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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4章 垂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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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4章垂暮

對於父親的提醒,顧寒夜不敢掉以輕心。

在顧家老宅附近,以及自己的住所外都加強了防衛。

另一方面,顧寒夜和楚淩風合作研發的項目,已經圓滿完成,釋出會如期進行。

釋出會上,阿飛作為主要負責人出席,並主持了釋出會。

顧寒夜和楚淩風都是作為項目投資方現身的。

曾經,兩人的合作不能讓蕭重煬知道,但時至今日,楚淩風和蕭重煬早已經攤牌,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遮掩。

這場釋出會轟動了電子資訊產業,各大媒體爭相報道,連不懂這一行業的人,也知道顧楚兩家聯合,乾了一件大事。

這確實是件大事。

指甲蓋大小的晶片,裡麪包含了極其精密的技術,開發難度大,但經濟效益是巨大的,意義更是重大。

核心技術掌握在自己手裡,從此再也不怕被國外企業壟斷,再也不必受製於人。

對於顧寒夜和楚淩風來說,則更是再也不用在商業上被蕭重煬牽製。

再加上蕭氏內部也出現了問題,接連兩個項目投資失敗,資金鍊斷裂,債務無法清償,面臨著股市停牌的危險,龐大的商業帝國,彷彿頃刻間就要崩塌。

但也有句老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蕭氏日漸衰弱,卻依然是個大集團,隻是今後不能再仗勢欺人,為所欲為罷了。

總之,如此重要的研發成果,當然要好好保護,釋出會更是謹慎再謹慎,防止被人破壞。

顧寒夜和楚淩風做了萬全準備,但直到釋出會結束,也沒有被任何人破壞,異常順利。

釋出會的第二天,楚淩風才從蕭寒露口中得知,蕭重煬已經住院接受治療,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

或許是身體受疾病折磨,沒有心力再迫害他人,又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時日不多,終於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複仇這件事上。

少了蕭重煬這一大威脅,顧寒夜鬆了口氣。

釋出會圓滿結束的那個週末,顧寒夜和楚淩風商量之後,決定給阿飛的團隊舉辦一場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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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上將會頒發一係列獎項,也算是給參與項目的全體成員進行犒勞和鼓勵。

慶功宴最終定在巨型遊輪上舉辦。

到了宴會當天,蘇玖瑤和顧寒夜,慕盈和楚淩風,還有阿飛與淩影,以及所有參與項目的人員都登上了這艘豪華遊輪,也包括遊輪的提供者顧長海。

這艘遊輪,正是顧寒夜父母當年出海乘坐的那艘,也是在這艘遊輪上,顧寒夜的母親懷上了他。

這些年來,父親一直好好保養這艘遊輪,期間還進行過一次大的翻新和升級。

如今,遊輪依然嶄新,還增加了許多現代化的設備。

那天,最後一個登船的,是蕭重煬,他是不請自來。

蕭重煬臉色蠟黃,初次見面時的挺拔姿態早已不再,甚至不如比他年紀大的魏叔顯精神。

他目光昏沉,如一潭死水,當一個人對生命不再有眷戀,就會呈現出這樣的神態。

顧寒夜能感覺到,蕭重煬的身上正籠罩著死亡的氣息。

對這樣一個人,顧寒夜已經沒有了任何鬥爭的**,也不認為他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但他並不想讓蕭重煬登船,不想掃大家的興致。

但父親允許了蕭重煬登船,顧寒夜不理解,但也不便再說什麼,就同意了。

蕭重煬上船後,魏叔扶他到頂層甲板上,就要下船回去了。

顧寒夜這才知道,蕭重煬是獨自一人隨他們出海。

顧寒夜還注意到,魏叔臨走前,回頭看了他一眼。

蕭重煬對魏叔笑了笑,魏叔對他鞠了一躬,然後沉默地離開了遊輪。

看到了這一幕,顧寒夜心裡有一種異樣感。

玖瑤當時正在他身邊,靠在欄杆邊,和慕盈聊著天,慕盈把手輕輕放在玖瑤隆起的腹部,眼睛亮亮的,好像在討論腹中小寶寶的事情。

顧寒夜把手放在了玖瑤身後的欄杆上,把她護在懷裡。

蕭重煬出什麼幺蛾子都沒關係,隻要不傷害到玖瑤就行。

接下來的三天,蕭重煬幾乎都在頂層甲板上度過,有一天海上颳起了風,雖然有頂棚,但氣溫很低,蕭重煬依然沒有回船艙內。

他用那雙昏沉的雙目,眺望著遠處的海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寒夜看到了這情形,心中越發不安,便去找了父親。

父親讓他不用在意,說會看著蕭重煬。

顧寒夜覺得父親這次過於心大了,於是依然讓人暗中盯著蕭重煬的一舉一動,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就這樣在海上又過了三天,蕭重煬依然坐在頂層。

顧長海也經常上去坐一會兒。

年輕人的宴會太過熱鬨,人和人的快樂也向來都不相通,他更喜歡一個人呆著。

頂層安靜,加上蕭重煬總是在這裡,很少有人願意上來,難得安靜的角落。

蕭重煬靠在躺椅上,身上搭一條毯子,總是咳嗽。

兩個人無話可說,蕭重煬看他的海,顧長海也兀自靠在欄杆上,任由思緒如潮水,層層疊疊地朝著自己湧來。

海還是那片海,船還是那艘船,但佳人已逝,連鬥了大半輩子的情敵也快死了,顧長海深深感到了垂暮之年的孤獨。

他點起一支菸,也不禁開始思考活著的意義。

或者說,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這時,蕭重煬冷笑了一聲,幾分譏諷,幾分自嘲。

“我就快解脫了,而你還得繼續受折磨,看來上天對我還是更好一些。”蕭重煬說道。

這是他們兩個這幾天以來第二次談話,第一次談話是上船之前。

那天,顧長海看到蕭重煬,問他:“一定要上船?”

蕭重煬反問:“怕我要你兒子的命?”

顧長海笑了,從懸梯口讓開,讓蕭重煬上了船。

這麼多年來,已經和蕭重煬明裡暗裡多次交手,他對蕭重煬套路的瞭解,就像蕭重煬對他的瞭解一樣多。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顧長海點了點菸灰,“你明知道,這是我和婉清定情的地方,何必在死前來這找不痛快。”

蕭重煬凝視遠方,嗓音暗啞地說道:“當年沒跟婉清上船,給了你侵犯她的機會,我後悔了大半輩子,做夢都想毀了這艘船,當然也包括你們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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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沒有回船艙內。

他用那雙昏沉的雙目,眺望著遠處的海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寒夜看到了這情形,心中越發不安,便去找了父親。

父親讓他不用在意,說會看著蕭重煬。

顧寒夜覺得父親這次過於心大了,於是依然讓人暗中盯著蕭重煬的一舉一動,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就這樣在海上又過了三天,蕭重煬依然坐在頂層。

顧長海也經常上去坐一會兒。

年輕人的宴會太過熱鬨,人和人的快樂也向來都不相通,他更喜歡一個人呆著。

頂層安靜,加上蕭重煬總是在這裡,很少有人願意上來,難得安靜的角落。

蕭重煬靠在躺椅上,身上搭一條毯子,總是咳嗽。

兩個人無話可說,蕭重煬看他的海,顧長海也兀自靠在欄杆上,任由思緒如潮水,層層疊疊地朝著自己湧來。

海還是那片海,船還是那艘船,但佳人已逝,連鬥了大半輩子的情敵也快死了,顧長海深深感到了垂暮之年的孤獨。

他點起一支菸,也不禁開始思考活著的意義。

或者說,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這時,蕭重煬冷笑了一聲,幾分譏諷,幾分自嘲。

“我就快解脫了,而你還得繼續受折磨,看來上天對我還是更好一些。”蕭重煬說道。

這是他們兩個這幾天以來第二次談話,第一次談話是上船之前。

那天,顧長海看到蕭重煬,問他:“一定要上船?”

蕭重煬反問:“怕我要你兒子的命?”

顧長海笑了,從懸梯口讓開,讓蕭重煬上了船。

這麼多年來,已經和蕭重煬明裡暗裡多次交手,他對蕭重煬套路的瞭解,就像蕭重煬對他的瞭解一樣多。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顧長海點了點菸灰,“你明知道,這是我和婉清定情的地方,何必在死前來這找不痛快。”

蕭重煬凝視遠方,嗓音暗啞地說道:“當年沒跟婉清上船,給了你侵犯她的機會,我後悔了大半輩子,做夢都想毀了這艘船,當然也包括你們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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