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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1章 活著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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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1章活著的真諦

傳說之書!

這件違禁物讓蘇奕想起當年在人間界的一個往事。

那時候,他曾遇到一個被稱作“戲法師”的角色,能夠操縱和幻化出早已消失於世間的古老遺蹟和各種生靈。

這倒是和傳說之書有些相似。

但不同的是,傳說之書更恐怖,打破了禁忌,是從命運長河中誕生的寶物。

“要對付傳說之書,近乎無解,隻能硬拚。”

第一世心魔道,“其缺陷就在於,書靈隻能動用一刻鐘時間。”

“一刻鐘後,就會被收進傳說之書,要想動用,需要間隔九天時間。”

“可這個缺陷根本不算什麼,因為傳說之書可不僅僅隻能凝聚一個書靈,完全可以在廝殺戰鬥時采取車輪戰,換著上場。”

“更別說書靈看似隻能登場一刻鐘,可高手之間對決,刹那間就能分勝負,一刻鐘……已經足夠充裕了。”

蘇奕聽完,也不禁感慨,這件違禁物的確是廝殺戰鬥的大殺器。

“若傳說之書撕掉一頁,會否會產生影響?”

蘇奕問道。

“當然有影響。”

第一世心魔道,“撕掉的書頁,就像從樹上摘掉的樹葉,最多隻能動用九次,就會徹底凋謝消亡。”

“至於傳說之書自身,則不會受到多大影響,充其量也就是折損一些本源力量。”

蘇奕徹底明白了。

“之前,那掌握傳說之書的傢夥,僅僅隻動用了’柳相痕’所凝結的書靈,這是否意味著,他目前所凝聚的書靈,僅僅隻這一個?”

“否則,之前的戰鬥中,他為何不動用其他書靈?”

蘇奕陷入沉思。

“還有,那掌控傳說之書的傢夥又是何方神聖?”

“他既然能把早已死去的柳相痕凝聚為書靈,必然是掌握了柳相痕的某一件遺物。”

“不過,他卻沒有找柳相痕那些好友幫忙,這隻有兩種可能。”

“一,這傢夥想吃獨食。”

“二,他和雲河神主、天荒神主、樂遊原這些柳相痕的生前好友並不是一夥的!”

“不過,卻不能不提防這傢夥以後利用柳相痕的關係來興風作浪。”

……一邊思忖著,就見第一世心魔忽地道:“以後,我們可以多進行這樣的合作,一來可以幫你化解危機,二來我們都可以獲得好處。”

“你我之間看似對立,可這樣的合作就叫平衡!”

“你感覺如何?”

蘇奕一怔,從思忖中清醒,略一琢磨,他隱約明白了第一世心魔的意圖。

什麼合作、什麼平衡,其最真實的意圖無非還是想讓自己以後遇到危機時,對他產生依賴,去尋求他的幫助!

不過,蘇奕倒也沒有一口拒絕。

他隨口道:“合作可以,但遇到事情時,是否合作得由我說了算。”

第一世心魔哈哈笑道:“看得出來,你對我很提防,但偏偏還是選擇了玩火,就一點不擔心燒到自個?”

這番話,等於把那點心思全都說破了。

蘇奕也笑了,淡淡道:“你是第一世留給我的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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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給你點機會,怎能磨礪出我的劍鋒?”

“若我因為忌憚你,而處處提防,一顆無畏道心註定將蒙上陰影,若如此,豈不是也等於遂了你的心願?”

第一世心魔頓時沉默了。

蘇奕則自顧自道:“我早說過,心境爭鋒也好,你我之間的較量也罷,我向來不會有任何忌憚。”

說罷,就在蘇奕打算把腐朽劍鞘收起的時候,第一世心魔感慨道:“我第一次發現,竟然有點欣賞你了。”

蘇奕一怔。

第一世心魔則徹底沉寂下去,再沒有了動靜。

“若能把你降服,為我所用,到那時……你再欣賞也不遲。”

蘇奕心中暗道。

接下來,他以輪迴力量封印腐朽劍鞘,收入體內混沌海。

而後就開始靜心打坐起來。

之前的一戰,讓他負傷很重,必須儘快療傷。

而在心中,蘇奕則在琢磨,那執掌傳說之書的傢夥若再次動手,會選擇怎樣的時機,以及動用怎樣的手段……

沒辦法,傳說之書這件違禁物,實在是太詭異和恐怖。

若是可以,蘇奕都想將此寶占為己有!

……

半個月後。

無邊海。

位於南火神洲最東部。

因這片海域宛如無邊無儘而得名。

事實上,自神域初期到如今的漫長歲月中,也從沒有人能丈量出這片海究竟有多大,其彼岸又位於何處。

原因很簡單,越往無邊海深處就越危險。

便是九煉神主前往探尋,要麼會遭受威脅而铩羽而歸,要麼就徹底喪命其中,再也回不來了。

無邊海,是南火神洲最混亂的地方,這裡沒有任何規矩和規則可言。

哪怕是無邊海中的頂級巨頭勢力,也僅僅隻能掌控一方海域罷了。

也正因為無邊海太過浩瀚,讓這裡也成為天下邪魔外道、凶徒盜賊心中最安全的避難之所。

這裡動盪、混亂、危險。

但,這裡也埋藏著數不儘的機緣、分佈著稀奇古怪的海中奇珍、蘊生著外界幾乎見不到的海域特產!

常年都有從神域各地前來的冒險者,成群結隊地前往無邊海探尋機緣。

當然,也有許多商會的勢力在無邊海中紮根。

在無邊海上,坐落著繁若星辰的城池,也分佈著許許多多的貿易集市。

此時,一艘巨大的樓船正在無邊海上行駛,沿著既定的航道,朝“七星城”駛去。

七星城是無邊海上首屈一指的一座繁華城池,分佈著無邊海“五大集市”之一的“七星集市”。

據說在七星集市中,能購買到各式各樣隻存在於無邊海中的寶物。

哪怕是神主前來,都能買到一些能夠滿足自身修行的好東西。

其繁華程度,在南火神洲都赫赫有名。

“放心吧,七星城背靠‘靈壺妖庭’,在過往漫長的歲月中,隻要在城中鬨事的,下場都很慘。”

“的確,有靈壺妖庭在,哪怕是凶惡滔天的邪魔外道在七星城內,也得老老實實的。”

“據說包括靈壺妖庭在內的多個巨頭勢力,要一起舉辦‘棲霞道會’,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也聽說過此事,不過目前還隻是個傳聞,那些巨頭勢力也守口如瓶,根本沒有任何具體的訊息泄露出來。”

“也不知這‘棲霞道會’是要做什麼,竟搞得如此神秘。”

……巨大的樓船上,開設著各式各樣的店鋪。

其中一座酒樓內,那些食客邊吃邊聊,議論聲不斷響起。

臨窗位置。

蘇奕一邊飲酒,一邊透過窗戶眺望遠處的碧海藍天,偶爾有海風吹來,帶著鹹濕的氣流,談不上難聞。

在他對面,一個五六歲似的孩童乖巧地坐在那,手邊放著一把黑傘。

若非知曉河童身份的,大概根本無人能想到,這是一個何等恐怖的存在。

黑傘已經收攏,也談不上引人注目。

“大人,我們去七星城做什麼?”

河童好奇問道。

“我和一些人約好了在那裡見面。”

蘇奕心不在焉道。

河童哦了一聲,就像個好奇寶寶般,道,“那我們為何不直接過去,非要乘坐這艘樓船?”

這樓船上,三教九流的角色都有,足有上萬人,大多是去七星島做買賣的。

也有許多和他們一樣的乘客。

這樓船什麼都好,就是速度太慢,從進入無邊海到現在,已過去三天時間,也才僅僅行進不到一半的路程。

這讓河童頗感無趣。

“人生於世,可不是為了趕路而趕路。”

蘇奕隨口道,“修行也是如此,若執著於趕到目的地,往往會忽略了這一路上的景緻。”

“無論凡夫俗子,還是我輩修士,都走在從出生到死亡的路上。”

“生和死之間的道路,就叫活著。”

“可活著也有區別。”

“有人活的庸庸碌碌,奔波操勞,一直在趕路,卻找不到出路。”

“有人活的像天上流星,哪怕轉瞬即逝,也曾照亮過天穹。”

“沒有好壞,沒有值不值得,這就是眾生百態。”

“哪怕是神明,何嘗不如此?無非是活的很久一些罷了。”

河童深有感觸,“的確,以前被困太始遺蹟的時候,我完全就生不如死,不,是想求死都不能,看似壽元無儘,一如不朽永生,可那樣的活法,太煎熬了!”

頓了頓,他好奇道:“大人您呢?”

蘇奕喝了一杯酒,“活著本身的意義,就在於‘活’這個字,無論怎麼活,契合自己就好,而現在你所看見的,就是我的活法。”

河童油然讚歎道:“大人這番話,深藏禪機,道破了世間眾生活著的真諦!”

剛說到這,一道帶著調侃的女子聲音響起:

“哈哈,這小孩小小年紀,原來是個小馬屁精!”

河童眉頭皺起,不滿地看向不遠處的坐席上。

那裡坐著兩人。

一個文弱中年,身著陳舊的儒袍,滿身書卷氣,面容蒼白憔悴。

一個古靈精怪的紅裳少女,肌膚勝雪,美麗動人,一對眸亮晶晶的,燦若星辰。

她正盯著河童,笑得靈動漂亮的眼睛都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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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霞道會’,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也聽說過此事,不過目前還隻是個傳聞,那些巨頭勢力也守口如瓶,根本沒有任何具體的訊息泄露出來。”

“也不知這‘棲霞道會’是要做什麼,竟搞得如此神秘。”

……巨大的樓船上,開設著各式各樣的店鋪。

其中一座酒樓內,那些食客邊吃邊聊,議論聲不斷響起。

臨窗位置。

蘇奕一邊飲酒,一邊透過窗戶眺望遠處的碧海藍天,偶爾有海風吹來,帶著鹹濕的氣流,談不上難聞。

在他對面,一個五六歲似的孩童乖巧地坐在那,手邊放著一把黑傘。

若非知曉河童身份的,大概根本無人能想到,這是一個何等恐怖的存在。

黑傘已經收攏,也談不上引人注目。

“大人,我們去七星城做什麼?”

河童好奇問道。

“我和一些人約好了在那裡見面。”

蘇奕心不在焉道。

河童哦了一聲,就像個好奇寶寶般,道,“那我們為何不直接過去,非要乘坐這艘樓船?”

這樓船上,三教九流的角色都有,足有上萬人,大多是去七星島做買賣的。

也有許多和他們一樣的乘客。

這樓船什麼都好,就是速度太慢,從進入無邊海到現在,已過去三天時間,也才僅僅行進不到一半的路程。

這讓河童頗感無趣。

“人生於世,可不是為了趕路而趕路。”

蘇奕隨口道,“修行也是如此,若執著於趕到目的地,往往會忽略了這一路上的景緻。”

“無論凡夫俗子,還是我輩修士,都走在從出生到死亡的路上。”

“生和死之間的道路,就叫活著。”

“可活著也有區別。”

“有人活的庸庸碌碌,奔波操勞,一直在趕路,卻找不到出路。”

“有人活的像天上流星,哪怕轉瞬即逝,也曾照亮過天穹。”

“沒有好壞,沒有值不值得,這就是眾生百態。”

“哪怕是神明,何嘗不如此?無非是活的很久一些罷了。”

河童深有感觸,“的確,以前被困太始遺蹟的時候,我完全就生不如死,不,是想求死都不能,看似壽元無儘,一如不朽永生,可那樣的活法,太煎熬了!”

頓了頓,他好奇道:“大人您呢?”

蘇奕喝了一杯酒,“活著本身的意義,就在於‘活’這個字,無論怎麼活,契合自己就好,而現在你所看見的,就是我的活法。”

河童油然讚歎道:“大人這番話,深藏禪機,道破了世間眾生活著的真諦!”

剛說到這,一道帶著調侃的女子聲音響起:

“哈哈,這小孩小小年紀,原來是個小馬屁精!”

河童眉頭皺起,不滿地看向不遠處的坐席上。

那裡坐著兩人。

一個文弱中年,身著陳舊的儒袍,滿身書卷氣,面容蒼白憔悴。

一個古靈精怪的紅裳少女,肌膚勝雪,美麗動人,一對眸亮晶晶的,燦若星辰。

她正盯著河童,笑得靈動漂亮的眼睛都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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