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晉心裡當然是害怕的,別說在人家的墳地頭七蹦躂,現在還要去老墓群,這不要他命嗎。
可他不敢反抗。
衙役們點著大燈籠,兩邊開道。
謝偃與紀姣姣肩並肩:“是從鄭良的魂魄上發現什麼了?”
否則她不會無緣無故突然要去“偵查”墳山。
紀姣姣沉吟:“鄭福滿殺鄭良可以理解,但是他一介平民又如何懂得剪刀割舌再用陰釘封耳之術,肯定是有人教過他了。”
“誰?”
紀姣姣彈了彈腰下的天氣娃娃,上面縈繞著一圈淡淡的熟悉的青光。
謝偃眉宇微蹙:“玄度?”
那個使用青靈符的妖道,他施術時周身就有這種氣息和符光,但是玄度已經死了,莫非——
“是延天觀的人出手了。”
玄度能暗中幫助薛家和謝沅昔,說明延天觀和京城某些人關係密切。
紀姣姣點頭:“盜竊屍骨說不定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好人家誰切死人腦袋呀。
墳山。
很多年前是處風水寶地,所以周邊郡縣大富大貴的人家都喜歡把墓建在山上。
久而久之就成了“富豪聚集地”。
“也不知道是
苗大人指著不遠處一片肅穆寂靜的山地:“喏,到了,就是那兒。”
林子深且大,透出陣陣毛骨悚然的寒氣。
紀姣姣讓熊大熊二在外頭設好符圈保護衙役們和苗晉。
這兩個崑崙奴在吉祥鋪耳濡目染,也學了些護身辟邪的皮毛,到了墓地,莫名的底氣十足,動手能力強的連姑蘇都驚奇。
他一抬頭看到紀姣姣帶著謝偃往裡走,姑蘇還想跟著去,反倒是被謝偃留下了。
理由是萬一遇到臟東西,不還得忙著救他這個不能通靈的“凡夫俗子”。
姑蘇:……
第一次被主子嫌棄的有理有據、正大光明。
月光打在墓碑和墳包上。
影影綽綽就像黑暗中趴伏著伺機而動的駭人妖物。
正值夏日,墓林間柳枝飄揚。
紀姣姣撥開它們:“風水學中柳木易招惹邪氣,在這兒種那麼多柳樹,就會聚集陰邪,與其說風水寶地,不如說,是人為製造出來的陰魂聖地。”
謝偃的腳步微微停頓。
“怎麼了?”紀姣姣忍不住問。
男人屏氣凝神,黑暗中,他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但又察覺不到任何生人的氣息,詭異的就好像這些視線是來自於周遭的樹木。
“有東西!”他厲聲。
話音剛落,身邊的柳枝上掛下一個橢圓形的東西。
謝偃反應極快,抽劍揮去,直接將那玩意砍成了兩段“啪嗒”掉在地上。
兩人定睛看去,竟是個血肉疙瘩。
不,應該說,是隻巨大的蛹。
沒等他們分辨清楚,周圍的柳樹上,一股腦兒垂掛下來近百個一模一樣的蛹。
哢哢哢。
它們紛紛裂開,裡面爬出一隻隻碧綠色半透明的八腳蜘蛛。
足有成年男人手掌那麼大。
最靠近謝偃的蜘蛛吐出一縷絲線,謝偃側身,銀劍砍斷絲線的同時,也在劍身腐蝕出一道鏽痕。
“恐怕是痋蛛!別讓它們的絲纏住,口器液體會腐蝕皮肉。”
紀姣姣摸出火符,取燈籠裡的燭心,一併揚手飛去。
黃符張張燃起,對號入座般貼在那些爬來的痋蛛背上。
它們尖叫著,發出的不是昆蟲的聲音,而是人類絕望的嘶喊。
就像活人在慘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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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屏氣凝神,黑暗中,他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但又察覺不到任何生人的氣息,詭異的就好像這些視線是來自於周遭的樹木。
“有東西!”他厲聲。
話音剛落,身邊的柳枝上掛下一個橢圓形的東西。
謝偃反應極快,抽劍揮去,直接將那玩意砍成了兩段“啪嗒”掉在地上。
兩人定睛看去,竟是個血肉疙瘩。
不,應該說,是隻巨大的蛹。
沒等他們分辨清楚,周圍的柳樹上,一股腦兒垂掛下來近百個一模一樣的蛹。
哢哢哢。
它們紛紛裂開,裡面爬出一隻隻碧綠色半透明的八腳蜘蛛。
足有成年男人手掌那麼大。
最靠近謝偃的蜘蛛吐出一縷絲線,謝偃側身,銀劍砍斷絲線的同時,也在劍身腐蝕出一道鏽痕。
“恐怕是痋蛛!別讓它們的絲纏住,口器液體會腐蝕皮肉。”
紀姣姣摸出火符,取燈籠裡的燭心,一併揚手飛去。
黃符張張燃起,對號入座般貼在那些爬來的痋蛛背上。
它們尖叫著,發出的不是昆蟲的聲音,而是人類絕望的嘶喊。
就像活人在慘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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