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市的北部郊區,新開了一家平心菜館。
由於郊區這邊的人流量比較少,附近居民的消費水平也不算高,所以這家平心菜館遠沒有市裡那些店生意火爆。
但此時臨近飯口,屋子裡也差不多坐滿了。
飯館的老闆和老闆娘,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倆正坐在門口的小桌上喝茶。
看到軍綠色的越野車過來,老闆連忙起身迎了過去:“阿平來了,快屋裡坐。”
陳平把兩瓶好酒遞到老闆手裡:“叔,你跟我客氣啥,雲揚呢?”
這對夫婦,就是雲揚的父母,這家店也是平心菜館唯一的加盟店。
雲爸撇撇嘴:“這臭小子在後屋睡覺,現在還沒起來呢,懶的要死。”
雲媽瞪了他一眼:“啥叫懶的要死?昨晚兒子陪他們領導喝到半夜,你咋不說呢?”
陳平苦笑道:“叔,阿揚是當秘書的,工作需要,你得理解他。”
和老兩口閒聊了幾句,陳平才穿過飯館,到了後屋。
一進屋,他就直接就掀開了被窩,一腳踹在了雲揚的屁股上:“死了沒呢?”
雲揚抬了下眼皮,看到是陳平,又把被蒙了起來:“滾,別打擾老子睡覺。”
多年的好兄弟,陳平太瞭解雲揚了。
想把這廝從床上叫起來,不使點手段是不行的。
他嘿嘿一笑,再次掀起被子,扔了個剛從超市買來的冰糕。
“啊~!”雲揚慘叫一聲就竄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把冰糕扔出老遠:“你瘋了嗎?”
陳平老神在在的說道:“有能耐你不起來呀!”
雲揚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你上輩子做了孽才認了你當兄弟,說吧,來找我乾啥?”
陳平坐在床邊,摟住了雲揚的脖子:“我想在市周邊搞個奶牛養殖場,你有沒有門路?”
雲揚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這事不太好搞啊。”
“市郊村子的奶牛養殖場,都是齊家控製的。”
陳平眉頭微皺:“齊家?我咋沒聽說過?”
雲揚穿了拖鞋下地,喝了口水:“你沒聽說過齊家,總聽說過的齊天超市和盛源牛奶
齊天超市,是一家大型倉儲超市,在江安市有四家店,是江安市零售業的龍頭企業。
除了齊天超市這四家大型商超,江安市沒有任何規模這麼大的。
平心菜館的很多桌椅板凳,雜貨調料什麼的,都是在齊天超市采購,陳平當然知道。
盛源牛奶,陳平就更瞭解了,因為盛源牛奶壟斷了江安市的袋裝奶市場。
這是林氏奶廠要開發袋裝奶的最大競爭對手,陳平最近很是關注。
隻是陳平沒有想到,這兩個企業都是齊家的,而且齊家還控製了城市周邊的所有奶源。
陳平覺得這事有些棘手:“這個齊家,和宋家比起來怎麼樣?”
“你也知道我搞了個奶廠,最近我要生產袋裝奶,你覺得我有沒有跟他們合作的可能?”
雲揚撇撇嘴:“宋家和齊家比起來差遠了。”
“宋家不過是以前在市裡的餐飲行業有些能量,開了幾個酒店而已。”
“而齊家的商超和奶廠,在市裡就是無可爭議的壟斷霸主,沒有任何競爭對手。”
“齊家老爺子,還是市工商業協會的常務副會長。”
“說齊家在江安市的財富權勢要是認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
“除非你願意做齊家的附庸,那齊家還有可能考慮一下。”
“想跟他們平等的合作?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雲揚給陳平舉了個例子。
國內品牌最大的臧牛牛奶夠牛比吧?想跟齊家合作,打入江安市場,遭到了齊家的拒絕。
臧牛牛奶想另辟蹊徑,繞過齊家,直接和江安市的終端銷售渠道談。
結果無論是大小超市,沒有一個同意的。
由此可見,齊家在江安市的勢力根深蒂固到了什麼程度。
如果早知道這樣,陳平也許還會打消搞袋裝奶的念頭。
但是現在林玉茹那邊的袋裝奶生產線都快搞完了,投資那麼大,總不能打水漂吧?
而且他還跟苗寡婦承諾了,要把她帶到市裡來,在市周邊搞養殖場。
事到臨頭,陳平也無法後退了:“阿揚,這事我必須要乾。”
“你幫我聯絡幾家養殖場,我親自去談,說什麼都要下一兩家。”
要是換個人跟雲揚這麼說,他肯定會打退堂鼓。
但陳平是他鐵桿兄弟,就算再麻煩,他也會想儘辦法幫忙的。
於是雲揚就跟他領導請了幾天假,親自開車帶著陳平去周邊的村子收養殖場。
雲揚給陳平打了預防針,陳平有了心理準備。
但他沒先想到事情比他想像的還麻煩。
因為陳平是寧東人,還有農村戶口。
在寧東縣,他是可以買地的。
但他根本沒資格購買江安市周邊的農牧業用地。
別說是陳平了,齊家的老爺子還是市工商業協會的副會長呢。
因為他家是城鎮戶口,也一樣無權購買農牧業用地,隻能和養殖場簽訂供貨合同。
這是國家為了避免土地兼併嚴重,出台的基本國策,誰也不敢觸碰這條紅線。
陳平想用承包的方式。
可雲揚帶著他跑了市周邊的好幾個村子,因為齊家的威壓太盛,都沒有人敢包給他。
現在隻剩下一個新立村還沒有去。
開車趕往新立村的雲揚面色嚴峻:“新立村有大片的天然草場,主要就是發展農牧養殖業的。”
“但之前你也看到了,其他村的村民們都怕把養殖場包給你,你再扛不住齊家的壓力。”
“將來等你撂挑子跑路了,他們就得承受齊家的報複。”
“你得想個招兒,讓村民安下心來。”
陳平無奈道:“可我真不會撂挑子啊!”
雲揚翻了個白眼:“跟我說有啥用,你得讓村民相信你才行。”
陳平揉著眉心沉思片刻:“我想把我們玉河村的模式搬過來,你覺得咋樣?”
“就是我成立個公司,把村民的養殖場包下來,然後給他們發工資,讓他們給我打工。”
“再有你這個工商業協會的人給我擔保,你得承諾,出了事你扛著!”
雲揚一拳砸在陳平胳膊上,陳平沒咋滴,到是把他拳頭震的生疼。
他齜牙咧嘴的說道:“你這個牲口,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
“你幫我聯絡幾家養殖場,我親自去談,說什麼都要下一兩家。”
要是換個人跟雲揚這麼說,他肯定會打退堂鼓。
但陳平是他鐵桿兄弟,就算再麻煩,他也會想儘辦法幫忙的。
於是雲揚就跟他領導請了幾天假,親自開車帶著陳平去周邊的村子收養殖場。
雲揚給陳平打了預防針,陳平有了心理準備。
但他沒先想到事情比他想像的還麻煩。
因為陳平是寧東人,還有農村戶口。
在寧東縣,他是可以買地的。
但他根本沒資格購買江安市周邊的農牧業用地。
別說是陳平了,齊家的老爺子還是市工商業協會的副會長呢。
因為他家是城鎮戶口,也一樣無權購買農牧業用地,隻能和養殖場簽訂供貨合同。
這是國家為了避免土地兼併嚴重,出台的基本國策,誰也不敢觸碰這條紅線。
陳平想用承包的方式。
可雲揚帶著他跑了市周邊的好幾個村子,因為齊家的威壓太盛,都沒有人敢包給他。
現在隻剩下一個新立村還沒有去。
開車趕往新立村的雲揚面色嚴峻:“新立村有大片的天然草場,主要就是發展農牧養殖業的。”
“但之前你也看到了,其他村的村民們都怕把養殖場包給你,你再扛不住齊家的壓力。”
“將來等你撂挑子跑路了,他們就得承受齊家的報複。”
“你得想個招兒,讓村民安下心來。”
陳平無奈道:“可我真不會撂挑子啊!”
雲揚翻了個白眼:“跟我說有啥用,你得讓村民相信你才行。”
陳平揉著眉心沉思片刻:“我想把我們玉河村的模式搬過來,你覺得咋樣?”
“就是我成立個公司,把村民的養殖場包下來,然後給他們發工資,讓他們給我打工。”
“再有你這個工商業協會的人給我擔保,你得承諾,出了事你扛著!”
雲揚一拳砸在陳平胳膊上,陳平沒咋滴,到是把他拳頭震的生疼。
他齜牙咧嘴的說道:“你這個牲口,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