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平要破罐子破摔,扔掉這兩個大包袱。
四季超市還好說,大不了把門面低價轉出去,超市的貨都大甩賣,還能少賠一點。
但陳平若是敢棄那些跟他簽訂了承包合同的養殖戶於不顧,那他就完蛋了。
齊家不但會順勢收購那些極品奶源地。
還會落井下石,替那些養殖戶跟陳平打官司,把他往死裡頭整。
無論怎麼看,陳平都陷入了生死兩難的狀態。
這些奶廠老員工知道陳平的難處,不想再拖累他。
陳平手搭在車窗上,眉頭緊皺:“說什麼屁話?”
“你們都是從我到奶廠的時候,就跟著我的功臣。”
“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不管?”
“這陣子大夥兒也累壞了,就當我給大夥放個假,你們好好休息休息,養足精神。”
“工資和福利待遇照常開。”
“最多一個月,我就能讓大夥重新開工!”
眾人見狀,紛紛開口:
“陳老闆,我們相信你,但這一個月工資我們就不要了。”
陳平聞言,直言道:
“這相當於給你們放年假,哪有年假期間不發工資的道理。”
“按我說的來就是!”
在陳平的強硬要求下,眾人隻好答應。
安撫了這些員工,陳平就像個不知愁的沒事兒人一樣,去了雲家的平心菜館,找雲揚喝起了小酒。
“阿揚,那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雲揚嘿嘿一笑:“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齊衛庭對奶廠執照的辦理很關注。”
“我用我一個遠房親戚的名字,申請註冊的,齊衛庭沒發現。”
“執照正在走最後的流程,最多一個禮拜就能辦下來了。”
陳平低聲道:“你那個遠方親戚,靠譜嗎?”
他信得過雲揚,不代表信得過別人。
萬一等執照辦下來,這個什麼遠房親戚突然把奶廠據為己有,陳平都沒地方說理去。
雲揚點點頭:“放心,絕對靠譜。”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有些驚訝的聲音。
“喲嗬,這不是雲秘書嘛?你也來這裡吃飯?真是巧啊!”
雲揚起身道:“原來是金專員,能在這兒碰到金專員,還真是挺巧的。”
“我這兒剛請朋友吃個飯,金專員要是不嫌棄,過來一起吃點?
就連旁邊的服務員都能聽得出來,雲揚和這個人關係一般。
邀請他過來一起吃,不過是客氣客氣,沒有要真心邀請的意思。
陳平甚至都沒有回頭看看說話的人長啥樣,不過是個路人甲罷了。
可誰都沒想到,這個金專員竟然走了過來:“正好我還沒吃飯呢。”
“既然雲秘書這麼給面子,那我就跟你湊格局兒!”
雲揚眼角抽了抽,臉上露出一個十分真誠的微笑:“客氣啥,快過來坐!”
他這個虛偽的樣子,陳平是學不來的,不過陳平能理解。
畢竟雲揚在工商業協會裡混,還是當秘書的,沒有點八面玲瓏的本事哪兒能行。
但這個金專員的行為,陳平就不能理解了,他抬頭看了一眼。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人長著一張大臉盤子,濃眉俊眼,鼻直口方,看上去很正直。
陳平心中暗道:人家客氣一句,你就來蹭飯了?臉大不害臊,古人誠不欺我。
雲揚扭頭偷偷給陳平使了個歉意的眼神,然後衝著服務員叫道:“來個人,添一雙碗筷。”
金專員坐下之後,好像才發現陳平一樣,向雲揚問道:“雲秘書,這是你朋友?”
雲揚介紹道:“他叫陳平,是我老同學。”
然後他又給陳平介紹:“這位是我們工商業協會稽查辦公室的金玉森,金專員。”
金玉森愣了一下:“陳平?你是林氏奶廠的那個老闆?”
陳平有些詫異,這個金玉森雖然表現的很驚訝,但他的心跳卻十分正常,氣息絲毫不亂。
從身體的反應來看,他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他是誰。
再加上剛纔雲揚客氣一下,金玉森就順勢過來這一點。
陳平不得不懷疑這個金玉森的突然出現,有什麼目的。
心裡這麼想著,陳平表面上卻很淡然:“我確實在林氏奶廠有點股份。”
“但老闆什麼的還談不上,金專員客氣了。”
金玉森突然表現出一副很激動的樣子:“哎呀陳總,我早就聽我未婚妻提起過你。”
“今天看到你,真是相見恨晚啊!”
陳平眉頭微皺:“金專員,你的未婚妻是誰?我認識?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金玉森笑道:“我未婚妻叫尹湘柔。”
“之前她奶奶得了重病,還是陳兄弟出手相救的。”
“湘柔說你醫術高超,人又老實本分,對你救治老太君的恩情,一直很惦念呢。”
陳平嗬嗬一笑:“原來是尹老太的孫女,我和她確實有幾面之緣。”
“至於惦念我的恩情……”
陳平回想了一下尹湘柔從始至終都瞧不起他的傲嬌模樣,還有那不可一世的傲嬌性格,就覺得這事很扯蛋。
還感恩?那個公主病晚期的女人,字典裡有“知恩圖報”這四個字嗎?
想到這裡,陳平笑的更開心了:“舉手之勞,無足掛齒。”
“我那也是正好家裡有個偏方能治老太君的病,和瞎貓碰死耗子差不多。”
“沒想到尹小姐還記著我這個無名小卒啊!”
金玉森心中很膩歪。
湘柔可不是記著你呢,不過她可沒記著你的好。
這小子果然和湘柔說的一樣,出身低賤,卻自以為是。
心裡罵著陳平,金玉森嘴上卻說的很好聽:“陳總哪兒是無名小卒啊。”
“就算在江安商界,你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
“不管是因為老太君的事,還是因為陳總在商界的地位,我都要敬你一杯!”
陳平不知道金玉森突然出現,刻意和他搭上話,要玩什麼套路。
但看在雲揚的面子上,他還是跟金玉森碰了下杯,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倆人碰了一杯之後,金玉森說道:“我和陳兄,真是相見恨晚啊。”
“你也別和我客氣,別一口一個金專員了,直接叫我玉森就行。”
金玉森把雲揚被扔到了一邊,和陳平聊的火熱。
如果聽他的話,倒是真有一種和陳平相見恨晚的感覺。
但他之前的種種舉動,已經讓陳平提高了警惕。
所以金玉森說話的時候,眼底偶爾閃過的那一絲厭惡和嫌棄,就被敏感的陳平抓了個正著。
陳平繼續和金玉森說著些沒營養的話,又跟他喝了兩三杯。
酒足飯飽,金玉森看了看錶:“陳兄,我下午還有個會要開,恕我先失陪了。”
“我給你留給電話,以後有什麼事,你儘管找我,隻要我能幫忙的,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陳平起身道:“那我就提前謝謝金兄了,慢走!”
金玉森走後,陳平滿臉疑惑的問道:“阿揚,這個姓金的傻子什麼來頭?
“湘柔說你醫術高超,人又老實本分,對你救治老太君的恩情,一直很惦念呢。”
陳平嗬嗬一笑:“原來是尹老太的孫女,我和她確實有幾面之緣。”
“至於惦念我的恩情……”
陳平回想了一下尹湘柔從始至終都瞧不起他的傲嬌模樣,還有那不可一世的傲嬌性格,就覺得這事很扯蛋。
還感恩?那個公主病晚期的女人,字典裡有“知恩圖報”這四個字嗎?
想到這裡,陳平笑的更開心了:“舉手之勞,無足掛齒。”
“我那也是正好家裡有個偏方能治老太君的病,和瞎貓碰死耗子差不多。”
“沒想到尹小姐還記著我這個無名小卒啊!”
金玉森心中很膩歪。
湘柔可不是記著你呢,不過她可沒記著你的好。
這小子果然和湘柔說的一樣,出身低賤,卻自以為是。
心裡罵著陳平,金玉森嘴上卻說的很好聽:“陳總哪兒是無名小卒啊。”
“就算在江安商界,你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
“不管是因為老太君的事,還是因為陳總在商界的地位,我都要敬你一杯!”
陳平不知道金玉森突然出現,刻意和他搭上話,要玩什麼套路。
但看在雲揚的面子上,他還是跟金玉森碰了下杯,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倆人碰了一杯之後,金玉森說道:“我和陳兄,真是相見恨晚啊。”
“你也別和我客氣,別一口一個金專員了,直接叫我玉森就行。”
金玉森把雲揚被扔到了一邊,和陳平聊的火熱。
如果聽他的話,倒是真有一種和陳平相見恨晚的感覺。
但他之前的種種舉動,已經讓陳平提高了警惕。
所以金玉森說話的時候,眼底偶爾閃過的那一絲厭惡和嫌棄,就被敏感的陳平抓了個正著。
陳平繼續和金玉森說著些沒營養的話,又跟他喝了兩三杯。
酒足飯飽,金玉森看了看錶:“陳兄,我下午還有個會要開,恕我先失陪了。”
“我給你留給電話,以後有什麼事,你儘管找我,隻要我能幫忙的,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陳平起身道:“那我就提前謝謝金兄了,慢走!”
金玉森走後,陳平滿臉疑惑的問道:“阿揚,這個姓金的傻子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