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頭村面積並不大,在大三角地區,基本上就沒什麼規模大的村子,大部分土地都被快速發展的城市覆蓋了。
要不是這一片地區位於大江的一個轉彎處,地勢還比較低窪,經常被淹,恐怕也早就進入了土地開發商的口袋。
正因為這些客觀原因,灘頭村就變成了海城周邊為數不多的田園淨土。
蔣紳偉開車帶著陳平到了村口,把車停穩,打開後備箱,拿出兩根棒球棍,遞給了陳平一根:“陳哥,待會很可能會動手。”
“你要是不想上的啊,在一邊看著就行。”
陳平接過棒球棍掂量了兩下:“儘量以理服人吧。”
蔣紳偉笑了笑了,陳平這樣的年輕人他見多了。
剛纔在醫院裡有兩個漂亮姑娘,他可能是不想落了面子,所以硬著頭皮要跟自己來。
現在到了地頭兒,一看要動真格的了,稍微有點慫,蔣紳偉也能理解。
倆人進了村,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個掛著收購站牌子的空地。
此刻正有不少農民,挑著裝滿了蘆薈的筐子,在牌子下面排隊過稱。
一個剃著大光頭,腦袋瓜子和臉上疤疤癩癩的大胖子,就坐在磅秤邊上。
這個光著膀子,背後紋著關二爺的大胖子,就是灘頭村的土霸王疤癩頭。
他嘴裡叼著一根菸卷,青紫色的煙薰的他眯著眼:“噥,這是你條兒!”
剛把蘆薈放在稱上的程小義拿過白條一看,瞬間就紅了臉:“四哥,這也給的太少了吧?”
疤癩頭在他們家裡排行老四,上面還有三個姐姐。
村裡人背地裡管他叫疤癩頭,可當面卻不敢,大多數都尊稱他一聲四哥。
疤癩頭捏住菸捲使勁了抽了兩口,屈指一彈就把菸頭彈在了程小義身上。
火花四濺,程小義慌亂的拍打著衣服,十分狼狽。
“你特麼還嫌少?”疤癩頭吐了口吐沫:“就你們家種出來這三等貨色,要不是我路子賣出去,都特麼得爛你們家地裡。”
程小義急
其他的村民也有些看不過去了,如果程小義的蘆薈都算三等貨色,那他們的蘆薈都和程小義差不多,是不是要被定為三等貨?
“小義這蘆薈多好啊。”
“就是,上面連個蟲子眼兒都沒有,妥妥的一等貨。”
“老四,都是鄉親,給點面子吧。”
疤癩頭一腳就把磅秤上的筐踹翻了,裡面的蘆薈撒了一地。
“都尼瑪的喊什麼?他是你們親爹還是親爺爺?用得著你們幫著說話?”
“誰再給我嗶嗶一句,就給我滾,愛哪兒賣哪兒賣去。”
不少村民都是滿臉怒容,可卻敢怒不敢言。
疤癩頭押了他們太多的錢了,隻給他們打白條。
以前不是沒有村民反抗過。
可不跟疤癩頭合作的那一戶村民倒了大黴。
先是家裡的板車被砸了個稀碎,隨後地裡的蘆薈也被疤癩頭趕了一群牛踩踏成了一堆爛秧子。
之前疤癩頭給那一家打的白條也不給還錢了,最終把那一家人逼的離開了村子,疤癩頭纔算完。
還有今天早上齊家老漢想要換一點白條,給他孫女當上大學的生活費,也被疤癩頭打斷了腿。
疤癩頭凶威赫赫,誰敢得罪他?除非是不想在村子裡混了,白條也不打算換錢了。
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掃視著村民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低喝:“小四兒,你特麼牛逼大發了。”
聽到這聲音,疤癩頭渾身控製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敢叫他“小四兒”,語氣還敢這麼狂的,隻有一個人。
他扭過頭,看到拎著一根棒球棍的蔣紳偉沉著臉向他走來,眼皮子都控製不住的跳了起來。
疤癩頭乾笑兩聲:“小,小偉哥,您咋回來了。”
蔣紳偉當年在村子裡就是個魔王,但他從來不欺男霸女的,反而是經常收拾村裡遊手好閒的混混。
那時候的疤癩頭就是個偷雞摸狗的毛頭小子,沒少挨蔣紳偉的毒打,對他都產生心理陰影了。
後來蔣紳偉考上大學去了海城,又在海城結了婚成了家,沒人壓製疤癩頭了,他才混起來。
蔣紳偉冷聲道:“怎麼滴,我回不回來,還要先跟你支應一聲?”
“我要是不回來,還看不著你這麼狂,你特麼膽肥了!”
疤癩頭吞了下口水:“我,我不是……”
他還沒說完,收購站裡面就跑出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
其中一人手裡還拎著把鐮刀:“老大,這哪兒來的憨逼,要找茬嗎?”
此人不是灘頭村的,而是一個外地人。
因為犯了事,被治安隊通緝,才跑到海城邊緣這個小村子來避難,被疤癩頭收留,成了他手下的頭號打手。
疤癩頭看到自己的手下都來了,再聽手下這麼強橫的態度,疤癩頭突然回過了神來。
對呀,老子不是當年那個隻能受氣捱打的半大小子了。
而且我還有一幫狠茬子的手下,怕他個毛?
想到這裡,疤癩頭就挺起了腰桿:“這憨逼叫蔣紳偉,以前也是村裡的,還和我有點梁子。”
“不過他進了城給別人家當上門女婿,吃軟飯去了,好幾年都沒回來。”
“蔣紳偉,我說的沒錯吧?”
“你說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城裡當你的小白臉,回來跟老子咋咋呼呼的乾啥?你真以為我怕你呢?”
蔣紳偉掃了一眼疤癩頭和他身後的十來個滿臉煞氣的壯漢,心裡掂量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對比。
他覺得自己能乾四五個,可陳平不給力呀。
琢磨了片刻,蔣紳偉眯著眼說道:“小四兒,我今天回來,是要討個說法。”
“都是鄉裡鄉親的,你這麼欺負大夥兒,不太地道吧?”
疤癩頭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嗬嗬的笑了起來。
他看出蔣紳偉有點慫了:“蔣紳偉,我就欺負人了,怎麼滴?”
“現在灘頭村是老子的地盤,你算個什麼東西?小四兒,也是你能叫的?
後來蔣紳偉考上大學去了海城,又在海城結了婚成了家,沒人壓製疤癩頭了,他才混起來。
蔣紳偉冷聲道:“怎麼滴,我回不回來,還要先跟你支應一聲?”
“我要是不回來,還看不著你這麼狂,你特麼膽肥了!”
疤癩頭吞了下口水:“我,我不是……”
他還沒說完,收購站裡面就跑出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
其中一人手裡還拎著把鐮刀:“老大,這哪兒來的憨逼,要找茬嗎?”
此人不是灘頭村的,而是一個外地人。
因為犯了事,被治安隊通緝,才跑到海城邊緣這個小村子來避難,被疤癩頭收留,成了他手下的頭號打手。
疤癩頭看到自己的手下都來了,再聽手下這麼強橫的態度,疤癩頭突然回過了神來。
對呀,老子不是當年那個隻能受氣捱打的半大小子了。
而且我還有一幫狠茬子的手下,怕他個毛?
想到這裡,疤癩頭就挺起了腰桿:“這憨逼叫蔣紳偉,以前也是村裡的,還和我有點梁子。”
“不過他進了城給別人家當上門女婿,吃軟飯去了,好幾年都沒回來。”
“蔣紳偉,我說的沒錯吧?”
“你說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城裡當你的小白臉,回來跟老子咋咋呼呼的乾啥?你真以為我怕你呢?”
蔣紳偉掃了一眼疤癩頭和他身後的十來個滿臉煞氣的壯漢,心裡掂量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對比。
他覺得自己能乾四五個,可陳平不給力呀。
琢磨了片刻,蔣紳偉眯著眼說道:“小四兒,我今天回來,是要討個說法。”
“都是鄉裡鄉親的,你這麼欺負大夥兒,不太地道吧?”
疤癩頭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嗬嗬的笑了起來。
他看出蔣紳偉有點慫了:“蔣紳偉,我就欺負人了,怎麼滴?”
“現在灘頭村是老子的地盤,你算個什麼東西?小四兒,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