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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1章 窮奇山主、白鹿、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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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1章窮奇山主、白鹿、提醒

山河蒼茫,雲河蒸騰。

漫步虛空中,白雲如絮,山氣蒸騰,大地上城池如盒,樹影如一抹綠斑。

蘇奕和靈然帝尊聊了很多,大都和渡劫永恒境的玄機有關。

至此,他才清楚真正渡劫永恒時的一切凶險之處。

“其實我心中也清楚,倘若再讓我渡劫一次,若再遇到那‘老鼠娶親’的詭異一幕,怕也無法對抗。”

靈然帝尊輕聲道,“道友以後若碰到,可務必要當心,寧可第一時間撤離,也莫要去接觸那種詭異的事物。”

蘇奕點了點頭。

“不過,我有預感,以道友的底蘊和實力,以後根本不愁無法前往命運長河。”

靈然帝尊語氣柔潤而清冽,有點遺憾似的歎道,“可惜,我是無法親眼去目睹道友以後在定道之戰中的風采了。”

蘇奕笑道:“大道路上,自有再相逢的時候。”

剛說到這,在靈然帝尊那絕美的倩影上,忽地泛起一絲如絲如霧般的金色漣漪。

靈然帝尊猛地頓足,抬眼望向天穹深處。

無聲無息地,那天穹深處忽地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直似一道溝壑般。

溝壑深處,是無儘遙遠的時空,一眼望不到儘頭。

隻隱隱約約地能夠看到,在那時空深處,神秘的命運長河顯露出一角!

蘇奕眉頭皺起,這是何故?

難道屬於自己的證道契機來了?

旋即,蘇奕就意識到不對。

因為在那天穹時空深處,竟有著一個騎在白鹿上的老者走來!

白鹿高大神駿,渾身飄灑瑰麗如雨的雪白道光,一對鹿角上分別懸掛一口道劍、一個布袋。

隨著白鹿邁步,時空壁壘像流水般分開,讓得白鹿輕而易舉就橫移時空而來。

而那騎著白鹿的老者,一襲杏黃羽衣,鶴髮童顏,眼眸顧盼間,似閃電在閃爍,極為威猛懾人。

哪怕相隔極為遙遠,可當一眼看過去時,直似看到一位無上主宰般,讓人感到撲面而來的壓力!

很恐怖!

這是蘇奕的第一感覺。

那騎乘白鹿的羽衣老者,遠比陸釋、玉赤陽那些永恒境的意誌力量更恐怖。

甚至,都完全沒法比!

“這,應該是一位永恒境存在的真身,而非什麼意誌力量!”

蘇奕瞬息就做出推測。

而此時,就見靈然帝尊幽然一歎,作揖見禮道:“窮奇叔叔。”

天穹深處,那騎著白鹿出現的羽衣老者在時空壁壘中停頓下來,翻身走下白鹿。

而後,他笑著作揖回禮道:“靈然小姐,老朽來接您前往命運長河。”

窮奇!

蘇奕頓時明白對方是誰了。

窮奇山主。

那個被俊秀少年都忌憚不已的“判命人”!一個在命運長河上頗為神秘的老怪物!

“我明白。”

靈然帝尊道,“容我先和朋友辭別。”

“好。”

羽衣老者笑著頷首。

說話時,他目光這纔看向立在靈然帝尊身旁的蘇奕身上。

瞬間,蘇奕隻覺就像被兩道鋒利的閃電掃在身上,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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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神魂和心境都遭受到一股無形的恐怖壓力。

但僅僅一瞬,隨著羽衣老者收回目光,那種壓迫力量頓時消失不見。

“道友,你我相識一場,臨別之際,無以為表,還請收下這個不起眼的小玩意。”

靈然帝尊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棗核,“這棗核是火棗樹上所結的果子所留,被我親手雕琢,施以秘咒,談不上是什麼稀罕的寶物,但也可以用來防身,充當‘替死符’的妙用,可擋殺劫。”

說著,她將棗核遞給了蘇奕。

“多謝。”

蘇奕沒有拒絕。

“以後若有緣和道友在命運長河上相見,希望有機會能和道友在大道上切磋一二。”

靈然帝尊笑著開口。

蘇奕啞然。

半晌,他頷首道:“你也保重。”

靈然帝尊轉身,憑虛而起,朝天穹上掠去。

羽衣老者當即一抬手,祭出一條金燦燦的繩索,繩索不斷變長,輕而易舉地穿過那無儘時空,朝靈然帝尊掠去。

靈然帝尊抬手一抓,整個人就和那一條金燦燦的繩索一起,出現在羽衣老者身邊。

“還請小姐上座。”

羽衣老者示意,靈然帝尊也沒客氣,翻身坐在了那一頭神駿非凡的白鹿上。

“窮奇叔叔,咱們走吧。”

“小姐稍等。”

羽衣老者轉過身,目光遙遙地看向立足在虛空中的蘇奕身上。

“看得出來,小姐很在意閣下這位朋友,既如此,老朽也不能不表示。”

說著,羽衣老者從袖口取出一個玉盒,抬手一拋,就出現在蘇奕身前。

“這玉盒內,乃是誕生於一株命運長河上的永恒秘藥,名喚‘千秋散’,在以後證道永恒境時,隻需提前吞服此藥,足可讓閣下破境時多出三成把握。”

蘇奕一怔,眉頭悄然皺起。

他敏銳察覺到,這位窮奇山主對自己的態度雖然很客氣,但眼神和舉止間,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俯瞰之意。

連贈送自己東西時,也隱隱有一種施捨的姿態。

“無功不受祿,還請收回吧。”

蘇奕搖了搖頭。

羽衣老者眉頭微挑,有些意外地看了蘇奕一眼,換做其他神域的強者,面對這等永恒秘藥,哪個能不動心?

更別說,明眼人都能看出,自己來自命運長河,這神域天下的角色,又有哪個在面對自己時不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可遠處那青袍年輕人卻很反常。

非但很從容,並且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來自自己所贈的一樁大造化!

“還請收下吧,老朽的一點心意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麼。”

羽衣老者笑著開口。

同一時間,蘇奕耳中則響起羽衣老者的傳音:

“自此以後,閣下就將和我家小姐相隔兩地,隻希望,閣下能明事理,知分寸,莫要再惦念不該惦唸的事情。”

蘇奕一怔。

那羽衣老者滿臉的笑意,可眼神深處,卻隱然有一抹懾人的威嚴。

還不等蘇奕說什麼,那傳音聲繼續響:

“當然,也許是老朽誤會了,閣下也別怪老朽多嘴,隻是一個小小的提醒,還希望閣下莫放在心上,以免影響自己的心緒。”

”作為靈然小姐的朋友,必非尋常之輩,應該能看出,靈然小姐的身份何等特殊,這樣的差距,可不是一廂情願就能彌補的。”

這些話,客客氣氣的,很有禮貌,也說的很委婉,明顯怕傷到蘇奕的自尊。

可蘇奕哪會聽不出,這老傢夥什麼意思?

從贈送寶物那一刻起,這老傢夥就是為了敲打自己,讓自己別對靈然帝尊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和念頭!

“當然,倘若你以後有機會前來命運長河修行,老朽倒不介意扶你一把,為你謀一份大好前程!”

羽衣老者的傳音再次響起,“記住,我乃窮奇山主,以後你若真有機會抵達命運長河,自會清楚這個道號的分量之重,也會進一步認知到,你和靈然小姐之間的……差距。”

“這不是輕蔑,而是為你陳述一個事實。”

“正因你被靈然小姐視作朋友,老朽才願意善意地提醒你這些,換做其他人……”

說到這,羽衣老者隻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可話中意味已表露無遺。

蘇奕聽完,也不禁笑了。

他已經很久不曾被人如此善意地“提醒”了。

非但沒有惱怒,反倒大感有趣。

“也罷,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蘇奕接過玉盒,“等以後到了命運長河上,你可莫要忘了,給我謀一個大好前程。”

他唇邊含笑,儀態自若,反倒讓那羽衣老者一愣。

旋即,羽衣老者臉上笑容變淡。

原本,他還以為這是一個“貧者不受嗟來之食”的小輩,有傲骨在身。

可這個小輩的回答,卻讓他感到失望。

歸根到底,也是個俗物!

既無法拒絕所施捨的寶物,還惦念著以後到命運長河上的時候,讓自己為其謀取好處!

想到這,羽衣老者眼神都變得冷淡不少,傳音道:“閣下放心,老朽所言,必不會失信於人,前提是……你以後得有能耐前來命運長河。”

言外之意就是,你若連命運長河都到不了,那就一切休談!

蘇奕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而此時,坐在白鹿上的靈然帝尊不禁道:“你們再聊什麼?”

羽衣老者笑哈哈道:“沒什麼,小姐,我們走吧。”

說著,他已牽著白鹿,邁步朝那無儘時空深處行去。

再不曾回頭。

唯有騎在白鹿上的靈然帝尊,在抵達那時空儘頭時,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

一個眼神,像個無垠時空,早看不見蘇奕的身影。

但,她還是抬手揮了揮,輕聲道:“珍重。”

也不管蘇奕是否看見,是否聽見。

一側,牽著白鹿在行走的羽衣老者不禁皺了皺眉。

轟!

遠處,命運長河奔湧,浩浩蕩蕩,無邊無儘,水面上到處瀰漫著混沌氣、駁雜混亂的時空力量分佈其中。

這一刻,羽衣老者的神色變得空前凝重。

要帶人前往命運長河,可遠不是所想象的那般簡單。

尤其是這最後一步,一旦出絲毫差池,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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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莫放在心上,以免影響自己的心緒。”

”作為靈然小姐的朋友,必非尋常之輩,應該能看出,靈然小姐的身份何等特殊,這樣的差距,可不是一廂情願就能彌補的。”

這些話,客客氣氣的,很有禮貌,也說的很委婉,明顯怕傷到蘇奕的自尊。

可蘇奕哪會聽不出,這老傢夥什麼意思?

從贈送寶物那一刻起,這老傢夥就是為了敲打自己,讓自己別對靈然帝尊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和念頭!

“當然,倘若你以後有機會前來命運長河修行,老朽倒不介意扶你一把,為你謀一份大好前程!”

羽衣老者的傳音再次響起,“記住,我乃窮奇山主,以後你若真有機會抵達命運長河,自會清楚這個道號的分量之重,也會進一步認知到,你和靈然小姐之間的……差距。”

“這不是輕蔑,而是為你陳述一個事實。”

“正因你被靈然小姐視作朋友,老朽才願意善意地提醒你這些,換做其他人……”

說到這,羽衣老者隻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可話中意味已表露無遺。

蘇奕聽完,也不禁笑了。

他已經很久不曾被人如此善意地“提醒”了。

非但沒有惱怒,反倒大感有趣。

“也罷,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蘇奕接過玉盒,“等以後到了命運長河上,你可莫要忘了,給我謀一個大好前程。”

他唇邊含笑,儀態自若,反倒讓那羽衣老者一愣。

旋即,羽衣老者臉上笑容變淡。

原本,他還以為這是一個“貧者不受嗟來之食”的小輩,有傲骨在身。

可這個小輩的回答,卻讓他感到失望。

歸根到底,也是個俗物!

既無法拒絕所施捨的寶物,還惦念著以後到命運長河上的時候,讓自己為其謀取好處!

想到這,羽衣老者眼神都變得冷淡不少,傳音道:“閣下放心,老朽所言,必不會失信於人,前提是……你以後得有能耐前來命運長河。”

言外之意就是,你若連命運長河都到不了,那就一切休談!

蘇奕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而此時,坐在白鹿上的靈然帝尊不禁道:“你們再聊什麼?”

羽衣老者笑哈哈道:“沒什麼,小姐,我們走吧。”

說著,他已牽著白鹿,邁步朝那無儘時空深處行去。

再不曾回頭。

唯有騎在白鹿上的靈然帝尊,在抵達那時空儘頭時,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

一個眼神,像個無垠時空,早看不見蘇奕的身影。

但,她還是抬手揮了揮,輕聲道:“珍重。”

也不管蘇奕是否看見,是否聽見。

一側,牽著白鹿在行走的羽衣老者不禁皺了皺眉。

轟!

遠處,命運長河奔湧,浩浩蕩蕩,無邊無儘,水面上到處瀰漫著混沌氣、駁雜混亂的時空力量分佈其中。

這一刻,羽衣老者的神色變得空前凝重。

要帶人前往命運長河,可遠不是所想象的那般簡單。

尤其是這最後一步,一旦出絲毫差池,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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