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畫展結束。
偌大的場地隻剩下他們兩人,空蕩蕩的,稍稍一動,都能聽到迴音。
透明玻璃牆壁,能清晰看到外面霓虹燈閃爍。
絢麗而刺激。
顧星檀雙手環在男人脖頸,完美考拉抱,綢滑的長裙鋪散開來,完全擋住萬千風情。
身後的冰涼的玻璃,夜景照耀,她眼睫抬起時,隔著眸底薄薄水汽,是一幅幅又關於她的畫作。
忽而,容懷宴把她往上托了托,抱著她的力道收緊。
顧星檀猝不及防,指尖無意識在男人領口掠過,最後不經意攥住了他佩戴在西裝馬甲鈕釦處的古董懷錶鏈條。
掌心粗糙熟悉的金屬感,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幾分,這才發現,容懷宴居然連襯衣與西褲都未曾淩亂。
就這樣擁抱著足足好幾分鐘。
顧星檀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出來,眼尾緋紅,如染了胭脂。
“你——變態!”
“多謝容太太讚美。”
容懷宴就這麼抱著她,氣定神閒地從第一幅畫,一路繞上幾層淡金色的台階,行至最後一幅,見她腳踝微鬆,還有心思提醒,“小心寶寶。”
“什麼寶寶?”
顧星檀一時之間未反應過來,他們哪裡有寶寶。
容懷宴聲線徐徐:“你猜。“
三秒後。
胭脂色沿著眼尾頃刻間蔓延至少女全身肌膚。
顧星檀把臉埋進他頸窩,轉而用力咬了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能不能……”
“能不能……”
話都說不利索。
能不能有點羞恥心呀!!!
神特麼小心寶寶!
哪門子寶寶!
不要臉!
昏暗中。
男人喉結上那道咬痕格外清晰。
容懷宴恍若察覺不到疼,視線掠下,嗓音含著低啞笑音:“寶寶掉你腿上了。”
“容大變態!”
顧星檀怕他那張嘴還要說出什麼無恥之言,直接強吻上去。
不準再說了!
羊入狼口,吃還是不吃?
容·肉食性動物·大變態,自然求之不得。
清冷冷的展室內,旖旎香氣逐漸繚繞開來。
投射到牆壁的兩道影子越發近,最後化為一道——
“容懷宴,你是不有病啊?”
“為什麼每到一幅畫,才動一下,顯擺你腰力好?”
“速戰速——決~~”尾音一顫,顧星檀堅強地繼續道,“被人發現怎麼辦~”
容懷宴停在那幅《偷吻》畫前,不疾不徐道:“從小給寶寶練膽量,是我們當父母應儘的義務。”
寶寶還沒影兒呢!!!
這分明是她練膽兒!
顧星檀認命地箍緊了他,眼睛一閉,愛咋咋。
垂落下來的薄綢裙給她幾分安全感。
她就不信,容懷宴還能不要臉到在大眾面前上演動作片兒。
……
與此同時,網上也熱鬨得很。
尤其當容懷宴的發言被PO到微博之後。
原本藝術評論家隻是針對這次畫展而寫的文章,在最後略提了幾句關於畫展期間意外與畫家本人聊的幾句。
總結出有靈魂的繪畫作品,都是畫家本人賦予了滿滿的愛。
比如容大畫家那句“她是獨立的個體,更是優秀的古書畫修複師,不該被提及時僅僅被冠上容這個姓氏”以及“憂她所憂,厭她所厭,喜她所喜,怒她所怒,喜怒哀樂,皆繫於她”。
皆可看出其中蘊含的情意。
最後藝術評論家表示:容懷宴是我國極為稀少的寫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結合的畫家,希望他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即便是業餘也好,多多留下好的作品,為後世留下不可或缺的瑰寶。
「不知道該從哪裡誇起……原來容公子書畫作品已經到這個級別了嗎?!」
「震驚!夫妻兩個一個畫家,一個書畫修複師,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啊!」
「冷知識:顧美人也擅長畫畫,當初因為一些陰影不能提筆,後來容公子陪她一起解開心結,才重新提筆」
「果然才華橫溢的人會跟才華橫溢的人相互吸引!!!」
「希望容公子和顧美人未來能開聯合畫展,我絕對第一個買票參觀!」
「期待更多作品。」
這時——
有知情人透露:
「容公子右手傷了,以後不能畫畫了,這些畫都是受傷之前的作品。」
這個訊息一出。
全網炸開了。
「好像是為了救容太太」
「那次車禍嗎?」
「沒錯,據說是蘇叢芫瘋了,直接撞向顧美人,恰好被去接顧美人的容公子遇見,容公子用跑車跟蘇叢芫的轎車相撞。」
「新知識:大部分跑車防撞能力都很差。」
「難怪好久沒看到蘇叢芫的訊息,原來是進去了,真沒看出來,看起來小白花,實際上這麼狠毒」
「隻知道英雄救美,卻不知道英雄付出了手的代價」
「雖然可惜,但……救下了此生摯愛,我覺得容公子心裡一定是覺得很值吧」
「可容公子那雙是畫畫的手啊,真的值嗎?」
就在大家就值不值這個話題展開討論時。
沒想到,容懷宴居然點讚並轉發了這條微博。
容懷宴V:值//月亮不睡我先睡:可容公子那雙是畫畫的手啊,真的值嗎?
言簡意賅的一個字。
網友們卻品出了刻入骨子裡的深情。
很少有一個男人能這麼坦然、自然、又理所當然做出這件事,說出這個字。
彷彿。
永不後悔。
沒錯,就是永不後悔。
*
自從那晚。
顧星檀一聽到南稚提及畫展,或者無意中刷到網上關於這個話題,表情就很複雜。
腦海中浮現的畫面,都是不能跟外人訴說的。
要不是容懷宴後來那條微博。
大概容某人要睡一個月客房,容太太才能解氣。
在展館野戰啊!
虧容懷宴乾得出來這件事。
就算展館是他名下的,也很羞恥的好不好!
上上次在國家博物館安全通道他沒做成,可見是一直惦記著呢。
這不是。
遲早成功!
當然,寶寶還是沒有,大概是還沒到緣分。
顧星檀心態穩了許多,隨緣吧。
倒是容懷宴,沒看到他對寶寶有什麼太大的期待值,反而對生寶寶的過程,越發興致。
什麼三天一次,健康規律,早被他拋之腦後。
至於醫生給的備孕小冊子。
除了姿勢之外,其他的都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隻是上次被容懷宴掌控,無力反抗的感覺,顧星檀就很氣,一直惦記著,要找回場子。
場子還沒急著找回。
倒是先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
一幅受損極為嚴重的上千年古畫《萬裡江山圖》。
修複室內。
顧星檀垂眸,若有所思:
這幅
館長現在看顧星檀的眼神就跟看優秀接班人沒什麼區別,笑眯眯道:“這幅畫可是容家那位點名要我們館內最厲害的書畫修複師來修複。”
人家絕口不提要顧星檀修複。
反而直接說要最厲害的。
指得是誰?
不言而喻。
館長繼續道:“這畫修複好之後,就直接放在咱們館內了。”
“小顧啊,你可真是咱們修複館的福星。”
“一入職,好事連連。”
先是解決了書畫修複無人繼承的危機,又解決了書畫古籍無修複用紙可用的局面,還拿了修複師大賽書畫類第一,直播雖然不怎麼用心,卻也宣傳了文物以及修覆文化,解決了博物館參觀人流量越來越少的問題。
而且重點是!
容家那位不但捐贈了價值幾億的《萬裡江山圖》,還打算投資國家博物館做自己的品牌文化,實現博物館商業價值,這樣修覆文物的資金問題也會得到直接解決!
畢竟文物修複真的很耗費金錢,尤其是古建築以及大型文物。
而這些錢,除了各界捐贈之外,也就是國家撥款,但也是杯水車薪,很多修複工程,都屬於緩慢進展。
而現在,有容氏集團給出的實現博物館文物商業價值方案以及前期投資,完全解決了曆屆博物館最艱難的資金問題。
簡直就是為文物修複保護與傳承,立了大功。
“這是造福後世的大功。”
聽館長說完之後,顧星檀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高興了。
原來不單單隻是一幅捐贈古畫。
更重要的是,解決瞭如今國家博物館面臨的真正艱難問題。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顧星檀輕笑了聲,慢悠悠道:“拋磚引玉罷了。”
館長:“總之你們夫妻倆都是好樣的,聽說你們還是娃娃親?不錯,你外公眼光就是好。”
顧星檀深以為然。
想想程惟楚。
再想想容懷宴。
確實是外公眼光好一些。
這段時間顧昀之未曾來找麻煩,顧星檀差點都把這個親生父親給忘了。
館長臨走之前提醒道:“以後容總再來,就讓他走正門即可。”
顧星檀:“……”
她就知道。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館長!
比如容懷宴天天走後門來找她‘偷情’,也沒瞞過。
修畫修畫。
顧星檀戴上工作時慣常戴得金色細邊眼鏡,逐漸沉下心來,靜靜檢查這幅畫的受損情況,需要如何修複流程,頃刻間浮現在腦子裡。
隻是——
這幅畫是運用天然礦石、也就是寶石顏料繪製而成,原材料稀少且珍貴,與之相比的是更加珍貴的工藝,用之千年不掉色,因此畫作雖然破損嚴重,但未缺失的部分,顏料依舊。
如今這種顏料幾近失傳,非常不好找。
容懷宴真會給她出難題。
雖是如此,顧星檀紅唇卻忍不住翹起,於她而言,這種有難度有挑戰性的的古畫修複,比起接到輕鬆任務,更加讓人開心。
幸而接續畫意時,纔會用到顏料。
所以還有很多時間,顧星檀沒打算讓容懷宴幫忙,在這條路上,一遇到難題就找老公,豈不是失去瞭解決問題的快樂。
之前外公曾提及過,我國最那邊的霧鎮,有位礦石顏料大師,也是唯一還堅持製作礦石顏料的傳承人,隻是他素來天南地北的進山尋找各種可用於製作顏料的礦石,山內信號不好,行蹤不定。
南稚自告奮勇表示要幫忙去尋找接續畫意需要用到的寶石顏料。
顧星檀自然同意,找個顏料而已,總不可能出什麼問題,充其量就是找不到。
然而沒想到——
還真能出問題。
南稚出發時,身邊跟了粘人精大明星,死皮賴臉非要跟著女朋友乾活。
就雲曜那張臉,哦不對,應該是就算不露臉,單單是身材,都能被忠實粉絲認出來。
幸運的是,他們抵達霧鎮之後,恰好那位顏料大師在,所以輕鬆拿到了需要用的顏料,不幸的是——
他們在霧鎮偶遇了雲曜的粉絲們!!!
那些粉絲嘴上說絕對不會暴露出去,轉手就把他們合照發了出去。
頂流男明星女朋友曝光,疑似古書畫修複師顧星檀助理。
這個熱搜一出,徐姐當場就想要辭職不乾了。
徹夜未眠地公關!
不得不說粉絲們真的神通廣大,非但從一張偷拍的模糊合照扒出來南稚是顧星檀的助理,還扒出來南稚的真實身份。
出身於律政世家,爺爺退休前首席**官,父母皆是知名律師,同輩裡面除了她之外,全都選擇了當律師,可以說每年家族聚會時,張口閉嘴都是法律條文,各種奇怪案件。
哦,對了,堂嫂還是法醫。
膽子賊小的南稚與這個家格格不入。
因此,極少提及。
卻不影響家裡人對她的寵愛,不然也不會養成這樣一副天真性子。
景園。
人倒是來得很齊。
顧星檀一早就接到訊息,洗漱完畢出來,入目便是耷拉著眼皮的兩位當事人,以及隔壁徐姐。
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坐。
“不就是被拍了嗎,怎麼一副天塌了?”
徐姐幽幽道:“可不是天塌了嗎,現在網友連南稚前男友都扒出來了,重點是那位十八線還妄想蹭熱度!”
南稚眼淚汪汪:“都怪我眼光不好。”
之前選了那麼一個狗東西。
雲曜連忙給她擦眼淚:“誰說你眼光不好,你眼光不好能選我當男朋友。”
徐姐忍不住吐槽:“就是眼光不好才選你。”
倒是把顧星檀逗笑了。
拿出手機看了看此時的輿論,漫不經心道:“既然出來蹭熱度,封殺了就是。”
封殺的是誰,不言而喻。
她一直沒關注於羨,到沒想到,這個渣男還進娛樂圈,最近小爆了一下。
當然咖位跟雲曜天差地別。
經他茶裡茶氣的發微博:人往高處走,祝福。
簡直就是把南稚按頭成那種功利性強的女孩。
祝福你媽。
顧星檀想到自己如今代表國家博物館形象,還是忍住了沒發微博。
徐姐沉吟幾秒,“他有靠山,不太好解決。”
而且靠山最近還挺寵他,給了不少資源,就差一個機會,一飛沖天。
於羨雖然人品不行,但勝在年輕,好擺弄,長得也不錯,又會哄人。
顧星檀嗤笑了聲,“我們南稚也有靠山。”
就是她本人。
南稚被顧星檀感動到哭得更厲害了。
明明是男朋友在安慰,她卻眼淚汪汪地望著顧星檀,“嗚嗚嗚,老師你真好。”
雲曜:“……”
我就多餘。
顧老師直接用罕見的紫色鑽石皇冠當髮箍洗得臉,此時及腰長髮披散,露出白淨精緻的額頭,慵懶隨意地靠在沙發裡把玩著手機。
說封殺就封殺。
甚至都不需要動用容懷宴。顧家占據了傳媒界的半壁江山。
程·工具人·惟楚這個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難道白白霸占了顧家所有資源。
徐姐沒想到顧星檀這麼雷厲風行。
短短半小時後,最難解決的前男友就這麼解決了?
既然不會說話,那就直接別說了。
按著雲曜的頭讓他給顧星檀鞠躬致謝。
南稚也跟著鞠躬。
顧星檀看著他們,忍不住笑出聲:“你們這是拜天地還是拜高堂?”
“要不然直接夫妻對拜吧。”
徐姐不客氣的笑出聲。
南稚小臉紅紅,“以後我結婚,請顧老師當證婚人。”
“好啊,我等著。”
雲曜雲裡霧裡,表面淡定男神。
內心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女朋友這是在跟我求婚嗎?是嗎是嗎是嗎?我今天穿得有點不正式,保姆車裡好像有備用的西裝。
顧星檀:“你打算跟雲曜結婚了?”
南稚:“不一定是他呢。”
雲曜:“!!!”
“什麼叫不一定是吧?難道你騙了我的身體,就不對我負責?”
南稚:“我……”
雲曜直接把她原地抱起來往外走,一邊很有禮貌地跟徐姐和顧星檀道別:“我們先走了,顧老師再見,徐姐麻煩你打車回去,十倍報銷。”
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
徐姐感歎:“年輕真好。”
顧星檀深以為然。
真有活力,她現在隻想回去睡覺。
第三次按滅了程惟楚打過來的電話,恰好徐姐問:“上次送你的禮物,用完了嗎?”
上次徐姐送得是特別定製保養藥,還會讓顧小海棠開得更加嬌豔欲滴。
非常好用,很多女明星都用它來保養。
顧星檀還真沒聽說過這種藥。
隻是她身邊沒有女性長輩,自然對這些東西一知半解,幸而有徐姐。
不過——
她沒用。
因為就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夠刺激了,每次結束,都感覺呼吸困難快要斷氣,再來那種還要不要命了!
顧星檀隱晦暗示:“有沒有其他能反製他的新玩意?”
上次展館,她一直惦記著扳回一局。
恰好徐姐提起,不要白不要。
徐姐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最近還真出了新玩意兒,不過得看男方願不願意配合。”
“不配合可沒用。”
“這次是熏了藥的,保準他跪下來求你。”
一聽跪下來求,顧星檀先是動心了一瞬,而後有點狐疑,“藥不會有副作用吧?”
徐姐保證:“絕對沒有!我怎麼敢給你有副作用的東西。”
那位可是容懷宴啊。
她除非不想混了。
就是一個小配飾罷了。
然而出自於徐姐的小配飾怎麼可能單純得了。
是一條豔麗紅色的珊瑚珠串,非常長,幾乎可以一個成年男人,從頭捆綁到腳。
散發著很淡很淡的藥香,幽幽繚繞於空氣之中。
十分好聞,讓人聞了還想要繼續聞,佩戴在身上,彷彿人自己散發出來的。
在床事方面,容懷宴向來放得開,對於容太太各種折騰都很配合。
畢竟他從來沒有失手過。
但這次,徹底失控了。
景園外夜色極濃。
室內卻一片靡靡之色。
沙發扶手上淩亂搭著一件男士黑色睡袍,真絲質地,不小心滑落至地面。
卻無人在意。
此時鋪了厚厚白色長毛地毯的地板上。
顧星檀用欣賞的眼神,望著半坐於地毯上,肌肉纖體漂亮,軀體完美至極的男人。
一襲冷白皮覆有鮮紅色的珊瑚珠串纏繞其上,兩種對比極致的色彩,在燈光充裕的室內,充斥著肆無忌憚的瑰豔靡麗。
男人眉目一如往日般淡而清雅。一面妖冶,一面君子,割裂感極強,卻讓人愈發的欲罷不能。
容小變態更是囂張跋扈,還浮著不自然的經脈,極為誇張。
顧星檀歪著頭,表情純真無辜:“容總,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畫面有點眼熟。”
他們第二夜時。
那一條長長的珍珠鏈條,亦是如此纏繞,不過被纏的是她。
現在調換過來,不得不說,就很爽。
尤其是看容懷宴眼神幽深如墨,聲線啞得不成樣子,“過來。”
“我不——”
顧星檀又離遠一點,故作不解,“哎呀哎呀,哭了?”
撩撥者純真,禁慾者失控。
一直都是世人最想看到的畫面。
當雪山突然爆發時。
大片大片岩漿迸發,比火山更加讓人驚懼。
一顆顆珊瑚珠子墜落滿地,顧星檀沒想到容懷宴這麼野,居然直接掙開了珠串,手臂、身體都是一條條勒痕。
被按在珠子上時。
顧星檀覺得這個畫面更眼熟了,忽然環住他的脖頸,刻意拉長語調:“容總,請你住手,再這樣,我會告訴你老婆哦。”
想到方纔窘境,難得被壓製一次的容總,語調刻薄:“怎麼,告訴我老婆,我們三個一起?”
顧星檀低估他的不要臉了,不服輸道,“我又不會嘲笑你快。”
“哎呀,大不了就去看病嘛~”
“早……”褻而已。
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桃花眸驀地沁出淚珠。
耳邊迴盪著男人低沉嗓音:
“顧小姐,你可以身體力行的感受,容某的身體狀況。”
容總的身體狀況顧星檀沒感受到,
但是她的身體狀況是真的不對勁。
“疼疼疼。”
“特別疼。”
“容懷宴——”
“不是撒嬌?”
“真不是!”
顧星檀這次是真的疼哭了。
大抵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容懷宴轉身把她抱起,就著燈光檢查。
有一點點血。
顧星檀疼痛減輕了些,但是肚子脹脹的,“沒事,可能是大姨媽來了。”
容懷宴預感不是,直接喊來家庭醫生。
“懷孕?!”
顧星檀震驚地望著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眼觀鼻鼻觀心,無視了一房間的珊瑚珠子,含蓄表示:“您可以再用早孕棒確定一下,脈相顯示是滑脈。”
他略通中醫把脈,恰好派上了用場。
不過更科學的檢測還是驗孕棒。
最準確的是驗血,當然這得明天,顧星檀可等不及。
半夜三更,江秘書跑去24小時藥店買了不同品牌的驗孕棒,足足一大袋子,差點被藥店工作人員當成精神狀態不好。
容懷宴神色自若地撕開包裝,然後給顧星檀念使用說明:“先用一次性杯子接適量……”
剛讀了半句話,就被好面子的顧星檀奪過來,“我識字!”
話鋒一轉,“給你家小公主準備了那麼多嫁妝,終於要派上用場了,緊不緊張?”
說封殺就封殺。
甚至都不需要動用容懷宴。顧家占據了傳媒界的半壁江山。
程·工具人·惟楚這個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難道白白霸占了顧家所有資源。
徐姐沒想到顧星檀這麼雷厲風行。
短短半小時後,最難解決的前男友就這麼解決了?
既然不會說話,那就直接別說了。
按著雲曜的頭讓他給顧星檀鞠躬致謝。
南稚也跟著鞠躬。
顧星檀看著他們,忍不住笑出聲:“你們這是拜天地還是拜高堂?”
“要不然直接夫妻對拜吧。”
徐姐不客氣的笑出聲。
南稚小臉紅紅,“以後我結婚,請顧老師當證婚人。”
“好啊,我等著。”
雲曜雲裡霧裡,表面淡定男神。
內心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女朋友這是在跟我求婚嗎?是嗎是嗎是嗎?我今天穿得有點不正式,保姆車裡好像有備用的西裝。
顧星檀:“你打算跟雲曜結婚了?”
南稚:“不一定是他呢。”
雲曜:“!!!”
“什麼叫不一定是吧?難道你騙了我的身體,就不對我負責?”
南稚:“我……”
雲曜直接把她原地抱起來往外走,一邊很有禮貌地跟徐姐和顧星檀道別:“我們先走了,顧老師再見,徐姐麻煩你打車回去,十倍報銷。”
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
徐姐感歎:“年輕真好。”
顧星檀深以為然。
真有活力,她現在隻想回去睡覺。
第三次按滅了程惟楚打過來的電話,恰好徐姐問:“上次送你的禮物,用完了嗎?”
上次徐姐送得是特別定製保養藥,還會讓顧小海棠開得更加嬌豔欲滴。
非常好用,很多女明星都用它來保養。
顧星檀還真沒聽說過這種藥。
隻是她身邊沒有女性長輩,自然對這些東西一知半解,幸而有徐姐。
不過——
她沒用。
因為就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夠刺激了,每次結束,都感覺呼吸困難快要斷氣,再來那種還要不要命了!
顧星檀隱晦暗示:“有沒有其他能反製他的新玩意?”
上次展館,她一直惦記著扳回一局。
恰好徐姐提起,不要白不要。
徐姐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最近還真出了新玩意兒,不過得看男方願不願意配合。”
“不配合可沒用。”
“這次是熏了藥的,保準他跪下來求你。”
一聽跪下來求,顧星檀先是動心了一瞬,而後有點狐疑,“藥不會有副作用吧?”
徐姐保證:“絕對沒有!我怎麼敢給你有副作用的東西。”
那位可是容懷宴啊。
她除非不想混了。
就是一個小配飾罷了。
然而出自於徐姐的小配飾怎麼可能單純得了。
是一條豔麗紅色的珊瑚珠串,非常長,幾乎可以一個成年男人,從頭捆綁到腳。
散發著很淡很淡的藥香,幽幽繚繞於空氣之中。
十分好聞,讓人聞了還想要繼續聞,佩戴在身上,彷彿人自己散發出來的。
在床事方面,容懷宴向來放得開,對於容太太各種折騰都很配合。
畢竟他從來沒有失手過。
但這次,徹底失控了。
景園外夜色極濃。
室內卻一片靡靡之色。
沙發扶手上淩亂搭著一件男士黑色睡袍,真絲質地,不小心滑落至地面。
卻無人在意。
此時鋪了厚厚白色長毛地毯的地板上。
顧星檀用欣賞的眼神,望著半坐於地毯上,肌肉纖體漂亮,軀體完美至極的男人。
一襲冷白皮覆有鮮紅色的珊瑚珠串纏繞其上,兩種對比極致的色彩,在燈光充裕的室內,充斥著肆無忌憚的瑰豔靡麗。
男人眉目一如往日般淡而清雅。一面妖冶,一面君子,割裂感極強,卻讓人愈發的欲罷不能。
容小變態更是囂張跋扈,還浮著不自然的經脈,極為誇張。
顧星檀歪著頭,表情純真無辜:“容總,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畫面有點眼熟。”
他們第二夜時。
那一條長長的珍珠鏈條,亦是如此纏繞,不過被纏的是她。
現在調換過來,不得不說,就很爽。
尤其是看容懷宴眼神幽深如墨,聲線啞得不成樣子,“過來。”
“我不——”
顧星檀又離遠一點,故作不解,“哎呀哎呀,哭了?”
撩撥者純真,禁慾者失控。
一直都是世人最想看到的畫面。
當雪山突然爆發時。
大片大片岩漿迸發,比火山更加讓人驚懼。
一顆顆珊瑚珠子墜落滿地,顧星檀沒想到容懷宴這麼野,居然直接掙開了珠串,手臂、身體都是一條條勒痕。
被按在珠子上時。
顧星檀覺得這個畫面更眼熟了,忽然環住他的脖頸,刻意拉長語調:“容總,請你住手,再這樣,我會告訴你老婆哦。”
想到方纔窘境,難得被壓製一次的容總,語調刻薄:“怎麼,告訴我老婆,我們三個一起?”
顧星檀低估他的不要臉了,不服輸道,“我又不會嘲笑你快。”
“哎呀,大不了就去看病嘛~”
“早……”褻而已。
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桃花眸驀地沁出淚珠。
耳邊迴盪著男人低沉嗓音:
“顧小姐,你可以身體力行的感受,容某的身體狀況。”
容總的身體狀況顧星檀沒感受到,
但是她的身體狀況是真的不對勁。
“疼疼疼。”
“特別疼。”
“容懷宴——”
“不是撒嬌?”
“真不是!”
顧星檀這次是真的疼哭了。
大抵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容懷宴轉身把她抱起,就著燈光檢查。
有一點點血。
顧星檀疼痛減輕了些,但是肚子脹脹的,“沒事,可能是大姨媽來了。”
容懷宴預感不是,直接喊來家庭醫生。
“懷孕?!”
顧星檀震驚地望著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眼觀鼻鼻觀心,無視了一房間的珊瑚珠子,含蓄表示:“您可以再用早孕棒確定一下,脈相顯示是滑脈。”
他略通中醫把脈,恰好派上了用場。
不過更科學的檢測還是驗孕棒。
最準確的是驗血,當然這得明天,顧星檀可等不及。
半夜三更,江秘書跑去24小時藥店買了不同品牌的驗孕棒,足足一大袋子,差點被藥店工作人員當成精神狀態不好。
容懷宴神色自若地撕開包裝,然後給顧星檀念使用說明:“先用一次性杯子接適量……”
剛讀了半句話,就被好面子的顧星檀奪過來,“我識字!”
話鋒一轉,“給你家小公主準備了那麼多嫁妝,終於要派上用場了,緊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