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考覈題目真的巨難,薛梨偷偷打量著周圍人抓耳撓腮的模樣,心裡盤算著…這場筆試應該要淘汰大半的競爭對手了。
甚至有可能也包括她自己。
“考試期間,請不要東張西望。”陳西澤低沉冷淡的嗓音傳來。
薛梨心頭一驚,抬起頭,正好和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光撞上。
很顯然,說她呢!
她趕緊埋下頭,專心作答,不敢再四處偷瞟了。
這段時間,薛梨一直在複習行測的知識點。試捲上的題目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不確定,反正…看命吧。
有學生會乾事對陳西澤說:“主席,我們留在這裡監考就好,您不用守在教室裡。”
陳西澤淡淡道:“沒別的事,過來看看。”
說話間,他視線總有意無意往教室左邊角落裡飄。
小姑娘答題的樣子格外認真,大概因為過於專注,臉蛋白裡透紅,時而落筆在草稿紙上演算著,時而蹙眉思考,不像其他同學那樣無從下手,兩眼抓瞎。
她是有備而來。
他繃了幾天的心情,稍稍開釋了些。
薛梨無意識地抬起頭,望向陳西澤。
男人立刻挪開視線,修長漂亮的手理了理襯衣領,仍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調子。
她也沒有多想,繼續低頭答題,一直到考試最後一刻,都在奮筆疾書地狂寫。
陳西澤竟也沒有離開,全程監考了兩個小時。
這讓周圍這些乾事們驚詫不已。
誰不知道他是大忙人啊,不僅學業繁忙,還有訓練在身,竟然能花這麼長的時間在一場根本無需他到場的監考上。
難以置信。
很快,考試結束,乾事們收好了試卷,同學們相互討論著題目,陸陸續續走出教室。
薛梨將試卷遞給了乾事,看著講台上的陳西澤,懷著某種忐忑的心情,走過去跟他說話——
“主席,那個…”
他偏頭叮囑身邊的乾事等會兒關好門窗、去209辦公室歸還教室鑰匙等事宜,沒有搭理她。
“陳西澤。”
還是沒理,都沒正眼看她。
薛梨改口道:“哥哥…”
他這才頓住腳步,面無表情應了聲:“有事?”
“我想問一下,什麼時候能出結果啊。”
“入圍面試的名單會在學生會公眾號上釋出,週一會有結果。”
“那要是沒有通過的話,能公佈分數嗎?我就是…想看看能考多少分。”
畢竟她複習了那麼久呢。
陳西澤果斷地一口回絕:“不會。”
“那你能幫我看看試卷嗎,或者把卷子給我。”
“跟你很熟?”
“……”
薛梨不知道陳西澤怎麼回事,他以前從來沒有這般生硬地跟她說過話。
難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嗎?
邊上的學生會乾事提醒道:“同學,到時候你關注我們的公眾號就行了,結果出來了會第一時間釋出的。”
“謝謝。”
薛梨訕訕地望他一眼。
陳西澤低頭整理著試卷,黑漆漆的眼眸無波無瀾,看起來的確情緒不佳。
她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何思禮在門口等著和她對答案,薛梨三兩步小跑過去,倆人一邊討論,一邊走出了階梯教室。
陳西澤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臉色越發冷了下來。
學生會乾事見陳西澤將試卷袋帶走了,驚訝地說:“主席,這卷子…”
“我親自閱卷。”
“啊,不是,這些都是小事,交給我們就行了,您這麼忙。”
“沒關係。”
陳西澤將試卷袋裝進書包裡,單肩揹著包,離開了教室。
乾事眼底透出疑色。
今天的主席,真是太反常了吧。
……
晚上,何思禮送薛梨回了宿舍。
跟他對過答案時候,薛梨心裡有底了,記得的幾道題目她應該全都答對了。
回到宿舍,陸晚聽八卦地撲了過來,審問薛梨道:“我靠,何思禮把你送回來的啊!”
“昂。”
“那昨天微信那事兒...”
“別提了。”薛梨擰著眉頭,“123根本不是何思禮。”
此言一出,三個女孩同時望向了她。
“你說什麼,不是何思禮,那123是誰?”沈南星也有些懵。
“我也不知道啊,這人好奇怪,哪有新增好友不說名字的。”
“還有其他男生搭訕過你嗎?”
“沒有。”
陸晚聽索性道:“乾嘛猜來猜去的,你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也對。”
薛梨摸出手機,給123發了一條資訊——
冰糖雪梨:“不好意思,我之前認錯人了,請問你是?”
陸晚聽腦袋伸長了湊過來:
薛梨揚了揚手機:“他把我拉黑了。”
……
很快,薛梨就把123的事情拋諸腦後了,因為室友們商量著,準備週末去市中心逛街吃飯買衣服。
薛梨聽著她們熱火朝天的討論,無比嚮往,奈何囊中羞澀。
她根本沒錢跟她們一起出去玩!
室友們都勸她給媽媽認個錯,總不能一直不給生活費吧,還要不要人活了。
薛梨想也覺得,她不能一直這樣緊巴巴地過日子。這個錯,或早或晚,都要認。
她給媽媽發了一條簡訊:“媽,我錯了,我連買考研英語單詞本的錢都沒有了。【大哭】”
趙美萍倒也沒有跟她計較,秒回道:“不是上週纔給你轉了2000,怎麼用的這麼快!”
冰糖雪梨:“您是夢裡給我轉的吧!”
趙美萍:“我打給你哥了,他沒給你嗎?這狗東西…”
冰糖雪梨:“……”
薛梨立刻給薛衍打了電話過去——
“狗東西!還錢!”
“沒大沒小。”
“媽媽之前給的錢呢。”
“我是要給你啊。”薛衍在打籃球,喘息聲急促,“誰讓你把老子拉黑了。”
“你現在快給我,我沒錢了,週末室友約逛街呢。”
“等著,哥轉給你。”
掛斷了電話,薛梨等待著哥哥給她轉錢,盯著螢幕等了足足五分鐘,等待了薛大帥比轉來的钜額資金——
【10塊錢】
薛大帥比:“先用著,用完了再找哥哥要。”
薛梨氣得鼻子都冒煙兒了,狠狠地退回了轉賬:“留著給你自己買棺材吧!混蛋!”
薛大帥比:“怎麼說話的!野丫頭。”
冰糖雪梨:“2k,一分都不能少。”
薛大帥比:“早給你不要,現在花都花了。”
冰糖雪梨:“你等著!”
薛大帥比:“老子今天有比賽,你要是敢亂來,你完了。”
薛梨邊走邊打聽,一路找到了薛衍經常混跡的街球社區。
這裡由廢舊實驗樓改造而成,滿牆嘻哈元素的塗鴉,還有一個室內籃球場,繪滿了彩色圖案。
此時此刻,籃球場燈光四射,人頭攢動,一場精彩的街頭籃球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現場充斥著喧囂的rap和金屬樂,簡直跟蹦迪似的,還有dj妹子在搖頭晃腦地打著碟。
穿著oversize寬大籃球服的薛衍,正和幾個同樣潮酷的少年玩著籃球。
他很英俊,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尤其是這一身落拓不羈的嘻哈氣質,讓酷愛街頭文化的女孩們癡迷不已。
薛梨知道她哥能成為南央大學的校草,真的全靠街頭文化帶給他的強烈反差感。
一個在計算機學院拿獎拿到手軟的高智商男神,走出實驗室,摘下裝逼的金絲眼鏡,穿上時尚的衛衣T恤,玩著叛逆不羈的街頭籃球。
沒幾個女孩能抗拒這樣的反差感。
這就是為什麼薛衍這麼混蛋的傢夥,也能如此受歡迎的原因。
但今晚,薛梨就要撕破他的真面目!
她衝上了DJ台,接過了唱著rap的小哥哥手裡的話筒,喊道:“薛衍,連你妹妹的生活費都要貪汙,良心被狗狗吃了嗎!”
“人在做,天在看,你妹妹每天吃糠咽菜、你卻滿身名牌,你好意思嗎!”
“還錢還錢還錢還錢還錢!”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薛梨身上,她戴著鴨舌帽和蒙面口罩,仍舊是之前打劫薛衍的土匪裝扮。
有人認出來,女孩戴的黑色鴨舌帽,好像…以前陳西澤經常戴。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薛衍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籃球一扔,三兩步跨上DJ台,伸手抓她。
小姑娘拔腿就跑,從台上躥到了台下,但她哪裡跑得過薛衍,分分鐘揪住了她。
“放開我!你你你…你還要當眾家暴嗎。”薛梨死命掙紮。
薛衍也是被她氣瘋了,壓著嗓音,冷冷道:“有膽子過來揭底,沒膽子露面?”
說罷,他很不客氣地摘掉了小姑孃的帽子和防曬口罩,讓她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
小姑娘手足無措地站在強光燈下,頭髮亂糟糟的,呼吸都侷促了。
“諸位,介紹下,這個四眼妹就是我薛衍的妹妹,親的。”薛衍攬著小姑娘單薄瘦弱的肩膀,“看看她跟我像不像。”
現場頓時炸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哇,終於見到我小姑子了。”
“啊哈哈哈什麼你小姑子啊,大家的小姑子好吧。”
“這女孩跟他不太像啊。”
“單眼皮還是像的。”
“妹妹超可愛啊!”
之前她在軍訓結業大典上嶄露頭角,萬人矚目下翻跟頭,現在薛梨不怕被人圍觀了。
但跟薛衍捆綁在一起,還是讓她覺得難為情,臉頰微紅,轉身跑出了籃球館。
跑的時候,趁他不備,還把他褲腰帶上的鬆緊繩抽走了。
“……”
薛衍捂住褲子,趕緊追了上來:“臭梨子,站住!”
女孩回身,將鬆緊繩甩過來,用力抽打在他身上:“薛衍,你以大欺小!”
“現在是誰欺負誰啊。”薛衍被鬆緊繩抽的生疼,慌忙閃躲著,“公共場合,禁止家暴!”
薛梨扔掉了繩子,瞪著他:“我討厭你。”
“你還惡人先告狀。”薛衍撿起了地上的鬆緊繩重新給自己繫上,“你害老子丟臉,我還沒找你算賬。”
“明明是你侵吞了我的生活費,害我沒錢吃飯了。”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控訴,“我一件新衣服都沒買過,一件都沒有!南南說女生沒有漂亮衣服就找不到男朋友。”
“找不到男朋友,你怪衣服?”薛衍拍了拍小姑孃的腦門,“梨子,請正確認識自己。”
“薛衍你真的好討厭啊!你不是我哥就好了!”
“老子早就不是你哥了,你不是給自己找了個哥哥嗎!要錢,你找他去唄!”
“你拿的是我的錢!我的生活費!”
“我是要給你啊,誰讓你不說人話,對老子蹬鼻子上臉。”
“薛衍,你怎麼不消失呢!你要是人間蒸發了,我就會變成全世界最快樂的女孩了!”
“……”
薛衍忽然被她的話紮心了。
其實…他也不想當個討厭鬼哥哥,但這些年,不知道怎麼回事,跟這小梨子的關係越來越惡化。
他在學業方面遊刃有餘,可是性格粗枝大葉,不溫柔不體貼,還喜歡捉弄人,經常把她弄哭。
可這不代表他討厭她。
雖然有時候她的確挺討厭的,比如弄壞他的手辦,比如剛剛…
後來陳西澤出現了,她天天跟著他,所有的情感需求都可以從他身上獲得,一口一個哥哥,什麼好吃的都會想著他,天天跟著他…
薛衍都要嫉妒死了,但越是這樣,他越是氣急敗壞…用捉弄、使壞來狂刷存在感,讓她知道她還有個親哥。
但他們的關係也因此變得更加糟糕。
其實真的很想她能像喜歡陳西澤一樣、喜歡他,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就是開不了這個口,也沒有勇氣率先低頭。
“我消失了你就會開心?”男人的嗓音有些啞,“你已經討厭我到這種地步了嗎?”
薛梨低頭揉眼睛,委屈巴巴地啜泣了起來,心裡很不是滋味:“算了,你還是不要消失吧,離我遠點就行了,不想再見到你了。”
說完,她跑出了街球社區。
薛衍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心絃徹底繃斷了,大跨步地追了上去,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小姑娘:“梨子…”
他個子比她高太多了,人高馬大的,跟個狗熊一樣,從後面抱著她,就像抱著一隻芭比洋娃娃。
“我是你哥,我怎麼離你遠點。”
“滾吧…”
“我認錯行不行。”他終於鬆口了,“對不起,不該欺負你。”
其實,對不起三個字,也沒有那麼難說出口。
薛梨瞬間繃不住哭出了聲,這麼多年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傾瀉的出口,她轉過身狠狠地打了他兩拳頭:“混蛋薛衍。”
這次薛衍沒還手,硬生生地受著,等她發泄完了,才伸手去揩她下巴尖兒掛著的淚珠。
“哥哥以後不欺負你了,錢都給你,行嗎?”
“不行,你的生活費也要轉一半給我。”
“……”
薛梨抬起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他:“現在,馬上。”
“轉轉轉,2k是吧?”
“3k。”
“這麼多!”
她眼淚又掉出來了:“我要跟室友去逛街,我要買新衣服。”
“你要跟你幾個室友去買衣服?”
“怎麼了?”
“恕我直言,你那幾個室友,都是土狗,還不如哥哥帶你去買。”
“啊啊啊!混蛋薛衍!”薛梨又伸手去打他,“不許說我的室友!”
男人連忙格擋閃躲:“再家暴不轉了!”
“快轉!”
薛衍翻了個大白眼,給她轉了兩千五:“全給你了!拿去買衣服!”
小姑娘頓時破涕為笑,摸出手機收了錢:“行,我用完了再來找你。”
說罷,她重新戴上鴨舌帽,轉身離開了。
薛衍後知後覺地發現,其實…小梨子沒有真的討厭他。
他心裡生出些歡喜,追了上去,伸手攬住了小姑孃的肩膀——
“有沒有禮貌,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了,不說謝謝?”
“謝謝狗東西。”
“……”
但跟薛衍捆綁在一起,還是讓她覺得難為情,臉頰微紅,轉身跑出了籃球館。
跑的時候,趁他不備,還把他褲腰帶上的鬆緊繩抽走了。
“……”
薛衍捂住褲子,趕緊追了上來:“臭梨子,站住!”
女孩回身,將鬆緊繩甩過來,用力抽打在他身上:“薛衍,你以大欺小!”
“現在是誰欺負誰啊。”薛衍被鬆緊繩抽的生疼,慌忙閃躲著,“公共場合,禁止家暴!”
薛梨扔掉了繩子,瞪著他:“我討厭你。”
“你還惡人先告狀。”薛衍撿起了地上的鬆緊繩重新給自己繫上,“你害老子丟臉,我還沒找你算賬。”
“明明是你侵吞了我的生活費,害我沒錢吃飯了。”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控訴,“我一件新衣服都沒買過,一件都沒有!南南說女生沒有漂亮衣服就找不到男朋友。”
“找不到男朋友,你怪衣服?”薛衍拍了拍小姑孃的腦門,“梨子,請正確認識自己。”
“薛衍你真的好討厭啊!你不是我哥就好了!”
“老子早就不是你哥了,你不是給自己找了個哥哥嗎!要錢,你找他去唄!”
“你拿的是我的錢!我的生活費!”
“我是要給你啊,誰讓你不說人話,對老子蹬鼻子上臉。”
“薛衍,你怎麼不消失呢!你要是人間蒸發了,我就會變成全世界最快樂的女孩了!”
“……”
薛衍忽然被她的話紮心了。
其實…他也不想當個討厭鬼哥哥,但這些年,不知道怎麼回事,跟這小梨子的關係越來越惡化。
他在學業方面遊刃有餘,可是性格粗枝大葉,不溫柔不體貼,還喜歡捉弄人,經常把她弄哭。
可這不代表他討厭她。
雖然有時候她的確挺討厭的,比如弄壞他的手辦,比如剛剛…
後來陳西澤出現了,她天天跟著他,所有的情感需求都可以從他身上獲得,一口一個哥哥,什麼好吃的都會想著他,天天跟著他…
薛衍都要嫉妒死了,但越是這樣,他越是氣急敗壞…用捉弄、使壞來狂刷存在感,讓她知道她還有個親哥。
但他們的關係也因此變得更加糟糕。
其實真的很想她能像喜歡陳西澤一樣、喜歡他,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就是開不了這個口,也沒有勇氣率先低頭。
“我消失了你就會開心?”男人的嗓音有些啞,“你已經討厭我到這種地步了嗎?”
薛梨低頭揉眼睛,委屈巴巴地啜泣了起來,心裡很不是滋味:“算了,你還是不要消失吧,離我遠點就行了,不想再見到你了。”
說完,她跑出了街球社區。
薛衍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心絃徹底繃斷了,大跨步地追了上去,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小姑娘:“梨子…”
他個子比她高太多了,人高馬大的,跟個狗熊一樣,從後面抱著她,就像抱著一隻芭比洋娃娃。
“我是你哥,我怎麼離你遠點。”
“滾吧…”
“我認錯行不行。”他終於鬆口了,“對不起,不該欺負你。”
其實,對不起三個字,也沒有那麼難說出口。
薛梨瞬間繃不住哭出了聲,這麼多年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傾瀉的出口,她轉過身狠狠地打了他兩拳頭:“混蛋薛衍。”
這次薛衍沒還手,硬生生地受著,等她發泄完了,才伸手去揩她下巴尖兒掛著的淚珠。
“哥哥以後不欺負你了,錢都給你,行嗎?”
“不行,你的生活費也要轉一半給我。”
“……”
薛梨抬起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他:“現在,馬上。”
“轉轉轉,2k是吧?”
“3k。”
“這麼多!”
她眼淚又掉出來了:“我要跟室友去逛街,我要買新衣服。”
“你要跟你幾個室友去買衣服?”
“怎麼了?”
“恕我直言,你那幾個室友,都是土狗,還不如哥哥帶你去買。”
“啊啊啊!混蛋薛衍!”薛梨又伸手去打他,“不許說我的室友!”
男人連忙格擋閃躲:“再家暴不轉了!”
“快轉!”
薛衍翻了個大白眼,給她轉了兩千五:“全給你了!拿去買衣服!”
小姑娘頓時破涕為笑,摸出手機收了錢:“行,我用完了再來找你。”
說罷,她重新戴上鴨舌帽,轉身離開了。
薛衍後知後覺地發現,其實…小梨子沒有真的討厭他。
他心裡生出些歡喜,追了上去,伸手攬住了小姑孃的肩膀——
“有沒有禮貌,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了,不說謝謝?”
“謝謝狗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