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這人吧,太古板太老成了。”
“我要提前跟她說我要來柳州,她是一點高興勁都沒有,但如果我突然到柳家,她就會很高興。”
“她這人吧,就像可可,適合給驚喜。”
侯淑愉總是有自己的一套歪理,但偏偏每次這歪理海漫枝都說不過她。
海漫枝笑著說:“這次你回來,她一定會很高興。”
“那是必須的!”
“你信不信,到家了她看見我,一定是很驚訝,然後又氣又笑,我跟你說,我都能猜到她看見我的表情了。”
說著,侯淑愉放下照相機,看前方,臉上是笑,但這笑染了無奈。
“我姐姐她,也老了。”
人老了,就開始想唸了。
海漫枝眼睛微動,“我們都老了。”
秋日氣爽,但今天柳州的天太陽尤其的好,暖暖的照著這個城市,把秋日裡的寂寥涼意都湮滅。
十一點,正正好的,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柳家大門外。
司機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一身西裝,氣息沉斂的人走出來。
湛淩赫看著打開的門,院裡打理齊整的花草樹木,邁步走進去。
傭人得了侯淑德的吩咐,注意著這外面,湛淩赫到了,便立刻告訴她。
現在,湛淩赫走進去,傭人正好出來,一眼便看見湛淩赫。
傭人趕忙往廚房去,“老夫人,湛先生來了!”
廚房裡,侯淑德和柳鈺敏在準備著午餐,都是湛淩赫愛吃的,也都是侯淑德親自做的。
而柳鈺敏隻是幫她打打下手。
現在聽見傭人的聲音,侯淑德裝盤的手顫了下,然後握緊,“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忘了規矩?”
侯淑德轉身,威嚴的看著跑進來的傭人。
傭人立刻規矩站好,低頭說:“是,我這便去給湛先生上茶。”
“嗯。”
傭人離開。
柳鈺敏看侯淑德,此時她臉上是笑。
明明很開心,卻為了自己不亂,板起一張臉來。
她的母親,真是讓她心酸又可愛。
柳鈺敏接過侯淑德手裡盛好的菜盤,說:“淩赫是來看您的,您去,這裡剩下的我來。”
這次侯淑德沒有拒絕,“做好了就上菜。”
“好的。”
侯淑德往外去,這一次,她每一步都走的極穩,半點不顫。
不過,侯淑德沒有直接去客廳,而是上了樓,去了臥室,收拾自己。
柳家家風嚴謹,規矩甚多,作為長輩,侯淑德從沒有一點懈怠。
哪怕是此刻,她迫切的想要見到湛淩赫,想要知道柳鈺文的訊息。
湛淩赫坐到了客廳裡的沉香木椅裡,傭人端著茶過來,放到他面前,“湛先生稍等,老夫人一會就來。”
“嗯。”
傭人低頭離開。
湛淩赫坐在椅子裡,他沒有喝茶,他看著前方掛著的一幅山水畫。
“淩赫,你看看這畫裡畫的是什麼?”
“山,水,樹木。”
“還有呢?”
“太陽。”
“還有呢?”
“……”
“哈哈哈,看不出來了吧?裡面還有雲,看看,這呢。”
那落了褶子的手指著畫,一雙眼睛滿是慈愛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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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侯淑德往外去,這一次,她每一步都走的極穩,半點不顫。
不過,侯淑德沒有直接去客廳,而是上了樓,去了臥室,收拾自己。
柳家家風嚴謹,規矩甚多,作為長輩,侯淑德從沒有一點懈怠。
哪怕是此刻,她迫切的想要見到湛淩赫,想要知道柳鈺文的訊息。
湛淩赫坐到了客廳裡的沉香木椅裡,傭人端著茶過來,放到他面前,“湛先生稍等,老夫人一會就來。”
“嗯。”
傭人低頭離開。
湛淩赫坐在椅子裡,他沒有喝茶,他看著前方掛著的一幅山水畫。
“淩赫,你看看這畫裡畫的是什麼?”
“山,水,樹木。”
“還有呢?”
“太陽。”
“還有呢?”
“……”
“哈哈哈,看不出來了吧?裡面還有雲,看看,這呢。”
那落了褶子的手指著畫,一雙眼睛滿是慈愛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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