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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四角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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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嗔知道徐叔在意外什麼,上次流言事件,的確令她害怕。

她家教嚴格,想想喻中岩和萬姝茗的失望,她心裡就喘不過氣。不是每個人都和柏正一樣,對任何事情無所畏懼。

喻燃每週和她一起回家,某種程度上,反倒讓她鬆了口氣。

然而一個冬天過去,她經常會夢到柏正。

他用螢火蟲點亮的道路、他跪下來把她抱在懷裡、他揹她回家,那天的天空特別美,以至於她在夢裡,唇角上揚。

她醞釀了一個冬季的勇氣,終於在下雪這天,出來找他。

“柏正在家嗎?”

“在,您去敲門就是。”徐學民平時也不會守著他,但是柏正傷纔好,又出了柏天寇這檔子事,徐學民實在放心不下。

“這是我家裡炒的瓜子花生,還有胡豆,徐叔您嚐嚐。”

她從拎的口袋裡,分了一捧給徐學民。

徐學民接過來,神色柔和:“謝謝喻小姐,您既然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公司還有點事。”

他說著,上了車,示意司機開走。

喻嗔目送他離開,這纔去敲柏正的門。

沒一會兒,門被打開,少年睡眼惺忪,他神色不太耐煩。

他頭髮淩亂,隻穿了條四角褲,一副落拓不羈的模樣。

喻嗔睜大眼睛,她的視線掃過他腹肌,還有腰上紋身,最後落在他四角褲上,眨了眨眼睛。

“……”柏正看見喻嗔,猛然關上門。

柏正還以為是徐學民,這段時間他心中陰鬱,一面想著柏天寇生病的事,一面想著喻嗔遠離他。

儘管沒有見喻嗔,可是喻嗔每天在做什麼,他都知道。

他心中焦躁,摩挲著喻嗔的照片,她很開心,偶爾還會和餘巧去散步。喻燃和她一起回家時,她臉上也總帶著笑容。

明明澄清謠言,並且離她遠一點,是柏正自願的。可當柏正盯著她的笑臉,卻不斷有些陰暗的念頭冒出來。

為了不傷害她,他很少出門。

外面歡聲笑語,他在家要麼健身發泄情緒,要麼矇頭睡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形象有多糟糕。

“你等一下,別走,馬上!”

柏正邊穿褲子便低聲罵人,他胡亂套好褲子,又穿上襯衣,這纔打開門。

他生怕喻嗔等不及走了,好在門外少女依舊在,清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突如其來的喜悅,幾乎掃平了這幾天的陰鬱煩躁。

他眼裡終於帶上亮光,笑起來:“我幫你換鞋。”

柏正十分殷勤,他找好新的拖鞋,蹲下來要給喻嗔換鞋子。

他的喜愛直白極了,喻嗔搖搖頭:“不用,我可以自己穿。”

她怕他真要給自己換鞋,連忙蹬掉鞋子,穿上他給的拖鞋。

少女穿著嫩青色的襪子,外面大雪鋪了厚厚一層,她這點色彩,像春天的嫩芽。

柏正知道她害羞,便不勉強。

喻嗔才換好鞋子,猛然被人抱起來。

她低低驚呼一聲:“柏正。”

少年笑容暢快:“告訴我,你為什麼來了?”那些美好的滋味兒,一層層在心中散開,讓他一刻都忍不住。

她扶住他肩膀:“你先放我下去。”

鞋子都掉了一隻。

“你先說,不然今天別走了。”

喻嗔不好意思說想他了,她極力鎮定說:“過年串門,我來看看你。”

柏正低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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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還有呢?”

喻嗔羞惱:“沒有了。”

柏正不動,挑眉笑:“說謊。”

她轉移話題道:“你這樣,手臂還疼嗎?”

柏正見她關心自己,心裡軟得跟什麼似的,他終於不為難她,把她放下來,撿起鞋子給她穿好。

“不痛。”

喻嗔第一次來柏正家裡,這房子是他私產,從他在衡越讀書開始,就再也沒有回過柏家,一個人搬來這裡住。

她以為柏正這種張狂的性格,房子肯定又大又奢侈,沒想到除了客廳寬敞些,就是普通的三室一廳。

一間還被他改成了健身房。

柏正見她好奇地打量,逗她道:“嫌小?我以後賺錢給你買個大的好不好?”

喻嗔差點被嗆住:“沒有,你亂說什麼。”

柏正解釋道:“一個人住,沒講究。”

他生活本就粗糙,他捏捏喻嗔下巴:“會不會嫌我窮還脾氣差?”

喻嗔看他一眼:“你還窮啊?”

“我不是柏家繼承人了。”柏正摸摸她頭髮,觀察她表情,“徐學民那裡的東西,我也不打算接手。我可能會像所有普通人那樣,努力賺錢,從一無所有做起。當不了頂尖運動員的話,會很窮的,你嫌棄嗎?”

他自己都清楚,曾經身上,隻有柏家太子爺這個光環讓人趨之若鶩。

喻嗔下意識搖搖頭。

搖了頭才發現不對,柏正已經笑開了:“原來你想好跟我一輩子了?”

喻嗔惱得想打他,他握住她小拳頭親了親,眼神溫柔下來。

“我再窮,也會讓你過得好。”

如果喻嗔過不好,他什麼下限都不要,能厚著臉皮回柏家,徐學民手中的財產也可以接受。

他怕她嫌棄他,可是得到的答案,讓人驚喜極了,她真的對他這個人動了心。

哪怕他是個混賬,未來可能沒錢。柏正都恨不得敲開她小腦瓜子看看,她怎麼會喜歡自己呢?

可他高興得唇角上揚。

柏正絲毫沒有提到緋聞的事,喻嗔鼓起勇氣開口說。

“上次的緋聞事件,我想了很久,對不起,柏正,我不夠勇敢,沒有站出來保護你。”

柏正說:“別犯傻,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被罵兩句,不痛不癢。”

喻嗔搖搖頭:“是我的錯,我回去想了很久。雖然還是有點害怕,但我以後會保護你的。開學以後,我會去澄清。”

他心中柔軟又好笑:“儘管我很感動,但是不需要。要女人保護的,壓根不是男人。”

見她鼓起小臉。

柏正道:“我們不一樣,我孑然一身,你卻有很多東西需要考慮。你的爸媽,你的同學,你的夢想。我什麼都沒有,所以不管不顧,你有的太多,得負重前行。”

他眉眼柔和:“你以後要考最好的大學,做你喜歡的事情。我讓你來我身邊,不是讓你害怕,憂慮,犧牲,而是……”

他頓了頓。

“我希望你快樂。”

喻嗔抬起眼睛,愣愣地看著柏正。

一年前,柏正也沒想過自己有今天。他曾經貪戀她給的好,如今卻是用儘一切對她好。

甚至為此,他可以壓抑自己的性格。

她不想看見他,他就穿著笨重的玩偶服。

她害怕謠言,他就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哪怕自己因此變得難受暴躁,陰鬱難熬。

他漸漸意識到一件事,在他心中,喻嗔早已經比自己還重要了。

他和徐學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忍不住要傷害喻嗔,他會先自殺。

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所以聽話。”柏正撫上她臉頰,“你要是一輩子這麼甜,有這份心,讓我去死我都去。”

“甜是罵人傻的話!”喻嗔糾正道。

“在我這裡不是。”柏正笑道,他說,“是味覺。”

他抬起她下巴,想吻她。

喻嗔立馬發覺了,推開他,臉頰滾燙。

“你以前說過,上大學之前,不親我了。”

柏正問:“我說過嗎?”

“說過的。”

“哦。”柏正笑著道,“那你來。”

“我纔不……”

她纔要搖頭。柏正扣住她後腦勺,輕輕一用力,她被迫撞進他懷裡,唇碰上他略冰涼的唇。

他手用足了力氣,她掙脫不掉,被迫吻他。

窗外雪停了。

她第一次見,有人強迫別人吻自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一聲小女孩的輕呼。

柏正把她腦袋按懷裡,看著門口的小糰子,他臉色難看:“柏青禾。”

原來他連門都忘了關。

“哥哥,哥哥。”柏青禾跑進來。

她這次沒有看最喜歡的哥哥,跑過去,喊哥哥懷裡的姑娘。

“香香姐姐!”

喻嗔喜歡這個小甜心,但是剛剛那一幕被小女娃看見,她簡直想撞牆。

柏青禾拉拉她的衣服:“你和哥哥在做什麼?”

喻嗔還沒說話,柏正凶巴巴道:“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柏家怎麼回事,一個小傻子都看不住。”

聽哥哥罵自己小傻子,柏青禾小嘴一憋,就要哭。

喻嗔連忙摸摸她頭髮,把她抱到懷裡。

“你那麼凶做什麼?”

柏正嘴角抽了抽,他忍了忍,去廚房給喻嗔和小傻子倒水喝,他看柏青禾的眼神很不好。喻嗔好不容易和他處一會兒,她來乾什麼。

出來時,柏青禾窩在喻嗔懷裡,奶聲奶氣嚷著要喻嗔親一親她。

“姨姨也會親青禾。”

喻嗔看她著實可愛,剛想親親她小臉。

中間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

少年掌心在她唇上,帶著一股不容她掙脫的力道。

“不準。”柏正說,“她哥你不親,得按著你才配合。這蠢貨憑什麼。”

他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柏正把柏青禾從她懷裡拎出來,放在地上。

又從抽屜裡拿了錢包出來,胡亂抽了一遝,塞到柏青禾衣兜裡。

“好,壓歲錢,你可以滾了。”

柏青禾被他拎到門邊,柏正一個電話,讓人過來把她送走。

柏青禾哭得驚天動地,柏正不為所動,門一關。

他回頭,壓了壓眼神:“她走了,我們繼續。”

“……”喻嗔忍不住說,“你比我哥還壞。”

柏正彎唇:“在你的生命裡,我會最好。”不會有人比他還要喜歡她了。

喻嗔突然湊近他耳邊:“我今天來,其實還有句話想對你說。”

她氣息癢癢的,勾得柏正呼吸一顫。

“說。”

他期待起來,心跳飛快。

少女飛快拉開門,跑出門外。

她聲音脆脆的:“新年快樂!”

喻嗔看柏正僵住臉色,忍俊不禁。活該,去年聖誕,這壞蛋就是那麼捉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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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在他心中,喻嗔早已經比自己還重要了。

他和徐學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忍不住要傷害喻嗔,他會先自殺。

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所以聽話。”柏正撫上她臉頰,“你要是一輩子這麼甜,有這份心,讓我去死我都去。”

“甜是罵人傻的話!”喻嗔糾正道。

“在我這裡不是。”柏正笑道,他說,“是味覺。”

他抬起她下巴,想吻她。

喻嗔立馬發覺了,推開他,臉頰滾燙。

“你以前說過,上大學之前,不親我了。”

柏正問:“我說過嗎?”

“說過的。”

“哦。”柏正笑著道,“那你來。”

“我纔不……”

她纔要搖頭。柏正扣住她後腦勺,輕輕一用力,她被迫撞進他懷裡,唇碰上他略冰涼的唇。

他手用足了力氣,她掙脫不掉,被迫吻他。

窗外雪停了。

她第一次見,有人強迫別人吻自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一聲小女孩的輕呼。

柏正把她腦袋按懷裡,看著門口的小糰子,他臉色難看:“柏青禾。”

原來他連門都忘了關。

“哥哥,哥哥。”柏青禾跑進來。

她這次沒有看最喜歡的哥哥,跑過去,喊哥哥懷裡的姑娘。

“香香姐姐!”

喻嗔喜歡這個小甜心,但是剛剛那一幕被小女娃看見,她簡直想撞牆。

柏青禾拉拉她的衣服:“你和哥哥在做什麼?”

喻嗔還沒說話,柏正凶巴巴道:“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柏家怎麼回事,一個小傻子都看不住。”

聽哥哥罵自己小傻子,柏青禾小嘴一憋,就要哭。

喻嗔連忙摸摸她頭髮,把她抱到懷裡。

“你那麼凶做什麼?”

柏正嘴角抽了抽,他忍了忍,去廚房給喻嗔和小傻子倒水喝,他看柏青禾的眼神很不好。喻嗔好不容易和他處一會兒,她來乾什麼。

出來時,柏青禾窩在喻嗔懷裡,奶聲奶氣嚷著要喻嗔親一親她。

“姨姨也會親青禾。”

喻嗔看她著實可愛,剛想親親她小臉。

中間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

少年掌心在她唇上,帶著一股不容她掙脫的力道。

“不準。”柏正說,“她哥你不親,得按著你才配合。這蠢貨憑什麼。”

他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柏正把柏青禾從她懷裡拎出來,放在地上。

又從抽屜裡拿了錢包出來,胡亂抽了一遝,塞到柏青禾衣兜裡。

“好,壓歲錢,你可以滾了。”

柏青禾被他拎到門邊,柏正一個電話,讓人過來把她送走。

柏青禾哭得驚天動地,柏正不為所動,門一關。

他回頭,壓了壓眼神:“她走了,我們繼續。”

“……”喻嗔忍不住說,“你比我哥還壞。”

柏正彎唇:“在你的生命裡,我會最好。”不會有人比他還要喜歡她了。

喻嗔突然湊近他耳邊:“我今天來,其實還有句話想對你說。”

她氣息癢癢的,勾得柏正呼吸一顫。

“說。”

他期待起來,心跳飛快。

少女飛快拉開門,跑出門外。

她聲音脆脆的:“新年快樂!”

喻嗔看柏正僵住臉色,忍俊不禁。活該,去年聖誕,這壞蛋就是那麼捉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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