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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續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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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的時候是時間過得最快的。

一個早上過去,許錦還在回味著高考作文,出來看見車停在那兒等她,感動了一下。

走近過去,老爹和老媽正一人抱個手機,湊在一塊兒打爐石,薑禾伸長了脖子老想偷看許青螢幕。

“哎哎,說了不能窺屏,你轉過去!”

“我沒窺,誰稀罕似的……”

“這麼喜歡看,給你看個清楚。”

許青打出來一張裂心者,效果是和對方交換手牌一回合,然後唰唰唰把薑禾手牌給鼓搗爛了。

“哎!呀呀呀呀!”薑禾氣得拿小拳拳捶他胳膊,一轉頭,閨女在車窗外正盯著他倆。

“考完了?”

“幼不幼稚,人家都在擔心孩子考不好,你們倆在這兒搓爐石……”

許錦碎碎念地拉開車門上來,許青把手機扔給她,“幫我打贏你媽。”

轉動方向盤轉彎,車子朝許十安那邊去,兩個考場離得不遠不近,開車很快就能到。。

爐石這遊戲許錦玩得少,但偶爾看薑禾玩,也大概清楚玩法,隻是沒薑禾熟悉,許青營造的大好場面很快又被拉扯回去落入下風。

遊戲玩的這麼6,走a牧極限傷害算得死死的,還會用姐夫當場印牌。

鬼纔信她是個古代人……

許錦輸了,關掉遊戲看看今天有沒有忘帶準考證交警風馳電掣騎小摩托帶回去取的新聞,薑禾則給遊戲截圖,儲存打敗‘青大人’這個id的畫面,給自己的戰績又添一筆。

“考得怎麼樣?”許青還是比較關心女兒的成績的。

“小菜一碟。”

“高考被你說得和月考似的。”

“難道要像十安一樣蠢蠢的,一直叫著完了完了?”許錦不屑,用三年準備一場考試,有什麼難。

車子開到許十安的考場那邊,許十安傻大個兒正站在路邊,見到許青開車駛近,顛顛過來拉開車門,嘴裡還在唸叨:“完了完了……這個題好難啊。”

許錦攤攤手,在後視鏡裡示意許青:看吧。

“沒事,考不好也沒關係,十安搬磚,小錦扛水泥,你媽推車,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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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建個施工隊去。”

“你呢?”薑禾問。

“我監工,技術指導。”

“……”

高考三天,就在許青和薑禾待考場外搓爐石,許錦淡定從容,十安唸叨完了完了之中度過。

第三天許青把車給薑禾,揣著兜隨便逛逛,看見了另一個考場外待著的秦茂才,秦茂才已經很老了,雖然頭髮焗油依然黑亮,不過身板已經不像前幾年那樣挺直,坐在馬路邊拎著大水杯,見到許青過來,朝他招招手。

“秦叔。”

“小青子!”老頭兒聲音依然洪亮,笑嗬嗬的,不管許青多大,在他們這一輩兒眼裡都還是那個小屁孩子。

許青挨著他彎身,一起坐到馬路牙子上,目光放向遠處考場。秦茂才選的這個地兒不錯,背後有大樹,枝繁葉茂,把陽光都擋在外面。

“十安考哪啊?”

“也是洛城大學,能不能考上就看他自己了。”許青笑一聲。

秦茂才哈哈樂,道:“肯定能,那小子和你一樣,聰明著呢。”

“許錦天天嫌他蠢,也就您覺得他聰明瞭。”

“小錦那是更聰明,比你強。”

老一輩兒看這些孩子,誰都聰明,都有優點,這是沒辦法講道理的事。

許十安那貨也喜歡討秦茂纔開心,絲毫沒有和秦浩賤一下的模樣。

一支菸被秦茂纔拿在手裡,捋來捋去,像是在給它摸骨算命,就是不放進嘴裡。

“去借個火?”許青左顧右盼,這裡離考場有點距離,不過還是有零零散散的家長拿著扇子靜靜等待。

“我有,就是不想抽。”秦茂才笑笑,把煙放到鼻子底下聞,“老頭子想看瀟瀟他們當爹當媽,煙得戒,再活他個二三十年……再來三十年,說不定還能再見到重重外孫女。”

拿起杯子喝一大口水,秦茂才舒服地歎口氣,望著遠處微微眯眼,碧空如洗,萬裡無雲,就像他的心情一樣——隔了代,沒有秦浩那樣為女兒考試的擔心和焦慮,隻有對未來的期盼,考好考差,反正都是生活,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上名牌大學。

可能這就是古話說的,什麼不惑,知天命之類的,用現代話講就是通透了。

一老一少坐在馬路牙子上閒聊,遠處考場裡學子們揮灑汗水,檢驗著自己的學習成果。

末了,許青拍拍屁股站起來,朝秦茂才招呼一聲,邁著步子離開。

時間還早,最後一天考試到比較晚,閒來無事,他抬頭看看猛烈的太陽,拎了一杯奶茶去到花店,給這幾天一直在花店辛勤忙碌的宮萍。店裡整了個古箏,沒人來的時候她還會閒著彈幾曲,倒也不是很累。

“有空教教我?”許青瞅著店裡的古箏,忽然武俠病發作,不由幻想起自己彈琴,薑禾舞劍的畫面。

“好好打你的拳,學這個乾嘛。”

“好不好學?”

“不好學。”宮萍用一根手指挑動一下箏弦,發出悠揚的長鳴,“我練了這麼久才八級,看天賦的。”

許青不瞭解這個級是怎麼分的,不過也死心了。

沒有多停留,和老女人講話很容易抬杠,他出了門,想著姐弟倆以後的日子,漫無目的地走走轉轉,到了老房子這邊。

老房子不老了,沒拆遷,按新規重新規劃,沒有像以往那樣大拆大建。因為隻是看上去小區環境破舊一點,房子破舊一點,房子並沒有什麼質量問題,所以僅僅翻新改造了一番。

許青本以為這工程就是刷個漆糊弄一下,讓它看起來新,後來發現還真不是。

小區從裡到外被徹底翻新了一下,房子的水電氣線路管道、小區的基礎配套、綠化、社區服務……

老小區被這麼折騰了一次,看起來有些陌生,到房間裡轉轉,自姐弟倆上高中後,這邊又閒置了,也沒什麼能用的,隨便瞧瞧,他便走出門去。

大門口也翻新了,最新的電子門還要刷卡,保安亭也重新建了一個更大的,人不用出來,在裡面就可以幫業主登記。

裡面保安是個年輕人——相對他來說比較年輕,看上去不到四十,白色的保安服很專業。

一代人成長,一代人故去。

許青在大門口站立許久,試圖找到一絲往昔的痕跡,最終,悵然若失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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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惑,知天命之類的,用現代話講就是通透了。

一老一少坐在馬路牙子上閒聊,遠處考場裡學子們揮灑汗水,檢驗著自己的學習成果。

末了,許青拍拍屁股站起來,朝秦茂才招呼一聲,邁著步子離開。

時間還早,最後一天考試到比較晚,閒來無事,他抬頭看看猛烈的太陽,拎了一杯奶茶去到花店,給這幾天一直在花店辛勤忙碌的宮萍。店裡整了個古箏,沒人來的時候她還會閒著彈幾曲,倒也不是很累。

“有空教教我?”許青瞅著店裡的古箏,忽然武俠病發作,不由幻想起自己彈琴,薑禾舞劍的畫面。

“好好打你的拳,學這個乾嘛。”

“好不好學?”

“不好學。”宮萍用一根手指挑動一下箏弦,發出悠揚的長鳴,“我練了這麼久才八級,看天賦的。”

許青不瞭解這個級是怎麼分的,不過也死心了。

沒有多停留,和老女人講話很容易抬杠,他出了門,想著姐弟倆以後的日子,漫無目的地走走轉轉,到了老房子這邊。

老房子不老了,沒拆遷,按新規重新規劃,沒有像以往那樣大拆大建。因為隻是看上去小區環境破舊一點,房子破舊一點,房子並沒有什麼質量問題,所以僅僅翻新改造了一番。

許青本以為這工程就是刷個漆糊弄一下,讓它看起來新,後來發現還真不是。

小區從裡到外被徹底翻新了一下,房子的水電氣線路管道、小區的基礎配套、綠化、社區服務……

老小區被這麼折騰了一次,看起來有些陌生,到房間裡轉轉,自姐弟倆上高中後,這邊又閒置了,也沒什麼能用的,隨便瞧瞧,他便走出門去。

大門口也翻新了,最新的電子門還要刷卡,保安亭也重新建了一個更大的,人不用出來,在裡面就可以幫業主登記。

裡面保安是個年輕人——相對他來說比較年輕,看上去不到四十,白色的保安服很專業。

一代人成長,一代人故去。

許青在大門口站立許久,試圖找到一絲往昔的痕跡,最終,悵然若失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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