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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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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尾,陵城彷彿是一座冰雪鑄成的世界,連路邊四季常青的鬆樹都掛滿了凝結而成的霜花。

人走在外面,就是一副‘吞雲吐霧’的畫卷,極寒極冷,如墜仙境。

限量版卡宴底盤高,車身線條淩厲,宛如蓄勢待發的猛獸,在漫天白雪之間依舊可以穩速疾馳。

車廂內。

顧星檀與容懷宴分坐兩個位置,她蜷縮著柔軟的身子,幾乎整個都陷進椅背裡,全身裹著毯子,隻露出個小腦袋靠著窗戶。

雙手捧著手機正在跟人聊天,看窗外,看手機,就是不搭理旁邊另一個喘氣兒的。

容懷宴視線掠過她的側顏,僅僅半秒,便平靜斂起,神色淡淡地望著前面落了滿地雪花的馬路。

就著略暗淡的光線,清晰可見,少女睫毛垂落的淡淡影子,以及——

柔潤烏黑髮絲遮掩下,雪白耳垂上那抹胭脂色久久不消,似是重重烙進了肌膚,愈發的豔麗。

顧星檀素來傲嬌又好面子,當著那麼多人。

她這一摔。

差點跪掉天仙大美人高貴冷豔的尊嚴!

此時表情越冷靜、越淡定,內心已經炸成了煙花,隨時隨地都能跟容懷宴同歸於儘那種。

顧星檀手機螢幕亮起的是與阮其灼的聊天頁面,再生氣,也沒忘記解決直播後台那一大筆錢。

看到阮其灼回覆的:【小嫂子,你別為難我了,這錢真退不了,更不能透露客戶身份,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

車窗倒映出少女擰緊的眉尖,認真思考要怎麼套出那位‘中年富商’的銀行卡號時。

細嫩手心又感覺到微妙的震動。

她捲翹的眼睫顫了下,靜靜垂落。

入目是阮其灼的下一條訊息:【小嫂子,看在咱們有緣的份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

顧星檀面無表情:“……”

神特麼明路。

這是什麼江湖騙子的調調。

阮其灼:【能幫你的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顧星檀忽而頓了秒。

細品一下這句話,抬起那雙瀲灩如水的桃花眸若無其事地掃了眼旁邊。

豁然開朗——

對呀。

這狗男人現在不用什麼時候用?

總不能平白無故擁有自己這樣天仙老婆。

他唯一用處卻隻是給天仙老婆普及詩詞歌賦小知識,而且還都是一些不健康知識吧!

顧星檀向來直來直去,要做什麼,搞不猶豫。

下一刻。

少女蜷縮在灰藍色複古毛毯裡的小腿微動了下,忽而伸出一截小腳,膚色又白又薄,如最頂級的珍珠,瑩潤精緻。

此時踢了踢旁邊男人又滑又涼的黑色西褲。

“老公。”

顧星檀這句老公喊得絲毫沒有求人幫忙時的又甜又軟,反而咬牙切齒似的,“給你個機會,彌補你的天仙老婆脆弱的小心靈。”

容懷宴合起來膝蓋上的檔案夾,目光從她那隻嫩生生的腳尖移到她那張故作冷豔的小臉蛋上,波瀾不驚地從薄唇溢位單音節:“哦?”

顧星檀直接把這聲應答,當答應。

直接將那個亂碼打賞的‘中年富商’後台打開,遞到他眼皮子底下:“這人無緣無故給我打賞了大幾百萬,你能查到是誰嗎?”

容懷宴隨意瞥眼,雲淡風輕道:“到你手裡,花了就是。”

聽聽,聽聽這是人話嗎?

顧星檀用那雙含著秋水的眸子白了他一眼,原本似是沒骨頭的身子都坐直了,沒好氣道:

“花什麼花,萬一被人家老婆找上門怎麼辦!”

她可不想再社死一次。

為了讓容懷宴看出她的堅持,又強調了句,“我、不、花!”

就是這麼清清白白一仙女,絕對不對旁門左道的錢錢動心!

“是嗎?”

眉目清冷如畫的男人簡單應了聲,忽而俯身,修長冷白的指尖彈了彈被容太太小腳丫弄出摺痕的西褲,慢條斯理地補了句:

“那……給我花?”

顧星檀:???

不可置信地望著容懷宴那張寫滿‘俊美溫潤,君子雅緻’的風姿面容——

這男的居然墮落到靠出賣老婆色相賺錢了!

*

國家博物館,修複工作室內。

顧星檀面無表情地給雲曜那副花鳥圖做最後的修複檢查,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可以交到繪畫功底極強的摹畫師那邊去。

等接完最後的畫意,這幅古畫算是完美修複。

阮其灼自從那次親自來給顧星檀安裝直播間後,時不時過來溜達溜達,如今已經熟門熟路。

跟顧星檀聊起打賞那事兒,樂不可支:

“哈哈哈哈,容哥真這麼說啊?”

顧星檀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已經將他與容懷宴列入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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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光線下,少女精緻鼻梁上那金絲邊眼鏡襯得她越發清冷,隔著薄薄的鏡片,如天邊難以觸及的冰山美人。

完全戳中了阮其灼的喜好。

沉默許久。

阮其灼大著膽子:“顧小姐。”

顧星檀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有事?”

打算給她那個‘中年富商’的銀行卡號了?

並未意識到,阮其灼稱呼的變化。

誰知。

阮其灼那張俊臉湊近了幾分,玩心漸起,試探著問了句:“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就那樣。”顧星檀興致缺缺,從小看程惟楚那張美人臉,又嫁給無論氣質容貌都不遜於程惟楚的容懷宴,審美早就達到了最頂級。

阮其灼被哽了一秒:“雖然我長得比容哥差那麼一點點,但是!”

“我未婚啊!”

“我還比他小三個月,年輕力壯,未婚多金,你就不心動嗎?”

當小情人有什麼好的,被正室壓著。

跟了他,她就是唯一。

顧星檀終於聽懂了他話中意思,原本抿平的紅唇,慢慢地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美眸流轉,似笑非笑:“你是在挖容懷宴牆腳?”

阮其灼望著顧星檀那張笑時仿若冰雪消融,勾人又旖旎的模樣,美色當頭,就算被容懷宴弄死,他也願意。

容哥可是有老婆的,而且上次還豪擲祖傳古董為太太換取珠寶首飾,可見他對容太太非常重視。

既如此,美麗動人的小情人,自然就是玩玩而已。

不然給阮其灼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碰容懷宴的人。

阮其灼明知容懷宴為什麼會讓顧星檀收下打賞,也不解釋,順勢給自己增加籌碼:“而且我就算是餓死,也不會讓你出賣色相賺錢。”

“真讓我感動。”

顧星檀雪白纖細的指尖,氣定神閒地抵在古樸陳舊的古畫上,仔仔細細地收好,便準備出門。

離開之前,隨意撂下句,“那你去跟容懷宴說,我跟你了。”

矜貴風雅的容公子不是最討厭綠色嗎?

剛好。

工具人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

上天還是眷顧她的。

最好氣死容懷宴,她就是他遺產的第一順位繼承者,理直氣壯地拿著大筆遺產,然後養三百六十五個不惹她生氣、膚白貌美,身高腿長,活好嘴甜,鮮嫩可口的小鮮肉。

一天一個,不重樣。

永遠保持新鮮感!

顧星檀纖細瑩白的皓腕,從煙粉色的羊絨大衣寬袖裡伸出來,背對著他隨意晃了晃。

阮其灼若有所思地離開博物館。

……

摹畫室。

顧星檀平時極少來這裡,這裡比其他修複室的陳年古樸,多了顏料與水墨的味道,淡淡縈繞著。

館內頂級摹畫師不多,尤其是能有資格接手千年古畫的更是寥寥無幾,這些人,無一不是身負繪畫天賦,甚至有幾位不比外面那些畫作拍出百萬千萬高價的知名畫家。

卻甘於藏於這一陋室,為古書畫修複犧牲原本的藝術之路。

“傅岸聲老師在嗎?”

顧星檀逮到一個小學徒,漂亮眉眼含著薄薄笑痕,禮貌問道。

學徒是新來的大學生,被大美人顏值暴擊到,臉立刻紅了,結結巴巴道:“傅老師去北城博物館,參加一個大型古畫修複活動。”

“要去多久?”

顧星檀猝不及防,她手裡這幅畫可等不及。

“順利的話三四個月,不順利的話要半年。”

“館內其他老師在嗎?”顧星檀精緻眉尖蹙了蹙,看著自己手裡這幅花鳥圖,這幅畫真是飽經風雨,都到了這個最後關頭,還能遇到這種問題。

她慣常喜歡與傅老師合作。

學徒剛想開口。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其他老師可不跟傅老師那麼傻,你手裡那副又不是館藏文物,修複好了也回到個人收藏家手裡。”

顧星檀睫毛慢吞吞撩起。

入目便對上那個跟她搶修複間失敗的木器修複師隨遣安。

並未著急開口。

大抵是難得見顧星檀吃癟,隨遣安乘勝追擊,“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作為古書畫修複師,連最基本的接補畫意都得找摹畫師幫忙,怎麼,以後你不是還得隨身跟著個摹畫師當助理,才能修複古畫。”

“嗬,古畫修複師,對繪畫一竅不通,真是笑話!”

這時,顧星檀清若泠泠泉水的聲音忽而響起:“隨老師怎麼知道,我對繪畫一竅不通?”

隨遣安正說得爽,乍一聽這問題,順嘴抖摟出來:“我看你直播……”

戛然而止。

“沒想到隨老師還是我的忠實觀眾呢。”

陰陽怪氣誰不會。

顧星檀笑吟吟地睨著他,“我懂,你是想偷學修複技巧來奪回我用的那間修複室吧,可惜了……”

“那個修複室近幾十年,都改姓顧。”

互相捅刀子。

誰不會!

隨遣安被她氣得臉紅脖子粗。

誰他媽要偷學那種給初學者的技巧?

這不就是諷刺他基礎沒學好。

倒是旁邊的小學徒,心驚膽戰的同時,又很懵逼。

誰說修複行業純粹的。

他今天見證的互相陰陽怪氣捅刀子畫面,不亞於娛樂圈爭鋒相對。

……

半小時後。

顧星檀坐在摹畫室外的亭子裡打電話,纖細指尖被凍得泛紅,料峭寒風一吹,零星雪花飛進裡面。

越發襯得坐在其中的少女,如冰雕玉琢的精緻娃娃。

南稚來找顧星檀時,就看到了這幅畫面。

起初大氣不敢喘,生怕驚擾了美人畫。

思考許久,也搜尋不到更好的敢在千年古畫上動筆的畫師。

小心翼翼提議,“聽說容公子擅一手丹青,精妙絕倫,要不,請他幫個忙?”

“那人小氣吧啦,纔不會幫我。”

顧星檀前幾天纔在容懷宴那裡吃過虧,更何況是接補千年古畫,這種極為耗費精力與時間的事情。

資本家的時間都是以億計算,她用不起。

忍不住吐槽幾句。

南稚聽到顧星檀吃過的虧,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容公子竟然是這種人?!”

“就老師您這樣的天仙老婆,每天晚上白白給他暖床,陪他睡覺,他居然還要花您犧牲美色賺來的錢!”

“資本家果然冷血無情!”

南稚氣憤不已。

雖然說容公子跟顧老師在暖床這個方面,誰吃虧說不定。

很快,她話鋒一轉,“那您更應該利用自己的美貌、以及近水樓台的優勢,征服他,哄騙他,讓他心甘情願任您驅使!”

“您品一品,容公子那樣高山白雪的人物,走下神壇,成為您的裙下臣,階下囚。嘶——”

光想想就覺得刺激!!!

顧星檀指尖輕點下巴,另一隻手摩挲著口袋裡隨身攜帶古董懷錶鑲嵌的紅寶石花瓣。

腦海中浮現出前兩天差點跪在他面前的畫面,冰天雪地之間,玉白的耳垂忍不住又開始燒成薄薄的緋色。

裙下臣?

階下囚?

有點刺激呀。

要是成功了,那豈不是真如隨遣安說得那樣,隨身攜帶一個頂級摹畫師,簡直就是開了外掛。

想到未來‘人形外掛’。

顧星檀終於從冰涼的亭子裡站起身,朝著南稚招了招手,“下班。”

“您去哪兒?”

顧星檀簡明扼要:“給‘人形外掛’送愛心。”

她這麼賢良淑德,胸懷大度的天仙太太,還不得感動死容懷宴。

人形外掛?

品了品這四個字。

甜炸了好不好!

南稚滿臉姨母笑,望著顧老師離開的背影。

身為顧老師和容公子第一CP粉,她隻能做到這兒了。

此時,容氏集團大廈。

得知容太太要來給容總驚喜,江秘書連忙親自下去給迎接上來。

“裡面有人?”

顧星檀今天連說話語調都透著一股子溫柔小意,離辦公室越近,隱約聽到半開的辦公室門傳來說話聲。

江秘書可是親眼見過容太太是怎麼一位明豔張揚的小祖宗。

說給容總甩臉色就甩臉色。

今天格外反常,他有點不習慣。

立刻回答:“是阮總來了,說是有要事跟容總商量,要不……”

你先等等?

最後四個字還沒說出口。

肉眼可見原本走溫柔賢妻範兒的容太太表情凝重。

隨手將方纔一定要親自提到容懷宴面前的食盒丟給江秘書,快速往半開的辦公室而去。

推門瞬間,她聽到了裡面阮其灼大膽發言:

“顧美人已經答應以後要跟我。”

“容哥,你們好聚好散,不要糾纏了。”

辦公室大門驀地開啟。

容懷宴略略抬眸,恰好看到了站在門邊那僵直的身影,薄唇露出一抹寡而冷冽的弧度,不疾不徐道:“是嗎?”

“當然……”是。

阮其灼話音未落。

一道拉長了語調的婉轉女聲裹挾著陣清甜的海棠香,同時而來:“老~公~天大的冤枉呀~”

阮其灼下意識讓了路。

隻見那陣‘海棠香風’,旁若無人地撲進容懷宴懷裡,將曼妙柔軟的身子完整地埋進去。

顧星檀藕臂纏上男人修長脖頸,仰著頭,一副受儘了委屈的樣子,濕漉漉的桃花眸無辜地眨呀:“他勾引我。”

又信誓旦旦舉起三根纖白玉指,“但我對親親老公忠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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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偷學修複技巧來奪回我用的那間修複室吧,可惜了……”

“那個修複室近幾十年,都改姓顧。”

互相捅刀子。

誰不會!

隨遣安被她氣得臉紅脖子粗。

誰他媽要偷學那種給初學者的技巧?

這不就是諷刺他基礎沒學好。

倒是旁邊的小學徒,心驚膽戰的同時,又很懵逼。

誰說修複行業純粹的。

他今天見證的互相陰陽怪氣捅刀子畫面,不亞於娛樂圈爭鋒相對。

……

半小時後。

顧星檀坐在摹畫室外的亭子裡打電話,纖細指尖被凍得泛紅,料峭寒風一吹,零星雪花飛進裡面。

越發襯得坐在其中的少女,如冰雕玉琢的精緻娃娃。

南稚來找顧星檀時,就看到了這幅畫面。

起初大氣不敢喘,生怕驚擾了美人畫。

思考許久,也搜尋不到更好的敢在千年古畫上動筆的畫師。

小心翼翼提議,“聽說容公子擅一手丹青,精妙絕倫,要不,請他幫個忙?”

“那人小氣吧啦,纔不會幫我。”

顧星檀前幾天纔在容懷宴那裡吃過虧,更何況是接補千年古畫,這種極為耗費精力與時間的事情。

資本家的時間都是以億計算,她用不起。

忍不住吐槽幾句。

南稚聽到顧星檀吃過的虧,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容公子竟然是這種人?!”

“就老師您這樣的天仙老婆,每天晚上白白給他暖床,陪他睡覺,他居然還要花您犧牲美色賺來的錢!”

“資本家果然冷血無情!”

南稚氣憤不已。

雖然說容公子跟顧老師在暖床這個方面,誰吃虧說不定。

很快,她話鋒一轉,“那您更應該利用自己的美貌、以及近水樓台的優勢,征服他,哄騙他,讓他心甘情願任您驅使!”

“您品一品,容公子那樣高山白雪的人物,走下神壇,成為您的裙下臣,階下囚。嘶——”

光想想就覺得刺激!!!

顧星檀指尖輕點下巴,另一隻手摩挲著口袋裡隨身攜帶古董懷錶鑲嵌的紅寶石花瓣。

腦海中浮現出前兩天差點跪在他面前的畫面,冰天雪地之間,玉白的耳垂忍不住又開始燒成薄薄的緋色。

裙下臣?

階下囚?

有點刺激呀。

要是成功了,那豈不是真如隨遣安說得那樣,隨身攜帶一個頂級摹畫師,簡直就是開了外掛。

想到未來‘人形外掛’。

顧星檀終於從冰涼的亭子裡站起身,朝著南稚招了招手,“下班。”

“您去哪兒?”

顧星檀簡明扼要:“給‘人形外掛’送愛心。”

她這麼賢良淑德,胸懷大度的天仙太太,還不得感動死容懷宴。

人形外掛?

品了品這四個字。

甜炸了好不好!

南稚滿臉姨母笑,望著顧老師離開的背影。

身為顧老師和容公子第一CP粉,她隻能做到這兒了。

此時,容氏集團大廈。

得知容太太要來給容總驚喜,江秘書連忙親自下去給迎接上來。

“裡面有人?”

顧星檀今天連說話語調都透著一股子溫柔小意,離辦公室越近,隱約聽到半開的辦公室門傳來說話聲。

江秘書可是親眼見過容太太是怎麼一位明豔張揚的小祖宗。

說給容總甩臉色就甩臉色。

今天格外反常,他有點不習慣。

立刻回答:“是阮總來了,說是有要事跟容總商量,要不……”

你先等等?

最後四個字還沒說出口。

肉眼可見原本走溫柔賢妻範兒的容太太表情凝重。

隨手將方纔一定要親自提到容懷宴面前的食盒丟給江秘書,快速往半開的辦公室而去。

推門瞬間,她聽到了裡面阮其灼大膽發言:

“顧美人已經答應以後要跟我。”

“容哥,你們好聚好散,不要糾纏了。”

辦公室大門驀地開啟。

容懷宴略略抬眸,恰好看到了站在門邊那僵直的身影,薄唇露出一抹寡而冷冽的弧度,不疾不徐道:“是嗎?”

“當然……”是。

阮其灼話音未落。

一道拉長了語調的婉轉女聲裹挾著陣清甜的海棠香,同時而來:“老~公~天大的冤枉呀~”

阮其灼下意識讓了路。

隻見那陣‘海棠香風’,旁若無人地撲進容懷宴懷裡,將曼妙柔軟的身子完整地埋進去。

顧星檀藕臂纏上男人修長脖頸,仰著頭,一副受儘了委屈的樣子,濕漉漉的桃花眸無辜地眨呀:“他勾引我。”

又信誓旦旦舉起三根纖白玉指,“但我對親親老公忠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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