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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6章 敢問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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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6章敢問路在何方

賤不賤……呐?

被這般諷刺,俊秀少年的臉龐一下子陰沉下來,“黃雲,我就是把你這一道神魂分身弄死,信不信你家老祖宗隻會對我拍手稱讚?”

赤發男子妖異俊美的臉龐浮現一抹戾氣,“在你眼中,我像是那種依仗老祖宗威勢作威作福的人?”

俊秀少年面無表情道:“不是像,你本來就是!”

赤發男子神色一滯。

還不等他開口,俊秀少年道:“還有,論輩分,我和你家老祖宗隻差一輩,而你比我差了足足八輩!我說的話,你若不聽,後果自負!”

赤發男子笑起來,“我最煩的,就是按資排輩的人,你敢拿輩分壓我,可敢這麼對待我三姐?”

俊秀少年眉頭皺起。

“論跋扈,我三姐為最,論驕橫,在我們宗族同輩中,我三姐自認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赤發男子道,“我現在隻不過是想殺了那蘇奕而已,值得你這般阻撓?”

話一出口,一側茶肆中,忽地一個錦衣中年大笑道:“你們聽到了嗎,那傢夥竟叫囂著要殺了蘇奕!哈哈哈,這廝怕不是瘋了!”

茶肆眾人先是一怔,旋即鬨堂大笑。

赤發男子也笑了,袖袍一揮。

砰!

那錦衣中年頭顱炸碎,血濺當場。

鬨笑聲戛然而止。

眾人皆驚恐。

“為何不笑了?笑啊,誰能笑出來,我就讓誰離開。”

赤發男子慢條斯理道,“笑不出來,全都得死!”

眾人毛骨悚然。

這是真正的禍從口出,根本沒人想到,僅僅因為一個笑話,就招惹這等殺身之禍。

死寂的氛圍中,人們惶恐不安,根本無人能笑得出來。

赤發男子眼神中儘是不屑,輕輕一揮手。

轟!

茶肆傾塌崩滅。

茶肆中的所有人,儘數斃命。

無一生還。

而赤發男子就像捏碎了一些不開眼的螻蟻,彈了彈手指,道:“我最後問一次,你究竟帶不帶我去見蘇奕?”

俊秀少年暗歎一聲,道:“你既然非要找死,我成全你就是。”

“哈哈,找死?我一具神魂分身而已,怕個球哦。”

赤發男子大笑著走上前,親熱地攬住俊秀少年的肩膀,“更別說,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弄死那姓蘇的,到時候,我幫你出一口惡氣,把那兩頁傳說之術奪回來!”

俊秀少年皺眉,推開赤發男子搭在肩膀的手,道:“十成把握?”

“對!”

赤發男子眼神睥睨而張揚,“我此次可是有備而來!”

俊秀少年若有所思。

赤發男子名叫黃雲,來自命運長河上的一個古老神族。

此人雖跋扈張揚,但底蘊和實力的確很恐怖。

在黃雲出生時,其老祖宗專門給尚在繈褓中的黃雲準備了一把染著神血的劍當禮物,並留下一句話,說以後黃雲在踏足修行之路時,要養一口惡氣在心中,如此才能在大道路上無所顧忌!

故而,在黃雲的修行路上,十足十的一個混世魔王,跋扈暴戾,神勇蓋世。

雖然,他的性情不討喜,可誰也無法否認,這氣焰跋扈的傢夥,的確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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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那一身的凶厲暴戾氣息,在大道上殺出了一身的名望和功績。

尤其在黃雲證道永恒境之前,孤身一人殺入一座遍佈天魔心劫的可怕禁區中,殺天魔上百,斬掉心境中一切魔障,最終以一顆凶悍無畏之心一舉證道,踏足永恒!

這件事,當初曾在命運長河上引發轟動,成為一時的美談。

連其老祖宗都誇讚,黃雲從小練就的這一口惡氣,可吞龍象,破災劫,篡改命途!

不過……

在俊秀少年眼中,隻一縷神魂分身降臨神域的黃雲,隻論真正的實力最多也就能和偽永恒一較長短。

要想殺蘇奕,這樣的實力註定不行!

但,既然黃雲非要執意去找虐,俊秀少年也懶得再勸。

“走吧。”

俊秀少年轉身朝遠處行去。

他對黃雲不看好,但也清楚,黃雲身上必有一些厲害的底牌。

否則,豈敢點名道姓要殺蘇奕?

對此,俊秀少年也心生一絲期待。

……

一座深山處,有著一個遠離世間的小村落。

村落阡陌交錯,雞犬相聞,到處保留著古老原始的風貌。

一如世外桃源。

這裡並非什麼秘境,村落中的村民也並非什麼厲害的隱世高人。

和世間絕大多數生靈一樣,村子裡生活的,都是最底層的人,大多數隻粗通一些養神煉氣之術。

一個剛從外界返回村子的青年,正在激動地跟村民吹噓在外界的經曆和見聞。

村民們聚集在一起,聽得津津有味,隻覺得比村子裡流傳的那些聽了不知多少遍的古老傳說好聽多了。

“蘇劍尊是誰?”

“他手中的劍真的能斬星辰?”

“聽起來,這蘇劍尊可著實厲害,有機會的話,等我家娃娃長大了,讓他去見一見這蘇劍尊,若能學一些本領,以後不說飛黃騰達,種莊稼肯定是一把好手!”

……聽到那些議論,青年很是鬱悶,一時都不知說什麼好。

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村民,心心念念隻想著種地。

在他們的淺薄認知中,所能想象的事情,大概就是皇宮裡的皇後孃娘肯定也會種地,隻不過用的是金鋤頭、頓頓有肉吃、晚上睡覺有人伺候……

至於那蘇劍尊,既然如此厲害,在種地上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不說了,不說了,沒意思。”

青年搖了搖頭,他從外界回來後,才發現村子裡的村民簡直太粗鄙和淺薄,與之說話,就像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村民們樂嗬嗬地,也不介意,談笑著陸續離開。

他們生於斯,長於斯,以後也必將老於斯、亡於斯。

一如他們的祖祖輩輩那般,守著一畝三分田,過自己的日子。

在外人眼中,他們是愚昧的。

在他們自己眼中,這座位於深山與世隔絕的村子,就是他們的世界。

“咦,那傢夥是誰?”

青年忽地注意到,在遠處一座籬笆院的一片菜畦地旁邊,坐著一個青袍男子,正在和村裡的吳阿伯下棋。

棋盤是粗糙的石板,用鐮刀刻了縱橫交錯的格子,棋子是木頭劈碎而成的小木塊。

很簡陋。

但那青袍男子卻似根本不在意,和吳阿伯對弈時,怡然自得。

“他啊,一個在山中迷路的小夥子,昨天來到了咱們村子裡。”

一個大嬸道,“吳老頭見他怪可憐的,就留他在家裡住了一宿。”

青年皺眉,“若他是壞人怎麼辦?”

大嬸翻了個白眼,“咱們一村子的人,還怕他一個外人不成?就他那身板,我一扁擔都能把他打翻在地!”

大嬸體格粗壯,比村中壯漢都不遜色,說話時,指了指肩膀上挑著的扁擔,滿臉的自信。

青年唇角抽搐了一下,懶得再說什麼。

他邁步上前,來到對弈的青袍男子和吳阿伯近前。

看似在觀棋,實則在觀察那青袍男子。

可讓他失望的是,青袍男子渾身上下一丁點值得留意的地方都沒有,和村子裡那些見識淺薄的村民沒什麼區別。

“也對,這傢夥若是修道者,豈可能坐在這剛交澆過糞便的菜地旁和吳老頭下棋,隻那味道都臭死人了。”

青年捂著鼻子,那菜地的糞便氣太沖,讓人幾欲嘔吐。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退到了遠處,一屁股蹲坐在一株老歪脖子樹下,看著遠處對弈的兩人怔怔出神。

他此次返回村子,並非心血來潮,而是實在待不下去了。

天下動盪,世事混亂,處處腥風血雨。

做事再小心也不行,因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好好一座城池,或許下一刻就會灰飛煙滅。

青年之前時候,曾想去一些大城走一走看一看,可在他跋涉許久,遠遠地看到一座繁華無比的城池時,卻發生了意外。

他看到天穹上,有一道火光一閃而逝。

下一刻,那座他渴望想抵達的繁華城池,就像點燃的蠟燭般融化了!

城中所有人都灰飛煙滅!

偌大的城池,最終隻剩下一地的焦土。

那一刻,青年整個人都傻了,像受到刺激般,第一時間轉身。

回家!

什麼仗劍走天涯,什麼去雲遊各地開眼界,統統算個屁。

這外界,比深山老林都危險。

這外界的人,比山林裡到處藏的毒蟲猛獸都恐怖!

他再不想多待一刻了!

直至回到村子裡,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走過那些熟悉的路,青年內心那惶恐、惘然的心緒就像得到了春雨的滋養和慰藉,踏實了許多。

“什麼修行,什麼神仙妖怪、什麼蘇劍尊,都算個球!還是回家種地最舒服。”

青年輕聲嘀咕了一句。

菜畦旁邊,正自對弈的青袍男子微微一怔,旋即輕笑搖頭。

“又他媽輸了!”

猛地,吳阿伯大手一拍棋盤,滿臉的惱火,棋盤上的棋子散落一地。

蘇奕彎下腰,一一將棋子撿起,擺放在棋盤上,而後才站起身來,笑道:“我該走了。”

“走?”

吳阿伯一愣,下意識問道,“去哪?”

去哪?

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

換做尋常,蘇奕隨口就能迴應。

可此刻,他立在那,卻怔住了,心中像被一道閃電劃過。

去哪?

是啊,自己求索永恒的突破之路,在何處?

遠處,霧靄籠山。

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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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吳阿伯對弈時,怡然自得。

“他啊,一個在山中迷路的小夥子,昨天來到了咱們村子裡。”

一個大嬸道,“吳老頭見他怪可憐的,就留他在家裡住了一宿。”

青年皺眉,“若他是壞人怎麼辦?”

大嬸翻了個白眼,“咱們一村子的人,還怕他一個外人不成?就他那身板,我一扁擔都能把他打翻在地!”

大嬸體格粗壯,比村中壯漢都不遜色,說話時,指了指肩膀上挑著的扁擔,滿臉的自信。

青年唇角抽搐了一下,懶得再說什麼。

他邁步上前,來到對弈的青袍男子和吳阿伯近前。

看似在觀棋,實則在觀察那青袍男子。

可讓他失望的是,青袍男子渾身上下一丁點值得留意的地方都沒有,和村子裡那些見識淺薄的村民沒什麼區別。

“也對,這傢夥若是修道者,豈可能坐在這剛交澆過糞便的菜地旁和吳老頭下棋,隻那味道都臭死人了。”

青年捂著鼻子,那菜地的糞便氣太沖,讓人幾欲嘔吐。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退到了遠處,一屁股蹲坐在一株老歪脖子樹下,看著遠處對弈的兩人怔怔出神。

他此次返回村子,並非心血來潮,而是實在待不下去了。

天下動盪,世事混亂,處處腥風血雨。

做事再小心也不行,因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好好一座城池,或許下一刻就會灰飛煙滅。

青年之前時候,曾想去一些大城走一走看一看,可在他跋涉許久,遠遠地看到一座繁華無比的城池時,卻發生了意外。

他看到天穹上,有一道火光一閃而逝。

下一刻,那座他渴望想抵達的繁華城池,就像點燃的蠟燭般融化了!

城中所有人都灰飛煙滅!

偌大的城池,最終隻剩下一地的焦土。

那一刻,青年整個人都傻了,像受到刺激般,第一時間轉身。

回家!

什麼仗劍走天涯,什麼去雲遊各地開眼界,統統算個屁。

這外界,比深山老林都危險。

這外界的人,比山林裡到處藏的毒蟲猛獸都恐怖!

他再不想多待一刻了!

直至回到村子裡,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走過那些熟悉的路,青年內心那惶恐、惘然的心緒就像得到了春雨的滋養和慰藉,踏實了許多。

“什麼修行,什麼神仙妖怪、什麼蘇劍尊,都算個球!還是回家種地最舒服。”

青年輕聲嘀咕了一句。

菜畦旁邊,正自對弈的青袍男子微微一怔,旋即輕笑搖頭。

“又他媽輸了!”

猛地,吳阿伯大手一拍棋盤,滿臉的惱火,棋盤上的棋子散落一地。

蘇奕彎下腰,一一將棋子撿起,擺放在棋盤上,而後才站起身來,笑道:“我該走了。”

“走?”

吳阿伯一愣,下意識問道,“去哪?”

去哪?

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

換做尋常,蘇奕隨口就能迴應。

可此刻,他立在那,卻怔住了,心中像被一道閃電劃過。

去哪?

是啊,自己求索永恒的突破之路,在何處?

遠處,霧靄籠山。

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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