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皺眉頭,女人一把扯下身上的白大褂,蓋到人魚胸口上,又接過特製的供氧頭盔,套在她的頭上。
聽說人魚離了水會窒息而亡,隻有特定的頭盔,才能讓他們勉強在陸地上短暫存活。
做完這一切,她揮揮手,示意法洛斯的手下將人魚移走,捂住胸口,她輕咳幾聲,面罩上,紅色的噴濺痕跡模糊了視線。
“把她也先帶出去。”
法洛斯看了她一眼,讓人來扶她出去。
身後,侖迪的怒罵叫喊聲撕心裂肺,女人豎起耳朵,勉強留神聽了幾嘴。
[法洛斯,私生子,一個野種,一個賤人。]
滿耳朵,都是對法洛斯的無能謾罵,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女人也懶得再聽了,那聲音越來越遠,她坐上飛船,聽到響聲,再睜眼,法洛斯已經走了上來。
“傷得嚴重嗎?”
飛船艙門緩緩閉合,離地面越來越遠。
“反正算工傷,醫療費有報銷。還有,記得再補賠償費。”
女人毫不臉紅的獅子大開口,海面之上,那座建立在荒無人煙海島之上的實驗室,已經變成拳頭大小。
隨著一聲轟鳴,島上火光沖天。
所有的一切,都在瞬時之間變成了火光中的碎片
爆炸產生巨大的氣流,飛船抖動了一下,又迴歸平穩。
除了還不平靜的海面,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雇傭兵小姐幫了我這麼大忙,當然不會少了你的。”
伸手,法洛斯將她臉上的面罩摘下,她的唇邊,已是嫣紅一片。
伸出手指,法洛斯輕輕抹去她臉上的血跡,然後落到她的嘴角,細細摩挲著她的唇瓣。
傳聞,費羅利爾新任家主,是個心狠手辣,喜歡玩弄女人,舉世無雙的美男子。
心狠手辣,她見識過了。
喜歡玩弄女人?
司若途看著他輕佻的手指,不動聲色的躲了躲。
所言不假。
至於美男子。
金髮飄飄,面若冠玉,眉如墨畫,鼻梁高挺,唇如桃瓣,身上,總是帶清爽的香味,讓人不自覺聯想到大海和海風。
尤其是那雙藍色的眼睛,如同碧藍的湖泊,又似無風的淺灘,清澈見底,引人沉淪。
傾世獨立,俊美無儔。
所言也不虛。
男人的嘴角,還總是若有若無的一抹微笑,司若途看著他的眼睛,眼皮越來越沉。
明明是清爽的味道,卻越來越粘稠,越來越甜膩,恍惚間,她似乎又看到了,與人魚對視的一刻。
合上眼的一瞬間,腦海裡,那抹笑容越來越扭曲,直至成為可怖的弧度。
司若途猛然睜開眼,發覺自己被綁住手腳,她試著掙紮了幾下,紋絲不動。
胸口,還在悶悶的疼。
“不要亂動。”
法洛斯聽到她醒來,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按著她的胸口。
確切的說,是她的心臟。
因為按壓,那痛感變更加明顯,直至變得強烈,指腹之下,殷紅的血跡漸漸暈染開來。
司若途倒吸一口涼氣,死死咬住下唇,滿眼驚詫不解的看著他。
裝的。
她自覺將心思隱藏的極好,而且她想要的,暫時也與法洛斯無關,他現在沒必要除掉自己,最多也就是一如既往惡趣味的玩弄她。
除非是自己猜錯了,法洛斯就是她要查的幕後黑手,而且早就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卻還一直養虎為患,把她放在身邊。
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在疑心深重的法洛斯身上,比她隨手買了一包乾脆面,裡面有一張卡片,被路過的小孩一眼看中,那小孩口袋裡裝著從爸爸那摸來的彩票,非要跟她交換,低頭一看,彩票還恰巧中了幾千萬的大獎的概率還低。
合上眼的一瞬間,腦海裡,那抹笑容越來越扭曲,直至成為可怖的弧度。
司若途猛然睜開眼,發覺自己被綁住手腳,她試著掙紮了幾下,紋絲不動。
胸口,還在悶悶的疼。
“不要亂動。”
法洛斯聽到她醒來,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按著她的胸口。
確切的說,是她的心臟。
因為按壓,那痛感變更加明顯,直至變得強烈,指腹之下,殷紅的血跡漸漸暈染開來。
司若途倒吸一口涼氣,死死咬住下唇,滿眼驚詫不解的看著他。
裝的。
她自覺將心思隱藏的極好,而且她想要的,暫時也與法洛斯無關,他現在沒必要除掉自己,最多也就是一如既往惡趣味的玩弄她。
除非是自己猜錯了,法洛斯就是她要查的幕後黑手,而且早就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卻還一直養虎為患,把她放在身邊。
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在疑心深重的法洛斯身上,比她隨手買了一包乾脆面,裡面有一張卡片,被路過的小孩一眼看中,那小孩口袋裡裝著從爸爸那摸來的彩票,非要跟她交換,低頭一看,彩票還恰巧中了幾千萬的大獎的概率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