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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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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燕綰相信她說的應該是真的,有些感情能渲染,不是能裝出來的,而是真情流露。

“你、你莫要哭了!”燕綰蹲下來,將帕子遞給她,“豆豆無恙。”

能一下子說出燕綰身上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特征,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夫妻有時候也未必能說出來,但母親……哪怕是乳母,都可以!

“你先起來!”燕綰把人攙起,轉頭望著景山。

那意思,景山看得明白。

“主上既是讓卑職把人送來,自然是交給綰夫人全權處置,夫人不管做什麼都成,主上沒有半點意見。”景山行禮,“沒什麼事,卑職告退!”

語罷,景山抬步離開。

“你便也是如此跟他解釋的?”燕綰問。

惠娘想起了薄言歸那些警告的話,隻愣愣的盯著燕綰,低聲問了句,“你現在過得如何?”

“有吃有喝挺好的。”燕綰不明所以。

惠娘搖搖頭,“奴婢問的是,您幸福嗎?”

“隻要孩子好好的,我便沒什麼可求。”燕綰瞧著她,“我不記得太多事,所以也不記得你了,不知該如何稱呼?”

惠娘拭淚,“奴婢惠娘,是您的乳母,打小就是看著您長大的。”

“那我家在哪?”燕綰問。

惠娘猶豫了,不敢回答。

“為何不答?”燕綰追問。

惠娘紅著眼,“涼城,燕氏,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什麼都不存在了,家裡人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剩下的也就是奴婢和您了!”

“到底發生何事?”燕綰又問。

惠娘覺得自己快要編不下去了,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下編,“發生了災荒,那一年死了很多人,後來發生了亂民之禍,那些人為了活下去……唉!”

“原來如此。”不知道為什麼,燕綰對這些事情毫無印象,是以惠娘提起的時候,她心無波瀾,彷彿說著事不關己的話。

惠娘深吸一口氣,“主子,以後奴婢就跟著您,保護您,再也不讓您和小公子有任何的閃失。”

“多謝!”燕綰雖然忘了,但惠娘畢竟是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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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話來竟也毫無生分之感。

有些人,就算你忘了她,也忘不掉她曾給你的感覺。

母親的溫暖,是騙不了人的。

瞧著床榻上昏睡的豆豆,惠娘直抹眼淚,自己差點殺了小公主的孩子,這要是真的成了,她便是千古罪人,萬死都不夠!

“豆豆無恙。”燕綰衝惠娘解釋。

雲來對於這陌生的婦人,甚是防範,誰讓她之前動手,想要殺了婦人和豆豆來著,是以雲來一直擋在床前,直勾勾的盯著惠娘。

燕綰輕輕拍了拍雲來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

“你已經看過豆豆了,現在去換身衣裳。”燕綰瞧著惠娘,“這一身的黑,穿著也不太合適。”

惠娘打量著自己,這會還穿著夜行衣,的確不太合適,“是!”

待惠娘一走,雲來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你莫緊張,她是景山送回來的,想來錯不了。”燕綰深吸一口氣,“我去找王爺,你看著點豆豆。”

雲來行禮,“是!”

燕綰俯首,在豆豆額頭親了一口,轉身朝外頭走去。

還是那個亭子,薄言歸獨自坐著,他知道燕綰會來找他,連茶都沏好了。

“八分燙,剛好入口。”薄言歸將杯盞推到她面前,“坐吧!”

燕綰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扶著桌案坐下,“我還是那樣的感覺,你是認得我的。”

“何以見得?”

他優雅的端起杯盞,神態自若,慣來從容。

“攝政王何其睿智,慣來多疑,何況此人還對咱們下過手,你卻能將她安然無恙的送到我面前,說明你認識我,也認識惠娘。”燕綰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看的明白。

薄言歸不吭聲,隻是慢慢放下手中杯盞,如同置身於外的局外人。

淡漠,從容。

天塌,不驚。

“你之所以把惠娘送過來,是篤定了她不會傷我,所以惠娘說的都是真的,她是我的乳母,慣小看著我長大。”說到這兒,燕綰頓了頓,“惠娘說,我是涼城的人。”

握著杯盞的手,微微收緊,薄言歸抬眸看她,還是不說話。

“我是涼城的人?”燕綰問,“那王爺是什麼時候去的涼城呢?”

薄言歸發現,這人的問題真多,一個接一個的,那張小嘴就沒個停歇的時候,這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也有這麼個人。

那人,插著腰站在人群裡,分明是年歲最小的那個,卻是戰鬥力最強的,對著周圍那些少年郎一頓冷嘲熱諷,懟得他們毫無還嘴之力。

最後的最後,還不忘敲著他腦袋警告他:下次他們欺負你,你再這樣悶葫蘆,我就把你的嘴咬下來,反正你也用不著了!

時過境遷,人還是那個人,卻已物是人非。

“王爺為何不說話?”燕綰端起杯盞喝了口茶,溫熱正好。

薄言歸勾唇,別開頭不去看她,“沒什麼可說的,便也不說了。”

燕綰快速起身,三兩步便走到了他面前,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王爺是沒什麼可說,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解釋?”薄言歸琢磨著這兩個字,“綰綰是覺得,我得給你個解釋?”

燕綰一頓,這話好像也不是這麼說的。

“也……不算是解釋,至少你得說清楚,為什麼明明認識我,卻又不敢承認呢?”燕綰雙手環胸,兀自的摸著下巴,“是王爺對我有什麼虧欠,還是說,王爺別有所圖?”

這話敢剛說完,燕綰險些失聲尖叫。

身子驟然騰空,已被薄言歸當場抱起,直接坐在了大理石桌上,屁股底下驟涼,驚得她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

鼻尖抵著鼻尖,燕綰所有的話,頓時卡在嗓子眼裡,再也不敢輕易吐出。

“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圖你!”他的嗓音沙啞而磁重,透著絲絲魅惑,就這麼伴著夜風,似有似無的撩撥著她的心,一點點的勾著她的魂兒。

燕綰:“……”

他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在她的唇上徘徊。

距離太近,燕綰的視線裡一片模糊。

等等,一起模糊的,似乎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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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不說話。

“我是涼城的人?”燕綰問,“那王爺是什麼時候去的涼城呢?”

薄言歸發現,這人的問題真多,一個接一個的,那張小嘴就沒個停歇的時候,這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也有這麼個人。

那人,插著腰站在人群裡,分明是年歲最小的那個,卻是戰鬥力最強的,對著周圍那些少年郎一頓冷嘲熱諷,懟得他們毫無還嘴之力。

最後的最後,還不忘敲著他腦袋警告他:下次他們欺負你,你再這樣悶葫蘆,我就把你的嘴咬下來,反正你也用不著了!

時過境遷,人還是那個人,卻已物是人非。

“王爺為何不說話?”燕綰端起杯盞喝了口茶,溫熱正好。

薄言歸勾唇,別開頭不去看她,“沒什麼可說的,便也不說了。”

燕綰快速起身,三兩步便走到了他面前,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王爺是沒什麼可說,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解釋?”薄言歸琢磨著這兩個字,“綰綰是覺得,我得給你個解釋?”

燕綰一頓,這話好像也不是這麼說的。

“也……不算是解釋,至少你得說清楚,為什麼明明認識我,卻又不敢承認呢?”燕綰雙手環胸,兀自的摸著下巴,“是王爺對我有什麼虧欠,還是說,王爺別有所圖?”

這話敢剛說完,燕綰險些失聲尖叫。

身子驟然騰空,已被薄言歸當場抱起,直接坐在了大理石桌上,屁股底下驟涼,驚得她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

鼻尖抵著鼻尖,燕綰所有的話,頓時卡在嗓子眼裡,再也不敢輕易吐出。

“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圖你!”他的嗓音沙啞而磁重,透著絲絲魅惑,就這麼伴著夜風,似有似無的撩撥著她的心,一點點的勾著她的魂兒。

燕綰:“……”

他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在她的唇上徘徊。

距離太近,燕綰的視線裡一片模糊。

等等,一起模糊的,似乎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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