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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煩人精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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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會所裡的喬輝起身。

柏正翹腿坐在沙發中間,冷不丁出聲:“做什麼去?”

喬輝撓撓頭:“正哥,人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面,萬一出了什麼事不好吧?”他人雖然混,可是也不至於無冤無仇的情況下去害人。

柏正漠不關心。

“你還真覺得她現在都沒走?”

龐書榮開了窗,一股寒浸浸的冷風吹進來,喬輝當場打了個擺子,驚訝道:“不是吧,外面這麼冷?”

不僅冷,還下起了雨。

秋天的雨不同於夏天的悶,一場秋雨一場涼。

喬輝想了想,說:“那喻嗔多半走了。”

畢竟沒人這麼傻,說等著他們就等著他們。他記得前不久有一回丁梓妍和同學去旅遊,回來的路上讓正哥開車去接她。

路上堵車,柏正和喬輝他們到的時候晚了半小時,丁梓妍早就等不耐煩走了。

喬輝一看手機,都兩個多小時了,外面還那麼冷。喻嗔肯定也早就走了。

喬輝不再憂心喻嗔,轉眼便嬉皮笑臉:“正哥,喻嗔比丁梓妍好看多了啊,人家還那麼乖,看你那眼神,嘖。”

要是今天的事情換成丁梓妍,估計都鬨翻天了。

柏正點了根菸,看也不看他一眼:“你喜歡你就追。”

喬輝聳聳肩:“我倒是想,但是喻嗔這種女生,一看就和我們不一樣。人家認真得很,搞得我都不好意思開黃腔。”

她身上那種獨特的純然,竟然會讓人有種欺負她都罪惡的感覺。

也不知道柏正為什麼能下得了手。

柏正手機響起,他看了眼隨手按開。

龐書榮很有眼色,關了包間音樂。電話那頭丁梓妍哭得傷心委屈:“阿正,現在全校都在傳我昨晚的事,他們說得好難聽,說我被那箇中年男人……”

柏正聞言,眼裡的懶散不見,他環視了一圈在場的男生們:“誰說的?”

被他冰冷視線掃到的人打了個寒顫。

“不是我啊正哥,我哪敢!”

龐書榮和喬輝對視一眼,說道:“不會是我們的人,誰也不敢乾這事。”何況無不無聊啊,他們又不是八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往外嗶嗶。

那頭丁梓妍抽噎得快要斷氣。

柏正聽得心煩:“別嚎了,老子幫你出氣成了吧。”

丁梓妍要的就是這句話,她抽泣聲小了些,猶猶豫豫開口:“昨晚包間還有個人呢。”

這句話讓眾人一下子想起昨晚那個被他們笑過的少女。

柏正不知道為什麼,一瞬想起那雙剔透的杏眸。

喬輝疑惑道:“不會吧,是那個女生乾的啊?”

丁梓妍咬唇開口:“你們都沒認出她嗎?她是今天轉來我們班那個女生,叫做喻嗔。當然,這件事可能也有誤會……”

這句話讓場面空前凝固,那頭丁梓妍欲言又止,開始捂著被子哭。

柏正掛了電話,摁滅菸頭拿起外套,突然起身。

喬輝連忙站起來:“正哥,別衝動啊,是不是喻嗔還難說。”

柏正邊走邊穿外套:“不是她能是誰?”

他雙眸冰冷,剛剛落拓慵懶全然不見,脖子上的刺青在燈光下格外醒目。誰都看出他發火了,而且火氣不小。

在場隻有喬輝家境挺好,敢攔他片刻讓他冷靜些,其他人噤若寒蟬。

然而喬輝觸及到柏正可怖的視線,也忙不迭推後了一步。正哥發火好他.媽嚇人。

等柏正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角落裡打遊戲的伊慶走過來喝水,他剛剛不敢動,遊戲人物都死透了,憋了半晌伊慶突然問道:“正哥怎麼了啊?從來沒見他這麼大火氣。”

以往也沒見他為了丁梓妍的事失態啊。

喬輝也搞不懂。

隻有龐書榮隱隱猜到什麼。

龐書榮歎了口氣:“你們還記得校門口三米高的欄杆什麼時候修建的嗎?”

眾人面面相覷,在彼此眼裡看見驚駭,然後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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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年前,柏正來衡越體校讀書那一天。

據說是他母親牧沁儀夫人親自把人押送過來的。

欄杆像囚籠,高高豎起。那一天開始,T市臭脾氣的太子爺、柏家唯一的繼承人柏正,再也沒有回過家。

這傳聞大多數人不信。

畢竟柏正母親儀夫人善良可親,誰也不信那個柔弱的女人捨得這樣對自己的兒子。她也出了名的漂亮,否則不會讓T市首富柏天寇對她一見鐘情。這麼多年,許多當紅一線都比不上她出色姿容。

所以當初柏正放話說喜歡丁梓妍時,龐書榮一直不解。

丁梓妍要氣質缺氣質,容貌雖還不錯,但也不至於讓柏正這樣性格的人對她有求必應。

龐書榮沉思。

丁梓妍是哪裡入了柏正的眼?

而氣質容貌都驚豔無比的喻嗔,又是哪點招柏正討厭?

*

外面細雨撲面,柏正心緒卻暴躁到了頂點。

他就知道,越漂亮的女人心越毒。他的恨埋進了骨子裡,在此刻猛地點燃。

喻嗔既然湊上來了,他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會所外面時不時有人從車上下來,那個認真說等他的少女早已不見人影。

柏正眼裡閃過一絲譏嘲。

他邁步走進雨裡,拿起頭盔。

絲絲縷縷的雨滴敲擊在行人雨傘之上,一個清脆歡喜的聲音響起:“柏正!你出來啦。”

柏正抬眼,逼仄的偏角裡,喻嗔吃力蹲在雨裡。

沒有雨傘,少女用白色布書包遮在發頂,勉強擋住大部分雨。

她很冷,唇色蒼白,額發也儘數被小雨打濕。握住書包的手指纖細蒼白,隱隱發抖,不知道是冷還是早已體力不支。

然而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她眼裡什麼東西被點燃。像是飛雪的冬天突然升起暖烘烘的壁爐,一瞬間溫暖柔和起來。

他從未被人這樣注視過,下一刻,夾雜的是突如其來更煩躁的情感。

柏正扔了頭盔,幾步走到喻嗔面前。

喻嗔站起來,柏正太高,目測比她高二十五六公分。喻嗔蹲太久,腿腳發麻,她忍住不適仰頭看他。

她笑著問:“你要回去了嗎?可不可以帶上我?”

這樣的笑容,這樣的外表,纔是世上真正淬了毒的糖果。

她圖什麼?他的錢?

柏正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寬大而款式陳舊的衣裙,確實半點也配不上這張純得不行的臉。窮得不行了吧,才這麼豁得出去。

柏正盯著她眼睛:“你是昨晚包間裡的人?”

四目相對,喻嗔恍然有種被惡徒盯上的畏懼感,可是下一刻,她想起這是恩人。

喻嗔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誠實地回答他:“嗯。”

喬輝他們擔心柏正衝動,也連忙跟出來了,看見臉色蒼白的喻嗔,有些不可置信:“喻嗔,你還在啊?”

喻嗔早已經冷得手腳沒了知覺,輕輕點頭:“抱歉啊,我纔來T市,找不到回去的路,給你們添麻煩了。”

而這個會所周圍是沒有公交站的,大多數都開車過來,不可能打得到車。

喬輝也明白,懊惱自己竟然忘了這件事:“沒事啊,我們帶你……”

柏正笑了笑,他嗓音涼涼的。

“今天誰也不許管她。”他戴上黑色手套,轉了轉手腕,轉頭看喻嗔,“你這種人不是往往很有能耐嗎?自己走回去啊同學。”

喬輝想說什麼,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深夜了,現在公交車停運,在打不到車的情況下,她得走三個多小時。而且下著雨,他才從室內出來都覺得冷慘了。

龐書榮拍一下他頭:“走。”誰不知道正哥喪心病狂時誰都拉不住啊。

柏正長腿一跨上了車,引擎聲劃破夜空,喻嗔忍不住出聲:“柏正……”

他並不回頭。

柏正帶了頭盔,喻嗔無法看清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神情在乾這件事。

然而當摩托車啟動,喻嗔就知道,他並非在開玩笑。他對自己的惡意,就像是對這個世界的惡意。

病態而瘋狂。

輪胎濺起水花,很快他們就駛向長街。

喻嗔孤零零站在原地,看看他們離開的方向,她克服住無助感和對陌生城市的恐懼,跟著跑進雨裡。

*

都市霓虹在雨幕裡看不真切。

喬輝哀怨極了:“榮啊,我把人載來的,人家已經淋了兩個多小時的雨了。”

龐書榮嘴角一抽,沒吭聲。

喬輝:“人真不認路啊,今天第一天來讀書。”

喬輝繼續碎碎念:“長得也乖,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柏正聽到他聲音就煩,戴著頭盔都隔斷不了,他吼一句:“你他.媽再逼逼試試?”

喬輝立刻安靜如雞。

下一刻柏正車頭一拐,往回騎。媽的,他去給她收屍行了吧!

柏正車子騎到鬆園路,就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這段路的路燈沒修好,除了開車,以往沒人敢走。柏正彎了彎唇,靠車上遠遠看她摸黑走。

最後幾步漆黑的路,少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她肩膀輕輕顫動。

柏正走過去。

他逆著光,蹲下,隔著頭盔鏡片笑起來:“怎麼著,還敢說信我?”他至今記得這句太過好笑的話,來時她給喬輝說相信有他在,所以不怕。

喻嗔抬起臉。

她臉上沾了泥水,膝蓋也咯得出了血,整個人狼狽不堪又疼痛至極。她冷得顫抖,依舊沒哭,儘管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信呀,我信。”她頓了許久,忍著酸楚,帶著鼻音說,“你回來了。”

喻嗔其實不信,至少此刻,她知道他一點也不好。喻嗔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可是要想他變回以前那麼好,這個世界上,總得有人開始相信他。

柏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發泄似的一腳踢在壞掉的路燈上。

“你他.媽傻.逼吧!”

喻嗔憋紅了臉,從未被人這樣罵過,最後好不容易把淚水憋回去,卻沒忍住輕輕怯怯抽泣了一聲。

柏正討厭死了她這幅樣子:“站起來,上車。”

喻嗔破涕為笑,她就知道,恩人本質不可能是個壞蛋。

這樣冰涼淒楚的夜,她努力想透過層層堅冰看穿他厭惡的表情。柏正實在太凶,喻嗔坐喬輝的車都沒有害怕,此刻卻心生惶恐。

她小心翼翼坐上車,低頭,輕輕捏住柏正的腰側的衣服。

黑色的外套,纖白的少女手指。

柏正感覺到她動作,暴躁出聲:“操!別挨著老子!”他說不上來,丁梓妍抱住他腰坐他都無所謂,可喻嗔不行,身後少女氣息馥鬱,一點點存在感,都能被無限放大。

喻嗔小聲虛心問他:“那我抓哪裡?”

“管你抓哪裡,你臟手敢捱到老子一片衣角,當場丟你下去。”

喻嗔不敢懷疑他的話。

她連忙鬆開他的衣服,後退一些,四處摸索一番,最後拉住摩托車後面的金屬杠。

柏正開得飛快,他心想,嚇死這種煩人精一了百了。

可他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身後尖叫哭泣聲。隻有淺淡一絲香氣,穿行過凜冽的風,縈繞在鼻端。格外好聞的味道,和香水完全不同,才感受到,那香氣卻轉瞬即逝,被涼風和小雨帶走,不真切得像是錯覺。

喻嗔努力不靠近柏正,偏頭看雨幕裡的城市殘影。

這是柏正長大的世界,和她從小生存的世界大不相同。她的故鄉建在水上,水鄉溫暖,夏季一葉扁舟在屋外溪水劃過,就能蕩起層層漣漪。

漁舟向晚,夜色溫柔。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都美麗極了。

她曾經想過,等哪天故鄉重建完畢,一定邀請恩人回家鄉看看。

可是……喻嗔抬眼,望著少年逆風而上的背影。今夜的大城市冷酷肆虐,正像這一年壞脾氣的柏正。

柏正如果不是救過自己的人,她一定會對他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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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非在開玩笑。他對自己的惡意,就像是對這個世界的惡意。

病態而瘋狂。

輪胎濺起水花,很快他們就駛向長街。

喻嗔孤零零站在原地,看看他們離開的方向,她克服住無助感和對陌生城市的恐懼,跟著跑進雨裡。

*

都市霓虹在雨幕裡看不真切。

喬輝哀怨極了:“榮啊,我把人載來的,人家已經淋了兩個多小時的雨了。”

龐書榮嘴角一抽,沒吭聲。

喬輝:“人真不認路啊,今天第一天來讀書。”

喬輝繼續碎碎念:“長得也乖,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柏正聽到他聲音就煩,戴著頭盔都隔斷不了,他吼一句:“你他.媽再逼逼試試?”

喬輝立刻安靜如雞。

下一刻柏正車頭一拐,往回騎。媽的,他去給她收屍行了吧!

柏正車子騎到鬆園路,就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這段路的路燈沒修好,除了開車,以往沒人敢走。柏正彎了彎唇,靠車上遠遠看她摸黑走。

最後幾步漆黑的路,少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她肩膀輕輕顫動。

柏正走過去。

他逆著光,蹲下,隔著頭盔鏡片笑起來:“怎麼著,還敢說信我?”他至今記得這句太過好笑的話,來時她給喬輝說相信有他在,所以不怕。

喻嗔抬起臉。

她臉上沾了泥水,膝蓋也咯得出了血,整個人狼狽不堪又疼痛至極。她冷得顫抖,依舊沒哭,儘管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信呀,我信。”她頓了許久,忍著酸楚,帶著鼻音說,“你回來了。”

喻嗔其實不信,至少此刻,她知道他一點也不好。喻嗔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可是要想他變回以前那麼好,這個世界上,總得有人開始相信他。

柏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發泄似的一腳踢在壞掉的路燈上。

“你他.媽傻.逼吧!”

喻嗔憋紅了臉,從未被人這樣罵過,最後好不容易把淚水憋回去,卻沒忍住輕輕怯怯抽泣了一聲。

柏正討厭死了她這幅樣子:“站起來,上車。”

喻嗔破涕為笑,她就知道,恩人本質不可能是個壞蛋。

這樣冰涼淒楚的夜,她努力想透過層層堅冰看穿他厭惡的表情。柏正實在太凶,喻嗔坐喬輝的車都沒有害怕,此刻卻心生惶恐。

她小心翼翼坐上車,低頭,輕輕捏住柏正的腰側的衣服。

黑色的外套,纖白的少女手指。

柏正感覺到她動作,暴躁出聲:“操!別挨著老子!”他說不上來,丁梓妍抱住他腰坐他都無所謂,可喻嗔不行,身後少女氣息馥鬱,一點點存在感,都能被無限放大。

喻嗔小聲虛心問他:“那我抓哪裡?”

“管你抓哪裡,你臟手敢捱到老子一片衣角,當場丟你下去。”

喻嗔不敢懷疑他的話。

她連忙鬆開他的衣服,後退一些,四處摸索一番,最後拉住摩托車後面的金屬杠。

柏正開得飛快,他心想,嚇死這種煩人精一了百了。

可他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身後尖叫哭泣聲。隻有淺淡一絲香氣,穿行過凜冽的風,縈繞在鼻端。格外好聞的味道,和香水完全不同,才感受到,那香氣卻轉瞬即逝,被涼風和小雨帶走,不真切得像是錯覺。

喻嗔努力不靠近柏正,偏頭看雨幕裡的城市殘影。

這是柏正長大的世界,和她從小生存的世界大不相同。她的故鄉建在水上,水鄉溫暖,夏季一葉扁舟在屋外溪水劃過,就能蕩起層層漣漪。

漁舟向晚,夜色溫柔。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都美麗極了。

她曾經想過,等哪天故鄉重建完畢,一定邀請恩人回家鄉看看。

可是……喻嗔抬眼,望著少年逆風而上的背影。今夜的大城市冷酷肆虐,正像這一年壞脾氣的柏正。

柏正如果不是救過自己的人,她一定會對他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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