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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勇2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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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雪柔和許舒陽兩位學姐來到了現場,倆人在角落裡小聲密謀著等會兒的計劃。

許舒陽有些猶豫,覺得在背後做小動作,實在有欠光明磊落,屬實和學生會“全心全意為同學服務,引導同學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的宗旨相違背。

鄒雪柔用眼神支了支台上又唱又跳的許然:“你看看他,隻是排練,都吸引了這麼多同學來圍觀,等會兒燈光一打,舞台效果拉滿,咱們主席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許舒陽無奈道:“我覺得甭管是排練、還是正式演出,咱主席都沒有翻盤的機會,他就根本不會唱歌,學生會聚餐去KTV唱歌,他一次都沒來過。”

“所以咱們纔要出手啊!”鄒雪柔篤定地說,“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就算主席唱跑調十萬八千裡,我也能讓他贏!”

“你想怎麼樣?”

鄒雪柔從包包裡摸出兩塊大號電池:“很簡單,找個機會把許然話筒裡的電池換掉,等會兒他唱著唱著,話筒就沒電了,一點聲都發不出來,觀眾們自然就會去看對面的演出了。”

許舒陽眉頭皺了起來,覺得她實在過於幼稚。

這破伎倆,宮鬥劇都不會用了吧。

“真是的,話筒沒電了,人家不會換新電池啊?”

“誰給他換?”鄒雪柔成竹在胸,“跨年演唱會由學生會主辦,手底下的人我都打好招呼了,沒人給他換電池,觀眾也不可能隨身攜帶這種大號電池吧,除非他自己去買,貝殼足球場距離校園超市兩公裡,我看他一來一回耽誤多少時間,咱主席贏定了。”

許舒陽聽著她的話,好像也沒毛病。

“可是你看看薛梨,守著台子呢,你哪有機會去換電池啊。”

“這就要你幫忙了啊。”鄒雪柔握著許舒陽的肩膀,“薛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把她支開,我去換電池,其他人看到了頂多以為我在檢查設備,不會多想。”

“啊…這不好吧。”許舒陽還是不太確定。

“少廢話了。”鄒雪柔嫌棄地說,“今晚主席要是輸了,都是你的錯!”

許舒陽也不想讓陳西澤輸掉比賽,畢竟…畢竟陳西澤代表的是學生會的臉面呢。

“那…我加入吧。”

“行動!”

……

鄒雪柔和許舒陽默契配合,一個叫走了薛梨,說要跟她商量等會兒舞台調度的事情。

另一個趁著人多走上舞台,動作飛快地換走了話筒裡的電池,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晚上七點,夜幕降臨,陳西澤單手插兜,慢悠悠地走進了貝殼體育館。

“主席來了。”

“主席好。”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清淡地“嗯”了聲,跟幾個部長確認現場的情況。

他仍舊穿著平時常穿的灰色毛衣,外搭一件運動外套,清爽利落,絲毫沒有特意為今晚的演出打扮過。

薛梨本來問他哥借了好幾套不錯的衣服,想讓陳西澤穿來著,但他有輕微潔癖,絕對不肯穿別人的衣服。

但帥哥就是帥哥,即便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仍舊很抓眼球,一進貝殼體育館,不少人都朝他投來關注的目光。

薛梨看到他這般從容的樣子,有點後悔押注在許然身上了。

陳西澤太穩了吧!

如果是裝的,這影帝演技…必拿奧斯卡啊。

薛梨溜達到他身邊,好奇地問:“你下午去哪兒了?”

“實驗室,把我那篇論文收尾了。”

“你一下午,都在實驗室寫論文?”

他輕淡地“嗯”了聲。

“不是。”薛梨無法理解,“你知道等會兒要上台的人是誰嗎?”

“如果沒記錯,應該是本人。”

“那你不好好排練,你泡在實驗室寫論文?”

“這有什麼好排練的。”陳西澤輕輕哼著,“愛你孤身走暗巷,我已經倒背如流了。”

薛梨都要哭了:“救命啊哥哥,你現在還在跑調!”

“沒有吧。”

薛梨絕望地說:“算了,我丟了你那麼多次臉。你丟我一次,也沒什麼,小貓會跟你共進退的。”

陳西澤單手將她攬過來,膩膩歪歪地跟她抱了抱:“你好乖。”

薛梨環著他的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就算一個觀眾都沒有,我也會認真聽完你的演唱會。”

“那我已經贏了。”

過來觀看演出的同學們,在學生會乾事的組織下有序入場了。

陳西澤上了台,稍稍調試了一下話筒音質。

這時,對面台上的許然拍了拍話筒,現場音響設備發出一陣尖銳嘈雜的嗡嗡聲。

隔著遙遠的籃球場,他對陳西澤喊話道——

“首先,我要謝謝學生會乾事們辛苦搭建舞台,給我這次機會。其次,考慮到學生會都是你陳西澤的手下,我多少還是有些懷疑這個舞台的公平性。所以在比賽開始前,我要提出我自己的要求。”

“你什麼意思!”學生會的乾事們辛苦了一天,聽到他這樣說,紛紛露出了不滿的神情,“敢情我們還會聯合起來陷害你呢。”

“你這太小人之心了吧。”

“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許然道,“你們當然會幫著你們主席,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我也沒辦法。”

陳西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從容問道:“你想怎樣?”

“我們換舞台。”許然笑著說,“既然兩邊舞台都是一樣的設備,我現在來你那邊演出,你來我這邊,怎麼樣?”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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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雪柔和許舒陽頓時急了,正要拒絕。

然而,陳西澤果斷答應了和許然交換舞台——

“可以。”

鄒雪柔和許舒陽匆匆跑了過來,阻止許然道:“你說換就換,憑什麼啊!咱們都定好了,一人一邊,現在反悔算什麼意思啊。”

許然看這倆人著急的樣子,笑著說:“既然你們說舞台設備都一樣,換個台子也沒什麼嘛,除非你們搞了小動作,陳西澤的設備比我的更好。”

“不可能。”薛梨義正嚴詞道:“本秘書親自監督的!就是一模一樣的設備,型號都一樣,你換就換唄,沒什麼區別。”

許舒陽趕緊將薛梨拉過來,低聲說:“薛梨,不能換,真的不能換!”

薛梨不解:“為什麼?”

“就…”

許舒陽從沒做過這麼驚險刺激的壞事兒,臉蛋紅透,眼淚都快急出來了,“我、我不能說,反正不能換就是了,換了就完了。”

薛梨的心沉了下去,望望焦急的許舒陽,又看了看她身後一臉心虛的鄒雪柔:“你們不會真的動了手腳?”

“沒有!”鄒雪柔怕許舒陽支支吾吾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連忙上前否認,“怎麼可能動手腳,你想多了。”

許然看出了端倪,冷笑道:“果然是有問題啊,陳西澤,你們作弊。”

陳西澤當然相信薛梨,沉聲說:“如果你覺得有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交換舞台。”

“行,那就交換,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贏我。”

說完,他大步流星朝著對面的舞台走了過去,陳西澤也去了他的舞台。

許舒陽連忙將鄒雪柔拉到一旁,急切地說:“這可怎麼辦,你快去把電池換回來呀!”

“那截電池我怕被人發現,我我…我都扔了!”

“你扔哪兒了?”

“垃圾車裡。”

“……”

薛梨看著這倆人嘰嘰咕咕的樣子,意識到了不對勁,走過去問道:“學姐,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電池?”

“沒、沒什麼!”

“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瞞著了。”許舒陽拉扯著鄒雪柔,“等會兒主席唱著唱著,電池要真沒電,那就真的完了!”

“不能說!”鄒雪柔都要急哭了,“要是被主席知道了,我還怎麼在學生會混啊,我都努力了這麼久,我還要靠部長加分拿獎學金呢!”

“那你也不能讓主席丟臉啊,那話筒隨時可能沒電!”

薛梨恍然間明白了什麼:“你們真動手腳了!”

“不、不算動手腳吧,就…就換了個電池而已。”

“電池呢!”

“扔、扔了。”

“……”

“我現在去買新電池。”

薛梨不再耽誤,轉身朝著體育館出口跑去。

兩公裡不算遠,她是連三千米都跑過的人,這不算什麼!

許舒陽也不再耽誤,來到了對面的舞台上,緊張地把這件事告訴了陳西澤。

陳西澤望向台下的鄒雪柔,她正坐在草地邊不知所措地抹眼淚。

許舒陽很有擔當地說:“主、主席,這件事是我跟鄒雪柔共同的主意,對不起,我們不該在背後使陰招,這事兒之後,你要怎麼罰我們都行,隻要你別把我們趕出學生會,不然真的太丟臉了。”

陳西澤低頭擺弄著話筒,黑眸平靜,沒什麼情緒:“知道了。”

許舒陽愣了一下,見他好像沒有責怪她們的意思,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主席,您不罵我們嗎?”

“我為什麼要罵幫我的人。”

許舒陽一直忍著緊張的情緒,這會兒是真的有點繃不住了,吸了吸鼻子:“對不起,主席。”

陳西澤望向對面的舞台,那邊的演出已經開始了,絕大多數觀眾也都站在許然演唱會的半場內,給他喝彩呐喊。

“薛梨呢?”他四下裡沒看到小姑孃的身影。

“她現在去給你買電池了!”

“我等她回來。”

許舒陽不妙地望了眼自家這邊的半場。

本來一開始也有不少同學期待陳西澤的演出,但見他遲遲沒有開始,也都紛紛去了對面半場,沒剩多少人了。

她著急地說:“主席,要不您先開始吧,話筒應該還有部分電量,不然等會兒觀眾全都去那邊了,咱們就輸定了!”

“輸贏不重要。”陳西澤漫不經心道,“今晚的演出是我送給她的跨年禮物,等她回來再開始。”

……

見許舒陽神情凝重地下了台,鄒雪柔追上去,急切地問:“他怎麼說,是不是要開除我了!你有沒有幫我求情啊!”

許舒陽睨她一眼,深吸一口氣:“主席說謝謝你。”

“什麼?!”

鄒雪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

“他沒怪你,也不會罰你。”許舒陽拍了拍她單薄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鄒雪柔跌坐在草地上,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她用手背倔強地擦掉眼淚,望向舞台上正調試話筒高度的男人。

他身上透著一股子冷淡的氣質,神情卻是放鬆的,完全沒有因為觀眾稀稀落落全走了而感到失落和擔憂。

他根本不在意這場比賽和最終結果,他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從容不迫,氣定神閒。

薛梨一路狂奔,衝回了籃球場。

對面半場,許然用一首唱跳搖滾,氣氛嗨得簡直像在蹦迪。

而陳西澤這邊卻很冷清。

薛梨像個小陀螺似的衝上了舞台,急促地呼吸著,擰下了話筒的電池盒,將嶄新的一對大號電池塞了進去。

“哥哥,可以開始了!”

“累不累。”

“還、還好。”小姑娘胸脯起伏著,“小貓腦子不行,但體力好!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陳西澤用手背擦了擦她額間的薄汗。

薛梨推開他的手:“你快唱吧!別耽誤了。”

他嘴角微彎,輕笑道:“誰說我要唱歌。”

“那你...”

陳西澤從黑色的琴盒裡取出了一柄棕紅色的小提琴,拿著弓弦,稍稍試了試音,似乎覺得不太準,於是又調試了一下音準,重新運弓試音。

薛梨都驚呆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陳西澤…竟然會拉小提琴!

“小貓,我的演出要開始了。”

“那那那...加油!我去台下看你!”

“嗯。”

薛梨下了台,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陳西澤的演出已經開始了,隻見他身形筆挺,垂首運弓拉小提琴的樣子,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優雅之感。

演奏一開始,就是無比熟悉的《千與千尋》的調子。

伴隨著小提琴含蓄憂鬱的音色,頃刻間將每個人的記憶、都帶回了那個遙遠而純美的童年時光。

她恍然想起那一次,陳西澤被姑媽罰在走廊裡過夜,薛梨夜間溜出來陪著她,倆人靠在一起用學習機看動畫片,看的就是《千與千尋》。

當白龍死的時候,薛梨也哭傻了。

陳西澤怕她驚醒了周圍鄰居,於是一邊用手捂著她的嘴,一邊給她擦眼淚,說白龍就算死了,靈魂也會一直陪在千尋身邊,就像他也會永遠陪在她身邊一樣。

薛梨一直記得他最後這句話。

許舒陽湊過來,打斷了薛梨的回憶:“誒,主席會拉小提琴哎!你知道這事兒嗎?”

“我不知道。”薛梨用袖子擦了擦酸酸的眼角,“他是這兩天學會的吧。”

薛梨完全相信以陳西澤的頭腦來說,短時間學會小提琴絕非難事,然而許舒陽卻搖了搖頭,分析道:“看他調音的動作,還有拉琴時的姿勢,還有他剛剛這一首曲子,絕對是專業的音樂會水平!不可能是短時間學會的!”

“你是說他一直都會拉小提琴啊?”

“肯定啊!”

薛梨滿眼崇拜地看著舞台上的男人:“這什麼寶藏男朋友啊!”

許舒陽:“嫉妒哭了我。”

就在倆人說話間,陳西澤淒美憂鬱的調子一轉,毫無違和感地銜接了久石讓的另一隻曲子《summer》,調子輕快活潑。

而他一遍拉著弓弦,嘴角綻開了清雅的笑意。

“《菊次郎的夏天》!”許舒陽聽出來了,“我最喜歡的電影!”

“我也是。”

薛梨和陳西澤看過好多好多漫畫、電影和劇,《菊次郎的夏天》也是他們最喜歡的一部。

隱約記得好像那是13歲的夏天,午休時間,薛梨家裡沒人,她請陳西澤過來,倆人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可樂,一邊看完了這部夏意滿滿的電影。

薛梨還記得那天陳西澤穿了條很可愛的西瓜短褲。

很快,同學們也都被陳西澤的小提琴演奏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朝著這邊的半場走過來。

許然那邊唱跳結合,氣氛**,宛如演唱會一般。陳西澤這裡更安靜,更像音樂會。

半場上,人越聚越多,他們傾聽著陳西澤帶來的每一支熟悉的曲子,《菊次郎的夏天》、《天空之城》、《權力的遊戲》、《灌籃高手》的主題曲《好想大聲說愛你》……

他所選的每一隻曲子,都帶著他和薛梨兩人之間的回憶,是他們童年時光青蔥歲月一起看過的所有或感動、或熱血、或驚險刺激的故事。

薛梨看著台上優雅的少年,心情激動。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這真的是一份禮物,是陳西澤送給她的跨年禮物。

其他人也都被陳西澤的小提琴炫到了,因為以前從沒見他拉奏過,都不知道他有這項技能。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連譜子都沒看,全靠記憶和手感,一首接著一首,全是每個人記憶裡最美好的片段。

大學階段,大概是每一個人青春最後的小尾巴了,即將告別年少輕狂的歲月,步入社會,擔當責任。

也許歸來仍舊少年,也許負重前行、無夢可做。

但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今晚這場演出,所有人都被陳西澤的音樂帶入了最美好的青春回憶裡,滿滿都是感動與懷念。

漸漸地,陳西澤半場的人數超過了許然,還在不斷地增加。

演唱會也即將步入尾聲,陳西澤停下了演奏,清潤的嗓音對著話筒道:“最後一首,送給我喜歡了很久的女孩。”

“我不會唱歌,甚至五音不全,但這首歌她教了我很久,不管唱的多難聽,我一定要唱給她聽。”

陳西澤嘴角勾著溫柔的笑,緩緩拉起了《孤勇者》的旋律。

女孩們尖叫了起來,沒想到音樂會聽到最後,竟然還能被旋一嘴的狗糧。

而《孤勇者》戰歌一起,全場都沸騰了起來。

所有人都秒秒鐘變成了小學生,跟著陳西澤的旋律一起全體大合唱。

陳西澤有小提琴的旋律加持,倒也沒有跑調,每一個字都在音準上,唱得居然還不錯。

薛梨站在沸騰的人群之中,遙遙望著舞台之上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

如此耀眼,光芒萬丈。

她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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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下了話筒的電池盒,將嶄新的一對大號電池塞了進去。

“哥哥,可以開始了!”

“累不累。”

“還、還好。”小姑娘胸脯起伏著,“小貓腦子不行,但體力好!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陳西澤用手背擦了擦她額間的薄汗。

薛梨推開他的手:“你快唱吧!別耽誤了。”

他嘴角微彎,輕笑道:“誰說我要唱歌。”

“那你...”

陳西澤從黑色的琴盒裡取出了一柄棕紅色的小提琴,拿著弓弦,稍稍試了試音,似乎覺得不太準,於是又調試了一下音準,重新運弓試音。

薛梨都驚呆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陳西澤…竟然會拉小提琴!

“小貓,我的演出要開始了。”

“那那那...加油!我去台下看你!”

“嗯。”

薛梨下了台,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陳西澤的演出已經開始了,隻見他身形筆挺,垂首運弓拉小提琴的樣子,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優雅之感。

演奏一開始,就是無比熟悉的《千與千尋》的調子。

伴隨著小提琴含蓄憂鬱的音色,頃刻間將每個人的記憶、都帶回了那個遙遠而純美的童年時光。

她恍然想起那一次,陳西澤被姑媽罰在走廊裡過夜,薛梨夜間溜出來陪著她,倆人靠在一起用學習機看動畫片,看的就是《千與千尋》。

當白龍死的時候,薛梨也哭傻了。

陳西澤怕她驚醒了周圍鄰居,於是一邊用手捂著她的嘴,一邊給她擦眼淚,說白龍就算死了,靈魂也會一直陪在千尋身邊,就像他也會永遠陪在她身邊一樣。

薛梨一直記得他最後這句話。

許舒陽湊過來,打斷了薛梨的回憶:“誒,主席會拉小提琴哎!你知道這事兒嗎?”

“我不知道。”薛梨用袖子擦了擦酸酸的眼角,“他是這兩天學會的吧。”

薛梨完全相信以陳西澤的頭腦來說,短時間學會小提琴絕非難事,然而許舒陽卻搖了搖頭,分析道:“看他調音的動作,還有拉琴時的姿勢,還有他剛剛這一首曲子,絕對是專業的音樂會水平!不可能是短時間學會的!”

“你是說他一直都會拉小提琴啊?”

“肯定啊!”

薛梨滿眼崇拜地看著舞台上的男人:“這什麼寶藏男朋友啊!”

許舒陽:“嫉妒哭了我。”

就在倆人說話間,陳西澤淒美憂鬱的調子一轉,毫無違和感地銜接了久石讓的另一隻曲子《summer》,調子輕快活潑。

而他一遍拉著弓弦,嘴角綻開了清雅的笑意。

“《菊次郎的夏天》!”許舒陽聽出來了,“我最喜歡的電影!”

“我也是。”

薛梨和陳西澤看過好多好多漫畫、電影和劇,《菊次郎的夏天》也是他們最喜歡的一部。

隱約記得好像那是13歲的夏天,午休時間,薛梨家裡沒人,她請陳西澤過來,倆人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可樂,一邊看完了這部夏意滿滿的電影。

薛梨還記得那天陳西澤穿了條很可愛的西瓜短褲。

很快,同學們也都被陳西澤的小提琴演奏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朝著這邊的半場走過來。

許然那邊唱跳結合,氣氛**,宛如演唱會一般。陳西澤這裡更安靜,更像音樂會。

半場上,人越聚越多,他們傾聽著陳西澤帶來的每一支熟悉的曲子,《菊次郎的夏天》、《天空之城》、《權力的遊戲》、《灌籃高手》的主題曲《好想大聲說愛你》……

他所選的每一隻曲子,都帶著他和薛梨兩人之間的回憶,是他們童年時光青蔥歲月一起看過的所有或感動、或熱血、或驚險刺激的故事。

薛梨看著台上優雅的少年,心情激動。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這真的是一份禮物,是陳西澤送給她的跨年禮物。

其他人也都被陳西澤的小提琴炫到了,因為以前從沒見他拉奏過,都不知道他有這項技能。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連譜子都沒看,全靠記憶和手感,一首接著一首,全是每個人記憶裡最美好的片段。

大學階段,大概是每一個人青春最後的小尾巴了,即將告別年少輕狂的歲月,步入社會,擔當責任。

也許歸來仍舊少年,也許負重前行、無夢可做。

但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今晚這場演出,所有人都被陳西澤的音樂帶入了最美好的青春回憶裡,滿滿都是感動與懷念。

漸漸地,陳西澤半場的人數超過了許然,還在不斷地增加。

演唱會也即將步入尾聲,陳西澤停下了演奏,清潤的嗓音對著話筒道:“最後一首,送給我喜歡了很久的女孩。”

“我不會唱歌,甚至五音不全,但這首歌她教了我很久,不管唱的多難聽,我一定要唱給她聽。”

陳西澤嘴角勾著溫柔的笑,緩緩拉起了《孤勇者》的旋律。

女孩們尖叫了起來,沒想到音樂會聽到最後,竟然還能被旋一嘴的狗糧。

而《孤勇者》戰歌一起,全場都沸騰了起來。

所有人都秒秒鐘變成了小學生,跟著陳西澤的旋律一起全體大合唱。

陳西澤有小提琴的旋律加持,倒也沒有跑調,每一個字都在音準上,唱得居然還不錯。

薛梨站在沸騰的人群之中,遙遙望著舞台之上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

如此耀眼,光芒萬丈。

她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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