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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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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直播間驚現恐怖娃娃#

這個話題博眼球的話題一出,小範圍的席捲了視頻平台。

剛結束第一次直播。

顧星檀懶洋洋地靠在寬大的沉香木椅子內,戴著精緻的金絲邊眼鏡,眉眼之間,盛滿了讓人心折的明豔旖旎,刷著網友評論,唇角不自覺翹起惡趣味的笑弧。

南稚正在應對完館長那邊的問話。

“對對對,這也是一種引流方式。”

“您看,咱們粉絲漲的多快,再直播兩次,就輪到咱們帶隔壁央博了呢。”

“……”

好不容易結束跟領導通話,南稚覺得自己老了十歲。

扭頭就看到顧星檀悠哉悠哉地用手機敲字,無意間瞥了眼。

然後震驚道:“老師,您在乾嘛!!!”

顧星檀手肘撐在扶手上,細白指尖輕抵眼鏡細框,歪了歪腦袋,柔順烏黑髮絲順著羸弱纖薄的肩膀滑落至古色古香的椅子,她表情無辜道:“他們說我醜。”

這能忍?

南稚:???

所以,這位大小姐就用剛認證通過,頂著“修複師顧星檀”的認證賬號發了一篇五百字的小作文,詳細闡述了她的美貌?

網友都是逆反心理。

這不是。

被顧星檀一氣,開始撒潑了,在評論區發她的直播截圖照。

捂住自己的小心臟,心理素質差的南稚表情天崩地裂:“老師,這些都是您的黑曆史啊,虧你還看得津津有味!”

這什麼鋼鐵般的強大心理素質!

黑曆史?

等等?

顧星檀眼睫輕顫了下,原本氣定神閒的瀲灩雙眸,終於有了波動。

她想起會令自己一輩子羞恥的真正黑曆史。

隨即纖細食指輕點。

切換到了微信頁面。

往下劃拉了好久,才找到隱藏在各種花裡胡哨頭像中的空白頭像。

上次聊天,還是上次。

顧星檀紅唇輕抿起,燈光下,莫名透著幾分認真的冷豔感,靜靜思考片刻,才一個字一個字的敲上去——

平平無奇大美人:【容總,你發燒好點了嗎?】

顧星檀側眸看了眼外面天色。

晚上九點鐘。

心虛反思:好像關心的有點遲。

沒多久,她掌心捏著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微微垂眸。

入目是對方回覆:

Rhy:【托容太太福,運動出汗後,已退燒。】

顧星檀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昨晚自己把人按在床頭的羞恥畫面,極力剋製臉紅,眼尾卻忍不住飄上一抹迤邐緋色。

惹得南稚都多看了好幾眼。

燈光下,少女貝齒輕輕咬著下唇,她就知道容懷宴這個記仇精,絕對不可能忘記這茬。

他絕對在暗示她。

顧星檀驀地站起身來,徑自往外走去,順便朝著南稚勾勾手指,“下班,回家。”

南稚:“……”

就這樣回家?

網上輿論怎麼辦?

跟在顧老師身後,南稚幽幽道:“老師,我覺得您需要一個團隊。”

“什麼團隊?”

顧星檀隨口問。

“公關團隊。”

南稚打算明天就去跟領導申請!

顧星檀隨意地擺手,漫不經心地哼笑了聲,“我又不是什麼女明星。”

館長會批纔怪。

……

快要十一點,顧星檀纔到家。

“容……”懷宴呢?

剛叫了一個字,她目光對上管家那老派紳士一樣優雅的微笑,語調一轉,嫻靜矜持,“我先生呢?”

管家接過顧星檀的大衣,溫聲道:“先生在二樓畫室,您可以隨意進入。”

畫室?

顧星檀上樓的腳步頓住,纖指搭在溫熱光滑的樓梯扶手上,若有所思。

見她不動。

管家繼續道:“先生說,您想要的東西,也在畫室。”

嘖。

容懷宴果然知道她的目的。

為了更好的跟容懷宴談判,顧星檀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冷靜冷靜,順便打個腹稿。

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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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半開著門,顧星檀抬手,想敲門又停住,腹稿全忘了。

眼睫垂著,望著門口幾何形狀的地毯,淡抿著紅唇,白色睡裙精緻的裙邊,輕輕搖曳下影子。

這時——

裡面傳來一道平靜又清潤的嗓音:“不敢進嗎?”

激將法很管用。

顧星檀乾脆利索地推開畫室大門。

入目是清雅乾淨的設計風格,幾米長的白色木紋畫桌,最為矚目,上面各種水墨丹青用的畫筆排列有序,一看就是特別定製的,價值不菲。

而立在桌前的男人,眉目清冷從容,若玉石一樣潤澤精美的指骨拿著指頗為纖細的筆,正在畫著什麼,並未抬眸。

很有清風朗月、世家公子不疾不徐作畫的閒情逸緻。

顧星檀快速斂起一閃而逝的驚豔,紅唇抿著,面對畫室這樣的環境情緒似是有些緊繃,卻故作淡定地走到他面前,“誰說我不敢進。”

不但進了,還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話音剛落,容懷宴最後一筆恰好收尾,慢條斯理地將筆放好。

才抬眼,用那雙寂靜如清冷深海冷域的眼眸靜靜地望著她,薄唇極緩地抿起淡弧,隨手撿起擱在桌上的手機,“想要?”

顧星檀視線順著他的指骨打轉。

都是她的黑曆史,必須刪掉,不然以後怎麼見人,而且一直被他攥著把柄!

給自己做了無數心理暗示。

最後,咬牙道:“你到底怎樣才能刪掉?”

餘光瞥見桌子上那張紙上開得靡麗綺豔的西府海棠,簡單幾筆勾勒,卻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畫工頂級。

但——

顧星檀卻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用冷靜的語氣,“除了讓我畫畫。”

她死也不畫!

“可以,不過——”

容懷宴修長指尖把玩著冰涼的金屬邊框,雲淡風輕地應了她的要求。

還沒等顧星檀高興。

下一秒。

他將桌面上那幅僅畫了一枝的西府海棠,隨意拋擲在地,指骨輕敲空蕩蕩的桌面,望進顧星檀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徐徐而言:“無需你提筆畫,容太太可願以身讓容某提筆作畫?”

用一派君子端方之容,說著近乎放浪形骸的話。

顧星檀那雙含情眸都睜圓了,素來口齒伶俐的她,被他這大膽放肆的想法給驚住了,話都說不利索:“我,我,怎麼讓你……作畫?”

幾分鐘後,容懷宴親自為容太太演示,他是怎麼作畫的。

畫室幾乎占據了半個二樓的面積。

繞過古董仕女圖屏風後,裡面甚至還隔開了個休息間,擺放著一架精緻貴妃椅,身子修長的男人穿著一襲黑色襯衣,俊美清貴,懷裡半抱著一襲玉白色緞面睡裙的少女,燈光下,薄薄的布料傾瀉而下,彷彿有淡金色的光線流動。

很快,被一雙腕骨與手掌比例完美的手,慢條斯理地挑開。

頃刻間,裙邊堆在大腿邊緣。

顧星檀指尖緊攥著他的襯衣領口,餘光瞥見他另一隻手裡硃砂色的勾線筆,遲鈍地反應過來他要畫哪兒,“我、後、悔、了!”

隨即。

她手心裡多了一個金屬邊框、科技感很強的手機。

男人薄唇溢位言簡意賅兩個音節:“刪吧。”

覬覦多時的手機現在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全部注意力立刻被轉移。

刪掉之後。

容懷宴這個狗男人,再也不能威脅她!

纖指立刻打開沒有設置密碼的手機,尋找錄音。

“你用什麼錄的?”

容懷宴第一筆已經落下。

音色似是從高山雪域而來,飄渺清淡,“自己找。”

嘶——

勾線筆的尖落下,隱約還泛著點涼,頃刻間,肌膚染上一抹豔色的硃砂紅。

隨著男人動作不疾不徐地勾勒著,彷彿在繪製一幅精彩絕倫的丹青作品。

纏繞的花枝蜿蜒,硃砂色的畫面逐漸成形。

當容懷宴開始勾勒一簇簇西府海棠。

顧星檀眼睫如蝶振翅,半晌才眨一下,後背貼著男人胸膛,隔著布料依稀能感受到他平穩至極的心跳聲。

就在她強迫自己注意力集中在男人手機中時。

卻聽到他在自己耳邊,一邊畫,一邊用清潤如冷泉的聲音低語:“畫花瓣時,應該先以重色點花,攢聚上應……”

他居然在教她畫畫?

顧星檀紅唇微微張著,有些不可置信,全部神經都集中在他說的花瓣要如何描繪,其實這些她小時候都學過,全部是很基礎的課程。

容懷宴偏淡的聲線此時彷彿正經的畫畫老師,語速極慢地繼續教她:“構圖可以留出大片空白,這樣花枝……”

筆尖再次遊,這時,顧星檀餘光不經意瞥到那已然繪成一枝濃麗殊美的海棠花枝,花枝纏繞攀至精緻雪白的踝骨,綺豔昳麗,讓人不自覺屏住呼吸。

他的畫畫功底真的很厲害。

占據了近乎半個二樓的畫室內,原本燃著的烏木淡香不知何時,逐漸被少女身上無孔不入的海棠香融合。

又彷彿,踝骨上方那攀附著的一簇簇西府海棠在冬日暗夜裡復甦,散發著幽幽靡靡之香。

在她整個神經都被那細細筆尖勾纏住時,她腳踝皮膚感知力強,不自覺的蜷縮,卻被男人從身後輕鬆按住了踝骨,“別動,會畫歪。”

而後似是無意提醒,“這筆上的硃砂色是特意調製的,半個月內無法洗掉。”

顧星檀身體陡然停頓在原地。

日啊!

故意的吧?

故意的吧!

明知道洗不掉,還往她身上畫!

顧星檀現在不是羞得,而是氣得呼吸困難,發現手裡還攥著容懷宴的手機。

想到自己的目的,慢慢平複呼吸,對,她忍辱負重就是為了錄音,先辦最重要的事,不能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幸好,在她防線徹底崩塌之前,順利找到那段錄音。

微顫的指尖艱難地刪掉錄音後,掃過手機頁面,顧星檀眼波微動,想到該怎麼拿捏他了。

於是故意往下扯了扯他的領口,仰頭用又甜又軟的音調問:“容總,作為你的太太,我檢查一下手機沒問題吧?”

“請便。”

說得這麼淡定,她就不信,容懷宴沒點小秘密。

誰得手機沒有點不為人知的社死小秘密!

方纔查錄音時,她並沒有打開容懷宴那些私密的app。

她穩了穩心神,目標明確,直奔搜尋軟件,查他的記錄!

等看清楚曆史記錄,顧星檀擰眉:真沒有?

這男人過得這麼清清白白?

不對啊。

那他從哪裡學得這些……羞恥的招數?

這時,她指尖不小心蹭到了照片,入目竟是一張‘恐怖照’。

嚇了顧星檀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下一秒。

她一臉難以置信:“容懷宴,你是真審美變態吧?”

“我那麼多高清漂亮的照片你不儲存,儲存這種圖?”

容懷宴淡定掃了眼:“容太太貌若天仙,儲存留念。”

留念個毛線團團!

她開始覺得,南稚說的對。

這些照片就是黑曆史!

眼看著他筆鋒收尾,顧星檀第一時間推開他跳下貴妃椅,提起裙襬,赤著一雙玉足迅速往外跑去。

容懷宴沒攔她,隨手擱下畫筆,神色自若地倚在貴妃椅上,向來一絲不苟的襯衣領口,被少女攥的淩亂肆意,微微敞開,露出輪廓線條完美的脖頸。

在窗外濃稠夜色映襯下,原本清冷矜貴的面容,此時浸潤著薄薄的閒適慵懶。

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定。

越過古董屏風,落在少女精緻的足弓。

見她用力時,踝骨的海棠花枝蜿蜒而上,似是隨風招搖,裙襬順勢捲起綢滑的弧度,清晰可見,雪白腿側那朵招搖靡麗的西府海棠開的極盛、極豔。

薄唇慢慢抿起淡而清晰的弧度,修長指骨慢條斯理地揭開旁邊燃儘了的銅質狻猊香爐,重新點了烏木香。

淡而幽沉的木質香,卻再也驅不散那開得靡豔的海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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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一下,後背貼著男人胸膛,隔著布料依稀能感受到他平穩至極的心跳聲。

就在她強迫自己注意力集中在男人手機中時。

卻聽到他在自己耳邊,一邊畫,一邊用清潤如冷泉的聲音低語:“畫花瓣時,應該先以重色點花,攢聚上應……”

他居然在教她畫畫?

顧星檀紅唇微微張著,有些不可置信,全部神經都集中在他說的花瓣要如何描繪,其實這些她小時候都學過,全部是很基礎的課程。

容懷宴偏淡的聲線此時彷彿正經的畫畫老師,語速極慢地繼續教她:“構圖可以留出大片空白,這樣花枝……”

筆尖再次遊,這時,顧星檀餘光不經意瞥到那已然繪成一枝濃麗殊美的海棠花枝,花枝纏繞攀至精緻雪白的踝骨,綺豔昳麗,讓人不自覺屏住呼吸。

他的畫畫功底真的很厲害。

占據了近乎半個二樓的畫室內,原本燃著的烏木淡香不知何時,逐漸被少女身上無孔不入的海棠香融合。

又彷彿,踝骨上方那攀附著的一簇簇西府海棠在冬日暗夜裡復甦,散發著幽幽靡靡之香。

在她整個神經都被那細細筆尖勾纏住時,她腳踝皮膚感知力強,不自覺的蜷縮,卻被男人從身後輕鬆按住了踝骨,“別動,會畫歪。”

而後似是無意提醒,“這筆上的硃砂色是特意調製的,半個月內無法洗掉。”

顧星檀身體陡然停頓在原地。

日啊!

故意的吧?

故意的吧!

明知道洗不掉,還往她身上畫!

顧星檀現在不是羞得,而是氣得呼吸困難,發現手裡還攥著容懷宴的手機。

想到自己的目的,慢慢平複呼吸,對,她忍辱負重就是為了錄音,先辦最重要的事,不能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幸好,在她防線徹底崩塌之前,順利找到那段錄音。

微顫的指尖艱難地刪掉錄音後,掃過手機頁面,顧星檀眼波微動,想到該怎麼拿捏他了。

於是故意往下扯了扯他的領口,仰頭用又甜又軟的音調問:“容總,作為你的太太,我檢查一下手機沒問題吧?”

“請便。”

說得這麼淡定,她就不信,容懷宴沒點小秘密。

誰得手機沒有點不為人知的社死小秘密!

方纔查錄音時,她並沒有打開容懷宴那些私密的app。

她穩了穩心神,目標明確,直奔搜尋軟件,查他的記錄!

等看清楚曆史記錄,顧星檀擰眉:真沒有?

這男人過得這麼清清白白?

不對啊。

那他從哪裡學得這些……羞恥的招數?

這時,她指尖不小心蹭到了照片,入目竟是一張‘恐怖照’。

嚇了顧星檀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下一秒。

她一臉難以置信:“容懷宴,你是真審美變態吧?”

“我那麼多高清漂亮的照片你不儲存,儲存這種圖?”

容懷宴淡定掃了眼:“容太太貌若天仙,儲存留念。”

留念個毛線團團!

她開始覺得,南稚說的對。

這些照片就是黑曆史!

眼看著他筆鋒收尾,顧星檀第一時間推開他跳下貴妃椅,提起裙襬,赤著一雙玉足迅速往外跑去。

容懷宴沒攔她,隨手擱下畫筆,神色自若地倚在貴妃椅上,向來一絲不苟的襯衣領口,被少女攥的淩亂肆意,微微敞開,露出輪廓線條完美的脖頸。

在窗外濃稠夜色映襯下,原本清冷矜貴的面容,此時浸潤著薄薄的閒適慵懶。

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定。

越過古董屏風,落在少女精緻的足弓。

見她用力時,踝骨的海棠花枝蜿蜒而上,似是隨風招搖,裙襬順勢捲起綢滑的弧度,清晰可見,雪白腿側那朵招搖靡麗的西府海棠開的極盛、極豔。

薄唇慢慢抿起淡而清晰的弧度,修長指骨慢條斯理地揭開旁邊燃儘了的銅質狻猊香爐,重新點了烏木香。

淡而幽沉的木質香,卻再也驅不散那開得靡豔的海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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