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們開始翻箱倒櫃。
紀姣姣心中緊張,謝偃那身浸透了衣衫的水漬也慢慢滲進她的裡衣。
輕薄的夏衣擋不住燙熱體溫的傳遞。
她微微一顫,謝偃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就發現她掌心有道新傷刀口,血肉模糊連藥都沒上。
男人唇角緊抿,急切的想要問些什麼,紀姣姣已經捂住他的嘴。
因為薛硯的靴子停駐在了雕花床前。
校尉郎四處打量,冷宮沒有燭火,沒有人跡,荒蕪二十多年,就像一個大冰窖。
他突然拔出身邊兵卒的佩刀,狠狠刺入床板。
鋥。
刀鋒差那麼一點就要紮傷謝偃的臉頰。
床底兩人同時輕抽口氣。
這樣可不行。
紀姣姣悄悄摸出符籙,指訣撚起。
哐啷。
清脆的聲音驚到了眾人,牆角高櫃上的花瓶突然掉落摔碎。
“什、什麼東西!”
“……可能是哪裡跑來的老鼠吧……”
小兵卒心悸的自我解釋,就看到室內的白紗布不斷飄飛起來,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半空拚命撕扯
“啊啊啊……有鬼,有鬼啊!”他嚇的面色慘白掉頭就跑,被薛硯一耳光打摔在地。
“鬼什麼鬼,這裡哪來的鬼!”
“薛校尉……薛校尉您有所不知啊!這裡、這裡以前是貴妃娘孃的寢宮,聽說死……死過不少人的……要不是因為鬨鬼也不會荒蕪成這樣啊……!”
“這事我也聽人說過,幾十年前這西廊長湖常常鬨鬼,半夜三更都能聽到女人的笑聲……”
兵卒們全都畏縮在一塊兒,不敢驚擾了死人的地盤。
紀姣姣靈機一動,指尖流光閃過。
陰風就從視窗掠進。
“嘻嘻嘻……”
毛骨悚然的女子笑聲圍著橫梁低轉,如泣如訴。
“啊啊啊,還說沒有鬼??”
兵卒們嚇的屁滾尿流,顧不得薛硯的阻攔,一窩蜂跑出了殿門。
薛硯面上鎮定,心裡也不由驚慌起來,這冷宮連個打掃的宮娥都沒安排,莫非真的是……
他纔想到這兒,就覺得背後發涼,陰風拚了命的往脖子裡鑽。
校尉郎倒抽口氣,掉頭快步往外走。
“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薛硯厲色嗬斥,狼狽逃跑的模樣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那是當然,咱也不想人看笑話……”兵卒們連連點頭。
薛硯瞪了他一眼,義正辭嚴:“我是說,妖物還沒捉到之前,別又傳出什麼女鬼的謠言讓聖上煩心!”
“是是是。”
“剛纔你們都仔細檢查過了,冷宮裡根本沒異常對不對?”
“沒有,什麼也沒有,妖沒看到,鬼、鬼也沒有。”
薛硯滿意,重新整裝,昂首挺胸道:“走,去其他地方搜!”
聽著腳步聲遠去。
紀姣姣終於撥出口氣,發現謝偃已經撕下了腰上的錦帶,摸著昏暗月光,小心翼翼替她包紮掌心的傷。
無需問緣由也知道,一定與他有關。
“疼不疼?”謝偃眉間滿是心疼歉疚的神色。
“不疼。”
“說謊。”明明他一碰,小姑娘就抖著臂彎想要縮回去,謝偃更是放輕了力道,俯首吻了吻她掌心。
紀姣姣心中泛軟:“宮內混亂是因為有人刺駕。”
“什麼?”
“那是當然,咱也不想人看笑話……”兵卒們連連點頭。
薛硯瞪了他一眼,義正辭嚴:“我是說,妖物還沒捉到之前,別又傳出什麼女鬼的謠言讓聖上煩心!”
“是是是。”
“剛纔你們都仔細檢查過了,冷宮裡根本沒異常對不對?”
“沒有,什麼也沒有,妖沒看到,鬼、鬼也沒有。”
薛硯滿意,重新整裝,昂首挺胸道:“走,去其他地方搜!”
聽著腳步聲遠去。
紀姣姣終於撥出口氣,發現謝偃已經撕下了腰上的錦帶,摸著昏暗月光,小心翼翼替她包紮掌心的傷。
無需問緣由也知道,一定與他有關。
“疼不疼?”謝偃眉間滿是心疼歉疚的神色。
“不疼。”
“說謊。”明明他一碰,小姑娘就抖著臂彎想要縮回去,謝偃更是放輕了力道,俯首吻了吻她掌心。
紀姣姣心中泛軟:“宮內混亂是因為有人刺駕。”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