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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薛梨總覺得,她和陳西澤之間,沒什麼矛盾是一個棒棒糖和一塊雪糕解決不了的。

現在,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矛盾是親吻或擁抱解決不了的。

薛梨撿起了地上的鞋,在陳西澤眼前晃了晃:“這麼好的鞋,既然你不要,那我送給薛衍好了。”

“我覺得他不配。”

薛梨想到剛剛他凶巴巴的狗樣子,悶聲悶氣地說:“他不配,你也不配!”

“但我不要臉。”

“你是挺不要臉的。”

陳西澤順手接過了鞋子,俯身給自己換上,蓬鬆的鞋帶被他修長的手向上一提,緊緊合攏,繫上一個蝴蝶結。

他踮腳跳了跳,試著鞋子的感覺。

“怎麼樣啊?不打腳吧。”

“很軟,跟你一樣。”

“我哪兒軟了。”

陳西澤視線移到了她胸口。

薛梨心頭一顫,連忙別過身,將羽絨服拉鍊拉到了頂:“你又沒碰過。”

“讓我揉揉。”

“臭不要臉啊!”

薛梨笑著跑出了銀杏林,倆人一路追追打打的鬨個沒完,她呼吸不平,一著急就笑出豬叫聲了,惹得路過的同學頻頻側目,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西澤上前攬住了她,和她親親熱熱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薛梨覺得他們日常相處簡直像哥們一樣,絲毫沒有戀人的甜蜜氣息,於是摘下他擱在她肩上的手。

要牽著走,還要十指緊扣,就像所有浪漫的校園情侶一樣。

但沒過多久,陳西澤又情不自禁將手伸進了她的羽絨帽子後面…烤火。

“……”

算了。

他們之間的浪漫,好像永遠持續不過三秒。

但沒關係,這樣的感覺也很舒服。

路上,薛梨迫不及待向他分享她最近的新發現:“陳西澤,你知道嗎,我們家挺有錢的。”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我又不瞎。”陳西澤清淡地掃她一眼,“你哥渾身上下、就連皮帶扣都寫著幾個大字:我是富二代。”

“我都沒看出來。”薛梨後知後覺道,“我一直覺得我們家特窮,我媽雖然開公司,但她生活還挺樸素,我們家老房子都住了好多年呢,還有我爸,更慘,沒有經濟大權,連買菸的錢都沒有。”

薛梨真沒想到,她哥的日常消費…是他們家最最正常的水平了。

“所以你辛苦跑了三千米才賺八百,在你媽那兒,隻要成績好,生活費標準可以和薛衍持平。”陳西澤想出了一條生財之道,“我可以給你補課,讓你輕鬆月入上萬不是夢,你隻需要給我交百分之五十學費,怎麼樣?”

“陳西澤,你真雞賊。”

“謝謝。”

薛梨踮腳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你忘了一條,根據我們的戀愛合約,男朋友賺的錢都要每月按時上交給女友。所以,我給你的學費,大概隻能在你卡裡轉一圈,最後還是要交給我。”

陳西澤低頭想了想:“言之有理。”

“那明天開始補課吧!”

“看哥哥時間吧。”

“哎!”薛梨追上他,就扯著他的袖子,“不帶這麼現實的啊,我們可是最親密的戀人!你要好好愛我!”

“我愛啊。”

“那你把之前的四千九轉給我,我再重新分配分配。”

“那四千九是我的零花錢,這是你自己說的。想重新分配,等下個月。”

“行,你等著!下個月我絕對不會心疼你了,我肯定好好製|裁你!”

……

倆人一路拉拉扯扯回了宿舍。

女生宿舍樓下,許然似乎等候已久了。

他穿著件潮牌風衣,衣服拉到頂,領子遮住了嘴巴,頭上還有鴨舌帽,整得跟明星出街似的。

“許然,你等誰啊?”薛梨好奇地問。

許然雙手揣兜,迎向了他們倆,表情冷酷:“我找陳西澤。”

陳西澤抬起下頜,視線如利刃般掃向他:“有事?”

他的眼神天然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許然定了定心緒,直言道:“我喜歡薛衍,你搶走她,我不甘心。”

薛梨:?

“不是,你說你喜歡誰?”

“啊呸!”

意識到口誤,許然立刻改了口,“我喜歡你,薛梨。”

“你喜歡我,倒也不用呸來呸去的。”

陳西澤攬著小姑孃的腰,附耳低聲道:“你聽到了,他喜歡你,以後不許和他說話。”

“他喜歡我,關我什麼事。”

“你老公會吃醋。”

“吃你的唄,最好多吃點!”

陳西澤揪了揪她的頭髮,她伸手去擰他熱乎乎的耳垂。

看著倆人親昵地打情罵俏的樣子,許然臉色又冷了幾分:“這的確不關她的事,所以陳西澤,我要挑戰你。”

聽到這話,陳西澤囂張地笑了:“你挑戰我,即便贏了,小貓也還是我女友,不會是你的。”

“對,我搶不走你的女朋友,但我知道,薛梨選擇你是因為你很強,如果我贏了你,那我就比你強。”

“又如何。”

“也許她不會選擇我,但我永遠比你強。”

薛梨觀察著陳西澤的神情,好像真的被這話激起了勝負欲和佔有慾,他面無表情道:“你想怎麼比?”

“比音樂,跨年音樂會,我們打擂台,誰的觀眾多,誰贏。”

薛梨連忙打斷:“這好像不太公平啊,要不你倆比射擊?”

卻不想,陳西澤從容應道——

“就比音樂。”

……

今天薛梨在學校裡鬨出的動靜可不小,首先,在男生宿舍上演“大逃亡”就算了,居然還翻牆越獄!

要知道,男生宿舍最野的幾個網癮哥,都沒翻過那道三米高的鐵大門。

那張翻大門的照片就這樣明晃晃地掛在校園論壇,有人說她女中豪傑,也有人說她采花大盜。

這“英雄事蹟”如果讓輔導員知道了,250宿舍今年就別想再拿文明寢室光榮稱號了。

為著這件事,室友們也對薛梨進行了三堂會審——

沈南星表情嚴厲:“請這位采花賊談一談,做出私闖男宿這樣的猥瑣決定之後,你有想過你三位室友的美好品德會不會因為你的流氓行徑而消失嗎?”

薛梨哭喪著臉:“姐姐們,我再也不敢了。”

陸晚聽:“順便再請你聊一聊對兩大校草的對決pk的看法。”

沈南星和劉詩雨同時望向陸晚聽,陸晚聽立刻嚴肅譴責,“但在此之前!你還是要好好反省,我們的文明寢室差點就沒有了呢!雖然文明不文明,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對面孟薇安寢室得逞!”

“沒錯!好好反省吧!”

在薛梨答應給她們拿一週外賣之後,三位室友才終於鬆口放過了她。

其實,兩大校草要對決的事情,論壇上鬨得也是紛紛揚揚,討論熱度完全超越了翻牆事件。

激起兩大校草“為愛雄競”的薛梨,瞬間成為了話題榜首風雲人物。

但很不幸,給她的配圖並不是美美的女神照,而是她猙獰的翻牆照,宛如公開處刑。

薛梨決定戒網,絕對不看任何與自己相關的帖子。

晚上,陸晚聽躺在床上彙報八卦戰況——

“論壇已經開貼下注了,以積分金幣為賭注,絕大多數人都押了許然,認為陳西澤必輸無疑。”

正常人都會選許然,畢竟他是音樂圈最火爆的網紅,能唱會跳,粉絲也多。

而陳西澤呢,陸晚聽推測:“陳西澤去ktv都從沒唱過歌吧。”

薛梨看著論壇上的下注貼:“他就從沒去過ktv這種地方,並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他唱歌跑調。”

“真的假的?”

“小時候他對我唱過兒歌《蟲兒飛》,我睡著了都做噩夢,他五音不全是真的。”

“啊這…”陸晚聽看著自己下注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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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顆金幣,“押他的話,凶多吉少啊。”

南央大學有自己的學生便利app,上面虛擬流通貨幣就是:金幣。

金幣很有用,平時可以用來代買二手物品,取快遞收外賣,谘詢問題,以及各種校園服務…

薛梨打開了app的論壇介面,向陸晚聽打聽:“這怎麼下注啊?你教教我。”

“你跟帖,選中你要送出的金幣,就可以下注了,贏家按照比例,平分輸家的金幣。”

薛梨看了看自己可憐兮兮的10個金幣,決定全送出去——

“我精神上支援陳西澤!”

陸晚聽看了看薛梨的手機介面:“但你實際行動上卻押了許然。”

“因為我是個窮人qwq。”

“切,塑料男女朋友。”

薛梨覺得這事兒跟感情無關,完全是個人理性的選擇。

雖然陳西澤學習方面沒的說,絕對的學神天才,但他唱歌…真的一言難儘。

他想打敗已經有了很大名氣的音樂網紅許然,除非奇蹟發生。

陸晚聽也決定跟隨理智,將所有的金幣全押在了許然身上:“天靈靈、地靈靈,許大網紅,姐們能不能在接下來四年脫非入歐!靠你了!”

沈南星敷著面膜,懶洋洋打開手機,檢視自己的金幣:“發現一個問題,大家既然都押許然,那贏面肯定少,賺不到幾顆金幣,但如果押陳西澤,萬一他贏了呢,以小博大,這纔是真正的脫非入歐。”

“哇,南南你是真的很有賭徒氣質。”

“我押陳西澤,反正輸了也沒幾顆金幣。”

陸晚聽也有些動搖了:“你說的有道理。”

薛梨仍舊展現堅定,絕對不會因為感情而影響理智,尤其事關金錢——

“我這麼跟你們說吧,陳西澤擅長的事情有很多,數學、生物、射擊…各方面都是天才,隨便挑一樣和許然比,都不會輸。但唯獨唱歌這件事,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真贏不了。”

沈南星也有些猶疑了,但她還是堅持她以小博大的博弈原則:“我就押陳西澤,試試看。”

陸晚聽望向劉詩雨:“啞巴,你呢?”

劉詩雨(電腦語音):“20個金幣,陳西澤。”

“誒?你也要跟南南一樣,以小博大嗎?”

劉詩雨(電腦語音):“我之前報名學生會乾事競選,因為用手機打字說話,幾個部長都很不耐煩讓我走,隻有主席陳西澤,很耐心地聽完了我的回答,然後還給我指點了問題,雖然也沒選上,但他是很好的主席,我要支援他。”

全宿舍的女孩安靜地聽著劉詩雨的話,薛梨差點被感動了:“他還是有人性的。”

雖然不多。

……

跨年夜的音樂會由學生會主辦,因為陳西澤和許然的擂台熱度太高了,同學們都希望能看他倆來一場pk,所以學生會最終決定,跨年音樂會以雙舞台形式呈現。

學生會辦公室向團委申請了貝殼足球場。

足球場兩邊各自設立兩個主舞台,相互間距很遠,互不影響,同學們可以自由選擇去哪邊的半場,勝負自然一目瞭然。

學生會例會,佈置工作任務的時候,陳西澤將播音設備的工作交給了薛梨去操辦——

“務必確保兩邊的舞台是一樣的品質,能借到同型號的更好,傳媒學院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好哦!”

薛梨知道陳西澤是出於信任,才把最重要的環節交給她。

音樂設備會直接影響演出效果,很顯然,陳西澤希望能夠公平競爭,不想讓任何設備環節出問題。

然而結束例會之後,走廊邊,鄒雪柔學姐卻叫住了她:“薛梨,你想讓主席贏嗎?”

“想啊。”

“那音樂設備環節,你就要好好準備哦。”最後幾個字,她說得意味深長。

薛梨擰著眉,不解地看著她:“學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鄒雪柔也懶得跟她猜謎語:“我們都想讓主席贏,場館策劃一切環節流程都是學生會做,咱們給許然弄一套劣質的設備,讓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或者乾脆直接沒聲,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輸定了。”

許舒陽聽到倆人的“大聲密謀”,頓住了腳步:“這行不行啊,太故意了吧!”

鄒雪柔理所當然道:“本來跨年音樂會就是學生會搞,許然算什麼啊,憑什麼跟咱們主席打擂台。”

許舒陽猶疑地皺眉:“可你這樣做,主席會生氣。”

“我不管,反正主席要是輸了,丟的是學生會的臉,我絕對不能讓他輸。”

“咱們要是在背後耍小手段,丟人的不是許然,是陳西澤。”這一次,薛梨立場鮮明地反對鄒雪柔:全校都會知道陳西澤借主席之便,讓自己贏了比賽,這纔是真正的沒臉。”

他是運動員,他最在意的不是輸贏,而是榮譽。

“鄒雪柔學姐,一場比賽根本不重要,輸了就輸了,但我不會讓他面子裡子都輸掉。”

鄒雪柔被薛梨氣到了:“你這胳膊肘往哪邊兒拐啊!你到底站在誰這邊啊!”

“我永遠站陳西澤這邊啊。”

“那你就聽我的,要是你覺得這樣做太故意了,那就給主席弄一套更好的設備。”

“不行,兩邊必須一樣,我不想任何人說他閒話。”

“你這人,你是許然派來的間諜吧!”

薛梨不想和她廢話,轉身離開了走廊,鄒雪柔氣得不輕,轉向許舒陽,質問道:“你站在哪邊兒?”

“當然是主席啦。”

“那你就聽我的。”

“我聽你的有用嗎?設備是薛梨在弄。”許舒陽笑著說,“那小姑娘較真兒,你沒有可乘之機。”

“我自有辦法!”

……

傍晚,薛梨和陳西澤在露天籃球場打球。

薛梨運動細胞的確挺發達,還能陪著他練一會兒,倆人打得有來有回,酣暢淋漓。

“傳媒學院那邊同意借給我們同型號一模一樣的音響設備,不會有任何差別。”

“小貓越來越會辦事了,再努把力,爭取大二混個部長當。”

“部長?”薛梨竭力阻截著陳西澤,奪走他手裡的籃球,“主席秘書,難道不是未來的主席預備役?”

“原來你還有這份奪權篡位的野心。”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剛上大一的時候,加入學生會,你都要跟我討價還價。”

薛梨停了下來,扯了他的白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粒:“我不一樣了嘛。”

陳西澤嘴角扯了扯:“的確,吃得更多了。”

“……”

“反正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想跟你一起考GRE,我們一起出國深造。”

她想努力追上陳西澤,縮短和他的差距,變得更好。

陳西澤摸了摸小姑孃的腦袋:“行,元旦之後,學生會工作結束,哥哥每天給你補課。”

“沒有補課費!”

“不收。”

“也不會用身體來還。”

陳西澤不知道她腦子裡裝了多少顏色廢料,忍俊不禁,打量著小姑娘纖瘦的身材:“就你這身體,我反而覺得我虧得更多。”

“我馬甲線就要出來了。”

“那今晚讓我見識見識。”

“這大庭廣眾的!”

“當然不是這裡。”陳西澤輕笑著,意味深長道,“酒店啊。”

“不去,我哥說叫我保護好自己。”

“我還不夠保護你?”

小姑娘抬起下頜,很不信任地望著他:“你是最大的危險。”

“哥哥從初中就開始健身了,尤其注重腰腹核心力量訓練,保證會讓你開心。”

“哎呀!”

薛梨被他說的面紅耳赤的,她一害羞就喜歡打人,一腳給他踹了過去。

陳西澤敏捷地避開了:“你又家暴我。”

“你活該。”

薛梨抱著籃球砸他,倆人氣喘籲籲地鬨騰了很久。

她見他絲毫不擔心pk演出的事,好奇地問:“陳西澤,你緊張嗎?”

“緊張什麼?”

“唱歌啊。”

“唱歌有什麼緊張的。”

薛梨看陳西澤如此從容輕鬆,心裡泛起了嘀咕,猶疑地問:“老公,你該不會是在憋個大吧!”

“嗯。”

“快說說,這些年你是不是苦練歌喉,準備在跨年夜來個一鳴驚人,鞏固你校草男神的至尊風雲地位。”

陳西澤修長的指尖輕鬆地兜著球:“你猜對了。”

“真的假的。”薛梨來勁兒了,“你現在唱給我聽聽。”

“想聽什麼?”

“唱我最喜歡的,《孤勇者》。”

陳西澤望向她:“你果然是小學生。”

“快唱快唱。”

陳西澤依言,隨便哼唱了幾句。

薛梨聽了之後,卻沉默了。

良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唱得很深情、很投入,我覺得這份感情,倒是可以和許然拚一拚。”

雖然,沒有一句在調上。

陳西澤很有自信地說:“我不會輸。”

薛梨歎了口氣,“算了,我給你緊急培訓培訓吧,不然明天咱真的要丟人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五音不全的程度比我更嚴重。”

“胡說。”薛梨反駁,“我高中歌唱比賽還拿了名次呢。”

“多少名?”

“第59名。”

“哦,天籟之音。”

“……”

薛梨清了清嗓子,“來,你跟著我唱,愛你孤身走暗巷。”

陳西澤乖乖跟了一句:“愛你孤身走暗巷。”

她糾正:“愛你孤身走暗巷。”

陳西澤努力抓住她的每一個調子:“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薛衍拎著球過來,邊投籃邊唱,還帶了些技術性轉音,格外好聽,“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

陳西澤望向薛梨:“他跟我們唱的是同一首歌嗎?”

“好...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的確不太像。”

“看來是他跑調了。”薛梨篤定地說,“不管,你繼續跟我學。”

倆人繼續唱了起來——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誰說站在光裡的纔算英雄。”

這倆人還來勁兒了,一邊打球,一邊唱著跑了十萬八千裡的《孤勇者》。

薛衍笑的前合後仰,坐在了塑膠操場:“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啊,這技術,屬於是陳奕迅聽了都要沉默的水平。”

“滾吧,薛衍。”

“新的一年,你倆別說是我妹妹和妹夫,我丟不起這個人。”

薛梨不想再聽薛衍胡說八道,拉著陳西澤離開了籃球場。

倆人在銀杏路邊走著,冬日裡寒風瑟瑟,陳西澤又將手擱在了她羽絨連衣帽下取暖。

薛梨繼續教著他,但慢慢地,他好像把她也帶偏了,最後薛梨都忘了這首歌原本該怎麼唱了。

小姑娘歎了口氣,“沒關係,就算你輸了,你也永遠是我老公,我一直支援你。”

“我知道,你在心裡永遠支援我。”

“不啊,我行動上也支援你,你看我費這麼大勁兒教你唱歌。”

“但我看到你在論壇上賭的是許然贏。”

“啊啊啊啊!”薛梨頓時又開始應激了,揪著陳西澤的衣袖,“我親愛的,這是個誤會!”

“我們這纔剛開始。”陳西澤冷笑,“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鼓起勇氣跟你走下去。”

小姑娘誠懇保證:“可以走下去的!我真的很愛你。”

“難以相信。”陳西澤邁步離開了,“你隻是嘴上愛我。”

薛梨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連忙追上去,“那我請你吃雞腿!這樣我們能走下去了嗎?”

陳西澤手揣兜裡,又倒退著溜達回來:“連請三天。”

“……”

“仔細你的胃!”

“我的胃說它已經準備好開戰了。”

食堂的炸雞店,薛梨和陳西澤一人一根大雞腿,門口大快朵頤地吃著。

小姑娘嘟噥道:“就為了一根雞腿,某位主席真的連臉都不要了。”

陳西澤吃完了雞腿,矜持地用濕紙巾擦了嘴:“我也感覺,跟你在一起,我好像變幼稚了。”

“哇,甩鍋大師。”

“我以前很成熟、也很高冷。”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把我們成熟高冷的主席大人變成了小學生。”

“你還教我唱《孤勇者》。”陳西澤現在反應過來,有點懷疑人生,“薛梨,跟你談戀愛,好可怕。”

薛梨嘻嘻地笑了起來,故意輕哼:“愛你孤身走暗巷?”

“閉嘴,我要吐了。”

……

次日跨年夜,學生會乾事們在貝殼足球場忙碌了一下午,搭建著兩邊的舞台。

薛梨全權負責了兩場音樂會的音效設備搭建,一整個下午都在現場盯著,不斷地調試音量,確保兩邊互不影響。

不管是陳西澤的演出,還是許然的演出,還是任何人的演出,她隻把自己當成學生會的工作人員,力求將這場備受矚目的跨年音樂會辦好。

下午,陳西澤一直沒有出現,倒是許然,很早就來排練了。

他穿著國際品牌聯名款的超酷夾克配牛仔,很有愛豆明星要開演唱會的意思,也很帥,把她哥都比了下去。

許然溜達到她身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什麼?”她問。

“和陳西澤分手,跟我在一起。”

“現在挖牆腳都這麼直接嗎?”

許然聳聳肩:“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那我也直接告訴你,不會分手。”薛梨表情鄭重又堅定,“我要和他結婚。”

“有除非嗎?”

“除非他主動提,不過,我這麼好,他瞎了纔會跟我分的吧。”

許然笑了:“今晚之後,他就會羞愧地跟你提分手了。”

“你好自信哦。”

“我承認,陳西澤是很強勁的對手,但他選錯了比賽方向,我五歲就開始學唱歌了。”許然冷笑,“跟我比。”

“比音樂是你提議的啊!”

“誰讓他這麼驕傲,居然會同意,我都做好他拒絕的打算了,沒想到他偏要以卵擊石。”

薛梨好奇地問:“如果他拒絕,你打算跟他比什麼?”

“學習成績,獎學金,賺錢能力…什麼都能比。”許然冷冷笑著,“比這些,可能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但音樂,他輸定了。”

薛梨心裡七上八下地打起了鼓。

“他人呢?”許然四下環望著,“不會是怕了吧,現在還沒出現。”

“陳西澤從來不怕,他應該…是在準備。”

薛梨拿捏不定,不清楚陳西澤到底在乾什麼,還沒出現,電話也打不通。

好歹過來排練一下,試試音響啊。

許然又問:“他準備了哪些曲目?”

薛梨反問他:“那你又準備了什麼歌?”

“很多。”許然如數家珍道,“我準備了多種風格的歌曲,有rap,流行,還有經典,還有搖滾,西城男孩的都有,懷舊感拉滿,但以流行為主,都是大家會喜歡的,這次音樂會,將會是我演出生涯裡最熱鬨的一次!”

他望向薛梨,“陳西澤呢?”

薛梨神秘兮兮地說:“我們隻準備了一首歌,但此歌一出,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那我拭目以待了。”許然笑著揚了揚手,瀟灑地離開了。

薛梨歎了一口氣,心裡默默求陳奕迅保佑哇。

她可不想看他所向披靡的天才男朋友,人生第一次的滑鐵盧輸在這裡。

萬一打擊太大一蹶不振怎麼辦,萬一得抑鬱症怎麼辦。

真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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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氣喘籲籲地鬨騰了很久。

她見他絲毫不擔心pk演出的事,好奇地問:“陳西澤,你緊張嗎?”

“緊張什麼?”

“唱歌啊。”

“唱歌有什麼緊張的。”

薛梨看陳西澤如此從容輕鬆,心裡泛起了嘀咕,猶疑地問:“老公,你該不會是在憋個大吧!”

“嗯。”

“快說說,這些年你是不是苦練歌喉,準備在跨年夜來個一鳴驚人,鞏固你校草男神的至尊風雲地位。”

陳西澤修長的指尖輕鬆地兜著球:“你猜對了。”

“真的假的。”薛梨來勁兒了,“你現在唱給我聽聽。”

“想聽什麼?”

“唱我最喜歡的,《孤勇者》。”

陳西澤望向她:“你果然是小學生。”

“快唱快唱。”

陳西澤依言,隨便哼唱了幾句。

薛梨聽了之後,卻沉默了。

良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唱得很深情、很投入,我覺得這份感情,倒是可以和許然拚一拚。”

雖然,沒有一句在調上。

陳西澤很有自信地說:“我不會輸。”

薛梨歎了口氣,“算了,我給你緊急培訓培訓吧,不然明天咱真的要丟人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五音不全的程度比我更嚴重。”

“胡說。”薛梨反駁,“我高中歌唱比賽還拿了名次呢。”

“多少名?”

“第59名。”

“哦,天籟之音。”

“……”

薛梨清了清嗓子,“來,你跟著我唱,愛你孤身走暗巷。”

陳西澤乖乖跟了一句:“愛你孤身走暗巷。”

她糾正:“愛你孤身走暗巷。”

陳西澤努力抓住她的每一個調子:“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薛衍拎著球過來,邊投籃邊唱,還帶了些技術性轉音,格外好聽,“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

陳西澤望向薛梨:“他跟我們唱的是同一首歌嗎?”

“好...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的確不太像。”

“看來是他跑調了。”薛梨篤定地說,“不管,你繼續跟我學。”

倆人繼續唱了起來——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誰說站在光裡的纔算英雄。”

這倆人還來勁兒了,一邊打球,一邊唱著跑了十萬八千裡的《孤勇者》。

薛衍笑的前合後仰,坐在了塑膠操場:“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啊,這技術,屬於是陳奕迅聽了都要沉默的水平。”

“滾吧,薛衍。”

“新的一年,你倆別說是我妹妹和妹夫,我丟不起這個人。”

薛梨不想再聽薛衍胡說八道,拉著陳西澤離開了籃球場。

倆人在銀杏路邊走著,冬日裡寒風瑟瑟,陳西澤又將手擱在了她羽絨連衣帽下取暖。

薛梨繼續教著他,但慢慢地,他好像把她也帶偏了,最後薛梨都忘了這首歌原本該怎麼唱了。

小姑娘歎了口氣,“沒關係,就算你輸了,你也永遠是我老公,我一直支援你。”

“我知道,你在心裡永遠支援我。”

“不啊,我行動上也支援你,你看我費這麼大勁兒教你唱歌。”

“但我看到你在論壇上賭的是許然贏。”

“啊啊啊啊!”薛梨頓時又開始應激了,揪著陳西澤的衣袖,“我親愛的,這是個誤會!”

“我們這纔剛開始。”陳西澤冷笑,“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鼓起勇氣跟你走下去。”

小姑娘誠懇保證:“可以走下去的!我真的很愛你。”

“難以相信。”陳西澤邁步離開了,“你隻是嘴上愛我。”

薛梨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連忙追上去,“那我請你吃雞腿!這樣我們能走下去了嗎?”

陳西澤手揣兜裡,又倒退著溜達回來:“連請三天。”

“……”

“仔細你的胃!”

“我的胃說它已經準備好開戰了。”

食堂的炸雞店,薛梨和陳西澤一人一根大雞腿,門口大快朵頤地吃著。

小姑娘嘟噥道:“就為了一根雞腿,某位主席真的連臉都不要了。”

陳西澤吃完了雞腿,矜持地用濕紙巾擦了嘴:“我也感覺,跟你在一起,我好像變幼稚了。”

“哇,甩鍋大師。”

“我以前很成熟、也很高冷。”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把我們成熟高冷的主席大人變成了小學生。”

“你還教我唱《孤勇者》。”陳西澤現在反應過來,有點懷疑人生,“薛梨,跟你談戀愛,好可怕。”

薛梨嘻嘻地笑了起來,故意輕哼:“愛你孤身走暗巷?”

“閉嘴,我要吐了。”

……

次日跨年夜,學生會乾事們在貝殼足球場忙碌了一下午,搭建著兩邊的舞台。

薛梨全權負責了兩場音樂會的音效設備搭建,一整個下午都在現場盯著,不斷地調試音量,確保兩邊互不影響。

不管是陳西澤的演出,還是許然的演出,還是任何人的演出,她隻把自己當成學生會的工作人員,力求將這場備受矚目的跨年音樂會辦好。

下午,陳西澤一直沒有出現,倒是許然,很早就來排練了。

他穿著國際品牌聯名款的超酷夾克配牛仔,很有愛豆明星要開演唱會的意思,也很帥,把她哥都比了下去。

許然溜達到她身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什麼?”她問。

“和陳西澤分手,跟我在一起。”

“現在挖牆腳都這麼直接嗎?”

許然聳聳肩:“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那我也直接告訴你,不會分手。”薛梨表情鄭重又堅定,“我要和他結婚。”

“有除非嗎?”

“除非他主動提,不過,我這麼好,他瞎了纔會跟我分的吧。”

許然笑了:“今晚之後,他就會羞愧地跟你提分手了。”

“你好自信哦。”

“我承認,陳西澤是很強勁的對手,但他選錯了比賽方向,我五歲就開始學唱歌了。”許然冷笑,“跟我比。”

“比音樂是你提議的啊!”

“誰讓他這麼驕傲,居然會同意,我都做好他拒絕的打算了,沒想到他偏要以卵擊石。”

薛梨好奇地問:“如果他拒絕,你打算跟他比什麼?”

“學習成績,獎學金,賺錢能力…什麼都能比。”許然冷冷笑著,“比這些,可能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但音樂,他輸定了。”

薛梨心裡七上八下地打起了鼓。

“他人呢?”許然四下環望著,“不會是怕了吧,現在還沒出現。”

“陳西澤從來不怕,他應該…是在準備。”

薛梨拿捏不定,不清楚陳西澤到底在乾什麼,還沒出現,電話也打不通。

好歹過來排練一下,試試音響啊。

許然又問:“他準備了哪些曲目?”

薛梨反問他:“那你又準備了什麼歌?”

“很多。”許然如數家珍道,“我準備了多種風格的歌曲,有rap,流行,還有經典,還有搖滾,西城男孩的都有,懷舊感拉滿,但以流行為主,都是大家會喜歡的,這次音樂會,將會是我演出生涯裡最熱鬨的一次!”

他望向薛梨,“陳西澤呢?”

薛梨神秘兮兮地說:“我們隻準備了一首歌,但此歌一出,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那我拭目以待了。”許然笑著揚了揚手,瀟灑地離開了。

薛梨歎了一口氣,心裡默默求陳奕迅保佑哇。

她可不想看他所向披靡的天才男朋友,人生第一次的滑鐵盧輸在這裡。

萬一打擊太大一蹶不振怎麼辦,萬一得抑鬱症怎麼辦。

真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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