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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5章 站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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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玨這話嚇得所有人都不敢吱聲,他們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有的人則是偷偷打江亦清的臉色,果不其然,此時此刻的江亦清,帥氣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

江玨這話,實在過於囂張!

江亦清當了這麼多年江家的老大,從來都隻有江亦清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什麼時候輪到別人這般囂張?

況且,如今的江家企業都在江亦清的掌控之中,怎麼能說江亦清這個家主的位置空有虛名?

一些不明白情況的年輕人,以為江玨這是在恐嚇他們。江亦清一直都在管理江家的企業,江家所有大權都在江亦清的手上,江玨竟然說江亦清這個家主的位置空有虛名,這都是空有虛名的話,那江玨算什麼東西?

要說江家如今的所有生意,除了一個江南醫院如今是江玨的之外,還有什麼是江玨的?

偌大的江家,龐大的醫藥企業,都在江亦清的管理下蒸蒸日上,江亦清肯定是有手段的,這公司不是江亦清的又能是誰的?

江玨說這些話,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那些隻是單純的把江玨當成本家遺留下來血脈的人,其實心裡邊是不服氣江玨的,在他們的心中江玨隻是胎投得好,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他除了會仗勢欺人之外,也沒什麼本事了。

眾人心裡邊是很不服氣的,但江玨這麼說,他們又不敢頂嘴。

容夫人知道江玨不是在恐嚇人,江玨若是真的這麼做,確實是有這個本事的。

“少東家說的是,江家的一切都是少東家說的算,家主這個位置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其實隻是一個虛名,少東家想讓誰做家主都可以。”

“隻不過,如今江家正在做的幾個項目風險非常大,且一直是江亦清在負責,對方也是看在他是江家家主的身份才和江家合作的,如今若是江家鬨出太大的事端,反倒會影響到江家的根基,這麼做對雙方都沒有好處,還請少東家消消氣,今日之事有很大的誤會,大家說開了就好,還請少東家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晚輩們一般計較……”

容夫人說這話的時候,頭埋得很低很低,姿態也放得特別低。

她幾乎是在央求。

江玨看得出來這容夫人有點本事,這稀裡糊塗的讓她繞了一圈,江玨都差點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照辦。”江玨寒著臉命令。

容夫人的臉色難看了許多,她與江家的其他人相視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

江淮還想找各種藉口無視江玨的要求,但好幾次想要說出口時都忍住了,因為江勳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而且江勳非常害怕江玨,看到江玨動怒之後,也沒有辦法。

“容夫人,你對江家的資產最為清楚,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江勳提出意見。

容夫人心情非常沉重,很顯然,她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更清楚真的按照江玨說的去做的話會對江亦清有多大的影響,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真的不按照江玨說的去做,就憑他們今天對秦薇淺的所作所為,江玨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少東家,我這就去統計,需要一些時間,還請少東家耐心等待一下。”容夫人非常禮貌地和江玨彙報。

江玨冷哼一聲:“等待一下是多久?我沒來之前你們就應該老實地按照秦薇淺說的去做,現在才知道跟我說需要時間,不覺得已經晚了?”

“對不起少東家,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容夫人還在道歉。

江玨說:“江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負責,旁支有的是負責人,又不是全部都死光了。”

在場的人,屁話都不敢放一個。

至於江亦清,他忍了很久,聽到江玨這句話終於忍不住了,強壓著怒火說:“就算少東家查清楚了江家曆年來的資產,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這些都已經用在了醫學研究上,能給秦薇淺的什麼也沒有。”

言外之意就是:屬於江玨的那些資產全都都搞研究去了,江家賬戶上的每一分錢跟江玨都沒有關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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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涼快就到哪裡歇著,別在這裡丟人。

不過這樣的話也就江亦清敢說,但是他也不敢明說。

江玨:“整個江家都是我的,我若真的要給秦薇淺,送她整個江家又能如何?”

“前提是你要有這個本事。”江亦清危險地眯起雙眼。

冰冷的氣息在空氣中流竄,空氣在一瞬間都變得冰冷了,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緊張到屏住呼吸,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江亦清的身上,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鬆了一口氣的江勳整個人都緊張起來,輕咳一聲連忙提醒江亦清:“家主,少東家想要知道什麼我們這些人就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就好了,剩下的一切容夫人都會處理好,家主應該還有事情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家主可以去忙自己的了。”

江勳知道江亦清心中不服氣,越是這麼說下去,江亦清很有可能跟江玨打起來,真要發生這種事,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江亦清強壓著怒火,怒視了江勳一眼。

江勳知道江亦清心裡頭不舒服,說:“少東家在這裡,也沒有家主什麼事,家主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藲夿尛裞網

話說到這裡,江勳朝管家投去一個眼神。

管家也生怕兩人打起來,隻能硬著頭皮對江亦清說:“家主,樓上還有人在等您。”

管家在給江亦清找台階下。

江亦清渾身爆發出駭人的寒氣,他顯然生氣了。

管家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家主,客人還在等著您,若是讓他們久等了,不太合適。”

江亦清陰沉著臉,有沒有人在等自己,他心裡很清楚,這群人就是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想要堵住他的嘴。

江淮和江勳見江亦清都不走,隻能一起勸說。

江亦清本來不想走的,兩位長輩齊齊懇求,他迫不得已才轉身離開。

至於一旁的豬頭臉江元桑,瞧見眼前這一幕也不敢在原地逗留,急沖沖追上江亦清的腳步。

兄弟倆是一起離開的,留下江勳來處理這件事。

江元桑心中很不服氣,走遠之後才怒氣沖沖地說:“大哥,我們為什麼要走?江玨都囂張成什麼樣子了,大哥也不好好管教他,你看我的臉都被打腫了,大哥也不為我主持公道。”

“大哥,你走這麼快做什麼?那江玨還沒有走呢,我們這麼跑掉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江元桑在後面追著江亦清,卻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話都擊打在江亦清的心頭上,讓本來就已經瀕臨爆發的江亦清徹底惱火了,他赫然停下腳步。

緊隨而來的管家瞧見這一幕,臉都青了,急忙說道:“四少爺,您不要胡說八道,家主是真的有事,今天是個好日子,去跟本家的人吵架並不值得。”

“四少爺年紀還小,不懂得其中的道理,江勳老爺子說能處理好就一定能處理好,這點小事情用不著咱們家主親自出面。說白了,江玨來就是想要耍一耍性子,畢竟是本家的血脈,高傲得很,自小被本家的人寵慣了,養成了高人一等的性子,也是沒辦法。”

管家好聲好氣地勸說,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把事情的責任全部推卸到江玨的身上,既捧高了江亦清也踩低了江玨,這才能勉強地讓江亦清的心情平複些許。

可江元桑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利弊,他依舊保持自己的不滿:“為什麼我們一定要讓著江玨?憑什麼啊,我就是心裡邊不服氣!明明這些年都是我大哥在打理公司,憑什麼是江玨一回來這裡的一切就都要變成江玨的,你也不看看他剛纔那囂張和耀武揚威的樣子,就是因為你們太害怕了,所以他才這麼有恃無恐!”

江元桑忿忿不平的抱怨。

管家說:“四少爺,您就別說話了,其實今天您不說話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剩下的一切事情,江勳老爺子都會處理好,如今就算我們跟江玨置氣也沒有什麼用處。”

“為什麼沒用?直接讓人把他掃地出門不就可以了?”江元桑反問。

管家說:“江玨說的也沒有錯,雖然家主如今掌控著江家的一切,表面上是掌握大權,但江家始終是江玨的,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

江亦清雖然現在掌控著江家的一切,但也改變不了這一切都是屬於江玨的事實。他唯一能做的隻是不讓江玨那麼順利的拿到江家的一切罷了,其他的什麼也改變不了。

管家說了很多,分貝不大,語氣也很輕,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他知道這麼說會讓江亦清和江元桑不高興,但事實就是如此,江元桑或許不懂,但江亦清一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江亦清應該知道,他改變不了江玨纔是這個家的主人這個事實,否則剛纔也不會聽江勳的話,離開。

偌大的走廊上,安靜到隻剩下腳步聲。

江亦清已經走到了走廊的儘頭,停止自己書房的門口前,他漆黑的眸子如同璀璨的黑曜石,散發著的微光冰冷駭人。

“大哥,你真的也拿江玨沒有辦法嗎?”江元桑不相信,朝江亦清投去詢問的眼神。

江亦清強壓著怒火,對江元桑說:“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你不要插手。”

“大哥……”江元桑非常委屈。

江亦清對管家說:“帶四少爺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沒有人允許,不許去和江玨見面。”

“好,請家主放心。”管家禮貌地目送江亦清進入書房。

門關上之後,偌大的長廊上安靜得沒了聲音。

管家對江元桑說:“請四少爺跟我一塊去處理一下傷口。”

江元桑心中委屈,想到秦薇淺和那個江玨,心中更是氣得牙癢癢的,但江亦清什麼也不讓他做,他也不敢興風作浪更不敢跑去找江玨的麻煩,怕自己把事情搞成江亦清無法收拾的局面。

而另一邊,江亦清和江元桑離開之後,整個隆和莊園都安靜了很多,其他人想走又不敢走,留下來又害怕,緊張兮兮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江勳可算是把江亦清盼走之後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對江玨說:“少東家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江玨神色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一雙冷酷的眼睛充滿震懾性,但總歸是沒有那麼生氣了。

江勳心中鬆了一口氣,悄悄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晚上十點鐘了,這個點,江玨也該累了吧?他發完氣應該就回去了吧?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等了許久也沒見江玨要走的意思,他就那麼冷漠地坐在椅子上,秦薇淺也坐下了。

除了兩人,其他人都是站著的,就連江勳這麼一把年紀的老人也要站著。

沒有江玨的允許,沒有一人敢坐。

除開江亦清和江元桑之外,會客廳內還有十幾個江家旁支的親戚,加上家中的傭人,前前後後算下來有幾十個人,沒有江玨的允許,他們動都不敢動,腳都站麻了,也不敢懈怠。

“少東家,您看,您和小姐什麼時候回去休息?”江勳一把年紀有些站不住了,忍不住詢問。

江玨說:“等你們旁支的人把我想要的賬單全部送到我面前,再走。”

江勳一聽臉色都變了,沒想到江玨竟然是動了真格,他以為江玨也就說兩句,出完氣就會走。

江勳臉色很不好看:“容夫人已經去查了,至少也要幾天的時間才能統計清楚,今晚上怕是等不到。少東家不妨在這休息一晚,等容夫人那邊統計好了,我們會第一時間告知少東家。”

吳揚挑眉。

江玨冷酷的臉也在一瞬間變得冰冷,聰明如他,又怎會聽不懂江勳話中有話?

江勳也知道江玨不是傻子,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對不起少東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您要的東西今晚的確不能準時送到您手上。”

江玨說:“無妨,我可以等。”

“少東家……”江勳還想勸說。

江玨緩緩抬起眸子,“你還有意見?”

江勳欲言又止,一旁的江淮也站不住了,忍不住開了口:“少東家,大家都累了,實在是……站不住了!”

江玨輕笑一聲:“花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說花不動了?今天我拿不到我要的東西,你們就給我站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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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表面上是掌握大權,但江家始終是江玨的,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

江亦清雖然現在掌控著江家的一切,但也改變不了這一切都是屬於江玨的事實。他唯一能做的隻是不讓江玨那麼順利的拿到江家的一切罷了,其他的什麼也改變不了。

管家說了很多,分貝不大,語氣也很輕,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他知道這麼說會讓江亦清和江元桑不高興,但事實就是如此,江元桑或許不懂,但江亦清一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江亦清應該知道,他改變不了江玨纔是這個家的主人這個事實,否則剛纔也不會聽江勳的話,離開。

偌大的走廊上,安靜到隻剩下腳步聲。

江亦清已經走到了走廊的儘頭,停止自己書房的門口前,他漆黑的眸子如同璀璨的黑曜石,散發著的微光冰冷駭人。

“大哥,你真的也拿江玨沒有辦法嗎?”江元桑不相信,朝江亦清投去詢問的眼神。

江亦清強壓著怒火,對江元桑說:“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你不要插手。”

“大哥……”江元桑非常委屈。

江亦清對管家說:“帶四少爺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沒有人允許,不許去和江玨見面。”

“好,請家主放心。”管家禮貌地目送江亦清進入書房。

門關上之後,偌大的長廊上安靜得沒了聲音。

管家對江元桑說:“請四少爺跟我一塊去處理一下傷口。”

江元桑心中委屈,想到秦薇淺和那個江玨,心中更是氣得牙癢癢的,但江亦清什麼也不讓他做,他也不敢興風作浪更不敢跑去找江玨的麻煩,怕自己把事情搞成江亦清無法收拾的局面。

而另一邊,江亦清和江元桑離開之後,整個隆和莊園都安靜了很多,其他人想走又不敢走,留下來又害怕,緊張兮兮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江勳可算是把江亦清盼走之後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對江玨說:“少東家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江玨神色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一雙冷酷的眼睛充滿震懾性,但總歸是沒有那麼生氣了。

江勳心中鬆了一口氣,悄悄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晚上十點鐘了,這個點,江玨也該累了吧?他發完氣應該就回去了吧?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等了許久也沒見江玨要走的意思,他就那麼冷漠地坐在椅子上,秦薇淺也坐下了。

除了兩人,其他人都是站著的,就連江勳這麼一把年紀的老人也要站著。

沒有江玨的允許,沒有一人敢坐。

除開江亦清和江元桑之外,會客廳內還有十幾個江家旁支的親戚,加上家中的傭人,前前後後算下來有幾十個人,沒有江玨的允許,他們動都不敢動,腳都站麻了,也不敢懈怠。

“少東家,您看,您和小姐什麼時候回去休息?”江勳一把年紀有些站不住了,忍不住詢問。

江玨說:“等你們旁支的人把我想要的賬單全部送到我面前,再走。”

江勳一聽臉色都變了,沒想到江玨竟然是動了真格,他以為江玨也就說兩句,出完氣就會走。

江勳臉色很不好看:“容夫人已經去查了,至少也要幾天的時間才能統計清楚,今晚上怕是等不到。少東家不妨在這休息一晚,等容夫人那邊統計好了,我們會第一時間告知少東家。”

吳揚挑眉。

江玨冷酷的臉也在一瞬間變得冰冷,聰明如他,又怎會聽不懂江勳話中有話?

江勳也知道江玨不是傻子,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對不起少東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您要的東西今晚的確不能準時送到您手上。”

江玨說:“無妨,我可以等。”

“少東家……”江勳還想勸說。

江玨緩緩抬起眸子,“你還有意見?”

江勳欲言又止,一旁的江淮也站不住了,忍不住開了口:“少東家,大家都累了,實在是……站不住了!”

江玨輕笑一聲:“花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說花不動了?今天我拿不到我要的東西,你們就給我站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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