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醒過來就好了。”村長扭過頭偷偷抹把淚,“明海,你看著櫻丫頭,我讓你們羅奶奶過來給櫻丫頭看看。”
羅奶奶是村長的娘,略懂一點醫術。
村長剛離開,兩個生得一模一樣、虎頭虎腦的小子,風一樣地跑進來。
正是明櫻的雙胞胎哥哥,不到七歲的明濤和明澤。
“大哥,妹妹,我們回來啦!”
“大哥,你看,我們換了肉和雞蛋回來,今晚給妹妹好好補一補!”明濤憨憨地舉高手裡的肉和雞蛋。
肉比他手掌心還小,雞蛋是兩個。
明澤懷裡則抱著十斤糙米,也是精米換的,一斤精米可以換五斤糙米,這是他們三兄弟的口糧。
明海哭了一場,眼睛紅紅的,不好意思地扭頭站在床邊。
怎麼說他也是大哥,讓弟弟們看到他哭鼻子了,以後威信何存?
明濤明澤根本沒看他,兩人眼光一碰到床上的明櫻,立馬大叫起來。
“妹妹,你額頭怎麼啦!?”
“妹妹,疼不疼?我幫你吹吹!”
兩兄弟立馬擠到床邊,兩人生得壯實,這一擠把明海掀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大哥,妹妹受傷了,快去請大夫!”明濤急道。
明澤則低聲哄道:“呼呼,妹妹乖,三哥吹吹就不疼了。”
殼子四歲半、裡子二十二的明櫻:......
她渾身不自在,然而心裡卻淌過一股暖流,細聲道:“二哥,三哥,我沒事了。”
“大哥,妹妹怎麼受的傷?”明澤問道。
明海咬牙將剛纔陳嬸子偷米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解釋為什麼沒去請大夫,“村長去喊羅奶奶了,先讓羅奶奶看看。”
村子裡的人太窮了,有什麼病都是先讓羅奶奶看,如果羅奶奶看不好,纔會去鎮上找大夫。
“羅奶奶不在家裡,我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碰到羅奶奶了,大哥你在家等著,我們去請羅奶奶。”
明澤說完,拉著一臉懵的明濤跑了。
“三弟,我們剛纔沒碰到羅奶奶啊!”
“噓!”
一刻鐘後,村長帶著羅奶奶來了。
羅奶奶六十多歲,頭髮花白,一雙眼睛很亮,看起來精神很好。
雖然走路一拐一拐的,卻虎虎生風,很有氣勢。
月昭國不論男女,均要上場打仗,羅奶奶的左腿三十多的時候在戰場上受了傷,因為醫治不及時落下了病根
村長手裡拿著個木碗,裡面裝著剛剛搗爛的草藥,綠油油的一坨。
“羅奶奶,村長。”明海行了個禮後,虛扶著羅奶奶坐到明櫻床邊。
明櫻跟著細聲細氣地喊了聲“羅奶奶,村長。”
此時已近黃昏,屋外天氣陰沉沉的,屋內光線更是不好,羅奶奶湊近明櫻額頭,仔細看了看那傷口。
“把藥給我。”傷口明海已經擦乾淨了,羅奶奶接過村長手中的木碗,將綠油油的草藥抹到明櫻的額頭上。
她手腕骨架粗且瘦,腕間戴著一隻很細的銀鐲子,因為抹藥的動作,銀鐲子碰到了明櫻的鼻子。
明櫻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道冰冷機械的係統聲音:叮,新增500積分,累計550積分。
明櫻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怎麼說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沒看過係統小說也聽說過。
就是不知道這積分可以乾什麼,明櫻很好奇,不過現在時機不對,她隻能乖乖躺著,讓羅奶奶給她抹藥。
藥涼涼的,羅奶奶的手很大,動作卻極溫柔。
抹完藥,羅奶奶又用一塊乾淨的布繞著明櫻的腦袋纏了幾圈,她纏得不鬆不緊,明櫻沒有感覺半點不適。
明海緊張道:“羅奶奶,妹妹額頭不會留疤吧?她是女孩子留疤不好。”
羅奶奶擦乾淨手,聲音響亮,“你小時候調皮從樹上掉下來,額頭撞得那麼嚴重,抹了這個藥都沒留疤,櫻丫頭怎麼會留疤?”
明海臉一紅,他從小聽話,行事規規矩矩,那是難得一次調皮。
他一向像個小大人,羅奶奶難得見他如此,笑道:“這藥方是我在軍中跟藥師學的,放心。”
一聽是藥師的藥方,明海放下心來,又問:“那妹妹沒別的事吧?”
“沒。”有事也是老毛病,她治不了。
羅奶奶頓了頓,看著明海期盼的眼睛,扭過頭低低加了句,“好好養著說不定就好了。”
後面這句羅奶奶本不想說的,明海家現在什麼情況大家一清二楚,幾兄妹怎麼熬過冬天都是問題,更別說好好養著一個病秧子了。
隻是終究是親手接生、親眼看著艱難活到現在的孩子,羅奶奶不忍心輕易判了她的死刑,也不忍心說實話傷明海三兄弟的心。
明海當了真,眼睛都亮起來了,深深一鞠躬,“謝謝羅奶奶!我一定會好好養著妹妹的!”
送走羅奶奶和村長後,明濤和明澤回來了,灰頭土臉的,明海也沒問他們去哪了,“過來幫忙做飯,我給妹妹蒸個蛋羹,熬點肉粥。”
“妹妹,我們去做飯,要是不舒服就喊我們。”
明櫻點點頭,幾兄弟去了後面廚房。
明濤拿出熬粥的瓦罐,從米缸抓了一小把精米,用水洗了泡住,又拿出一隻雞蛋,打在一個小木碗裡,用筷子使勁攪動,直到打出泡沫,然後往裡面加了點水。
接著拿出他和明澤昨晚挖回來的、剩下的野菜洗起來,洗好野菜,又抓了三把糙米開始洗。
明海將他們換回來的不到手掌心大的肉切了四分之一,洗乾淨後用刀剁成肉碎。
明澤則從小房間裡搬出一小捆柴火,開始生火,燒水。
鍋裡的水很快燒好了,明海往明濤打好的蛋液裡又加了點水,撒了幾顆鹽再次攪拌後,放到鍋裡,蓋上鍋蓋。
做完這一切,明海將泡著精米的瓦罐放到灶前上方的灶孔上,等水開後攪動幾下防止粘底,然後放入肉碎。
廚房在後面,明櫻看不到三兄弟熟練的動作,不過很快她就聞到一股雞蛋香,肚子不受控製地咕嚕咕嚕叫起來。
不一會,明海端著雞蛋羹出來了,他將碗放到一旁的小木凳上,小心翼翼扶著明櫻坐起來,靠在床頭後面用破布擋住的牆上。
然後拿起木勺子,舀一勺子雞蛋羹要喂明櫻。
明櫻無地自容,想說自己來,卻發現那小胳膊根本使不上勁,隻好厚著臉皮讓明海餵了。
明海喂的動作很熟練,看來以前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明櫻吃了一半便不吃了,“給哥哥們吃。”
“哥哥們吃過了。”明海哄她,隻當她還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明櫻。
明櫻隻好道:“我吃飽了。”
原身又瘦又弱,胃也是小鳥胃,明海隻當她真是吃不下了,“那留著明天早上再吃。”
他拿著碗正要去廚房,突然聽到外面有小孩子喊道:“著火啦!陳嬸子家著火啦!”
“快去救火!”村裡聽到呼聲的人都提著水去幫忙救火。
明海果斷走到廚房,正好在後門堵住了不知什麼時候跑出去,又跑回來的明濤明澤。
明濤心虛地低下頭,明澤嬉皮笑臉,“大哥,我和二哥剛纔尿急,去解手了。”
明海板起臉,“陳嬸子家的火,是不是你們兩個放的?”
“妹妹,我們去做飯,要是不舒服就喊我們。”
明櫻點點頭,幾兄弟去了後面廚房。
明濤拿出熬粥的瓦罐,從米缸抓了一小把精米,用水洗了泡住,又拿出一隻雞蛋,打在一個小木碗裡,用筷子使勁攪動,直到打出泡沫,然後往裡面加了點水。
接著拿出他和明澤昨晚挖回來的、剩下的野菜洗起來,洗好野菜,又抓了三把糙米開始洗。
明海將他們換回來的不到手掌心大的肉切了四分之一,洗乾淨後用刀剁成肉碎。
明澤則從小房間裡搬出一小捆柴火,開始生火,燒水。
鍋裡的水很快燒好了,明海往明濤打好的蛋液裡又加了點水,撒了幾顆鹽再次攪拌後,放到鍋裡,蓋上鍋蓋。
做完這一切,明海將泡著精米的瓦罐放到灶前上方的灶孔上,等水開後攪動幾下防止粘底,然後放入肉碎。
廚房在後面,明櫻看不到三兄弟熟練的動作,不過很快她就聞到一股雞蛋香,肚子不受控製地咕嚕咕嚕叫起來。
不一會,明海端著雞蛋羹出來了,他將碗放到一旁的小木凳上,小心翼翼扶著明櫻坐起來,靠在床頭後面用破布擋住的牆上。
然後拿起木勺子,舀一勺子雞蛋羹要喂明櫻。
明櫻無地自容,想說自己來,卻發現那小胳膊根本使不上勁,隻好厚著臉皮讓明海餵了。
明海喂的動作很熟練,看來以前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明櫻吃了一半便不吃了,“給哥哥們吃。”
“哥哥們吃過了。”明海哄她,隻當她還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明櫻。
明櫻隻好道:“我吃飽了。”
原身又瘦又弱,胃也是小鳥胃,明海隻當她真是吃不下了,“那留著明天早上再吃。”
他拿著碗正要去廚房,突然聽到外面有小孩子喊道:“著火啦!陳嬸子家著火啦!”
“快去救火!”村裡聽到呼聲的人都提著水去幫忙救火。
明海果斷走到廚房,正好在後門堵住了不知什麼時候跑出去,又跑回來的明濤明澤。
明濤心虛地低下頭,明澤嬉皮笑臉,“大哥,我和二哥剛纔尿急,去解手了。”
明海板起臉,“陳嬸子家的火,是不是你們兩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