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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跳下來一個臉若銀盤,面似桃花的小姑娘。
熊大熊二已經吆喝起來:“錢小姐到了,錢小姐裡面請。”
“錢小姐?”
聽到聲音的紀姣姣回過頭來。
半夏連忙上前行禮:“紀五小姐,這是我家小姐,她知道是您救了我,今兒個特地跑來感謝您的。”
錢檸的父親是光祿寺卿,協同禮部負責大晟的祭祀、朝會、宴鄉酒澧膳饈之事。
她和紀姣姣年歲差不多,生的圓潤可愛,沒有半點大千金的架子,一上來就熱絡。
“半夏打小與我相伴,情同姐妹,五小姐救了她,就等於是救了我!”錢檸拍著胸口,一副豪邁狀。
熊大在一邊提醒道:“由於您這兩天不在府中,錢小姐沒辦法親自登門,所以隻能買買買!”
紀姣姣恍然大悟,她說呢,這兩天吉祥鋪好多大擺件賣出去了,原來是錢擰!
這哪是客人,分明財神爺!
“錢小姐不必這麼破費。”
“應該的應該的,我娘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紀明言正從後堂出來,看到錢檸就樂開了花:“錢小妞!你該不是把自己的嫁妝錢都搭上了吧!”
錢檸氣的跺腳:“紀明言,我警告你,不準叫我小妞!”
“不叫小妞,那叫妞妞也行,喲,還想打我呀,來來來,朝這兒,”紀明言撅起屁股,“朝這兒狠狠的打!”
“臭不要臉!”錢檸美目一瞪,居然從馬車上抽出一根狼牙棒,“我娘還說了,出門在外,有人犯賤,就要替天行道!”
小姑娘扛起棒槌朝紀明言追去。
“我靠,你來真的呀!”
兩人一前一後雞飛狗跳。
熊二悄咪咪解釋,錢檸的乳名叫小妞,她八歲時候還為這個“醜兮兮”的名字大哭了三天,全府上下封殺此名。
然而紀明言這個二世祖,有事沒事就拿“妞妞”逗她,每次都能把錢檸氣哭。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錢小姐告訴了半夏,半夏告訴荷葉,荷葉又告訴了我們呀。”熊二摸著腦袋。
“……”
紀姣姣突然覺得京城的侍從網絡,四通八達,不可小覷!
直到那兩人你來我往追的喘不過氣纔算散了場。
紀姣姣從袖中摸出一張符籙遞給錢檸:“這道符送給錢小姐,帶回去後,找一面鏡子,掛在正堂的匾額下,將這張符壓在裡頭。”
“哎,這張符有什麼不同嗎?”
紀明言哼哼:“知足吧,五妹妹不外售的,對你肯定有好處!”
錢檸瞪了他一眼,急急向紀姣姣道謝。
直到馬車離去。
紀明言才皺眉:“姣姣難道覺得錢府有問題?”
“不能確定,不過她身上的確沾了些許祟氣。”
“那這小妞不會出事吧?”
紀姣姣一臉瞭然:“喲,四哥會心疼人了?”
“誰心疼她,我巴不得她倒黴!”紀明言犟嘴,調頭就走。
另一頭。
錢檸回到了家中,立馬找來小廝去搬梯子。
“檸兒,你這是要做什麼?”底下傳來錢大人的聲音,“身上好重的香火味,你去哪裡玩了?”
“爹回來啦,”錢檸樂開花,“我去了吉祥鋪。”
“吉祥鋪?”
“您忘了?就是救了半夏的紀小姐開的,裡面多的是祈福供香,保家護宅的物什。”她說著就要把符籙壓在鏡子後頭。
“等等,你要把黃符貼在匾下?”錢寺卿站在堂外,板起臉來,“客人來了看到成何體統?拆了!”
鏡子反光,晃的他頭疼。
“爹……”
“難道咱家還能出什麼妖孽邪祟不成?”不貼還好,一貼,誰來都覺得這裡成了妖精窩,“來人,把小姐送回房,鏡子卸了,符籙燒掉。”
錢檸嘀咕:“明明前幾日還說要去謝過紀小姐,請三清神像來供的,這會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不敢和冷著臉的父親拌嘴,隻能看著符籙燒成灰,默默回自己的院子。
錢寺卿也隨即回了房。
剛將拆下的鏡子擱進抽屜,這才大喘了口氣。
幸好他提前回府發現了那張符,否則,怕是一步都踏不進正堂!
紀姣姣和吉祥鋪——
倒是有了個點子!-
“誰心疼她,我巴不得她倒黴!”紀明言犟嘴,調頭就走。
另一頭。
錢檸回到了家中,立馬找來小廝去搬梯子。
“檸兒,你這是要做什麼?”底下傳來錢大人的聲音,“身上好重的香火味,你去哪裡玩了?”
“爹回來啦,”錢檸樂開花,“我去了吉祥鋪。”
“吉祥鋪?”
“您忘了?就是救了半夏的紀小姐開的,裡面多的是祈福供香,保家護宅的物什。”她說著就要把符籙壓在鏡子後頭。
“等等,你要把黃符貼在匾下?”錢寺卿站在堂外,板起臉來,“客人來了看到成何體統?拆了!”
鏡子反光,晃的他頭疼。
“爹……”
“難道咱家還能出什麼妖孽邪祟不成?”不貼還好,一貼,誰來都覺得這裡成了妖精窩,“來人,把小姐送回房,鏡子卸了,符籙燒掉。”
錢檸嘀咕:“明明前幾日還說要去謝過紀小姐,請三清神像來供的,這會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不敢和冷著臉的父親拌嘴,隻能看著符籙燒成灰,默默回自己的院子。
錢寺卿也隨即回了房。
剛將拆下的鏡子擱進抽屜,這才大喘了口氣。
幸好他提前回府發現了那張符,否則,怕是一步都踏不進正堂!
紀姣姣和吉祥鋪——
倒是有了個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