生平等,天帝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區別高看一眼?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認為,這句話是極好的,我輩修行,也當如此。”

蕭之軒點了點頭,“此話的確有嚼頭。”

他看了看早已撤退到遠處的十萬虎賁,又看了看國師陸原、沈度秋和雲趙安,道:“我之所以沒動手殺你,就在於從你進入槐黃國到現在,不曾濫殺一人,不曾為難凡俗之人,並不是惺惺作態,也不是居高臨下的憐憫和慈悲,而是那一顆看待仙凡的平常心。”

蒲鉉驀地注意到,陸原、沈度秋、雲趙安雖然就在附近,可三人卻似乎對發生的這一切渾然不覺。

就像被隔絕到了外界!

旋即,蒲鉉心中悚然。

這是否意味著,悄無聲息地,那名叫蕭之軒的江湖劍客,已經施展了一門隔絕天地的秘法?

因為沒有道行,也沒有神識,蒲鉉無法感應到這一切。

但從那些蛛絲馬跡中,已察覺到了端倪!

他忍不住看了蘇奕一眼,心中清楚,蘇奕註定比自己更早察覺到。

蕭之軒一指不遠處那塊篆刻“天狩”敕令的石碑,“你可參透其中奧秘?”

蘇奕坦然道:“還沒來得及參悟。”

蕭之軒輕歎一聲,“我心中已經有預感,自己就將和此地這一樁造化失之交臂。”

眉梢間,浮現一抹無奈。

旋即,他探出手,很不見外道:“給我一壺酒。”

蘇奕拿出一壺酒拋了過去。

蕭之軒仰頭喝了一大口,眼神都變得明亮三分,“很久不曾喝過外界的神釀美酒了。”

蘇奕隨口道:“有多久?”

蕭之軒怔怔道:“八千年?一萬年?還是多少萬年?忘了,於我而言,最不值錢的就是時間。”

蒲鉉倒吸涼氣。

他猛地意識到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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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凡塵,受天地規則束縛,任何修道者進入此地,都將淪為凡人!

像木青這種天君級大劍修,都不例外!

可這蕭之軒,竟然在槐黃國呆了極為漫長的歲月,並且還能施展道行,這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蕭之軒和蘇奕一樣,身上有著與世不同的特殊之處,是一個異數!

另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是天帝!

因為唯有天帝,才能抗衡凡塵的天地規則!!

想到這,蒲鉉都不禁愈發沉默了。

他有預感,這蕭之軒極可能是後者!一個以落魄劍客的身份,浪跡凡塵人間的……天帝!!

蒲鉉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天道有缺的青峰洲,修行界的勢力何等衰弱不堪,修道者的道行也完全不夠看。

在整個永恒天域,青峰洲都屬於墊底,是窮鄉僻壤之地。

誰能想象,一位天帝竟在這青峰洲最不起眼的凡塵國度中活了很久很久?

並且,還偏偏被他們遇上了!

蒲鉉腦海中飛快思忖,永恒天域九大天帝,哪個已經很久很久不曾露面了。

結果卻想不出。

因為九位天帝在古今漫長歲月中,極少拋頭露面,神龍見首不見尾。

最重要的是,蒲鉉以前是詭靈,知道的訊息都是來自那些青峰洲修道者,對整個永恒天域的瞭解已太少太少。

哪怕之前和真武劍庭木青、羽廣君一起同行,也沒瞭解到多少事情。

就在蒲鉉心中念頭紛飛時,蘇奕道:“閣下能否跟我聊一聊這苦雨山的造化?”

蕭之軒一怔,“隻給了我一壺酒而已,就想藉機打探秘密?”

蘇奕又拿出一壺酒遞過去,“那就兩壺。”

蕭之軒搖了搖頭,“我雖嗜好喝酒,但從不屑拿酒水來做交換,你……”

蘇奕又拿出了一壺酒。

蕭之軒沒好氣道:“一壺一壺往外拿,沒完沒了是吧!”

蘇奕一口氣拿出了十壺。

“真是拿你沒辦法,成交!”

蕭之軒大袖一揮,那些酒水儘數收入袖口內。

蒲鉉看得一陣目瞪口呆。

這也行?

蕭之軒似乎是寂寞了太久,也似乎是太久沒有喝過外界的神釀,一邊仰頭狂飲,一邊道:

“這苦雨山之下,鎮壓著一把名喚‘大悲’的凶劍,一劍既出,天地大悲!”

“末法時代落幕的最後一戰,也是掀起開元時代帷幕的一場帝座之爭!”

“這一戰中,兩座帝座被打碎,兩座帝座分別遺落於萬劫之淵和宿命海,隻剩下九個帝座被一一帶走。”

“這把大悲劍,就是打碎其中一個帝座的凶兵之一。”

聽到這,蒲鉉不由震撼在那。

蘇奕也頓感意外。

在前來槐黃國的路上,他曾跟木青問詢過末法時代的一戰,但作為真武劍庭的大劍君,木青都不瞭解那一戰的內幕。

因為參戰之人,皆是天帝!

其他人根本都摻合不了。

木青隻說,那一戰被稱作“末法時代的謝幕之戰”,也被稱作“末法終結”之戰。

那一戰之後,開啟了永恒天域的一個新時代,也就是當今的開元時代。

九位從“末法終結”戰中活下來的天帝,成了這永恒天域的九位至高主宰,至今已有百萬年。

至於其他事情,木青一概不知。

不止是他,對整個永恒天域的修道者而言,“末法終結”一戰都稱得上是一個不可得知的秘密。

九位天帝皆對此守口如瓶,諱莫如深,不曾泄露和此戰相關的細節。

人們隻知道,正是這九位天帝掀開了開元時代的帷幕,是“末法終結一戰”的最後贏家。

故而,當此刻聽到蕭之軒談起這一戰的一些細節,蘇奕內心又哪可能不吃驚?

“可惜嘍,大悲劍的主人已死,這把凶氣十足的道劍,也在打碎那座永恒帝座時受損。”

蕭之軒大口喝酒,慨然道,“當年此劍主人本該擁有一個帝座,卻在和多個大敵爭奪帝座的廝殺中身隕道消,臨死時,以性命為代價,徹底毀掉了那個帝座,可悲可歎。”

蘇奕禁不住道:“那人是誰?”

蕭之軒搖頭道:“都是陳年老黃曆了,不提也罷。”

說著,他一指那塊“天狩”石碑,“至於大悲劍為何會被封印於此,這塊石碑又是由誰鎮壓於此,隻要你能獲得這把劍的認可,自然會知道答案。”

蘇奕訝然道:“以閣下的實力,也無法將此劍帶走?”

蕭之軒擦掉唇角酒水,撓了撓頭,似是有些尷尬,訕訕道:“沒辦法,我雖然也是劍修,可那把凶劍脾氣很怪,暴躁之極,根本不認我。”

他跺了跺腳,長籲短歎,“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這槐黃國醉飲江湖,想著能用真情實意感動那把凶劍,讓它明白我的誠心,說不準就會對我投懷送抱,哪曾想……這凶劍就是個薄情寡義之徒,枉費我在這裡陪了它這麼多年,簡直白瞎了我付出的心血。”

一番話,就像在追求愛慕而不得的女子般。

蒲鉉想笑,卻又不敢,唯恐這位疑似天帝的傢夥給自己來一劍,隻能繃著臉,在肚子裡笑。

蘇奕揉了揉眉宇,陷入沉思。

這蕭之軒的身份很神秘和特殊,這一點根本毋庸置疑。

但,蘇奕可不認為,對方在這裡耗費瞭如此漫長的歲月,會甘心把此地的造化拱手相讓。

蕭之軒一邊喝酒,一邊斜睨了蘇奕一眼,樂嗬嗬道:“擔心被我殺人奪寶?放心,你眼前所見,隻是我的一具大道分身,在這凡塵人間,我一身道行同樣遭受壓製,並不比你強多少。”

他把剛喝完的空酒壺扔出去,又拿出一壺,“當然,你若真害怕,完全可以放棄,機緣之事,豈能強求?”

一下子,蒲鉉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有這樣一個不知來曆的神秘傢夥盯著,的確讓人感到無比忌憚。

可出乎蒲鉉意料,蘇奕卻決定試一試。

蕭之軒忍不住道:“你若萬一真得到那把劍,就真不擔心我殺人奪寶?”

蘇奕已經來到那塊石碑前,頭也不回道:“喝了我這麼多酒,你好意思?”

蕭之軒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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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戰之後,開啟了永恒天域的一個新時代,也就是當今的開元時代。

九位從“末法終結”戰中活下來的天帝,成了這永恒天域的九位至高主宰,至今已有百萬年。

至於其他事情,木青一概不知。

不止是他,對整個永恒天域的修道者而言,“末法終結”一戰都稱得上是一個不可得知的秘密。

九位天帝皆對此守口如瓶,諱莫如深,不曾泄露和此戰相關的細節。

人們隻知道,正是這九位天帝掀開了開元時代的帷幕,是“末法終結一戰”的最後贏家。

故而,當此刻聽到蕭之軒談起這一戰的一些細節,蘇奕內心又哪可能不吃驚?

“可惜嘍,大悲劍的主人已死,這把凶氣十足的道劍,也在打碎那座永恒帝座時受損。”

蕭之軒大口喝酒,慨然道,“當年此劍主人本該擁有一個帝座,卻在和多個大敵爭奪帝座的廝殺中身隕道消,臨死時,以性命為代價,徹底毀掉了那個帝座,可悲可歎。”

蘇奕禁不住道:“那人是誰?”

蕭之軒搖頭道:“都是陳年老黃曆了,不提也罷。”

說著,他一指那塊“天狩”石碑,“至於大悲劍為何會被封印於此,這塊石碑又是由誰鎮壓於此,隻要你能獲得這把劍的認可,自然會知道答案。”

蘇奕訝然道:“以閣下的實力,也無法將此劍帶走?”

蕭之軒擦掉唇角酒水,撓了撓頭,似是有些尷尬,訕訕道:“沒辦法,我雖然也是劍修,可那把凶劍脾氣很怪,暴躁之極,根本不認我。”

他跺了跺腳,長籲短歎,“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這槐黃國醉飲江湖,想著能用真情實意感動那把凶劍,讓它明白我的誠心,說不準就會對我投懷送抱,哪曾想……這凶劍就是個薄情寡義之徒,枉費我在這裡陪了它這麼多年,簡直白瞎了我付出的心血。”

一番話,就像在追求愛慕而不得的女子般。

蒲鉉想笑,卻又不敢,唯恐這位疑似天帝的傢夥給自己來一劍,隻能繃著臉,在肚子裡笑。

蘇奕揉了揉眉宇,陷入沉思。

這蕭之軒的身份很神秘和特殊,這一點根本毋庸置疑。

但,蘇奕可不認為,對方在這裡耗費瞭如此漫長的歲月,會甘心把此地的造化拱手相讓。

蕭之軒一邊喝酒,一邊斜睨了蘇奕一眼,樂嗬嗬道:“擔心被我殺人奪寶?放心,你眼前所見,隻是我的一具大道分身,在這凡塵人間,我一身道行同樣遭受壓製,並不比你強多少。”

他把剛喝完的空酒壺扔出去,又拿出一壺,“當然,你若真害怕,完全可以放棄,機緣之事,豈能強求?”

一下子,蒲鉉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有這樣一個不知來曆的神秘傢夥盯著,的確讓人感到無比忌憚。

可出乎蒲鉉意料,蘇奕卻決定試一試。

蕭之軒忍不住道:“你若萬一真得到那把劍,就真不擔心我殺人奪寶?”

蘇奕已經來到那塊石碑前,頭也不回道:“喝了我這麼多酒,你好意思?”

蕭之軒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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