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道:“我見都督府上都是些年輕面孔,唯獨管家是老者,可是您的相熟?”
紀姣姣自踏進門就開始觀察了。
“你是說樸管家嗎?”蒙海有些小激動,終是鬆了口氣,“看來假紀琴並沒有動他……那就好,我一直擔心這事,他隨我一同上過戰場,後來留用府中,算起來與我並肩整整三十年啊。”
紀姣姣不以為意:“這麼說來,老管家對您身邊的人事和奉常軍務都瞭如指掌,如果您的親信無一倖免,那為何他能安好的留下,都督就沒懷疑過,他可能是最早被策反的人嗎?”
“不可能。”
蒙海回的篤定,但話剛出口又帶來一絲疑惑。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
紀姣姣朝著蒙海做了個手勢,閃身躲進床側。
進來的是個眉目清冷的小丫鬟,看蒙海還混混沌沌的躺著,不由嗤聲:“外頭在救火,裡頭還和廢人一樣睡,真不知道夫人養著他做什麼。”
院外的火勢剛剛撲滅。
她邊說邊端起送到的湯藥就要強行灌下,手才碰到蒙海的脖子,突然,一雙陰騭眼眸睜開,大都督直起身一把掐住她的手臂
“啊!都督……”丫鬟被他突如其來的清醒嚇到了。
“我是個廢人,你怕什麼。”蒙海冷笑著掃落湯藥。
丫鬟戰戰兢兢,但還是壯起膽:“還請都督不要反抗夫人的意思……啊!”
蒙海用力拗斷了她的手臂!
“放屁,什麼夫人,那就是個賊人!”
紀姣姣也被這一出給驚到了。
蒙海這大半年來太憋屈,憤恨不能泄,羞辱不能還,所有的威脅壓迫和擔驚受怕都得一肩扛下,現在一股腦兒噴湧出來!
本來紀姣姣不想那麼快交鋒,但由蒙海鬨起來,絕對好過她出面。
不如,靜觀其變。
小丫鬟被折了手,驚慌失措的大叫:“來人啊,快來人啊!”
外頭的護衛們紛紛進門,拔劍相對。
蒙海見狀,反而哈哈大笑:“老子當年征戰塞北,傲視群雄,都沒那麼多大刀敢在眼前晃,現在站不起來了反倒怕我作亂?哈!老子見過的刀,殺過的人,比你們吃的飯都多,能被你們這些黃毛小子唬住?!”
他狠狠一拍床沿,面色雖白卻氣勢如虎,連桌椅都要震三震。
“嘖,蒙都督,大家好說好話,相安無事不好嗎,何必劍拔弩張要死要活的呢,”外頭緩緩走進個身影,擺擺手,慢悠悠道,“快收了兵刃吧,對一個廢物動刀動槍算什麼英雄好漢呀。”
蒙海一聽這聲音就懵了:“樸銘。”
“老奴在。”
老管家嬉笑著,依舊和藹可親,隻是賤到了骨子裡。
他果然早就被假紀琴收買了!
“你——你背叛我?!”
“背叛?別說的那麼嚴重,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罷了。”
蒙海情緒激動,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珠:“我……我待你不薄啊!”
“你是待我不薄,可待我兒太苛刻!老奴不過是想將他收編入精兵營,您卻狠心拒絕,害的他被那些賭徒打斷了腿!”樸管家的眼神驟然陰沉。
“你兒子隻會吃喝嫖賭怎麼進軍?要不是他嗜賭如命欠債三萬兩白銀又怎麼會被打斷腿……都督府替你還了銀賬,你卻恩將仇報?!”
樸銘咬牙:“我老了,家中隻有那麼一個兒子,別怪我忘恩負義,隻怪都督夫人給了老奴您給不了的。”
這老東西將好的壞的全推脫在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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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海一聽這聲音就懵了:“樸銘。”
“老奴在。”
老管家嬉笑著,依舊和藹可親,隻是賤到了骨子裡。
他果然早就被假紀琴收買了!
“你——你背叛我?!”
“背叛?別說的那麼嚴重,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罷了。”
蒙海情緒激動,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珠:“我……我待你不薄啊!”
“你是待我不薄,可待我兒太苛刻!老奴不過是想將他收編入精兵營,您卻狠心拒絕,害的他被那些賭徒打斷了腿!”樸管家的眼神驟然陰沉。
“你兒子隻會吃喝嫖賭怎麼進軍?要不是他嗜賭如命欠債三萬兩白銀又怎麼會被打斷腿……都督府替你還了銀賬,你卻恩將仇報?!”
樸銘咬牙:“我老了,家中隻有那麼一個兒子,別怪我忘恩負義,隻怪都督夫人給了老奴您給不了的。”
這老東西將好的壞的全推脫在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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