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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薛梨將如此大好的機會讓給了鄒雪柔,並不在意她扒走她的人脈資源。

但許舒陽還是氣不過,在鄒雪柔去邀約許然彩排的時候,她也死皮白賴地跟著一起去了。

今天陽光明媚,兩位學姐靠在藝術學院大門外的一棵銀杏樹下,耐心地等待著。

下課鈴聲響了起來,一群賞心悅目的俊男靚女湧出藝術學院大樓,幾乎不需要任何照片對比辨認,她們一眼就認出了許然。

他穿著件鬆鬆垮垮的灰毛衣,頭髮也有些亂,整個疏懶的氣質,宛如從日漫裡走出來的少年。

鄒雪柔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睛都瞪直了。

難怪他隻是彈彈吉他、唱唱歌都能如此爆火。

這樣的無濾鏡的神顏,不火都難!

許然身邊有幾個女生拉拉扯扯的,試圖上前和他說話,但許然揹著吉他徑直錯開了她們,高冷得不行。

鄒雪柔深呼吸,臉上掛起了營業的笑容,走到許然面前,朗聲道:“許然同學,你好,我叫鄒雪柔,是學生會宣傳部的,想邀請你參加夏日晚會的彩排,加一個微信吧,以後都由我來對接你,如果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告訴我。”

許然挑起狹長的眸子,冷淡地掃她一眼:“之前找我的那個女生呢?”

“你說薛梨啊。”鄒雪柔不屑地說,“她隻是一個新人乾事而已,為表學生會的誠意,以後由我來負責跟你的對接,我是宣傳部部長。”

許然絲毫不給她面子,冷聲道:“我管你是誰,答應你們什麼夏日晚會,是因為薛梨。你讓她來和我說,不是她,其他人一律免談。”

說完,他揹著吉他、面無表情地邁步離開。

鄒雪柔面如紙色,簡直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許舒陽倚在樹下,一邊看好戲,一邊心裡也是驚歎不已。

薛梨這小姑娘,真行啊!

看似平平無奇的,這一手大女主劇本…怎麼拿得這麼穩!

之前她嘴嗨、亂開陳西澤玩笑,陳西澤也沒有生氣,反而一口一個女朋友地叫起她來了,也不知道是玩笑、還是玩真的。

反正她真的很走桃花就是了。

……

體育課的自由練習時間,薛梨和陸晚聽一字排開、練習著太極拳。

體育方面她的學習能力是真的很強,二十四式太極拳很快就熟練了,回過頭來指導室友們的動作。

奈何她的室友們,是真的完全沒有體育天賦,打得那叫一個沒眼看。

“聽聽,你這是白鶴亮翅嗎,你這是貓頭鷹展翅吧!”

“南南,你這手揮琵琶,你這是琵琶精轉世了吧,不許對觀眾拋媚眼!救命!”

“詩詩,你為什麼坐在地上打太極?”

陸晚聽小聲對沈南星吐槽:“就她體育好,真了不起呢。”

“就是了不起。”薛梨將她的手臂抬了起來,“運動會的太極拳比拚,你們還想不想拿獎了,優秀寢室還要不要啦!”

對門孟薇安寢室的幾個女孩溜達了過來,鄙夷地就說:“就你們一幫殘兵敗將,還想拿優秀寢室,給你們頒個愛心寢室就不錯了。”

250寢室對孟薇安的嘲諷技能已經全員免疫了,不僅不接招,直接無視她。

孟薇安自討了個沒趣,輕哼了一聲,組織自己的室友們練著太極拳,誓要將250寢室比下去。

就在這時,許然大帥哥來到了綠地操場,陽光下,他冷白色的皮膚簡直像在發光。

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女孩的視線——

“快看!快看是許然!”

“臥槽是真人,活的!”

“他不加濾鏡更帥啊啊啊!”

許然無視了周圍人,氣急敗壞地走到薛梨面前。

“你…你…”

“你喘好了再開口吧。”薛梨體貼地提醒,“不然容易岔氣。”

他呼吸急促,面頰微微泛紅,一看就是不擅長運動的那類病弱少年,隻是走快了就喘得厲害。

“你到底怎麼回事?”

面對他脫口而出的質問,薛梨茫然地眨眨眼睛:“我怎麼回事?”

許然很不爽地說:“我答應你參加夏日什麼晚會,結果你就把我隨便甩給別人?”

“啊,你說鄒雪柔學姐啊。”薛梨連忙解釋,“她是宣傳部部長啊,她級別比我高多了,這也是學生會對你的重視嘛。”

許然儼然是一副遭遇背叛的表情,冷聲道:“我不需要其他什麼部長,以後有事,我隻找你。”

“可我不負責對接演出嘉賓啊。”薛梨無奈地說,“我領導讓我去體育部幫忙搬桌椅板凳。”

“我不管。”許然冷聲說,“有問題我隻找你,不然我就不參加。”

“別別別!”

薛梨好不容易纔把他請來,自然不好得罪,好言好語地哄著,“那…那你有什麼需求就微信找我吧,週五舞台搭建起來之後,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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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安排彩排,到時候我帶你過去。”

“嗯。”

許然利落地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之後,似想起什麼,折返回來,將手裡的藍色瑞幸咖啡紙袋遞給她——

“還你之前的。”

“啊,不需要的,那次你也沒收啊!”

“所以你也不給我這個面子?”

“不是的。”薛梨不敢得罪他,“我怎麼會不給你面子,你可是大佬!”

許然揉揉鼻子,眼神斜在一旁,沒敢直視她:“快點!

薛梨在周圍女孩**辣的眸光之下,硬著頭皮接了咖啡:“那…謝謝了。”

這一著,分分鐘又爆上了校園論壇——

“許然居然給校草妹妹送咖啡!”

“可可可…之前不是無情地拒絕了她嗎!”

“媽耶,追妻火葬場!我愛看!”

“不愧是薛衍的妹妹啊!”

“不愧是陳西澤的小青梅啊!魅力滿分!”

……

晚上,薛衍截圖了論壇的帖子首頁,發給了薛梨。

薛大帥比:“解釋一下,這又是什麼情況?”

冰糖雪梨:“你們計算機係不是很忙嗎!爸說你在準備acm競賽,忙得拉屎的時間都沒有了!為什麼你總能掌握第一手八卦資訊!”

薛大帥比:“不巧,囤了幾天的屎,正在清理ing,順手刷到了。”

冰糖雪梨:……

薛梨看著這條有味道的訊息,撩開簾子,衝床對面正躺著敷面膜的沈南星道:“答應我,不管我哥怎麼追你,都不要鬆口。”

沈南星眼神斜掃過來:“為嘛?”

“你覺得他是帥哥嗎?”

沈南星點頭道:“算啊,他挺帥的。”

薛梨大聲嚷嚷道:“帥哥居然還會拉屎,你敢信!”

沈南星:“……”

她摘了面膜,無語地睨著薛梨,“你覺得何思禮會拉屎嗎?”

薛梨堅決搖頭:“不會。”

“許然呢?”

“那更不會了!!!”

陸晚聽端著牙刷杯路過,都快被她倆的對話笑爆了肚子,衝床上的薛梨道:“那你的竹馬陳西澤,也不會拉屎咯。”

“呃…”

薛梨記得初中那會兒,有好幾次清晨等陳西澤一起去學校,他都拖拖拉拉好半晌,才推門出來。薛梨問他為啥這麼慢,他說他最近沒吃水果,有點便秘。

結果那段時間,薛梨天天從家裡拿香蕉給他,監督著讓他吃呢。

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了這種害羞濾鏡,薛梨什麼都會對他講,包括感覺大姨媽一波一波的好像快要溢位來之類的話題,陳西澤對她自然也沒有忌口,什麼都能說。

“emmm。”

兩個女孩見她猶豫,頓時來了興趣:“到底會不會呀!”

“快說啊。”

薛梨擰眉道:“可是你們乾嘛要關注人家這種問題。”

“這不是你挑的話頭嗎。”

“Stop,停止這個話題!”

陸晚聽意猶未儘道:“乾嘛不能說,就想知道嘛。”

“就不說。”

沈南星拍著臉上的精華液,慵懶地躺回床上:“算了,她怎麼可能泄露他寶貝竹馬的半點**問題。”

“我不說是因為他是我的領導!是我愛戴的人!”

“去掉’戴’字。”

“……”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薛衍給她發來了500轉賬——

薛大帥比:“看在你這次還算沒給我丟臉的份上,賞你了。”

冰糖雪梨:“哇!”

薛大帥比:“記得在你那位青春痘室友面前多說我的好話。”

冰糖雪梨:“呃。”

如果薛衍知道她剛泄露了他正在拉屎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想要殺了她。

薛大帥比:“嗯?”

冰糖雪梨:“定不負使命!【敬禮】”

……

薛梨收到了薛衍的轉賬,開心極了,轉頭給陳西澤發了訊息——

冰糖雪梨:“我又有錢了!”

冰糖雪梨:“你想吃雞腿嗎?明天我給你買,還可以附送一袋雞米花喲。”

冰糖雪梨:“不用謝,我就是這麼大方又可愛的女孩子!【開心】”

123:。

冰糖雪梨:“什麼意思。”

冰糖雪梨:“陳西澤。”

冰糖雪梨:“乾嘛不講話!”

123:“不想吃。”

薛梨坐在蚊帳裡,身上搭著薄毯子,看著陳西澤生硬的回覆。

或許在別的事情上,她挺遲鈍的,但跟陳西澤聊天的時候,她總能敏銳地感知到他字裡行間的情緒。

冰糖雪梨:“在生氣?”

冰糖雪梨:“我沒得罪你吧。”

冰糖雪梨:“怎麼了嘛。”

半晌,陳西澤回了三個字——

123:“沒什麼。”

薛梨看著他冷梆梆的三個字,愉快的心情瞬間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重重地燙進被窩,撈起毯子遮住了臉。

煩死了。

愛生氣不生氣,關她什麼事。

莫名其妙。

……

射擊訓練場,陳西澤關掉了校園論壇的網頁介面,平複著煩躁的心緒。

端著槍,偏過頭,他眼神冷冽的凝望著遠處的靶心,按下了扳機。

子|彈命中正中心的10米0.5靶心。

教練欣賞地望著他。

他真是天生的射擊手,要知道氣步|槍沒有放大鏡,最高的10環的靶心,直徑隻有0.5毫米,而站在十米之外的距離,想要看清正中靶心,對正常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陳西澤就能做到!

他的視力異於常人,完全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

“西澤,我真的建議你,把氣步|槍項目當做主要的事業來努力,你會取得比現在更高的成就!你會走向世界,成為享譽全球的明星運動員。”

這話,教練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但每一次,陳西澤的回覆都一樣。

他放下了氣步|槍,旋轉活動著修長的手腕,淡淡道:“抱歉,教練,我還是想主攻眼科。”

教練惋惜地說:“西澤,運動員的生涯是很短暫的,難道你就隻想當個醫生嗎?”

陳西澤返回休息椅邊,從包裡摸出保溫杯,仰頭喝了一口:“嗯。”

教練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當初陳西澤填報醫學院的誌願,他還以為他是報錯了。

沒想到這小子,是真的隻拿射擊當興趣。

“可是為什麼啊,你明明在射擊方面更有天賦,你會擁有更廣闊的一片天地。當然,賺的也會更多啊。”

陳西澤放下了槍,伸手摸到了兜裡的那枚小狗零錢袋,眸色幽深——

“我有想要治好的人。”

……

次日清晨,薛梨在八教三樓的教師門邊蹲到了陳西澤。

昨晚他冷淡的態度,讓薛梨心裡七上八下的,所以一大早趕過來探探口風。

陳西澤穿著件休閒的黑色運動衛衣,手裡卷著一本毛概書,跟幾個少年從容談笑地走出教室。

秋日的陽光很溫柔,當陽光傾灑在他身上時,清冽的氣質彷彿令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薛梨本來是想找他問明白,為什麼昨晚莫名其妙生氣。

但看到他身邊有這麼多人,她反而不好意思當眾叫住他了。

陳西澤隻在一個人的時候,纔是她的哥哥,很多人時,陳西澤就是陳西澤,一個距離她無比遙遠的人。

本來她還拿著一份手抓餅早餐,準備帶給他吃,這會兒也給不出手,隻能背靠著牆站著,一個人傻兮兮地啃著手抓餅。

陳西澤單手拎著書,另一隻手插著兜,偏頭跟周圍男生說著話,臉上掛著疏懶的笑,帶著浪蕩人間的氣質。

經過薛梨身邊時,他撩起眼皮,雲淡風輕地掃了她一眼。

薛梨終於還是叫住了他:“陳西澤。”

“有事?我幽默的女朋友。”

“……”

“沒事。”薛梨嚼著手抓餅,“遇著了,打個招呼。”

他糾正她:“下次打招呼,要叫主席好。”

薛梨悶聲悶氣喃了聲:“我不是你幽默的女朋友嗎!”

“所以你在這裡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她理直氣壯地回答,“等上課啊。”

”幾點的課?”

“四點。”

陳西澤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早上九點。”

“……”

關你屁事!

他心情似乎稍稍緩和了些,狹長的眼尾挑了挑:“下次吃早餐,別站在男廁所門口。”

薛梨一回頭,才發現頭頂的牆邊有個男衛生間的標牌,而旁邊就有男生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知道了!”她氣呼呼地跟陳西澤擦身而過,還重重地撞了他一下。

下一節解剖課,室友徐暘挪著步子來到了陳西澤身邊,看著他拿著細長的手術刀,對著一枚模擬眼球做精密的切割。

他的手永遠沉穩,不管是拿氣步|槍還是拿手術刀,從來沒有抖過,似永遠不會出錯…

就這一雙手,可不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嗎。

令人羨慕。

徐暘湊近他耳畔,低聲說:“澤哥,你妹妹好可愛啊,我能不能追啊?”

陳西澤的手微微一頓,漫不經心道:“你追不上。”

“她眼光很高嗎?”

“她喜歡醜男。”陳西澤的手敏捷地轉動著手術刀,在他臉頰側比劃了一下,“也許我可以幫你整整容。”

徐暘從男人含笑的眼底看出了冷颼颼的威脅之意,連忙反口道:“當…當我沒說過!”

陳西澤收斂了冷笑,低頭繼續分離晶狀體。

徐暘嚥了口唾沫,心驚膽戰,後背都濕潤了一大片。

什麼哥哥妹妹。

那女孩…明顯就是他的獨占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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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重重地燙進被窩,撈起毯子遮住了臉。

煩死了。

愛生氣不生氣,關她什麼事。

莫名其妙。

……

射擊訓練場,陳西澤關掉了校園論壇的網頁介面,平複著煩躁的心緒。

端著槍,偏過頭,他眼神冷冽的凝望著遠處的靶心,按下了扳機。

子|彈命中正中心的10米0.5靶心。

教練欣賞地望著他。

他真是天生的射擊手,要知道氣步|槍沒有放大鏡,最高的10環的靶心,直徑隻有0.5毫米,而站在十米之外的距離,想要看清正中靶心,對正常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陳西澤就能做到!

他的視力異於常人,完全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

“西澤,我真的建議你,把氣步|槍項目當做主要的事業來努力,你會取得比現在更高的成就!你會走向世界,成為享譽全球的明星運動員。”

這話,教練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但每一次,陳西澤的回覆都一樣。

他放下了氣步|槍,旋轉活動著修長的手腕,淡淡道:“抱歉,教練,我還是想主攻眼科。”

教練惋惜地說:“西澤,運動員的生涯是很短暫的,難道你就隻想當個醫生嗎?”

陳西澤返回休息椅邊,從包裡摸出保溫杯,仰頭喝了一口:“嗯。”

教練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當初陳西澤填報醫學院的誌願,他還以為他是報錯了。

沒想到這小子,是真的隻拿射擊當興趣。

“可是為什麼啊,你明明在射擊方面更有天賦,你會擁有更廣闊的一片天地。當然,賺的也會更多啊。”

陳西澤放下了槍,伸手摸到了兜裡的那枚小狗零錢袋,眸色幽深——

“我有想要治好的人。”

……

次日清晨,薛梨在八教三樓的教師門邊蹲到了陳西澤。

昨晚他冷淡的態度,讓薛梨心裡七上八下的,所以一大早趕過來探探口風。

陳西澤穿著件休閒的黑色運動衛衣,手裡卷著一本毛概書,跟幾個少年從容談笑地走出教室。

秋日的陽光很溫柔,當陽光傾灑在他身上時,清冽的氣質彷彿令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薛梨本來是想找他問明白,為什麼昨晚莫名其妙生氣。

但看到他身邊有這麼多人,她反而不好意思當眾叫住他了。

陳西澤隻在一個人的時候,纔是她的哥哥,很多人時,陳西澤就是陳西澤,一個距離她無比遙遠的人。

本來她還拿著一份手抓餅早餐,準備帶給他吃,這會兒也給不出手,隻能背靠著牆站著,一個人傻兮兮地啃著手抓餅。

陳西澤單手拎著書,另一隻手插著兜,偏頭跟周圍男生說著話,臉上掛著疏懶的笑,帶著浪蕩人間的氣質。

經過薛梨身邊時,他撩起眼皮,雲淡風輕地掃了她一眼。

薛梨終於還是叫住了他:“陳西澤。”

“有事?我幽默的女朋友。”

“……”

“沒事。”薛梨嚼著手抓餅,“遇著了,打個招呼。”

他糾正她:“下次打招呼,要叫主席好。”

薛梨悶聲悶氣喃了聲:“我不是你幽默的女朋友嗎!”

“所以你在這裡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她理直氣壯地回答,“等上課啊。”

”幾點的課?”

“四點。”

陳西澤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早上九點。”

“……”

關你屁事!

他心情似乎稍稍緩和了些,狹長的眼尾挑了挑:“下次吃早餐,別站在男廁所門口。”

薛梨一回頭,才發現頭頂的牆邊有個男衛生間的標牌,而旁邊就有男生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知道了!”她氣呼呼地跟陳西澤擦身而過,還重重地撞了他一下。

下一節解剖課,室友徐暘挪著步子來到了陳西澤身邊,看著他拿著細長的手術刀,對著一枚模擬眼球做精密的切割。

他的手永遠沉穩,不管是拿氣步|槍還是拿手術刀,從來沒有抖過,似永遠不會出錯…

就這一雙手,可不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嗎。

令人羨慕。

徐暘湊近他耳畔,低聲說:“澤哥,你妹妹好可愛啊,我能不能追啊?”

陳西澤的手微微一頓,漫不經心道:“你追不上。”

“她眼光很高嗎?”

“她喜歡醜男。”陳西澤的手敏捷地轉動著手術刀,在他臉頰側比劃了一下,“也許我可以幫你整整容。”

徐暘從男人含笑的眼底看出了冷颼颼的威脅之意,連忙反口道:“當…當我沒說過!”

陳西澤收斂了冷笑,低頭繼續分離晶狀體。

徐暘嚥了口唾沫,心驚膽戰,後背都濕潤了一大片。

什麼哥哥妹妹。

那女孩…明顯就是他的獨占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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