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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4章 問心劍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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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4章問心劍廬

月輝流轉,道光氤氳。

如潮般的大道氣息像洶湧的潮汐般,在蘇奕周身沖刷共振,和他自身氣機產生奇妙的律動。

這裡是蟾宮桂樹所衍化的洞天福地。

名字就叫“蟾宮”。

在此修行,對淬鍊一身大道有著極大的裨益。

此刻的蘇奕,就沉浸在一種奇異的悟道境地中。

在他周身,時而有輪迴光影浮現,時而衍化出玄墟奧義。

在其體內,混沌海沸騰,紀元火種潑灑混沌火雨,締結為造化神象的大道本源,宛如一把劍般,在紀元火種內浮沉。

而在識海大道神台上,神魂法相寶相莊嚴,牽引一身大道力量貫通神魂識海和血肉身軀之間,大放無量光明。

在這種奇異而宏大的悟道境地中,蘇奕的修為、神魂、道軀、大道力量都在以一種緩慢但堅定的態勢精進著。

而在他身影附近,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充當為修行資源,不斷被煉化掉。

匆匆三個月時間過去。

蘇奕一身修為順利突破至造化境後期!

事實上,在世間遊曆的那一年歲月中,他的一身道行就已突破至造化境中期。

眼下突破到後期,無非是水到渠成而已。

對蘇奕而言,根本不愁破境。

若他願意,一夜之間就能突破至神主境。

但沒必要。

修力不修心,是大忌!

他今世修行至今,也從不曾追求破境速度的快慢。

但即便如此,他的道行突破之快,也絕對稱得上舉世無雙,獨步古今。

這一天,蘇奕從閉關中走出。

先和不夜侯聊了聊,不夜侯拿出悟道茶葉,盛情招待了蘇奕一番。

之後,蘇奕又去看了看小猴子心緣。

心緣恢複的很好,道軀已重塑,神魂也修複大半,這讓蘇奕頗為欣慰。

最後,蘇奕才把河童叫來,問了問這三個月的情況。

沒有風波發生。

不過,河童也談起,這三個月裡有許多人前來拜訪,一些還留下了名帖。

蘇奕看了一下那些名帖,就扔到了一邊。

那些前來拜訪者,大都是無邊海中的名宿。

也有一小部分來自神域四大神洲。

但,並沒有什麼值得蘇奕留意的角色。

換而言之,這些前來拜訪之人,大都是為了攀附蘇奕。

對此,蘇奕可不稀罕。

不過,三個月之間,竟沒有外敵來犯,還是讓蘇奕有些意外,也有些遺憾。

他前世八位同道好友中。

燕赤真殺了九魔山祖師神凝魔主和扶風神山開派祖師金元子。

而燕赤真的神魂,則被古花仙抓走。

除了這三人,金鶴妖主和天瀾聖君都已隱匿行蹤。

剩餘的三人,分別是五欲魔尊、蝶雲妖主和寶葉魔祖。

之前時候,蘇奕曾打探過這三人的訊息。

五欲魔尊早在易道玄殞命不久,便解散一手開創的宗門,離開無邊海,至今再不曾顯露蹤跡,杳無音訊。

蝶雲妖主隱世埋名,在過去漫長的歲月中,曾在神域天下出現過數次,但行蹤詭秘,無人知曉她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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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距離她上一次出現,已過去近三萬年之久。

寶葉魔祖的情況最特別,他竟是在很久以前的時候,接受燃燈佛的點化,皈依佛門!

如今的他,是西天靈山的護教九佛之一!

隻從這些訊息中,蘇奕也僅僅隻能推斷出,投靠西天靈山燃燈佛的寶葉魔祖,極可能背叛了易道玄。

至於五欲魔尊和蝶雲妖主,就不好說了。

原本蘇奕以為,自己在無邊海鬨出那麼大動靜,必然會引起這些前世的同道好友注意,說不準就會出現一兩個。

可惜,他已在棲霞島定居三個月,這些並未發生。

“大人,距黑暗神話時代來臨,已隻剩下二十餘年,依我看在此之前,怕是沒哪個老東西敢跑出來惹是生非。”

河童提醒道。

蘇奕認可這個說法。

不過,他不可能在這二十餘年中一直蟄伏!

一是有許多事情還未做。

二是僅僅隻靠閉關潛修,他根本沒機會在黑暗神話來臨前證道神主境。

早在紀元長河上的時候,河伯就曾說過,唯有踏足神主境,才能在黑暗神話時代擁有立足之地!

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那時候的神域天下會變得無比黑暗和恐怖!

而蘇奕可不會忘了,自己的第三世蕭戩可一直都對自己念念不忘!

“再閉關一段時間,等把修為臻至造化境大圓滿地步時,就外出遊曆一番。”

蘇奕暗道。

……

東勝神洲。

鬆廬古城。

這是一座極為不起眼的小城,靈氣稀薄,生活在城中的,大都是混跡於修行界底層的散修,甚至不乏一些凡夫俗子。

在鬆廬古城外三十裡之地,有一座竹山,其上竹林如海。

尋常時候,經常有人前來竹山采伐青竹、采擷竹筍。

可就是這樣一座尋常不起眼的竹山,在最近一段時間裡,卻被一層神秘的黑色神霧籠罩。

無論是誰,隻要靠近就會瞬間灰飛煙滅。

這詭異可怖的事情,也是引發鬆廬古城轟動,人們議論紛紛,談而色變。

無人知道的是,在那座被黑色霧靄籠罩的竹山之內,有著一座秘境世界。

此界之中,山清水秀,群山綿延,濃鬱的大道氣息化作漫天瑞霞,常年籠罩於天穹之下。

秘界的中央,修著一座草廬。

草廬一側,立著一塊石碑,上寫:“問心劍廬”四個字。

此時,呂青玫就立在這座草廬之外。

她修長窈窕的身影瀰漫著一道道刺目的銀焰神輝,衍化為不朽法則,正在轟鳴。

而在手中,則握著一塊黑色玉石。

呂青玫一身的道行都傾注在這塊黑色玉石中,讓得此物嗡嗡顫抖,發出鏘鏘劍鳴之音,響徹整座秘境世界。

這既是一塊磨劍石,也是掌控這座秘界的本源之物!

“師姐,沒用的,哪怕你把我困在此地,也奈何不了我,更救不了我身邊這位大外甥!”

草廬內,傳出一道帶著調侃的聲音。

呂青玫抿了抿唇,強忍著心中的焦灼和憤怒,語氣淡漠道:“師弟,我已經說了,你想活命,就把塵兒放了,我保證讓你安然離開!”

她纖細白皙的玉手,一直牢牢緊握那塊黑色玉石。

隻是,她那清豔絕美的玉容,已變得極為蒼白,幾欲透明。

三個月前,呂青玫來到了這座竹山秘界,可已經晚了一步,易塵已被師弟餘巽活擒!

還好,在餘巽打算離開時,呂青玫成功將其阻截,並利用竹山秘界的力量,將餘巽困在那座草廬之中。

可因為顧忌易塵的性命,呂青玫一直不敢輕易下狠手。

同時,為了防止師弟餘巽逃走,她隻能一直催動秘界之力,牢牢將那座草廬圍困。

到現在,這樣的對峙已經進行三個月之久!!

這三個月裡,呂青玫不止內心備受煎熬,因為要一直維繫著秘界力量運轉,不得不一直動用道行,催動那塊黑色玉石。

到現在,她一身道行都已消耗嚴重,已是強弩之末!!

“師姐,你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吧?”

草廬內再次響起餘巽的聲音,“這樣下去,你終究還是得落敗,既如此,為何不提前放棄,向我低頭?”

呂青玫冷冷道:“當真撐不住的時候,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拉你墊背!”

“哈哈哈,師姐你敢這麼做,我就拉這位大外甥一起墊背!”

餘巽大笑,“你可不知道,現在的他有多慘,像條死狗般癱在我腳下,身上千瘡百孔,連神魂都在經受萬蟻噬心般的痛苦,整個人不斷抽搐,像發了羊癲瘋似的,實在是有趣。”

呂青玫震怒!

牙都快咬碎!!

她確信,餘巽不會撒謊,而是真的這麼做了,故意在羞辱和折磨易塵,以此來刺激自己。

“不得不說,他的意誌力量很恐怖,讓我都很震驚,到現在竟都還咬牙撐著,沒有求饒,沒有慘叫,更沒有尋死覓活。”

餘巽感慨,“他這副倔強堅狠的樣子,可真像他父親。”

呂青玫俏臉蒼白,眉梢間儘是掩不住的沸騰殺機。

可她不得不讓自己保持平靜,也斷不能流露出一絲氣急敗壞的樣子。

否則,必會被自己那個心腸陰狠歹毒的師弟洞察到!

“不過,他越是堅狠,我越會折磨他,一定要把他這一身傲骨一寸寸敲碎磨滅,要讓他道心崩潰,變成一條害怕我、恐懼我的小狗,天天在我身邊搖尾巴!”

餘巽語氣悠然說道,“師姐,這怪不得我,都是你逼的。”

呂青玫看不到易塵的模樣,可腦海中已能夠想象出此刻的易塵有多淒慘和痛苦。

這一刻,她的心都快碎了,蒼白透明的俏臉上,有兩行清淚滑落。

在這世上,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可唯獨放心不下易塵。

這是她的親生骨肉,也是她的逆鱗!

“哈哈哈,師姐你竟然落淚了!!看來這小畜生還真是你的軟肋啊!!”

餘巽的大笑,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呂青玫沉默。

她在死死控製自己內心那幾欲爆發的怒和恨。

也就在此時,一道虛弱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草廬中傳出:

“母親,既然……您是孩兒生母,為何卻……卻隻認孩兒為……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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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讓你安然離開!”

她纖細白皙的玉手,一直牢牢緊握那塊黑色玉石。

隻是,她那清豔絕美的玉容,已變得極為蒼白,幾欲透明。

三個月前,呂青玫來到了這座竹山秘界,可已經晚了一步,易塵已被師弟餘巽活擒!

還好,在餘巽打算離開時,呂青玫成功將其阻截,並利用竹山秘界的力量,將餘巽困在那座草廬之中。

可因為顧忌易塵的性命,呂青玫一直不敢輕易下狠手。

同時,為了防止師弟餘巽逃走,她隻能一直催動秘界之力,牢牢將那座草廬圍困。

到現在,這樣的對峙已經進行三個月之久!!

這三個月裡,呂青玫不止內心備受煎熬,因為要一直維繫著秘界力量運轉,不得不一直動用道行,催動那塊黑色玉石。

到現在,她一身道行都已消耗嚴重,已是強弩之末!!

“師姐,你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吧?”

草廬內再次響起餘巽的聲音,“這樣下去,你終究還是得落敗,既如此,為何不提前放棄,向我低頭?”

呂青玫冷冷道:“當真撐不住的時候,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拉你墊背!”

“哈哈哈,師姐你敢這麼做,我就拉這位大外甥一起墊背!”

餘巽大笑,“你可不知道,現在的他有多慘,像條死狗般癱在我腳下,身上千瘡百孔,連神魂都在經受萬蟻噬心般的痛苦,整個人不斷抽搐,像發了羊癲瘋似的,實在是有趣。”

呂青玫震怒!

牙都快咬碎!!

她確信,餘巽不會撒謊,而是真的這麼做了,故意在羞辱和折磨易塵,以此來刺激自己。

“不得不說,他的意誌力量很恐怖,讓我都很震驚,到現在竟都還咬牙撐著,沒有求饒,沒有慘叫,更沒有尋死覓活。”

餘巽感慨,“他這副倔強堅狠的樣子,可真像他父親。”

呂青玫俏臉蒼白,眉梢間儘是掩不住的沸騰殺機。

可她不得不讓自己保持平靜,也斷不能流露出一絲氣急敗壞的樣子。

否則,必會被自己那個心腸陰狠歹毒的師弟洞察到!

“不過,他越是堅狠,我越會折磨他,一定要把他這一身傲骨一寸寸敲碎磨滅,要讓他道心崩潰,變成一條害怕我、恐懼我的小狗,天天在我身邊搖尾巴!”

餘巽語氣悠然說道,“師姐,這怪不得我,都是你逼的。”

呂青玫看不到易塵的模樣,可腦海中已能夠想象出此刻的易塵有多淒慘和痛苦。

這一刻,她的心都快碎了,蒼白透明的俏臉上,有兩行清淚滑落。

在這世上,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可唯獨放心不下易塵。

這是她的親生骨肉,也是她的逆鱗!

“哈哈哈,師姐你竟然落淚了!!看來這小畜生還真是你的軟肋啊!!”

餘巽的大笑,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呂青玫沉默。

她在死死控製自己內心那幾欲爆發的怒和恨。

也就在此時,一道虛弱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草廬中傳出:

“母親,既然……您是孩兒生母,為何卻……卻隻認孩兒為……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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