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經過一段時間,他已能夠開口與我簡單交流了,這十分的不容易,因為從他的種種表現來看,我認為他或許得了書上所說的一種心理疾病——抑鬱症。
5月5日
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我有些不安,想偷偷去他的宿舍看看,記得是在一號樓,卻不知在幾樓,最終我還是什麼也做不了,希望他能堅持到我們出去的那天吧。
住在檔案室裡的老頭,在今天夜晚去世了,沒有葬禮。
5月6日
好訊息,聽說學校打算把老人送到外面埋下,這是一個逃出去的好機會,我需要爭取到這個機會,之後告訴他,製定一個逃出去的方法。
日記往後翻便什麼都沒有了,隻在最後一頁,寫著一個名字:
張佑初
如今看來,或許張佑初就是阿初,他們都沒能逃出去;若如此,阿初還是“人”嗎?以及任務為什麼要我找到阿初並保護他直至天亮?如果先前找到的“阿初”不是真的阿初,那此時阿初又會在哪呢?
我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打算換一間教室找找線索。
這間教室唯一的窗戶被雜物遮擋了起來,無法從內部觀察外部情況,我隻好貼著大門細聽外面的動靜。
不過貌似除了風沒有任何東西了,我緩緩打開大門...刺耳的“吱呀”聲再一次席捲空蕩的走廊。
打開門的一瞬間,我見到毛骨悚然的一幕。
隻見對面的教室皆開著燈,昏黃的燈光充盈著整座大樓,似乎隻要打開窗戶便會瀰漫在整座學校。
而在昏暗的教室內則密密麻麻坐滿了“學生”,從我的位置隻能看清靠窗的一邊,但他們無一例外,皆是歪頭看著我。
似乎在問我:“你為什麼不用來上課?”
而我在一時之間則有些宕機,不過很快,我便想到,如果“學生”都在這裡的話,那我或許隻能去一個地方了。
就在我驅使起還未跨出門檻的右腳,剛一落地時,對面的教室便傳來巨大的動靜,腳步聲、桌椅碰撞的聲音、嬉笑聲,我彷彿回到先前逃亡的時候...
整個學校在這一刻,才真正向闖入者展現他最真實的一幕。
我不敢多想,起步向宿舍的方向跑去。
周圍的燈
情急之下我跑進一間廁所,這裡曾經似乎發生過什麼,整間廁所臟亂不堪。
但他十分特殊,或者說隻在這個時間點很特殊,在這個整座教學樓都亮起燈的時候,它沒有亮,正如那本日記中所述一樣。
外面的動靜漸漸遠去,聲音再一次安靜下來,我這才細細打量起周圍。
這裡看起來除了有太多的垃圾和灰塵,和別的廁所並沒有什麼不同。
手電在這時照向隔板的一處角落,上面刻著一行字:
我坐在角落裡,孤獨的凝視著遠方,彷彿整個世界都與我無關。
“難道這裡就是他們交談的那間廁所?”
我照向每個隔板的角落,果不其然,都刻著一行字:
叔叔還會回來嗎?
爸爸你在哪?
媽媽你在哪?
我想回家。
我真的好想回家。
我好想再摸一摸布丁的頭。
我...這裡被劃掉了,看不清寫了什麼。
我好像看見爺爺、奶奶、還有死去
我好像看見爸爸了,還有媽媽的布丁。
我真的不配活在世上嗎?
後面刻的字漸漸看不出字形,隻能依靠整句話才能推斷出來,再之後的,估計隻有刻的人才能看懂吧。
看完後我走向門口,頭頂的燈還是一閃一閃,“他們”卻不見了蹤影。
昏黃的燈光帶不來一絲安全感,它們讓我感覺像是黑暗中的眼睛一樣,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我。
好訊息是,一直走到一樓,都沒有任何動靜。
我探出頭望向那裡,昏黃的教室十分醒目,但“學生”卻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而是在四處走動。
他們像是在漫無目的的遊蕩,又像是為了遊蕩而顯得漫不經心。
總之沒有注意到我,這是我離開這兒的好機會。
宿舍的路並不遠,三步一回頭也僅僅隻用幾分鐘。當然,是離的最近的那一棟。
大門邊上倒著一塊牌子,我走近一看,上面寫著1號。
大樓內很安靜,甚至能聽到老鼠的嘰嘰聲。
不知是哪間宿舍沒有關窗戶,順著走廊傳來呼呼聲。
我走到一間明顯異於別處的宿舍,緩緩推開門,沒有意料之中的“吱呀”聲,也沒有影視劇中的開門殺,有的隻是一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房間。
看著屋內僅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我認為這或許是宿管所住。
打開桌子的抽屜,裡面放著一本筆記,似乎隻是一本簡單的入住登記表,記錄著曾經住進過這棟樓的學生們。
看著一整列偏向女性的名字,那這裡大概率是女生宿舍。
就在我準備放下筆記時,我再一次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劉疑。
“她也許就在這。”我這麼想著,感受著即將與她重逢時的喜悅。
走廊兩邊,堆放著大量的生活垃圾,散發出的氣味比廁所還難聞,蒼蠅見了直搖頭,蟑螂見了都流淚。
如果劉疑在這的話,我不敢想象她們倆會不會被暈死。
好在越往上走垃圾便越少,不過灰塵卻沒有被落下,如果我現在站在這一動不動,或許會被人當成塵封的雕像一般。
偌大的宿舍樓裡,隻有鞋底細微摩擦地面所發出的聲音,但,隨著“砰”的一聲,腳步聲也不見了。
“是,是不是有東西上來了?”
“應該隻是有什麼東西倒了,別太擔心。”
兩個女人此時正躲在一間狹小的廁所中,一邊貼耳細聽著門外的聲音,一邊竊竊私語著。沒錯,她們正是劉疑與韓莉莉。
昏暗的走廊伴隨著詭異的風聲,讓我感到一陣陣的不安。我不斷踏上樓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彷彿每一步都在觸碰著死亡的邊緣。
“怎麼辦,怎麼辦,外面好像有人在推門,”隔著兩扇門都能聽清的推門聲讓韓莉莉急得要哭了出來。
“別怕別怕,周幸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了,兩個床頭櫃大小的箱子顯然無法阻止門外的人進來。
“怎麼...嗚嗚”差一點就要把話說出來的韓莉莉被劉疑一把捂住嘴。
很快,腳步聲漸漸靠近廁所的大門,卻並沒有徑直走向廁所,而是在原地停留一小會後,走向了櫃子的方向。
推門聲、腳步聲、開櫃聲,連續的刺激讓韓莉莉直至暈了過去,而劉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連帶著摔在地上,聲音驚動了外面的傢夥,“他”迅速衝向這邊,“砰”的一聲,門打開了......
看著屋內僅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我認為這或許是宿管所住。
打開桌子的抽屜,裡面放著一本筆記,似乎隻是一本簡單的入住登記表,記錄著曾經住進過這棟樓的學生們。
看著一整列偏向女性的名字,那這裡大概率是女生宿舍。
就在我準備放下筆記時,我再一次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劉疑。
“她也許就在這。”我這麼想著,感受著即將與她重逢時的喜悅。
走廊兩邊,堆放著大量的生活垃圾,散發出的氣味比廁所還難聞,蒼蠅見了直搖頭,蟑螂見了都流淚。
如果劉疑在這的話,我不敢想象她們倆會不會被暈死。
好在越往上走垃圾便越少,不過灰塵卻沒有被落下,如果我現在站在這一動不動,或許會被人當成塵封的雕像一般。
偌大的宿舍樓裡,隻有鞋底細微摩擦地面所發出的聲音,但,隨著“砰”的一聲,腳步聲也不見了。
“是,是不是有東西上來了?”
“應該隻是有什麼東西倒了,別太擔心。”
兩個女人此時正躲在一間狹小的廁所中,一邊貼耳細聽著門外的聲音,一邊竊竊私語著。沒錯,她們正是劉疑與韓莉莉。
昏暗的走廊伴隨著詭異的風聲,讓我感到一陣陣的不安。我不斷踏上樓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彷彿每一步都在觸碰著死亡的邊緣。
“怎麼辦,怎麼辦,外面好像有人在推門,”隔著兩扇門都能聽清的推門聲讓韓莉莉急得要哭了出來。
“別怕別怕,周幸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了,兩個床頭櫃大小的箱子顯然無法阻止門外的人進來。
“怎麼...嗚嗚”差一點就要把話說出來的韓莉莉被劉疑一把捂住嘴。
很快,腳步聲漸漸靠近廁所的大門,卻並沒有徑直走向廁所,而是在原地停留一小會後,走向了櫃子的方向。
推門聲、腳步聲、開櫃聲,連續的刺激讓韓莉莉直至暈了過去,而劉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連帶著摔在地上,聲音驚動了外面的傢夥,“他”迅速衝向這邊,“砰”的一聲,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