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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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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會所vip包廂。

空氣中瀰漫著香檳、尼古丁與高檔香水的混合味道,重金屬音樂與打牌聲巧妙的結合在一起,大把鈔票淩亂的散落在牌桌與地上,喧囂而糜爛。

一隻纖細的手輕輕晃動著杯中紅酒,顧予曦垂眸看著手機螢幕的文字,嬌豔的紅唇驀地沉了幾分。

“予曦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坐在她身側的裴延澈拉著的懶散調子說道,眸內醉意闌珊,瞬也不瞬地將面前之人的表情儘收眼底。

顧予曦編貝般的皓齒輕咬著下唇說道,“我沒事,你們繼續玩,不用管我。”

“能讓我們予曦這麼失魂落魄的人,隻有裴鬆鶴!”顧予曦的好友宋暖端著一杯加了冰的香檳從牌桌上下來,坐到了她身邊,調笑道。

顧予曦似嗔非怒地掐了她一把。

冰塊在杯中叮咚撞壁,聽上去清脆悅耳,令裴延澈的酒也醒了半分,舌尖抵著上顎,桃花眸流露出不悅,強行扯出一絲笑來,“怎麼,我小叔他不肯來?”

“他說臨時有事來不了。”顧予曦嗓音輕柔,周圍的人卻從她的語調裡聽出滿滿的失落。

重金屬音樂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宋暖打趣道,“既然裴鬆鶴這麼說,那肯定是真有事!誰不知道他玉面修羅在你走了之後從沒近過女色,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禁慾佛子,他一顆心都在你身上,為你守身如玉呢!”

包廂裡傳來或揶揄或豔羨的嬉笑聲,這些話顧予曦在國外時也有所耳聞,但人在千裡之外,旖旎的情思飄不過海峽,她聽後隻覺縹緲空幻。

現在卻不同,她人就坐在熟悉的孤城會所,周圍都是她從小一同長大的朋友,這些話也讓她覺得真實起來。

唇角勾出一抹欣然的笑意,將柔弱無骨的手搭上裴延澈的臂彎,詢問道,“這麼多年,你小叔他身邊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嗎?”

裴延澈正自顧自喝著悶酒,感受到手臂間的重量,心念剛飄忽了瞬,就被她的話一秒拉入地獄,低垂著眼瞼搖搖頭。

“我小叔他不混圈子,從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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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會所這種地方,談事情也隻在飯店,沒聽說過他身邊有什麼人。”

顧予曦的笑容更加明顯,眉梢眼角都含著喜悅。

宋暖兀自打量著顧予曦這身旗袍,眼眸微眯,尖銳地說了句,“顧予曦,你怎麼還穿著旗袍啊?我以為你出國學服裝設計,回來之後會穿點不一樣的東西給我們看呢!”

顧予曦沒察覺出不對,解釋道,“旗袍是國粹,我母親是滿族人,我跟著她從小穿到大的。在國外學得是他們的藝術與搭配,回國了當然要穿回我們自己的服飾。”

宋暖勾了勾唇,別有深意地問道,“你們還記得沈知懿嗎?”

她的這句話也勾起了在座之人的其他思維,心照不宣地相互打著眼色。

牌桌上有個男人嗤笑道,“呦,這不是我們裴少的未婚妻嗎?”

裴延澈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回桌上,眉宇間儘是不耐與厭煩。紅色液體傾蕩濺出杯壁,如鮮血般順著玻璃的弧度流淌。

“提她乾什麼?掃興!”

顧予曦卻眼波流轉,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沈知懿?我和她之前是很要好的發小,可惜我高考之後就出國了,沒多久就聽說她家破產,連房子都賣了,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包廂內的人或多或少露出譏誚,宋暖更是低下頭憋著笑意。

當初沈家破產,得益最大的便是顧家和裴家,顧家攬去了他們所有的生意脈絡,裴家則把人家的地皮都給收走了,這麼大的事,顧予曦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是出國留學了,不是去月球種樹了。

而且這次聚會,大家心有靈犀的沒有喊沈知懿過來,顧予曦她難道真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那沈知懿從小就跟我們玩不到一塊兒去,性子傲得很!他爸充其量也就是個古董商人,能夠擠進我們圈子裡純粹是因為早些年她爺爺那輩倒賣違禁品賺了大錢,我們纔不屑跟這種南蠻子來往!”其中一個富二代少爺口不擇言道。

這些圈子裡的少爺、小姐們多半都是和顧予曦有著相同的家境,祖祖輩輩都紮根在京城這片土地上。要麼祖上曾是八旗子弟,家中住四合院或景區對面,要麼從軍要麼從政。

相互之間都有鄙視鏈,從政的看不起經商的,尤其是像沈知懿他們家,是爺爺那輩從蘇杭搬遷過來的,更叫他們瞧不起。

那年代別的城市都在發展建設,誰也沒比誰富碩,隻有京城大戶人家還能買得起古玩字畫,沈知懿老家藏有很多古董瓷器與字畫,她爺爺便帶著這麼一車東西北上,賺到了成家立業的第一桶金。

她爸爸更是攤上了好時候,又認識了全國最大的古董拍賣公司董事,也就是顧予曦的父親,兩人攜手投資了最初的潘家園鬼市,這纔算是在圈子內紮穩了腳。

那些少爺、小姐卻並不待見沈知懿,沈家未破產前表面上還與她過得去。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覺得晦氣,更不會有人帶她玩了。

“說起這個沈知懿,我之前見過她一次,也不知道現在抽了什麼瘋,學你一樣開始穿旗袍了!”宋暖眉眼一挑,語氣耐人尋味。

“旗袍?”顧予曦微怔,翦水般的雙瞳裡露出一抹疑惑與深思。

“是啊,可能是你走之後覺得自己是唯一的京城雙姝,想取代你的位置!但南蠻子就是南蠻子,穿了旗袍也像東施效顰,哪有予曦半分氣質!”宋暖得意的譏諷道。

“夠了!”裴延澈陡然喝道,面色陰鬱不定,“一句兩句也就算了,還說個沒完了是吧!”

“宋暖快別說了,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沈知懿是咱們裴少的逆鱗啊!”旁邊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打趣道。

顧予曦沉吟了下,淺笑道,“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我倒時差有些累了,我看今晚就先到這吧,等我休息好了咱們再聚。”

美人主動開口,在場的人就算沒儘興也不會拂她的意,簡單寒暄幾句後便相繼離場,爭著搶著要送顧予曦回家。

顧予曦卻把丟在沙發裡的外套遞給裴延澈,嗓音軟媚,“我們順路,一起走嗎?”

裴延澈收斂眼底的戾氣,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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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都紮根在京城這片土地上。要麼祖上曾是八旗子弟,家中住四合院或景區對面,要麼從軍要麼從政。

相互之間都有鄙視鏈,從政的看不起經商的,尤其是像沈知懿他們家,是爺爺那輩從蘇杭搬遷過來的,更叫他們瞧不起。

那年代別的城市都在發展建設,誰也沒比誰富碩,隻有京城大戶人家還能買得起古玩字畫,沈知懿老家藏有很多古董瓷器與字畫,她爺爺便帶著這麼一車東西北上,賺到了成家立業的第一桶金。

她爸爸更是攤上了好時候,又認識了全國最大的古董拍賣公司董事,也就是顧予曦的父親,兩人攜手投資了最初的潘家園鬼市,這纔算是在圈子內紮穩了腳。

那些少爺、小姐卻並不待見沈知懿,沈家未破產前表面上還與她過得去。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覺得晦氣,更不會有人帶她玩了。

“說起這個沈知懿,我之前見過她一次,也不知道現在抽了什麼瘋,學你一樣開始穿旗袍了!”宋暖眉眼一挑,語氣耐人尋味。

“旗袍?”顧予曦微怔,翦水般的雙瞳裡露出一抹疑惑與深思。

“是啊,可能是你走之後覺得自己是唯一的京城雙姝,想取代你的位置!但南蠻子就是南蠻子,穿了旗袍也像東施效顰,哪有予曦半分氣質!”宋暖得意的譏諷道。

“夠了!”裴延澈陡然喝道,面色陰鬱不定,“一句兩句也就算了,還說個沒完了是吧!”

“宋暖快別說了,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沈知懿是咱們裴少的逆鱗啊!”旁邊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打趣道。

顧予曦沉吟了下,淺笑道,“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我倒時差有些累了,我看今晚就先到這吧,等我休息好了咱們再聚。”

美人主動開口,在場的人就算沒儘興也不會拂她的意,簡單寒暄幾句後便相繼離場,爭著搶著要送顧予曦回家。

顧予曦卻把丟在沙發裡的外套遞給裴延澈,嗓音軟媚,“我們順路,一起走嗎?”

裴延澈收斂眼底的戾氣,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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