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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賴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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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三天,陳西澤要去參加世界區域賽,因為賽程安排,一走就是二十天。

薛衍正好也不在家,薛梨去幫著嫂子調試新買的直播台,好奇地問她:“誒,嫂子,我哥哥會出差嗎?”

“經常啊。”

“那你會想他嗎?”

“我為什麼要想他媽。”

“……”

沈南星擰好了支架螺絲釘,笑著對薛梨說:“習慣就好了,他走不走的,我完全無所謂啊,有時候我還希望這傢夥別回來了,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做什麼。但他一回來…真的太討厭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哥本來就很討厭。”

“有可能。”沈南星嫌棄地說,“他真的太黏人了。”

“我哥黏人嗎?”薛梨表示不敢相信,“薛狗還有這方面屬性嗎?他在家裡挺獨立的哎。”

“我說的黏人,指的是物理意義上的那個黏。”

“哈?”

“他真的隨時隨地都要跟我身體接觸,煩死了!打都打不走。”

“啊這…”

有點色色的。

薛梨立刻轉移了話題:“那我哥有出差二十天這麼久的嗎?這麼久你也完全沒問題嗎?還是說你也會感覺無所適從什麼的,這是很正常的吧…”

“薛梨,你不會是捨不得陳西澤去打比賽吧?”

“啊!怎麼會!”小姑娘死要面子,矢口否認,“我怎麼會捨不得!我們都這麼多年了!老夫老妻了都……”

沈南星放下小釘錘,望向了薛梨:“說得對啊,你跟陳西澤從朋友到情人到夫妻,又不是熱戀小情侶,一個月兩個月的,小case。”

薛梨默不作聲,輕微地歎了口氣。

……

晚上,她幫著陳西澤收拾行李,心裡酸酸的,幾次都忍不住眼睛泛紅,但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不然陳西澤肯定也會把她當成黏人精。

哼,都老夫老妻了,分別幾十天根本不算什麼。

薛梨打量著陳西澤。

男人正半蹲著給家裡的櫥櫃做收納,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居家服,鋒利的五官輪廓也籠上了一層溫柔的質感,莫名讓人覺得很安心。

但看他這樣子,也完全沒有捨不得她的意思。

沒錯,正如沈南星所說,他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早就過了情侶的熱戀期了,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裡矯情。

薛梨深呼吸,努力調整心情,隻把這次分別,當成日常生活中再常見普通不過的一件事了。

“陳西澤,你在做什麼呀?”

“日常用的醫藥包,我放在第三個櫃子下面。”陳西澤語調平靜地叮囑道,“比賽期間,不能及時接聽電話,別讓我擔心。”

“我知道藥在哪裡!”

“但你會忘,一慌張就兩眼抓瞎。”

“纔不會。”

陳西澤絮語道,“吃飯去你哥那邊蹭一下,你嫂子做飯手藝還不錯。儘量少叫外賣,如果一定要叫,我有幾家實地考察過比較乾淨衛生的餐廳,列表會發到你的手機裡。”

“哦~~”

“如果想我的話,給我發訊息。”

“誰想你呀。”薛梨嘴硬道,“都老夫老妻了,一二十天算什麼,半年都沒關係。”

“我們這麼熟了嗎?”陳西澤挑著下頜,似笑非笑道,“半年沒問題?”

薛梨根本不敢想象要給他分開半年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之前被迫分離的那兩年,每一天,她的心都在煎熬和痛苦。

但見他這麼輕鬆,薛梨也不想被看不起:“當然啊,我很獨立的!”

“如果晚上怕黑,不敢一個人睡,就把夜燈打開。”陳西澤仍舊很不放心,叮囑道,“如果有不認識的人敲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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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外賣讓配送員放在門口即可。”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陳西澤看她一眼:“如果家裡有個小孩子能照顧你,我可能還放心些。”

“什麼啊!我需要小孩照顧嗎!”

陳西澤想了想,煞有介事道:“那得生個兒子才行。”

“過分了啊,小孩子哪會兒照顧人,不讓我操心就很好了。”

陳西澤面無表情道:“我六七歲就會做家務,十幾歲已經燒的一手好菜,我兒子也沒問題。”

“那萬一生的是女兒呢?”

“女兒不做家務,我來照顧你們倆。”

薛梨擔憂地說:“我怕生出跟自己一樣的笨蛋小孩。”

“我的小孩,不可能笨。”

“哼。”

陳西澤看到薛梨將他的衣服揉成團,一股腦塞進行李箱,衣服鼓起來,又被她使勁兒壓下去。

“你認真的?”

“昂?”

陳西澤無奈地走過來,蹲下身將衣服一一疊好,整齊地歸納到行李箱裡。

“下次你要是再敢把我衣服這樣胡亂塞進去,我……”

“好心幫你收東西,還威脅人。”薛梨理直氣壯道,“你想怎樣?”

“我把你也塞進箱子裡。”

“你試試!”

陳西澤伸手攬著她,作勢要將她往箱子裡摁,薛梨使勁兒反抗,倆人一如既往地扭打在了一起。

陳西澤穩著手裡的勁兒,避免傷到她,但小姑娘體力也非常好,跳到他身上,死死扣著他的頸子:“陳西澤,你打不過我的。”

“因為我讓著你。”

“沒叫你讓啊。”

陳西澤將小姑娘放倒在床上,覆身壓住了她,手橫在她鎖骨下面,桎梏著她不能動彈:“多大的人了,每天跟我玩格鬥。”

薛梨視線下移,被他粗壯有力的胳膊壓得幾乎不能動彈。

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永遠是最真實的感覺,無論是倆人打架時的野蠻,還是毫不溫柔的樣子,他生動而鮮活,填滿了她空洞而單調的青春和餘生。

陳西澤感受到小姑娘安靜了下來,也不再使力,伸手撩開她橫在鼻梁上的髮絲,然後本能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喜歡你的鼻子。”

“為什麼?”

“很挺,給人一種驕傲的感覺。”

“什麼啊。”

陳西澤直接叼住了她的鼻尖,輕輕咬了下,薛梨笑著側頭躲避,男人的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將她的頭扳了過來,用力地吻住了她的柔軟的唇,吮吸著她全部的甘甜。

一想到明天之後就是長達二十天的分離,薛梨不再反抗,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宛如貓咪般手放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攥著,很努力地配合他全部的需要,身體微扭著,竭力去貼近他,汲取他灼燙的體溫。

以前薛梨是很喪的女孩,像個即將斷電的廢舊機器人,陳西澤簡直就是她的充電樁,隻要靠近他,和他說說話,薛梨總能滿血複活,情緒也變得振奮無比。

她真的好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喜歡和他親熱,喜歡被他強勢地親吻和觸碰,喜歡他看她的眼神,喜歡他的一切。

……

結束時已經快午夜了,陳西澤起身繼續整理行李箱,薛梨將一個小袋子遞過來:“男士護膚品,特意給你買的。”

“不用。”

“國外的氣候不一定適應,有備無患!”

陳西澤翻開旅行箱的小包:“我帶了,你的。”

“……”

薛梨搶回來自己那瓶超級貴的面霜:“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下午。”

“過分至極!”

這麼貴的面霜,讓陳西澤帶走兩個月,回來隻怕瓶底都給她掏空了,“乾嘛用我的。”

“你的很香。”

“男生需要用香香的面霜嗎!”

“能聞到你的味道,閉上眼,就像你還在睡在我身邊。”

薛梨稍微有點感動,但不多,還是面霜更重要。

她沒把面霜給他,而是去櫃子裡翻找了幾瓶護膚霜的小樣:“你帶小樣吧,用完了就用我給你買的男士護膚…”

話音未落,她回頭看到陳西澤居然暗搓搓地拿了一條她的絲柔性感吊帶睡裙,默默地放進行李箱。

“……”

“你拿這個乾嘛!”

“不乾嘛。”忽然被抓包的陳西澤,保持一貫的淡定之色,“拿錯了。”

說完,他將小睡裙按進行李箱深處,完全沒有還給她的意思。

薛梨這才恍然,難怪感覺自己總丟東西呢,但因為在家裡,又沒有進小偷,於是就懷疑是自己丟三落四的緣故。

現在終於破案了!

薛梨走過來,將他疊好的衣服取出來放在一邊,赫然發現行李箱底部有她的香水小樣、睡裙、小髮卡、甚至還有一本她的考研複習筆記…

“陳西澤,你什麼意思啊。”

“奇怪。”陳西澤淡定地裝蒜,“什麼時候放進來了的,我都沒發現。”

“……”

薛梨狐疑地看著陳西澤:“哥哥,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吧!”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種黏人精。”

“那你乾嘛帶這麼多我的東西。”

“我可能在夢遊。”

薛梨將這些小玩意兒一一歸置回原位,看到陳西澤還在拚命藏她的小睡裙,她跑過去死死攥住裙子:“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

“我也喜歡這一條。”陳西澤不肯鬆手,跟她爭搶了起來,“別的就算了,這條我必須帶著。”

“帶它乾嘛啊,讓別人看見,好笑人哦。”

“不會有人看見,睡覺的時候纔拿出來。”

“拿出來做什麼?”

“陪我睡覺。”

“……”

薛梨鬆開了手,冷冷笑道:“承認吧你!你就是捨不得我。”

“不是,我很灑脫。”

“口是心非。”

陳西澤終於還是將睡裙爭取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壓在他的衣服下面,像是某種保護。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倆人躺回床上,陳西澤從後面擁著她,牽著她的小手,放在了她柔軟的胸口,感受著每一次心跳的節奏。

“貓,別讓我擔心。”

“這話,你說過很多遍了,我知道照顧自己的生活。”薛梨隻當他是看不起她,不滿道,“也不是離開你就不行了啊。”

陳西澤抱她更緊了些,將臉埋入她的頸項裡,深深地呼吸著。

二十天,真的很漫長。

“陳西澤,你千萬不要因為太過想念我的美好品質而睡不著覺、影響比賽哦。”薛梨的嗓音宛如夢囈,“那樣我會超有負罪感。”

“你知道一個男人思念女人睡不著的時候,通常腦子裡想的不是她的美好品德,而是…”

“好了閉嘴,你不說話比較帥。”

陳西澤哼笑著,揉了揉她。

薛梨回頭道:“承認吧,你就是很捨不得我,黏人精。”

“沒有。”

“有。”

薛梨閉上了眼睛。

原來,陳西澤也會有離不開她的時候…

她一直覺得他是很獨立、很堅韌、也很灑脫的男人,她甚至覺得如果將來離婚了,她一定會是抹著眼淚、大哭著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個。

但現在看來,其實陳西澤纔是真正的黏人精。

被陳西澤這種方方面面都極儘完美的男人所依賴著…那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薛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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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你的很香。”

“男生需要用香香的面霜嗎!”

“能聞到你的味道,閉上眼,就像你還在睡在我身邊。”

薛梨稍微有點感動,但不多,還是面霜更重要。

她沒把面霜給他,而是去櫃子裡翻找了幾瓶護膚霜的小樣:“你帶小樣吧,用完了就用我給你買的男士護膚…”

話音未落,她回頭看到陳西澤居然暗搓搓地拿了一條她的絲柔性感吊帶睡裙,默默地放進行李箱。

“……”

“你拿這個乾嘛!”

“不乾嘛。”忽然被抓包的陳西澤,保持一貫的淡定之色,“拿錯了。”

說完,他將小睡裙按進行李箱深處,完全沒有還給她的意思。

薛梨這才恍然,難怪感覺自己總丟東西呢,但因為在家裡,又沒有進小偷,於是就懷疑是自己丟三落四的緣故。

現在終於破案了!

薛梨走過來,將他疊好的衣服取出來放在一邊,赫然發現行李箱底部有她的香水小樣、睡裙、小髮卡、甚至還有一本她的考研複習筆記…

“陳西澤,你什麼意思啊。”

“奇怪。”陳西澤淡定地裝蒜,“什麼時候放進來了的,我都沒發現。”

“……”

薛梨狐疑地看著陳西澤:“哥哥,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吧!”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種黏人精。”

“那你乾嘛帶這麼多我的東西。”

“我可能在夢遊。”

薛梨將這些小玩意兒一一歸置回原位,看到陳西澤還在拚命藏她的小睡裙,她跑過去死死攥住裙子:“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

“我也喜歡這一條。”陳西澤不肯鬆手,跟她爭搶了起來,“別的就算了,這條我必須帶著。”

“帶它乾嘛啊,讓別人看見,好笑人哦。”

“不會有人看見,睡覺的時候纔拿出來。”

“拿出來做什麼?”

“陪我睡覺。”

“……”

薛梨鬆開了手,冷冷笑道:“承認吧你!你就是捨不得我。”

“不是,我很灑脫。”

“口是心非。”

陳西澤終於還是將睡裙爭取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壓在他的衣服下面,像是某種保護。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倆人躺回床上,陳西澤從後面擁著她,牽著她的小手,放在了她柔軟的胸口,感受著每一次心跳的節奏。

“貓,別讓我擔心。”

“這話,你說過很多遍了,我知道照顧自己的生活。”薛梨隻當他是看不起她,不滿道,“也不是離開你就不行了啊。”

陳西澤抱她更緊了些,將臉埋入她的頸項裡,深深地呼吸著。

二十天,真的很漫長。

“陳西澤,你千萬不要因為太過想念我的美好品質而睡不著覺、影響比賽哦。”薛梨的嗓音宛如夢囈,“那樣我會超有負罪感。”

“你知道一個男人思念女人睡不著的時候,通常腦子裡想的不是她的美好品德,而是…”

“好了閉嘴,你不說話比較帥。”

陳西澤哼笑著,揉了揉她。

薛梨回頭道:“承認吧,你就是很捨不得我,黏人精。”

“沒有。”

“有。”

薛梨閉上了眼睛。

原來,陳西澤也會有離不開她的時候…

她一直覺得他是很獨立、很堅韌、也很灑脫的男人,她甚至覺得如果將來離婚了,她一定會是抹著眼淚、大哭著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個。

但現在看來,其實陳西澤纔是真正的黏人精。

被陳西澤這種方方面面都極儘完美的男人所依賴著…那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薛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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