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澤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禁軍架住了。
“父皇,兒臣做錯了什麼?”
“你自己看看這畫!”
栩栩如生的下山猛虎就算了,尤其,這野獸的左眼血色崩裂,竟然被人刺瞎了!
“朕今日進山狩獵遭到這隻老虎襲擊,它眼睛上的傷就是朕刺瞎的,朕能認不出嗎!謝璟澤,你現在將這幅畫送給朕是什麼意思?山裡沒要了朕的命,莫非還想在大營中動手嗎?!”
簡直就像是來耀武揚威的!
皇帝急怒攻心,抓起畫軸扔在地上。
那瞬,虎嘯震天。
瞎了眼的棕毛猛虎竟然躍出畫紙,撲向九五之尊!
“父皇——!”
謝璟澤雖然整個人是懵的,但還知道要保護自己的父親,他抱著人往旁邊翻滾。
猛虎也跟著躍出營帳,當場將剛回營的老大人們嚇的魂飛魄散。
“老虎……這裡怎麼有老虎!”
那瞬,營帳的屏風後散出道白煙,將猛虎打回了畫中。
“來人,”皇帝狼狽地爬起身,“先將太子禁足關押,任何人不許求情。”
謝璟澤毫無反抗,他已經被剛纔那幕給震驚了。
眾人這才知道,皇帝狩獵時遭到猛虎襲擊,聽說是從太子的畫中跳出來的,這……這不就是在說太子用妖術想要弑君嗎?!
整個大營沸騰了。
紀姣姣和謝偃剛回來就聽到了這個重磅訊息。
皇帝的營帳外已經擠滿了人。
“不可能!老臣絕不相
薛知民在邊上冷嘲熱諷:“那老虎跳出畫的事,是大家親眼所見!它那麼多人不咬,唯獨追著陛下,你還敢說是假的?沒想到太子他表面恭謙溫和,背地裡卻下這種死手!”
“你們不要人雲亦雲的在這裡胡說八道!”夏寅氣的臉紅脖子粗。
“夏大學士當然要保著太子了,你女兒就是太子妃啊,這麼一琢磨,太子若是犯了忤逆之罪,太子妃會不會是知情者,而夏學士你又是不是慫恿者呢?”
“薛知民,你敢血口噴人!”
夏寅掄起拳頭,老大人們一窩蜂的扭打起來。
“禦王殿下到——”
這聲將所有人的理智喚了回來。
“禦王殿下,還請您還太子一個公道啊!”
好像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謝偃身上,皇帝正在氣頭,這是唯一能說的上話的人。
“諸位大人稍安勿躁,先回營等候。”
禦王解下大氅丟給姑蘇,無人敢阻的進了寢帳。
皇帝剛上完藥,緊繃著臉,面色鐵青鐵青。
一旁換下的血衣,觸目驚心。
“你最好不要開口就給謝璟澤求情,要不是朕在山中遇到一位術法高深的道長,恐怕已經死在外頭了!”
他以為設了結界,至少不會有什麼妖魔鬼怪,沒想到出了內鬼!
“臣弟不相信太子會做這種事。”
“朕也不信,但事實擺在眼前,老虎從他的畫中跳出來,要殺的就是朕!”
“不如,陛下給臣弟一點時間。”
“你要兜下這個案子?”
見謝偃認真,皇帝思慮再三,終是同意了。
謝偃出營將來龍去脈告訴紀姣姣,至少由他來掌控,可以暫時保住太子的命。
紀姣姣皺眉:“陛下不是一直很器重太子嗎?”
“器重是一回事,狠心是另一回事,在龍椅的爭奪上,稍有點風吹草動,誰都會六親不認。”
“畫中虎,夜中鳥……”紀姣姣想了想,“現在看來,我見到的那隻鷺鳥不過是試探。”
難怪它的身上沒有生氣,恐怕是利用術法或者靈力將畫面中的動物變幻出來驅使,有點兒類似她的飛蛾化形。
這種生物非妖非鬼,自然可以通過結界。
謝偃沉聲:“若是為了陷害太子,那個救了陛下的女道人嫌疑最大。”
“女道人?”
“是,紀明皓親眼所見。”
“那她人呢?”
“陛下信她術法高強,便讓她去參看山中設下的結界。”
紀姣姣腦中一震:“糟了!陛下肯定將陣法告訴了她,陣眼陣腳的位置也全都一清二楚,要是——”
要是陷害太子隻不過是一步棋,要的,是破壞整個護山結界呢?
那妖道肯定有幫手!
這念頭才冒出來,隻聽得山腰傳來隆隆翻滾。
地動山搖。
紀姣姣面色驟變:“結界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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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陛下給臣弟一點時間。”
“你要兜下這個案子?”
見謝偃認真,皇帝思慮再三,終是同意了。
謝偃出營將來龍去脈告訴紀姣姣,至少由他來掌控,可以暫時保住太子的命。
紀姣姣皺眉:“陛下不是一直很器重太子嗎?”
“器重是一回事,狠心是另一回事,在龍椅的爭奪上,稍有點風吹草動,誰都會六親不認。”
“畫中虎,夜中鳥……”紀姣姣想了想,“現在看來,我見到的那隻鷺鳥不過是試探。”
難怪它的身上沒有生氣,恐怕是利用術法或者靈力將畫面中的動物變幻出來驅使,有點兒類似她的飛蛾化形。
這種生物非妖非鬼,自然可以通過結界。
謝偃沉聲:“若是為了陷害太子,那個救了陛下的女道人嫌疑最大。”
“女道人?”
“是,紀明皓親眼所見。”
“那她人呢?”
“陛下信她術法高強,便讓她去參看山中設下的結界。”
紀姣姣腦中一震:“糟了!陛下肯定將陣法告訴了她,陣眼陣腳的位置也全都一清二楚,要是——”
要是陷害太子隻不過是一步棋,要的,是破壞整個護山結界呢?
那妖道肯定有幫手!
這念頭才冒出來,隻聽得山腰傳來隆隆翻滾。
地動山搖。
紀姣姣面色驟變:“結界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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