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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蟬鳴嘶啞。

南央大學的新生大巴車停在火車北站的廣場前,來自全國各地的新生、像被蒸熟的螃蟹般、艱難地爬進了空調大巴車。

薛梨提著白色米奇行李箱,被人流推搡著,挪到車廂最後一排。

兜裡的手機嗡嗡嗡嗡震個沒完。

身邊有女生詫異地望了她一眼,過了會兒,又望了她第二眼,好意提醒:“同學,你手機響了。”

“謝謝,我聽到了。”

來自陰間的電話,不接也罷。

大巴車緩緩啟動,震動終於消停了,薛梨不情不願地摸出手機,劃開手機螢幕。

她哥薛衍的15個未接來電。

心好累。

報考了南央大學之前,薛梨特意打聽好了,南央大學雙校區。

薛衍的計算機學院和她的外國語學院,坐落於市區的南北兩極,就算坐地鐵也要轉三次車,坐公交五十多個站。

這距離…屬於牛郎織女見了都要鬨離婚的程度。

薛梨這才放心大膽填報了誌願。

誰能想到今年外國語學院從南邊搬遷到了北校區,她居然又和薛衍在同一校區了!

想死的心都有。

兄長薛衍自小到大就屬於“別人家的孩子”,智商極高,非常聰明,成績也好得一批,還是高中校草級風雲人物。

似乎知識分子爸媽的優良基因,全讓他獨占了。

薛梨和他完全不同,笨笨的,不會打扮,近視眼,戴著大大的框架眼鏡,成績也不太行。

每逢過年聚餐,家裡的親戚輪番誇獎薛衍,作為兄長對照組的薛梨,都隻會悶悶不樂地躲回房間。

老媽對薛梨已經失望透頂了,每天都要戳著她腦門子,說她怎麼這樣不爭氣,什麼都做不好,連吃個飯都要漏幾粒在桌上。

提著行李上大學之前,薛梨還和老媽大吵了一架,氣呼呼地出門。

她爸追上來,給了薛梨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私房錢,拍著她的肩膀——

“閨女,爸對你沒有太多要求,活著就行。”

薛梨看著這皺巴巴的200塊私房錢,拍了拍爸爸的肩膀,將其中夾著的幾顆五毛硬幣還給了他:“您先照顧好自己吧。”

……

總而言之,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比得上兄長,所以總提不起勁兒來,典型的喪係少女。

不過,能考上南央大學這件事,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包括薛梨自己。

看到分數的時候,薛梨都傻了。

這是什麼狗shi運,讓她英語機讀卡幾乎全中了!英語超常發揮到讓全家都傻眼的程度。

她順利考上了兄長所在的名牌大學。

無論如何,在薛衍的陰影之下襬爛了很多年,大學之後,她真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薛衍是兄妹關係。

不想再看到那種“啊,薛衍的妹妹怎麼是這樣”的眼神了。

必須和他保持距離!

在薛梨掛斷了兄長十多條電話以後,他給她發來了微信訊息——

薛大帥比:“中道崩殂了?”

冰糖雪梨:“我怎麼會崩在你前面?【微笑】”

薛大帥比:“坐上校車了?什麼時候到校?”

冰糖雪梨:“坐的火三輪,半路熄火了,我走過來,興許明年到。”

薛大帥比:“沒跟你開玩笑,行李重不重?要不要哥到校門口關愛關愛智障兒童。”

冰糖雪梨:“謝謝,不重,隻帶了一條破草蓆。”

薛大帥比:“……”

冰糖雪梨:“不許來接我!”

冰糖雪梨:“誰來接我,誰是狗!”

薛大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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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薛梨似乎還覺得不保險,拿出了殺手鐧:“我帶了一條你小時候穿的開襠褲,你要是敢出露面,我就把它拿出來戴你頭上。”

薛大帥比:“……”

十分鐘後,薛衍主動喚了她一聲:“雪梨。”

冰糖雪梨:“乾嘛!”

薛大帥比:“你小時候偷你媽胸衣戴頭上的照片,我也有。”

冰糖雪梨:“啊啊啊!”

薛衍神清氣爽地退出了聊天對話框,反手給陳西澤去了一條訊息。

*

新生大巴車上,有迎新的學姐拿著話筒對新生致辭——

“歡迎大家來到南央大學,我叫許舒陽,學生會的乾事,今晚學生會有組織迎新活動哦!就在南操場草地上,大家感興趣可以來玩啊。”

“順便學生會這裡也做一個招新宣傳,有意願加入學生會的同學,可以找我領取報名錶哦!”

薛梨注意到,車上挺多新生都找許舒陽學姐領取了學生會乾事報名錶。

她惆悵地將腦袋靠著車窗玻璃,心裡悶悶的。

對於大學生活,絲毫沒有憧憬,完全是一副擺爛的心態。

學姐許舒陽注意到了坐在最後排的薛梨。

女孩蓄著高中生的**頭、很乖的齊劉海下面是又厚又大的黑框眼鏡,幾乎壓住了她的整張臉,皮膚特別細膩白皙,坐安安靜靜在角落裡,給人一種很拘束的感覺,好像是故意要把自己藏起來似的。

許舒陽想到了剛入大學時同樣內向的自己,於是走過去,主動邀請了薛梨——

“學妹,想加入學生會嗎?”

“啊不不不。”薛梨下意識地拒絕,侷促地說,“我做不好。”

“沒關係,誰也不是一來就什麼都會啊。”

“不了不了,我真的不行,我社恐。”

許舒陽看她臉蛋都紅透了,覺得很可愛,於是引誘道:“你知道陳西澤嗎?他是我們學生會主席哦!”

“你說誰?”薛梨鹿眼圓瞪,宛如受驚的小獸般,“陳什麼?!”

“陳西澤啊!你應該知道他吧,十八歲拿氣步|槍世錦賽冠軍,還是咱們南央醫學院眼科專業的超級學神!”

薛梨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陳西澤…

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呢。

那個小時候看到她把她媽胸衣戴在頭上、一言不發地從家裡翻出相機給她拍照留唸的陳西澤?

那個好不容易有男生跟她告白,被陳西澤撞見了,冷笑著、拍著男生臉說“再騷|擾她、我宰了你”的惡竹馬?

那個…臨走前,還把她唯一一株養活的多肉植物挖走的大壞蛋?

不是吧,別嚇她啊!

肯定重名了。

許舒陽學姐見薛梨像個斷了電的機器人一般,笑嘻嘻地說:“你別說你沒聽過他,他是破紀錄的世界冠軍,氣步/槍比賽你看過吧,網上說他是抬槍一晃、國歌奏響的水平,帥呆了!”

“我…我平時不看體育比賽。”

“好吧。”

薛梨真的好久沒見過陳西澤了,她望向許舒陽,試探地問:“學姐,跟他很熟嗎?”

“我也很想跟他熟啊,但公事以外,他從不跟女孩有私交。”學姐惋惜地說,“就算都在學生會,我也沒機會和他說上話。”

“那那那…你說的那個陳西澤,是不是喉結上有一顆痣?”

薛梨還是抱著僥倖的心態,希望隻是同名同姓。

“誒!對!”學姐激動地說,“我昨天還看到論壇上有人偷拍他,拍到了他喉結上的那顆紅痣,一群人跟帖說好性感、想咬一口,哈哈哈。”

薛梨:……

救命!

貴校的女生怎麼回事?

前排有一位黑長直女生回頭,打量了薛梨一眼,不屑地冷笑:“花癡,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蔥,陳西澤也是你們隨便yy的嗎。”

薛梨莫名被罵,偏頭望向她。

這黑長直女生…五官棱角銳利,看著不太好招惹。

許舒陽湊近她,小聲說:“別搭理她,她也是學生會的,暗戀陳西澤很久了。見誰都是情敵,都沒好臉色,搞走學生會好幾個女生了。”

“貴圈…挺亂的。”

“別怕,哪家學生會沒點兒恩怨情仇。”許舒陽將報名單塞她手裡,“勇敢衝。”

薛梨出於禮貌,隻好接了單子,但她絕對不會報名。

她最大的目標就是——活著。

像鹹魚一樣度過她loser般人生。

……

南央市是一座海濱城市,而南央大學的東大門就在海濱路上。

所以透過車窗便能望見遼闊的大海,刺目的陽光照耀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偶有海鷗掠水而過,發出一聲抑揚的清啼。

很多外地的新生第一次看到大海,紛紛摸出了手機,大驚小怪地拍著照片。

這也是薛梨第一次見海,打開了車窗,用手機拍照。

濕潤的海風拍打著臉龐,將她厚厚的劉海吹開,空氣裡瀰漫著某種海鹽的味道,她粉潤的唇綻開了微笑,嘴角旋起一顆小酒窩。

許舒陽漫不經心地側過身,無意中看到了薛梨的臉龐——

她厚厚的劉海就像罩子一般,而取下了這層罩子,清麗柔美的五官才顯山露水。

潛力股啊。

不過隨即,她關上車窗,將兩邊的**頭整理好,重新罩住了她的臉頰,又恢複了之前的黯淡狀態。

……

二十分鐘後,大巴車停在了東門口。

許舒陽熱情地幫著薛梨提行李。

薛梨不想麻煩別人,連忙道:“沒事沒事,我自己來,不重的。”

“別客氣啊。”

“真的不用了,謝謝學姐。”

許舒陽不再勉強。

薛梨總是這樣,拒人於千裡之外,所以也沒有什麼朋友。

下車後,她先躲在公交站牌邊,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四周。

確定薛衍真的沒有來,這才稍稍放心些。

然而,一顆心剛放下去,便聽到車站邊的女孩們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

“啊啊啊啊,那人是他嗎!”

“我天天看他比賽,是他。”

“本人比電視上更帥!我哭了!”

“開學第一天居然能見到運動明星…運氣絕了!”

薛梨順著女孩們的目光望過去。

不遠處的香樟樹下,少年坐在單車上,頎長的腿撐著地,側影挺正,背骨繃得很緊,肌肉散發著力量感。

快兩年沒見陳西澤了,但薛梨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不曉得這傢夥吃了什麼,一下子拔這麼高!頭頸線條也是筆直挺拔。

陽光在他身上投下一層淺淡的光暈,宛如漫畫裡走出的少年,乾淨,漂亮。眼底沒什麼情緒,單手掃著手機,給人一種隻可遠觀的孤絕感。

周圍有女孩絮絮叨叨議論著——

“是在等人嗎?”

“陳西澤怎麼可能等別人,隻有別人等他的份。”

薛梨提著行李,低著頭,默默地朝著校門口走去,儘可能避開樹下的陳西澤。

不見已有兩年了,他肯定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就在錯身而過的刹那間,卻聽少年溫潤如磨砂石一般的嗓音,很不做人地響了起來——

“不認識哥哥了?”

“……”

在身邊女生驚詫的眼神裡,薛梨僵住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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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女生怎麼回事?

前排有一位黑長直女生回頭,打量了薛梨一眼,不屑地冷笑:“花癡,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蔥,陳西澤也是你們隨便yy的嗎。”

薛梨莫名被罵,偏頭望向她。

這黑長直女生…五官棱角銳利,看著不太好招惹。

許舒陽湊近她,小聲說:“別搭理她,她也是學生會的,暗戀陳西澤很久了。見誰都是情敵,都沒好臉色,搞走學生會好幾個女生了。”

“貴圈…挺亂的。”

“別怕,哪家學生會沒點兒恩怨情仇。”許舒陽將報名單塞她手裡,“勇敢衝。”

薛梨出於禮貌,隻好接了單子,但她絕對不會報名。

她最大的目標就是——活著。

像鹹魚一樣度過她loser般人生。

……

南央市是一座海濱城市,而南央大學的東大門就在海濱路上。

所以透過車窗便能望見遼闊的大海,刺目的陽光照耀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偶有海鷗掠水而過,發出一聲抑揚的清啼。

很多外地的新生第一次看到大海,紛紛摸出了手機,大驚小怪地拍著照片。

這也是薛梨第一次見海,打開了車窗,用手機拍照。

濕潤的海風拍打著臉龐,將她厚厚的劉海吹開,空氣裡瀰漫著某種海鹽的味道,她粉潤的唇綻開了微笑,嘴角旋起一顆小酒窩。

許舒陽漫不經心地側過身,無意中看到了薛梨的臉龐——

她厚厚的劉海就像罩子一般,而取下了這層罩子,清麗柔美的五官才顯山露水。

潛力股啊。

不過隨即,她關上車窗,將兩邊的**頭整理好,重新罩住了她的臉頰,又恢複了之前的黯淡狀態。

……

二十分鐘後,大巴車停在了東門口。

許舒陽熱情地幫著薛梨提行李。

薛梨不想麻煩別人,連忙道:“沒事沒事,我自己來,不重的。”

“別客氣啊。”

“真的不用了,謝謝學姐。”

許舒陽不再勉強。

薛梨總是這樣,拒人於千裡之外,所以也沒有什麼朋友。

下車後,她先躲在公交站牌邊,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四周。

確定薛衍真的沒有來,這才稍稍放心些。

然而,一顆心剛放下去,便聽到車站邊的女孩們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

“啊啊啊啊,那人是他嗎!”

“我天天看他比賽,是他。”

“本人比電視上更帥!我哭了!”

“開學第一天居然能見到運動明星…運氣絕了!”

薛梨順著女孩們的目光望過去。

不遠處的香樟樹下,少年坐在單車上,頎長的腿撐著地,側影挺正,背骨繃得很緊,肌肉散發著力量感。

快兩年沒見陳西澤了,但薛梨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不曉得這傢夥吃了什麼,一下子拔這麼高!頭頸線條也是筆直挺拔。

陽光在他身上投下一層淺淡的光暈,宛如漫畫裡走出的少年,乾淨,漂亮。眼底沒什麼情緒,單手掃著手機,給人一種隻可遠觀的孤絕感。

周圍有女孩絮絮叨叨議論著——

“是在等人嗎?”

“陳西澤怎麼可能等別人,隻有別人等他的份。”

薛梨提著行李,低著頭,默默地朝著校門口走去,儘可能避開樹下的陳西澤。

不見已有兩年了,他肯定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就在錯身而過的刹那間,卻聽少年溫潤如磨砂石一般的嗓音,很不做人地響了起來——

“不認識哥哥了?”

“……”

在身邊女生驚詫的眼神裡,薛梨僵住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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