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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3月光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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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許然來找了薛梨好幾次,每次都看到小姑娘在操場迎風跑步。

“沒你這樣玩命的,真的夠了,陪我去看電影啊。”

“不行。”薛梨仍舊一路小跑,“下週運動會就要開始了,我一定要衝到前三名,拿到獎金!”

“就為了幾千塊,你至於嗎?”許然不以為意地陪著她跑,“你需要錢,問我借啊。”

“不借。”薛梨喘著氣,“借了還要還。”

許然皺眉道:“我覺得你要跑完三千,非得把小命丟出去,所以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啊。”

小姑娘不假思索:“錢。”

“別跑了,需要多少錢我給你啊。”

“差不多1000吧,我要買鞋。”

少年露出嫌棄的表情,不屑道:“我當多少,行了,先陪我去看電影,完了我帶你去逛街買鞋,真是的,就這點…每天把自己累得半死。”

“我買男式的運動鞋,給陳西澤買的。”

許然困惑地看著她:“這屬於是給領導送禮的性質?”

薛梨搖頭:“不,這屬於是色迷心竅的性質,我喜歡他。”

“……”

她停下腳步,看著他:“誒,你不是要借我錢嗎?”

許然擺擺手:“我傻啊我!借你錢去給我情敵買鞋。”

“那還看不看電影啊?”

“不看了,拜拜!我去喝酒了!”

他鬱悶地轉身離開了操場。

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薛梨笑了。

許然這性格,跟他說開了,還挺輕鬆的。

……

運動會前三天,屬於班級間的項目比拚,諸如短跑接力一類。

在薛梨的嚴格培訓之下,250宿舍也順利拿到了二十四式太極拳的最高分,孟薇安寢室緊隨其後,但終究還是差了零點幾的平均分。

三千米的女子長跑在運動會第四天舉行。

那段時間薛梨保持著最佳的健康飲食,每天八分飽,澱粉蛋白質均衡攝入,早睡早起。

為了這次比賽,看來她也真是拚了。

陳西澤的氣步|槍全國賽在這幾天拉開帷幕。

晚上正好有一場直播賽,薛梨端著凳子來到了沈南星的高清筆記本電腦前,和幾位室友一起興致勃勃地觀看比賽。

“這一場是資格賽,打六組,每組10發,算總成績晉級明天的決賽。”

“哎哎哎!你們看到了嗎!”薛梨打斷了陸晚聽的介紹,激動地抓住了沈南星的手,“剛剛鏡頭掃到他了。”

沈南星揉揉耳朵:“你這不是天天看到嗎,瞎激動什麼啊!”

薛梨哭唧唧道:“我好多天沒見他了!”

過了會兒,鏡頭再度掃向每位選手,然後給到陳西澤一個放大的特寫。

男人穿著紅白色的專業射擊服,他的身材是所有選手中最好的,勁瘦的腰間扣著射擊帶,身形挺正修長,帶著剛毅的硬氣。

比賽開始,他架好槍,偏頭注目著瞄準鏡,眸光堅定沉著。

舉槍、瞄準、扣動扳機,沒有猶豫,動作一氣嗬成。

他是目標明確的狩獵者,沒有敵人、沒有競爭對手,他的對手隻有自己。

裁判宣佈陳西澤獲得了10.9的最好成績,奪得了這一次資格賽的第一名。

直播間裡的解說員介紹著陳西澤的過往戰績和經曆。

他是世錦賽最年輕的大滿貫獲得者,也是名牌大學醫學眼科專業讀大學生,他的右手既能拿氣步|槍、也能拿精微的手術刀,潛力無限……

在薛梨起身尖叫的同時,她也聽到整個女生宿舍都發出了沸騰的歡呼聲。

“什麼呀,原來大家都在看。”

陸晚聽笑著說:“隻許你看帥哥嗎?”

小姑娘歎了一口氣,有些惆悵。

她以前最怕跟人競爭了,所以找男朋友的標準也一定要是沒有很多人喜歡的那種…

可現在她喜歡的人,卻是全校最受歡迎的男神。

真是傷腦筋。

薛梨看完比賽,洗了個澡出來,鑽進了鬆軟的被窩裡醞釀睡意,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

123:“贏了。”

薛梨正要說我知道,正在看呢。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夠矜持,於是改成了——

冰糖雪梨:“恭喜!”

陳西澤給她發了一段網絡剪輯的短視頻特寫,正好是他偏頭射擊的得分場面。

視頻裡的少年,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薛梨儲存了短視頻。

123:“哥哥牛逼嗎。”

冰糖雪梨:“哈哈哈哈。”

薛梨嘴角勾著笑,肌肉都僵了,滿心滿眼的愉悅。

123:“要睡了?”

冰糖雪梨:“嗯,明天我有三千米比賽。”

123:“跑不動了就用走的,我不想回來之後、聽到體育部長抱怨他給你打掃嘔吐物。”

冰糖雪梨:“我會控製飲食!”

123:“吐胃酸也會腐蝕操場,修這塑膠跑道挺貴的。”

冰糖雪梨:……

123:“別給學生會丟臉。”

冰糖雪梨:“你也是,不要被人當靶子一槍爆頭了。【微笑】”

123:“【微笑】。”

冰糖雪梨:“睡了!”

123:“量力而為,別讓哥哥擔心。【晚安】”

……

次日下午,三千米比賽即將開始,薛梨在塑膠操場邊做著熱身,同時拿著手機看陳西澤的總決賽。

挺開心的,今晚他就會回來了。

不過,也許今晚有慶功宴,那最快明天…

反正馬上就能見面了。

如果薛梨也能拿下名次,掙到獎金,她可能會迫不及待地趕緊給陳西澤買鞋子。

都等不及聖誕了,明天就想送給他。

然而,這次總決賽,陳西澤的成績卻…不儘如人意。

最後一槍,他比其他選手明顯慢了半拍,遲遲沒有射擊。

一個特寫鏡頭給到他英俊的正臉,他用力閉了閉眼,然後睜開,再閉上,再睜開。

好像…忽然看不見了似的。

那一槍延遲了幾秒,還是打了出來,偏離了正中靶心最佳成績。

手機裡傳來瞭解說員遺憾的感歎聲,直叫著可惜可惜,錯失了冠軍。

網上說陳西澤是“抬槍一晃,國歌奏響”的水平,絕非誇張,有他參加的比賽,沒人拿得了冠軍,隻能是他。

薛梨本來一開始沒太在意,拿不到冠軍也沒關係,亞軍季軍,在薛梨看來,都是超棒的成績了。

但僅有的幾次鏡頭掃到他,他坐在休息椅邊,不停地用手指揉眼角,眼眸都被他搓出血絲了,額間滲著汗珠。

他不是易汗的體質,且現在都快入冬了。

他似乎在竭力忍耐著什麼。

薛梨看著比賽已經結束了,立刻給陳西澤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他沒有接聽。

薛梨也有些焦慮了起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恨不得立刻長翅膀飛到比賽現場,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陳西澤都沒有接聽,賽場上他應該沒帶手機。

薛梨低頭給他發訊息:“陳西澤,身體不舒服嗎?”

就在這時,裁判的哨聲吹響了,女子三千米比賽即將開始,運動員們來到了各自的跑道上,準備等待槍響。

沈南星接過了薛梨的外套和手機,給她加油鼓勁——

“沒關係,跑不動就走,千萬別逞強!”

“嗯!”

薛梨滿心憂慮地上了跑道,伴隨著一聲槍響,她穩穩地跑了出去。

有好幾個女孩都比她跑得快,很快就超過了她,薛梨並不追她們,三千米拚的是耐力,不是速度,她隻要保持自己的節奏就好了。

薛梨心裡揣著無儘的擔憂和各種各樣的猜想,賽程前半段,她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疲憊,腦子快速運轉著,想著究竟是什麼樣的事能影響他的比賽。

她一邊跑,一邊想著,在後半段,不知不覺居然超過了一半的選手。

沈南星站在操場內圈,陪著她跑:“加油加油,你距離第三名的目標還差兩個!再超兩個就行了!”

還有最後兩圈,薛梨明顯感覺到呼吸變得有些不由自主了。

現在的她不倒下就不錯了,哪還有餘力加速啊。

沈南星也察覺到女孩唇色變蒼白了,一整個就是靈魂出竅的狀態,她趕緊閉嘴,不敢再影響她了。

當然,不隻是薛梨,其他選手也好不到哪兒去,基本上都處於硬著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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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磕的狀態。

最後一圈,第二名的選手超越加速,不想竟摔了一跤,她爬起來繼續往前跑,可是速度明顯追不上了,而且體能也徹底耗儘。

她落後了第二名,也落後了第三名,薛梨輕鬆地超過了她,成為了第四名。

最後半圈,薛梨開始了最後的衝刺,追上了第三名。

第三名的女生察覺到了薛梨的加速,也開始加速,兩個人開始了一段漫長的角力,最終幾乎是同時抵達了終點。

最終裁判宣佈,薛梨快了0.1秒,拿到了第三名的資格。

三位室友同時衝了過來,擁抱著薛梨——

“我的天!太猛了!”

“啊啊啊啊你居然真的拿到名次了!”

“牛逼。”

薛梨禁不住她們這樣的熱情,退後了兩步,擺了擺手,躬起了身子。

“難受嗎?是要吐?我我我我…我準備了袋子!”陸晚聽連忙從包包裡摸出口袋遞過去。

薛梨嘶啞地喘息著,平複著身體裡的翻江倒海,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被放進打蛋器裡劇烈搖晃了一番,難受得快要原地去世了。

她推開了陸晚聽的袋子:“不、不吐,我要…我要…”

“你要什麼?喝水嗎?”

“手機,我手機…”

沈南星趕緊從包包裡摸出手機遞給她:“喏,拿去。”

薛梨打開手機螢幕,看到陳西澤的訊息進來——

123:“有些吃壞肚子了,別擔心。”

吃壞肚子?

薛梨回想著他剛剛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肚子痛,反而更像頭痛。

更何況,陳西澤在飲食方面素來剋製,從不暴飲暴食,吃的也很清淡。

薛梨忙不迭地給他撥打了電話。

這一次,電話那端終於接聽了,男人呼吸沉穩:“你的比賽怎麼樣?”

“你吃什麼把肚子吃壞了?”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陳西澤頓了頓,胡謅了個藉口:“胃病犯了。”

“你…你什麼時候得的胃病啊!以前沒聽說啊,陳西澤,你別騙我,到底什麼情況?”

“這兩年,飲食不太規律。”

薛梨又氣又急,呼吸裡都帶著嘶啞的聲音:“讓你做實驗總忘記吃飯,讓你為了省錢把宵夜晚飯懟一塊兒!現在弄出毛病了!你還叫我保持規律飲食!怎麼到自己就…咳咳,咳咳咳…”

她把自己給氣嗆著了,卻還是堅持著把話說完,“到自己就這麼不愛惜身體!氣死個人了!”

陳西澤等她平複了一會兒,沉聲道:“我讓很多人失望了,剛剛教練已經把我臭罵了一通,網上也有很多罵聲。”

頓了頓,他低沉的嗓音緩緩突出幾個字,“小貓,你別怪我了。”

薛梨愣在了原地。

他們之間絕大多數的相處,陳西澤永遠占據上風,永遠逼得她面紅耳赤。

他永遠是勝利者和強者的姿態,絕不服輸,絕不低頭。

這是第一次…陳西澤有對她服軟和示弱了。

“你是不是傻?”她儘可能讓自己語氣溫柔些,“我怎麼是在怪你呢。”

明明,是在心疼他。

陳西澤默不作聲,呼吸很急促。

“吃過藥了?”

“嗯。”

薛梨蹲在地上,手指頭摳著操場的塑膠顆粒,五臟六腑都被擰到一起了,心也碎了:“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的飛機。”

“那明天見,陳西澤。”

“好。”

……

薛梨掛掉了電話,顧不得全身的虛軟,轉身走出了田徑場。

“梨梨,晚上慶祝嗎!”

“我晚些時候請你們吃飯。”薛梨回頭衝室友道,“幫我領一下獎啊寶貝們。”

“你去哪兒啊。”

“機場。”

“你去機場乾什麼呀!”

“接我老公回家。”

薛梨在接機的航站樓冷冰冰的椅子上坐了很久,一直低頭刷著網上的評論,正如陳西澤所說,罵聲不斷——

“陳西澤怎麼回事啊?最後那幾槍打得太爛了吧。”

“鐵桿粉絲表示很失望,昨晚的資格賽明明那麼精彩,決賽真的沒眼看。”

“他就是飄了吧。”

“網上那些腦殘粉把他捧的太高了。”

“他拿的是亞軍,也很厲害了好不好!”

“他可是陳西澤,天才槍手,陳西澤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拿過第二。”

“我覺得他就是太飄了,太輕敵。”

“你們不懂不要亂說,陳西澤明顯不舒服!肯定是身體原因。”

“你沒看記者采訪嗎,他自己說的,這次沒發揮好,記者還問了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說沒有。”

“腦殘粉別找藉口了吧,不行就是不行。”

薛梨瘋狂地打著鍵盤,懟著網上這些鍵盤俠,簡直殺瘋了。

她瞭解陳西澤的性格,倔強又固執,就算真的生病了,他也絕不會把它當成輸掉比賽的藉口。

網上是一片失望之聲,所有人都習慣了他永遠保持優秀,稍有一星半點的不儘如人意,網友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人們總是習慣嚴格要求別人。

在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薛梨…會希望陳西澤不要那麼完美。

因此,隻要他稍稍向她示弱,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淩晨十二點,陳西澤孤身拎著行李箱,走出了航站樓。

經過一排座椅邊,他驀地頓住了腳步,轉過身。

冷冰冰的白熾燈光下,薛梨抱著帆布揹包,後腦勺靠著牆,憨憨地打著盹兒。

陳西澤的心像是被一陣夏日雨季的穿堂風掃過,潮濕,溫潤,淅淅瀝瀝…

在飛機上他本來有一點隱約的期待,想著落機之後會不會見到她,但隻是一點點無端的幻想。

他沒想到她真的會來!

薛梨腦袋一歪,跟著甦醒了過來,活動了一下微酸的頸子,抬眸便和陳西澤遙遙相望。

他雙腿筆直頎長,身形瘦削而挺拔。

頂燈投下白光,眉骨籠著暗色的陰影,將他漆黑的眼眸深深埋藏,看不出情緒。

他拎著行李,寂寥的一個人,彷彿從戰場之上落敗而歸的將軍,無人相迎。

薛梨趕緊從椅子上起來,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他身邊,莞爾一笑:“歡迎回來。”

陳西澤一如既往地伸手摸她的頭:“特意來接我?”

“不是啊。”薛梨腦子空空的,辯解道,“我今天不是跑了三千嗎,跑著跑著,就感覺要昇天了,這不…就來機場了嘛。”

“你來機場昇天?機場工作人員同意了嗎。”

薛梨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也不準備狡辯了,從帆布包裡摸出了保溫杯遞過去:“喝吧,我特意給你泡的。”

陳西澤也沒跟她客氣,擰開杯蓋,淺淺地喝了一口:“紅棗水?”

“嗯,還加了枸杞、紅糖。”薛梨一本正經地說,“給你暖暖子宮。”

“我替我的子宮謝謝你。”

陳西澤順手拎走了她的帆布包,掛在肩上,跟她一起走出航站樓:“長跑拿了第三名?”

“你怎麼知道。”

“哥哥什麼不知道。”

薛梨抿嘴一笑,有些羞澀地說:“我挺猛的哈。”

“嗯,很猛,沒有男人能抗拒這樣的誘惑”

“真的呀?”

“真的。”陳西澤睨她一眼,“聽說有獎金800?”

“嗯,好像是。”

“學生會的規定,乾事代表組織拿到的獎金,一半需要上繳部門,鑒於你的部門直係領導就是我,獎金直接轉給我吧,微信還是□□b?”

“……”

“這是哪來的規矩!”

“剛定的,解釋權歸本主席所有。”

“你怎麼沒胃穿孔暴斃賽場呢!”

“你好惡毒。”

倆人坐出租回了學校南門,進校門之前,薛梨才恍然發現一個問題。

宿舍應該已經宵禁了,這會兒回去屬於晚歸,會被生活老師記小本本通報輔導員,影響優秀寢室的積分。

“陳西澤,你能回宿舍嗎,不會算成晚歸被扣分嗎?”

“我有學院開的條子。”

“啊這…”薛梨隻能含淚跟他揮手,“那你回去吧,我我我…我住酒店。”

陳西澤漫不經心道:“扣分跟花錢住酒店,你選後者?”

“我現在跟你不一樣了,住酒店算什麼,我的八百巨資明天就到賬,我現在就去開個總統套間,享受100平米的超級大床和豪華按摩浴缸。”

薛梨溜達到了南門對面的酒店民宿一條街。

回頭,見陳西澤也提著行李,不遠不近地跟著她:“乾嘛跟著我!”

“我沒見過世面,也想感受一下100平米大床和豪華浴缸。”

薛梨貨比三家,終於,停在了一家名叫天天旅館的門前。

旅館招牌是一張近乎褪色的美女照。

風一吹,美女搖搖欲墜。

陳西澤:“好豪華。”

薛梨:……

沒辦法了,這家天天旅館是全街最便宜的住宿了,58一晚。

“有門有床有熱水,還有wifi!巨豪華好嗎!”

薛梨拎著箱子走進去,陳西澤拉住了她的手腕:“隔壁的快捷酒店,我覺得也不錯。”

“是不錯。”薛梨看著隔壁寬敞明亮的酒店大廳,還有門房小哥幫忙提行李,“唯一的缺點就是太便宜了,不符合我如今的身份。”

陳西澤拉著她朝著酒店走去:“委屈你將就一下。”

“哎哎哎!我不住這麼便宜!本公主要住天天旅館!”

“行了,我請你。”

“不早說。”薛梨立刻停滯了掙紮,主動走了寬敞的酒店大廳,“那就勉強住一住這家吧。”

倆人遞了身份證,開標間的時候,前台小姐姐還特意看了他們一眼:“我們還有大床房。”

薛梨老臉一紅,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們就要標間。”

小姐姐聳聳肩,快速地給他們辦理了入住,將房卡遞給了薛梨:“12點退房,早餐是七點到十點。”

“謝謝。”

薛梨接過房卡,跟陳西澤一起進了電梯。

房間窗明幾淨,極簡的裝修風格,被單乾淨潔白,地上鋪著鬆軟的地毯。薛梨掃了眼洗手間,也很乾淨,水台上的香薰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

“陳西澤,你可以回學校住啊,不用留下來。”

陳西澤將書包往床上一扔:“老子給你付了房費,你就趕我回學校?”

“主要是…咱倆總睡一間房算怎麼回事。”薛梨有些心虛,低頭悶悶地說,“又不是名正言順的情侶。”

“小時候,你還在我床上睡過午覺。”

“那時候小啊!”

“現在也不大。”陳西澤拆開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一件乾淨的T恤扔給她,“去洗澡。”

……

薛梨挺喜歡跟陳西澤呆在一起,在他身邊,她有絕對的安全感。

她私心裡也不希望他回學校,既然吃壞了肚子,薛梨等會兒還要監督他喝熱水呢。

洗過澡,她穿著他大碼的T恤當睡衣,衣襬都吹到膝蓋上房了,這直接都可以當睡裙了。

薛梨聽到有關門聲,快速吹乾頭髮,走出了洗手間:“陳西澤,你走了?”

房間空空蕩蕩,他果然離開了。

“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薛梨咕噥了一聲,轉身看到他的箱子還放在行李架上,眉心微蹙,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走廊儘頭,薛梨看到陳西澤站在窗邊打電話。

這麼晚了,他和誰說話呢。

不會是女生吧!

薛梨站在門邊偷偷地傾聽著,陳西澤聲音不大,但走廊很安靜,她能聽清他的每一個字——

“沒拿到冠軍,獎金沒幾個錢。”

“我爸被他們弄成那樣,誰來補償我。”

“從今天開始,一分錢也不會再給出去。”

“我他媽不可能搭上一輩子。”

“我有自己想要的未來。”

“那就走法律程式。”

陳西澤的嗓音裡帶了幾分暴躁的戾氣,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另一面。

短短的幾句話,資訊量巨大。

薛梨意識到這不是她應該偷聽的內容,心慌不已,想要趕緊躲回房間。

回身的時候,膝蓋被門角尖銳的邊緣給重重地擦了一下,疼得她嗷地叫了一聲,趕緊捂住嘴。

陳西澤抬眸望去,看到門邊一道影子:“行了姑媽,掛了。”

薛梨關了門,捂著膝蓋,撲進被窩裡躲起來。

幾秒之後,房間門被推開,薛梨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什麼都沒聽到。

她聽到陳西澤走到了床邊,小心臟噗通噗通地狂跳著,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緊緊地閉著眼睛。

陳西澤將她從被窩裡拉出來,她也沒有醒,硬著頭皮閉眼裝睡。

男人坐在床邊,檢查了小姑娘微紅的左膝蓋,輕輕地揉了揉:“疼嗎?”

仍舊死磕裝睡。

他又很沒人性地拍了拍膝蓋痛處,薛梨疼得呲牙,心裡罵他不是人,卻還是垂死掙紮地閉著眼。

陳西澤嗓音變得沉靜有力:“小貓,事情解決之前,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別好奇,別追問,也不要調查,因為這是我的私事。”

“聽話一點,以後哥哥會對你好。”

小姑娘睡得跟死豬一樣,沒反應。

“晚安。”他轉身進了洗手間。

幾分鐘後,薛梨聽到嘩啦啦的淋雨聲,才放心的睜開眼睛。

坐起身,她齜牙咧嘴地揉著膝蓋。

疼死了。

不過…

想到他剛剛的那番話,薛梨皺著眉頭,望著磨砂門裡那道黑色的影子,悶悶地嘟噥了一聲:“對不對我好,我都會聽你的話啊。”

雖然也會擔心,但薛梨很懂人和人之間交往的邊界,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深深埋藏的秘密。

陳西澤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她會尊重他。

……

陳西澤擦拭著濕潤的髮絲,帶著一股騰騰熱霧走出洗手間,桌上擺著拆開的腸胃藥,蒙脫石散和益生菌之類的,是薛梨提前在藥店裡買的。

“吃了睡覺,很晚了。”女孩側躺在床上,背過身玩手機,頭也沒回地說著。

陳西澤就著她保溫杯裡的紅棗水吞了藥。

“胃舒服些了?”

“嗯。”

“那我要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薛梨坐起身,盤腿望著他,“你老實回答。”

陳西澤眼角肌肉微緊,臉色沉了沉,倚著櫃子,黑眸平靜地望著她。

”就是…這次亞軍獎金有多少。”

他緊繃的肌肉驀地鬆了鬆,下頜微挑著:“怎麼,很感興趣?”

“學生會的規定,主席代表組織拿到的獎金,一半需要上繳秘書,鑒於你的直係秘書就是我,獎金直接轉給我吧,微信還是□□b?”

陳西澤走過去,俯身望著她,薄唇寸寸下壓,幾乎都快貼著小姑孃的腦袋了。

“解、解釋權歸本秘書所有!”

他伸出指尖,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跟著我,好的不學,儘學些歪門邪道的嘴皮子功夫。”

“沒見過這麼吐槽自己的!”

薛梨試圖反抗,卻被他按住了手,她使勁兒掙脫,雙腿並用地蹬著他,倆人在床上扭打了起來。

陳西澤按住了她的腿,將小姑娘製服在了鬆軟的大床上,灼燙的身體隔著單薄的衣衫,緊緊地貼著。

單純的扭打忽然變成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親密和曖昧,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滯重了起來。

薛梨也隱隱感覺到,氛圍似乎有些不太對,臉頰泛起了潮紅,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緊張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倆人的身上散發著同一種沐浴露的清香,味道纏綿地交融著。

陳西澤的眼神黏膩如蛛網般,糾纏著她,帶著格外濃烈的慾念。

再多一秒,她便要被這旋渦般的眼神深深吸入,萬劫不複。

“放、放開,陳西澤。”

陳西澤竭力忍耐著,鬆開了她,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跑了三千,還有勁兒,屬牛的?”

“某人不也腸胃不舒服嗎,我看你現在狀態也好得很!”

薛梨撇撇嘴,關上了燈,鑽進了被窩裡,背過身繼續玩手機。

淡藍的手機微光籠罩著她的臉。

五分鐘後,陳西澤威脅的嗓音傳來——

“還想再瞎幾百度是不是。”

“關手機,睡覺。”

“馬上,等我發個朋友圈。”

薛梨發完朋友圈,將手機擱在了床櫃上,跟他的手機擺在一起:“晚安,陳西澤。”

“晚安。”

陳西澤一直清醒著,直到聽見小姑孃的呼吸漸漸平穩以後,他從床櫃邊摸出手機,戳進了朋友圈。

配圖是她拍攝的機場航站樓外的月光,兩行文字——

“月色很美。”

“等我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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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米的超級大床和豪華按摩浴缸。”

薛梨溜達到了南門對面的酒店民宿一條街。

回頭,見陳西澤也提著行李,不遠不近地跟著她:“乾嘛跟著我!”

“我沒見過世面,也想感受一下100平米大床和豪華浴缸。”

薛梨貨比三家,終於,停在了一家名叫天天旅館的門前。

旅館招牌是一張近乎褪色的美女照。

風一吹,美女搖搖欲墜。

陳西澤:“好豪華。”

薛梨:……

沒辦法了,這家天天旅館是全街最便宜的住宿了,58一晚。

“有門有床有熱水,還有wifi!巨豪華好嗎!”

薛梨拎著箱子走進去,陳西澤拉住了她的手腕:“隔壁的快捷酒店,我覺得也不錯。”

“是不錯。”薛梨看著隔壁寬敞明亮的酒店大廳,還有門房小哥幫忙提行李,“唯一的缺點就是太便宜了,不符合我如今的身份。”

陳西澤拉著她朝著酒店走去:“委屈你將就一下。”

“哎哎哎!我不住這麼便宜!本公主要住天天旅館!”

“行了,我請你。”

“不早說。”薛梨立刻停滯了掙紮,主動走了寬敞的酒店大廳,“那就勉強住一住這家吧。”

倆人遞了身份證,開標間的時候,前台小姐姐還特意看了他們一眼:“我們還有大床房。”

薛梨老臉一紅,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們就要標間。”

小姐姐聳聳肩,快速地給他們辦理了入住,將房卡遞給了薛梨:“12點退房,早餐是七點到十點。”

“謝謝。”

薛梨接過房卡,跟陳西澤一起進了電梯。

房間窗明幾淨,極簡的裝修風格,被單乾淨潔白,地上鋪著鬆軟的地毯。薛梨掃了眼洗手間,也很乾淨,水台上的香薰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

“陳西澤,你可以回學校住啊,不用留下來。”

陳西澤將書包往床上一扔:“老子給你付了房費,你就趕我回學校?”

“主要是…咱倆總睡一間房算怎麼回事。”薛梨有些心虛,低頭悶悶地說,“又不是名正言順的情侶。”

“小時候,你還在我床上睡過午覺。”

“那時候小啊!”

“現在也不大。”陳西澤拆開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一件乾淨的T恤扔給她,“去洗澡。”

……

薛梨挺喜歡跟陳西澤呆在一起,在他身邊,她有絕對的安全感。

她私心裡也不希望他回學校,既然吃壞了肚子,薛梨等會兒還要監督他喝熱水呢。

洗過澡,她穿著他大碼的T恤當睡衣,衣襬都吹到膝蓋上房了,這直接都可以當睡裙了。

薛梨聽到有關門聲,快速吹乾頭髮,走出了洗手間:“陳西澤,你走了?”

房間空空蕩蕩,他果然離開了。

“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薛梨咕噥了一聲,轉身看到他的箱子還放在行李架上,眉心微蹙,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走廊儘頭,薛梨看到陳西澤站在窗邊打電話。

這麼晚了,他和誰說話呢。

不會是女生吧!

薛梨站在門邊偷偷地傾聽著,陳西澤聲音不大,但走廊很安靜,她能聽清他的每一個字——

“沒拿到冠軍,獎金沒幾個錢。”

“我爸被他們弄成那樣,誰來補償我。”

“從今天開始,一分錢也不會再給出去。”

“我他媽不可能搭上一輩子。”

“我有自己想要的未來。”

“那就走法律程式。”

陳西澤的嗓音裡帶了幾分暴躁的戾氣,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另一面。

短短的幾句話,資訊量巨大。

薛梨意識到這不是她應該偷聽的內容,心慌不已,想要趕緊躲回房間。

回身的時候,膝蓋被門角尖銳的邊緣給重重地擦了一下,疼得她嗷地叫了一聲,趕緊捂住嘴。

陳西澤抬眸望去,看到門邊一道影子:“行了姑媽,掛了。”

薛梨關了門,捂著膝蓋,撲進被窩裡躲起來。

幾秒之後,房間門被推開,薛梨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什麼都沒聽到。

她聽到陳西澤走到了床邊,小心臟噗通噗通地狂跳著,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緊緊地閉著眼睛。

陳西澤將她從被窩裡拉出來,她也沒有醒,硬著頭皮閉眼裝睡。

男人坐在床邊,檢查了小姑娘微紅的左膝蓋,輕輕地揉了揉:“疼嗎?”

仍舊死磕裝睡。

他又很沒人性地拍了拍膝蓋痛處,薛梨疼得呲牙,心裡罵他不是人,卻還是垂死掙紮地閉著眼。

陳西澤嗓音變得沉靜有力:“小貓,事情解決之前,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別好奇,別追問,也不要調查,因為這是我的私事。”

“聽話一點,以後哥哥會對你好。”

小姑娘睡得跟死豬一樣,沒反應。

“晚安。”他轉身進了洗手間。

幾分鐘後,薛梨聽到嘩啦啦的淋雨聲,才放心的睜開眼睛。

坐起身,她齜牙咧嘴地揉著膝蓋。

疼死了。

不過…

想到他剛剛的那番話,薛梨皺著眉頭,望著磨砂門裡那道黑色的影子,悶悶地嘟噥了一聲:“對不對我好,我都會聽你的話啊。”

雖然也會擔心,但薛梨很懂人和人之間交往的邊界,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深深埋藏的秘密。

陳西澤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她會尊重他。

……

陳西澤擦拭著濕潤的髮絲,帶著一股騰騰熱霧走出洗手間,桌上擺著拆開的腸胃藥,蒙脫石散和益生菌之類的,是薛梨提前在藥店裡買的。

“吃了睡覺,很晚了。”女孩側躺在床上,背過身玩手機,頭也沒回地說著。

陳西澤就著她保溫杯裡的紅棗水吞了藥。

“胃舒服些了?”

“嗯。”

“那我要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薛梨坐起身,盤腿望著他,“你老實回答。”

陳西澤眼角肌肉微緊,臉色沉了沉,倚著櫃子,黑眸平靜地望著她。

”就是…這次亞軍獎金有多少。”

他緊繃的肌肉驀地鬆了鬆,下頜微挑著:“怎麼,很感興趣?”

“學生會的規定,主席代表組織拿到的獎金,一半需要上繳秘書,鑒於你的直係秘書就是我,獎金直接轉給我吧,微信還是□□b?”

陳西澤走過去,俯身望著她,薄唇寸寸下壓,幾乎都快貼著小姑孃的腦袋了。

“解、解釋權歸本秘書所有!”

他伸出指尖,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跟著我,好的不學,儘學些歪門邪道的嘴皮子功夫。”

“沒見過這麼吐槽自己的!”

薛梨試圖反抗,卻被他按住了手,她使勁兒掙脫,雙腿並用地蹬著他,倆人在床上扭打了起來。

陳西澤按住了她的腿,將小姑娘製服在了鬆軟的大床上,灼燙的身體隔著單薄的衣衫,緊緊地貼著。

單純的扭打忽然變成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親密和曖昧,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滯重了起來。

薛梨也隱隱感覺到,氛圍似乎有些不太對,臉頰泛起了潮紅,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緊張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倆人的身上散發著同一種沐浴露的清香,味道纏綿地交融著。

陳西澤的眼神黏膩如蛛網般,糾纏著她,帶著格外濃烈的慾念。

再多一秒,她便要被這旋渦般的眼神深深吸入,萬劫不複。

“放、放開,陳西澤。”

陳西澤竭力忍耐著,鬆開了她,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跑了三千,還有勁兒,屬牛的?”

“某人不也腸胃不舒服嗎,我看你現在狀態也好得很!”

薛梨撇撇嘴,關上了燈,鑽進了被窩裡,背過身繼續玩手機。

淡藍的手機微光籠罩著她的臉。

五分鐘後,陳西澤威脅的嗓音傳來——

“還想再瞎幾百度是不是。”

“關手機,睡覺。”

“馬上,等我發個朋友圈。”

薛梨發完朋友圈,將手機擱在了床櫃上,跟他的手機擺在一起:“晚安,陳西澤。”

“晚安。”

陳西澤一直清醒著,直到聽見小姑孃的呼吸漸漸平穩以後,他從床櫃邊摸出手機,戳進了朋友圈。

配圖是她拍攝的機場航站樓外的月光,兩行文字——

“月色很美。”

“等我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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