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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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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重新開始以後,四班男生悄悄商量:“我們得爭點氣啊,人喻嗔從籃球場跑過來的。”去年丁梓妍嫌遠,都不肯過來給他們送水。

男生們紛紛點頭,給自己鼓勁。

不說贏,至少不能再那麼快輸了比分。

想象是很美好的,然而上場不過兩分鐘,四班隊員面如菜色。

柏正彈跳力極好,原本之前還是耍著他們玩兒,這回扣球狠得要命,四班二傳慌忙接球,結果那個球員不慎被打中胸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男生臉色當場青了。

四班隊員連忙問:“你沒事吧?”

男生揉揉胸口,老師也走過來了:“同學沒事吧。”

男生擺擺手:“沒事,嘶。”說白了是他接球失誤,他叮囑同學們,“十五班的球你們小心點接,打著人痛死了。”

他說完下了場,接替球員繼續上場。

喻嗔即便不懂排球,也知道排球打起來不該這樣狠。她擔憂地看一眼班上同學,心想要是今天丁梓妍願意過來,柏正他們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十五班男生單方面碾壓四班。

旁邊有人小聲嘟囔:“還好我們班沒有抽到十五班,柏正太嚇人了。”

柏正扣球死狠,四班接得十分吃力。

直到比賽結束,喻嗔發現自己掌心都緊張得冰涼涼的。

兩個班級的參賽員相互擊掌,這是體校傳統,旨在告訴大家,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排球是最後一場比賽,看完喻嗔就打算回去了。

她收拾好紙杯和熱水瓶,準備離開賽場。

“喻嗔。”

喻嗔回頭,看到一個頭髮微卷的男生喊自己,她認得他,叫做龐書榮。

龐書榮看了眼身邊的垂涎的喬輝,還有臉色不善的柏正,開口道:“能幫我們倒點水嗎?”

喻嗔笑著點點頭:“可以。”

她也不嫌麻煩,跑回來,像剛剛那樣,給十五班的男生每人衝了一杯。

喬輝喝到甜滋滋的溫水,感動得不行:“謝謝你啊喻嗔。”

“不謝。”

喻嗔看了眼坐在台階上的柏正,也給他遞了一杯:“你喝嗎?”

柏正手肘搭在膝蓋上,掀起眼皮看她:“你們班喝剩的給我喝?”

喬輝聽見這話,想說哥咱別挑了,有得喝就不錯了,現在哪個女孩子肯拎熱水跑這麼遠的?

喻嗔知道他的臭脾氣,也大抵曉得了他喜歡為難自己。但她脾氣不錯,也願意遷就大恩人。頓了頓,喻嗔收了杯子。

柏正見她收杯子,似乎沒打算再給他。他心裡更不爽。

要走趕緊走,看著就心煩。

誰知下一秒,那少女一步步走上台階,在他面前蹲下來。有一刻他心跳漏了半拍,脫口而出:“離老子遠點!”

喻嗔有些怕他,輕輕“哦”了一聲,站起來往後退了兩階。

柏正居高臨下,看見她小小一隻,仰頭望著他,軟軟地問:“你如果要喝鮮開水,我回去再幫你倒可以嗎?”

少女那雙杏眸圓圓的,像是包了一汪水,映出他凶神惡煞的樣子。

柏正對上她眸光,不耐煩地說:“不喝。”

喻嗔早有心理準備,因此也覺得沒什麼。他說不喝,她也不用來回跑去倒。她蓋好熱水瓶,又把喬輝他們隨手扔在地上的紙杯一一撿起來,這才追同學們去了。

喬輝幽幽感歎:“別人家的初戀小甜心啊。”

龐書榮看一眼柏正,笑道:“像正哥家的。”

喬輝一聽這話,臥槽龐書榮膽子真大,都知道正哥喜歡丁梓妍呢,這次竟然不怕正哥發火。

一旁膽子小的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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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大家都看向柏正。

柏正從他們身邊跨過去:“還留這裡等吃午飯嗎?你們這麼閒?少嗶嗶有的沒的。”

喬輝看不出他什麼心情,也大著膽子問一句:“正哥,你喜歡喻嗔啦?”

誰知道這句話像是點燃了一個雷。

柏正轉身,乾淨利落一腳踹他屁.股上:“放屁!”

“哎喲。”喬輝捂著屁.股十分委屈,為什麼剛剛龐書榮說話正哥不生氣!不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嗎!

“好好好,”喬輝妥協,“我知道,你隻喜歡丁梓妍嘛。”

柏正頓了頓:“嗯。”

他這樣告訴他們,也這樣告訴自己。

*

體育聯賽如火如荼進行了兩天,四班因為倒黴抽中十五班,很多項目與決賽無緣,但是也有好訊息,女子八百米跑,邢菲菲拿了第一名,讓四班長了臉。

週五下午又到了放假的時候,廖羽老師說:“大家有空也回去複習一下文化課,下週一來就要進行期中考試了,也希望你們重視一點。”

班上異口同聲一陣“切”。

隻有丁梓妍微抬下巴,眼裡帶著勢在必得的光。

喻嗔邊收拾書本,邊問出自己的疑惑:“這次比賽不是叫‘體育聯賽’嗎?我聽說是全市的比賽。”

就連市中心也早早做過宣傳,按理還有總決賽的,喻嗔挺意外,這場比賽竟然在學校比完就終止了。

桑桑聞言,眼裡閃過一絲失落:“是聯賽,但是我們學校從來沒有參加過全市高中的總決賽,”她聳聳肩,“人家瞧不起我們學校唄,覺得一群非主流小混混,沒資格。”

起初衡越也加入過一年比賽,可是別的學校穿著整整齊齊的校服,青春陽光。而衡越體校的男生女生燙髮染髮,一過去就被人指指點點,體校學生的脾氣上來了,當場就和一個市三中的高材生髮生了衝突。

後來這麼多年,衡越體校都沒再去參加全市聯賽,久而久之,便喪失了比賽資格。

桑桑憤憤道:“主辦方出台了一個什麼破規定,聯賽變成全面比賽,學校得有人成績上五百分,纔可以參加體育類聯賽。說得倒是好聽,為了促進文化課學習。”

當時這個政策一出,衡越體校成了笑柄,這個要求並不算高,甚至對別的學校來說相當於無門檻,偏偏衡越體校一個沒有。

喻嗔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原因。

放學的時候,喻嗔問邢菲菲:“你想去參加全市聯賽嗎?”

邢菲菲訝異地看她一眼,眼裡怔然,然後低頭玩指甲:“不想。”

喻嗔知道邢菲菲沒有說實話,邢菲菲天天都堅持跑步,她雖然端著一張高冷的臉,但是上次和父母打電話險些吵架吵得哭了。

誰都想證明自己,誰也不想做別人眼中的垃圾。

那麼,所有人眼中的敗類柏正呢?

他其實是不是也嚮往可以更好?

喻嗔走出校門,她回家要坐23路公交車,這個公交半個小時一班,十分拚運氣。

去公交站的路上,喻嗔看見了水吧裡的柏正和丁梓妍。

柏正翹腿躺在沙發上打遊戲。

丁梓妍撒嬌道:“阿正,你幫幫我嘛,我隻是想要一張體育館總決賽的入場券。牧原那天要比賽,我想去給他加油。”

柏正眼皮子都沒抬,手指點著螢幕放技能,譏笑道:“你腦子沒病吧,找那傻.逼啊。”

丁梓妍已經習慣了他說話方式,然而聽到這句話,她依舊有幾分難堪。

她不是沒找過牧原,但當時牧原皺了皺眉,說沒多的票。

丁梓妍知道牧原溫和脾氣好,乾不出搶別人票的事,她隻能來找柏正。

丁梓妍咬牙:“他說沒票。”

“他沒有,老子就有?”

“我相信你有辦法。”丁梓妍篤定道。

“沒有,”柏正毫不客氣,“我又不比賽,關我什麼事。”

“柏正。”丁梓妍看著他,突然說,“我真的很想去,你就當念在我半年前去災區看你的份上,幫我一次吧。”

柏正打遊戲的手指頓住,好半晌,他笑了下:“成啊。”

他想想半年前最冷最落魄的那個春夜,收到的唯一一條被子,丁梓妍也是唯一那個不遠千裡追隨他來看他的人。

丁梓妍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這句話依舊有用。她雖然有幾分心虛,但是見目的達到,一時間也隻顧得上高興。

柏正突然覺得很煩躁:“週一給你。”

丁梓妍歡歡喜喜走了。

喻嗔隱隱約約聽到“災區”,但是偷聽別人講話不禮貌,儘管十分好奇,但她隻看了一眼,就自己去公交站了。

柏正打完一局遊戲才離開,路過公交站,他一眼就看見了喻嗔。

少女揹著布書包,站在十月秋色裡。

因為放假回家,她馬尾散下來了,細軟的發披在肩頭,末端微卷,少了幾分稚氣,多了點鐘靈毓秀的美。

柏正突然想起不知道小學哪一年學的一句詩——“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他成績渣得要命,來來回回不過隻記得幾句詩,這句就是其中之一,人生第一次讓他感覺到意境美的詩,他至今記得那種震撼感,沒想到竟在此刻與她重合起來。

對上他眼神,少女下意識錯開目光,一副怕了他的模樣。隨即又想起什麼,硬生生逼自己看著他。

柏正也說不出為什麼,就突然很想笑。

“喂,過來。”

喻嗔其實看見他就頭皮發麻,但還是讓自己心懷敬仰,噠噠噠走過去了。

柏正說:“看見我高興不?”

柏正看見她臉頰微不可察鼓了鼓,十分少女氣的動作,轉瞬她忙不迭點頭,脆生生應:“高興的。”

“但我看見你不高興。”

喻嗔覺得他好無理取鬨,她也不知道說什麼,隻好輕輕說:“噢。”她告訴他,“一會兒公交車來了,我就回家。”你就不用看見我了。

喻嗔想起什麼,嘴角甜甜上彎:“柏正,你想去體育館參加比賽嗎?我看過你打排球,真的很厲害,我覺得你可以。”

秋風拂過她細碎的額發,她說“你可以”三個字時很認真,眼裡帶著光彩。

柏正猝不及防對上這樣的眼神,尾椎骨都麻了。

他心裡罵娘,乾脆懶懶靠車上,若無其事笑了下:“沒聽過外面對我們這些垃圾的評價嗎?要不要我複述一遍?”

說白了,他們連參賽資格都沒有,一群社會敗類。

喻嗔搖搖頭,告訴他:“不要聽他們說什麼,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你就是什麼樣的人。”

柏正嗤了一聲:“給老子灌雞湯啊,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23路公交姍姍來遲。

喻嗔顧不上再給他講,她會努力幫他們拿到參賽資格。她笑著衝他揮揮手:“柏正再見,我回家啦。”

柏正看著她背影,想起她提到了體育館,漫不經心問了句:“想去體育館看總決賽?”

喻嗔驚訝地眨眨眼:“啊?”

他煩躁道:“啊什麼啊,給你張票要不要?”

喻嗔不信他會這麼好心,八成又是耍自己玩的,她學聰明瞭:“我不要。”

柏正沉了臉:“要也不給,給你不如給丁梓妍。”

喻嗔鬆了口氣,還好她說不要,不然多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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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的事,她隻能來找柏正。

丁梓妍咬牙:“他說沒票。”

“他沒有,老子就有?”

“我相信你有辦法。”丁梓妍篤定道。

“沒有,”柏正毫不客氣,“我又不比賽,關我什麼事。”

“柏正。”丁梓妍看著他,突然說,“我真的很想去,你就當念在我半年前去災區看你的份上,幫我一次吧。”

柏正打遊戲的手指頓住,好半晌,他笑了下:“成啊。”

他想想半年前最冷最落魄的那個春夜,收到的唯一一條被子,丁梓妍也是唯一那個不遠千裡追隨他來看他的人。

丁梓妍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這句話依舊有用。她雖然有幾分心虛,但是見目的達到,一時間也隻顧得上高興。

柏正突然覺得很煩躁:“週一給你。”

丁梓妍歡歡喜喜走了。

喻嗔隱隱約約聽到“災區”,但是偷聽別人講話不禮貌,儘管十分好奇,但她隻看了一眼,就自己去公交站了。

柏正打完一局遊戲才離開,路過公交站,他一眼就看見了喻嗔。

少女揹著布書包,站在十月秋色裡。

因為放假回家,她馬尾散下來了,細軟的發披在肩頭,末端微卷,少了幾分稚氣,多了點鐘靈毓秀的美。

柏正突然想起不知道小學哪一年學的一句詩——“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他成績渣得要命,來來回回不過隻記得幾句詩,這句就是其中之一,人生第一次讓他感覺到意境美的詩,他至今記得那種震撼感,沒想到竟在此刻與她重合起來。

對上他眼神,少女下意識錯開目光,一副怕了他的模樣。隨即又想起什麼,硬生生逼自己看著他。

柏正也說不出為什麼,就突然很想笑。

“喂,過來。”

喻嗔其實看見他就頭皮發麻,但還是讓自己心懷敬仰,噠噠噠走過去了。

柏正說:“看見我高興不?”

柏正看見她臉頰微不可察鼓了鼓,十分少女氣的動作,轉瞬她忙不迭點頭,脆生生應:“高興的。”

“但我看見你不高興。”

喻嗔覺得他好無理取鬨,她也不知道說什麼,隻好輕輕說:“噢。”她告訴他,“一會兒公交車來了,我就回家。”你就不用看見我了。

喻嗔想起什麼,嘴角甜甜上彎:“柏正,你想去體育館參加比賽嗎?我看過你打排球,真的很厲害,我覺得你可以。”

秋風拂過她細碎的額發,她說“你可以”三個字時很認真,眼裡帶著光彩。

柏正猝不及防對上這樣的眼神,尾椎骨都麻了。

他心裡罵娘,乾脆懶懶靠車上,若無其事笑了下:“沒聽過外面對我們這些垃圾的評價嗎?要不要我複述一遍?”

說白了,他們連參賽資格都沒有,一群社會敗類。

喻嗔搖搖頭,告訴他:“不要聽他們說什麼,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你就是什麼樣的人。”

柏正嗤了一聲:“給老子灌雞湯啊,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23路公交姍姍來遲。

喻嗔顧不上再給他講,她會努力幫他們拿到參賽資格。她笑著衝他揮揮手:“柏正再見,我回家啦。”

柏正看著她背影,想起她提到了體育館,漫不經心問了句:“想去體育館看總決賽?”

喻嗔驚訝地眨眨眼:“啊?”

他煩躁道:“啊什麼啊,給你張票要不要?”

喻嗔不信他會這麼好心,八成又是耍自己玩的,她學聰明瞭:“我不要。”

柏正沉了臉:“要也不給,給你不如給丁梓妍。”

喻嗔鬆了口氣,還好她說不要,不然多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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