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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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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宋季凜也沒有鬆開手,反而順勢五指沒入了她的指縫。

感覺到掌心的溫度在一點點的滲透,阮聽夏奇異地沒有再緊張了。

兩人還沒走到正殿,一大家子就湧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位老奶奶,神態矍鑠,瞅見阮聽夏時,兩眼放光。

阮聽夏下意識地看了眼宋季凜。

宋季凜唇角帶出一絲笑意:“奶奶。”

她這纔跟著喊了聲:“奶奶。”

“乖!乖!”宋老太太連聲道好,“終於到了,快進屋。”

緊隨其後的是宋母舒蓉和宋父宋逸德,兩人瞧見阮聽夏,就止不住滿面的笑意。

宋母抬手將阮聽夏的手放進掌心,撫了撫,“軟軟,介意我叫你軟軟嗎?”

“不介意。”

阮聽夏受寵若驚地被人簇擁著進了門,她回頭看了眼被擠在人群之外的宋季凜。

一時間,竟分不清楚這家裡是多了個兒媳還是多個了女婿。

宋母慈愛地握著她的手:“軟軟,我家那臭小子沒有規矩,你們領證才曉得帶你回來,也是媽教育不周。”

“昨天熱搜上得太急了,我讓那臭小子必須要對女孩子負責,沒想到他今天就匆匆忙忙拉著你領證,真是委屈你了。”

宋季凜似乎早已習慣被冷落,自在地插著兜走過來,半靠在了阮聽夏座椅旁,有些懶散地開口:“媽,嫁給您兒子怎麼就委屈了?”

舒蓉瞪了他一下,滿眼不滿。

這還叫不委屈,曝光了纔跟人領證,讓女孩子怎麼想!

阮聽夏被這聲聲溫柔的“軟軟”念得心裡熱乎,她搖搖頭道,“伯母,不委屈。阿凜待我很好。”

舒蓉掩著唇笑:“那軟軟還叫伯母,該改口咯~”

阮聽夏耳根一熱,偏頭與宋季凜對視了一眼。

他深邃的眼眸也低垂在她臉上,莫名看得她有些臉熱。

她挪開視線,櫻唇微張:“媽。”

舒蓉笑意更深了,迅速就從身後檔案袋掏了個房產證出來:“媽沒什麼能送你的,就是在城西那邊買了一座半島別墅。這臭小子如果惹你生氣了,你就過去住,這島裡保鏢都是媽的人。”

宋季凜:“……”

宋父也連忙附和,“對對,爸也不曉得你喜歡什麼。”

說著就掏出了一張支票。

“這個支票你留著,數額等你以後想好了來填。”

阮聽夏求助地看向宋季凜。

一旁的宋老太太也朝身後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會意地遞了個錦盒過來,“軟軟呐,這柺杖是老爺子留下的,這小子不聽話就拿這柺杖揍他。”

要說剛剛阮聽夏是受寵若驚,現在是開始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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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些是給宋季凜未來夫人的禮物,她不敢接。

而她跟宋季凜的婚姻隻是一宗交易。

宋季凜掃了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軟白的手背,“爸媽給你就接著,璽悅公館住膩了,我們就過去島上玩玩。”

話落,又看向宋老太太,散漫地開口:“奶奶,要不柺杖就算了?”

“軟軟哪捨得用那玩意兒揍我?”

宋老太太捂著嘴偷笑。

阮聽夏耳尖發熱,指尖撫了下被他捏得發燙的手背,磕磕絆絆地開口:“是啊奶奶,我…哪裡捨得。”

於是,老太太又笑眯眯地從保險櫃給她選了個珍藏的羊脂玉手鐲,盯著她戴上,這才罷休。

宋家二房,即宋暮煙父母則還在國外工作,托老太太送了些首飾作見面禮。

送完見面禮,離吃飯還有些時間。

宋家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塊,談天說地的,絲毫沒有傳說中那些名門望族的架子。

阮聽夏有一種彷彿回到了父母還在世的那時候,久違地感受到了家的溫馨。

宋母洗了一碟葡萄過來,頗為好奇地開口問。

“軟軟呐,你跟季凜是怎麼在一起的呀?”

阮聽夏猝不及防吃了一驚,來得太著急忘記串列埠供了。

她囁嚅著思考該怎麼編,卻見接完工作電話的宋季凜頎長的身影從前院緩緩進來,接過話茬。

“媽,這你也要八卦?”

阮聽夏舒了一口氣。

舒蓉嫌棄地瞅了自己兒子一眼,“是啊,軟軟這麼好的女孩兒,不知道是怎麼給你拐回來的。”

一旁在吃葡萄的宋暮煙噎了下,“咳咳~”

可不就是拐騙回來的。

宋季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這才偏頭看向阮聽夏,幽深的眼眸裡忽然變得晦澀,嗓音有些低啞——

“暗戀了好多年了。”

“好不容易纔等到呢。”

阮聽夏驀然撞上他幽深的視線,不覺被他的眼神燙到。

她匆匆略開眼神,心頭咯噔了一下。

宋季凜收回視線,輕笑了一聲,有些慵懶地撐在阮聽夏椅背後:“媽,這個答案滿意嗎?”

舒蓉睨了他一眼,“就你以前那股中二勁兒,難怪軟軟看不上你。”

宋季凜:“……”

阮聽夏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聲。

-

而此時的周家老宅。

周宴琛隨手褪下西服遞給了傭人,環顧了四周沒看見阮聽夏的身影。

他抬著手在解袖釦,眼神瞥向一旁的女傭,嗓音微冷:“阮聽夏呢?”

女傭垂著頭,“阮小姐今早出去後,就沒回來了。”

周宴琛聞言,眉頭擰得更深了,他鬆了領帶,有些煩躁地走進客廳。

他冷哼了一聲,還在跟他鬨脾氣?

女人,偶爾使小性子是情趣,要是過了,就變成作,隻會惹人煩。

“哥,你回來啦~”

周宴寧驚喜的嗓音讓一家人都回過頭來。

周宴琛臉色稍緩地點了下頭,他邊走邊抬起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去雲深居把阮聽夏帶來老宅。”

周宴寧聞言,頓時皺了眉,不悅:“哥,你還管她做什麼?你都要跟喬晚姐姐訂婚了。”

她從阮聽夏踏進這個家門那天起就不喜歡她。

仗著爸爸救了自家爺爺一命,就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嫁給她哥哥。

她哥哥那麼優秀,怎麼可能娶她這種野雞?

誰知道她爸是不是故意撞上去死的,就為了攀她們家高枝。

周宴琛面對自己妹妹,有難得的柔情,他眉頭鬆開,“今晚跟她說退婚的事。”

周老太太這才滿意地點頭,看向周宴寧:“你哥哥說的對,要讓那丫頭把嘴巴閉上。婚約的事,我們就當從來沒存在過。”

又看向周宴琛,“今晚打點好,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被她綁架,你爺爺都去世了,我們把她養育到這麼大,已經仁至義儘,不然她那個階層的人,能夠得到這個圈子?”

話落,眼神中的鄙夷已經毫不掩飾。

周宴琛不置可否地抿著薄z唇。

坐在角落的周母欲言又止,但注意到老太太威壓陰沉的臉色,最終什麼也沒說。

飯後,周宴琛徑直上了樓。

路過阮聽夏的房間,他視線掠過那隻珍藏在玻璃櫥窗裡的草莓熊,眼神一頓。

他隨手送的東西,她卻這麼認真地珍藏起來。

等跟她說了退婚的事,他再送點東西哄哄她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助理的電話正好進來。

“周總,阮小姐不在雲深居。”

周宴琛眉間戾色一閃而過,鬨也得有個限度。

“不用管她。”

“好的。周總,有製片人要阮小姐的影視化版權,這次還是攔下嗎?”

他嗓音森冷地啟唇:“全部攔下。”

阮聽夏大學畢業時跟他說要去當編劇,他不同意,但給了她兩年時間去努力。

她也很聽話,答應了他,兩年不成功就回周氏給他當秘書。

兩年快到了…

周宴琛捏著手機,陰沉的視線從阮聽夏房間裡的玩偶收回。

哄她?

嗬。

周宴琛冷著臉,心情陰鬱地回了臥室。

是不是他最近對她太過縱容,導致她小性子越發的大了?

等跟喬家的聯姻徹底定下來,再讓阮聽夏回周氏。

到時再慢慢調z教她這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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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煩躁地走進客廳。

他冷哼了一聲,還在跟他鬨脾氣?

女人,偶爾使小性子是情趣,要是過了,就變成作,隻會惹人煩。

“哥,你回來啦~”

周宴寧驚喜的嗓音讓一家人都回過頭來。

周宴琛臉色稍緩地點了下頭,他邊走邊抬起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去雲深居把阮聽夏帶來老宅。”

周宴寧聞言,頓時皺了眉,不悅:“哥,你還管她做什麼?你都要跟喬晚姐姐訂婚了。”

她從阮聽夏踏進這個家門那天起就不喜歡她。

仗著爸爸救了自家爺爺一命,就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嫁給她哥哥。

她哥哥那麼優秀,怎麼可能娶她這種野雞?

誰知道她爸是不是故意撞上去死的,就為了攀她們家高枝。

周宴琛面對自己妹妹,有難得的柔情,他眉頭鬆開,“今晚跟她說退婚的事。”

周老太太這才滿意地點頭,看向周宴寧:“你哥哥說的對,要讓那丫頭把嘴巴閉上。婚約的事,我們就當從來沒存在過。”

又看向周宴琛,“今晚打點好,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被她綁架,你爺爺都去世了,我們把她養育到這麼大,已經仁至義儘,不然她那個階層的人,能夠得到這個圈子?”

話落,眼神中的鄙夷已經毫不掩飾。

周宴琛不置可否地抿著薄z唇。

坐在角落的周母欲言又止,但注意到老太太威壓陰沉的臉色,最終什麼也沒說。

飯後,周宴琛徑直上了樓。

路過阮聽夏的房間,他視線掠過那隻珍藏在玻璃櫥窗裡的草莓熊,眼神一頓。

他隨手送的東西,她卻這麼認真地珍藏起來。

等跟她說了退婚的事,他再送點東西哄哄她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助理的電話正好進來。

“周總,阮小姐不在雲深居。”

周宴琛眉間戾色一閃而過,鬨也得有個限度。

“不用管她。”

“好的。周總,有製片人要阮小姐的影視化版權,這次還是攔下嗎?”

他嗓音森冷地啟唇:“全部攔下。”

阮聽夏大學畢業時跟他說要去當編劇,他不同意,但給了她兩年時間去努力。

她也很聽話,答應了他,兩年不成功就回周氏給他當秘書。

兩年快到了…

周宴琛捏著手機,陰沉的視線從阮聽夏房間裡的玩偶收回。

哄她?

嗬。

周宴琛冷著臉,心情陰鬱地回了臥室。

是不是他最近對她太過縱容,導致她小性子越發的大了?

等跟喬家的聯姻徹底定下來,再讓阮聽夏回周氏。

到時再慢慢調z教她這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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